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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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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答理我,我自嘲地笑了一笑。

昨夜他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在一旁听着他反复吹着或悲或喜,或抑或扬的曲子,偏偏又不让我离开,存得什么心?

几日下来,雪儿日夜不得休息,身子疲惫,好得也慢了些。奇怪的是这白狸到底打什么主意,虽然不知道他打算怎样对我,既然他不捅破是我在其中捣鬼,那我也就不客气地继续了。心里却在想:好死不死去招惹他,真是自找晦气!

我要不要偷偷逃走呢?现在我已经不受他们胁迫了不是吗?我不知道如何让那个雪儿出来,不过那应该也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主意打定,当天夜里我就匆匆下楼,连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

楼梯口明明空无一物不是,为什么走不过去呢?

此时的辛欣虚幻透明,长长地拉伸布置在楼梯四周,她表情痛苦,嘶吼着,“你们该死,你们全都该死!……只配下地狱受刑……”她看不到我,她意识不到我就在她旁边!我都要忘了,这提醒让我胆寒,不小心又碰着了她,“啊!”她疼得一缩,牙关紧咬,不知看向哪里的眼睛仿佛要凸跳出来!

“还想走吗?穿过去,她可是连魂都不再有了哦。”身后那个声音响起来,转身见他缓步下楼,“不是答应人家要替人家报仇吗?急着走什么?”他!非要把所有人都闭上绝境不成?他!把辛欣困在这儿就是让我看到,仅因为他已推出我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这是什么?”我恨狠地问他,“你为的是什么?是!我无能,答应之事算我妄自尊大,想要蚁撼大树,你这么苦苦相逼为的是什么?一定要让我杀你这个十恶不赦的白狸,在你好不容易救回你要救的人之后?”我已经气昏了头。

他微微摆手,“雪儿不是在那儿么?”他指着我,眼神闪烁,糊涂地答着我的话。是呀,雪儿在这里,为何让我生出活的希望,又要轻轻扼杀?

他一步步走下来,藐了一眼死后仍然还受着痛苦的辛欣,“雪儿在这里呀。”款款深情,我骇到后退。

原来这些年来,他并不如他表象那般快活地活着不是?是了,那么多条命滑过他的手心,应该是沉沉的,带着血腥味,散之不去的吧。我下意识退了再退,轻轻一触,又听到辛欣惨厉的叫声,我心揪得更紧:不能再退,即使是死——也不能再退了!

我不觉挺直了脊背,呼出一口气,“李蠡,我向来不好人是非,你若成竹在胸,和我说说你的事情也无妨。而且我确定,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也是最后一次以宁雪的身份站在你面前,你愿说便说。我也不妨告诉你,打听你的事总是为我自己好;而你若现在不说,你拿何面目站在你的雪儿面前若无其事,就凭现在的你,配站在她面前吗?”为我自己好吗?活得明白一些,死得明白一些吗?至少我得知道辛欣的事是怎么回事。

我的话让他迷茫的视线聚拢,又逼上前一步,紧贴着我,“配?”他像听到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她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配吗?她知道,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这所有人都是因她而死,我们是这世上最配的人不是吗?”他眼神又转而诱惑,唇畔贴着我的额头,“不是吗?雪儿?”可恨我动也不能动,可怜他,真的是疯了!

见他稍稍往后了一些,我一把推开他,冲上楼梯,却听得他又在我身后说道,“你不是想听的吗?想听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吗?”

他从我一旁走过,衣服轻轻擦过辛欣制成屏障,听着辛欣忍受此痛的声音,他也抖了抖,像是知足又像是害怕地听着这声音,凉凉的手握着我同样凉凉的手,“走吧,上楼顶去说。”

看来他挺喜欢上屋顶的,还是狸猫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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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没想,这一夜,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比我希望得知的要多,甚至比我以为他想要说的还要多。

“如你所言,我和雪儿同属皇宫,同时出宫,不过一死一生。”

“呵呵,”我笑道,“你当真以为你是宫中出来的?不过是各地进献给皇帝的宝物,封了皇姓又如何……”被他一瞪,我没有继续说话了。

倒是他,“如你所说,不是公众之人,于是还是出来了。”接着说他和那个雪儿的事,“雪儿的魂魄散至各处,为了一点一点集齐,除了些妄想吞噬其灵的妖类,尚属不难。”

“果然是人群中呆久了,对非我族类的比同族类的还要宽容些嘛……”下意识地就是要有一驳一,只是见他又看向我,还是闭了嘴。

“虽然是妖类,论心机、论姿态,却真的是不如人。”他倒奇怪,我句句反驳他的话,他倒是句句赞成我说的。

“坊间流传狸猫换太子的故事,你听过,也和我说过。”他埋下头,用手指掰着砖瓦,“那被剥了的狸猫一下子让我想到往事,从那以后,”他看着我,“若想不被人杀,只得先下手为强。”

“好一个先下手为强,只是这往事是什么?”我忘了,上一次让我猜他名字是何意思的时候,他那神情!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笨蛋,你现在是鱼肉,和人呛什么声!

幸好他并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魂集齐了,可是光这样有什么用呢?一来我功力尚浅,二来这魂寄放在哪儿,三来怎样才能让她重新活过来?全是难题。”

他继续说道,“我寻访各地,于千魂山寻地修炼,为了令雪儿早日转生,我一面集魂灵炼魂丹,一面借人灵以助修行,我寻找尚未生产过的孕妇安放雪儿的魂魄,而雪儿都知道,我身上存着她感受知觉的一片魂魄,我要让她看着,我为她做了些什么!”

我惶恐地张大眼睛,忽然之间,明白了,全明白了!我原本只想知道辛欣的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这么恨白狸,不曾想许多事情他都说了。

“你真是好心肠呢,”我冷冷笑道,没想到这个表情有一天会这么契合我的脸,“若你识出父亲苦心,先是见到此封信件,则此信没有白写。切莫怨爹爹狠心,离你先去,将你置于叔父那儿只是权宜,且静候有缘之人救你脱困吧。佛曰不可说,爹爹将死之时,说了也无妨,欣儿乃神垂爱之人,自会化险为夷,到时候将你的一切都说与他知便可。纸短言长,好自珍重。”我缓缓背出辛欣父亲最后字迹,“知道吗,辛欣第一日见我时,便给我看了这东西。”

“从不曾想,我会被一素不相识之人赖以依靠,这依靠好重啊,”我抿着嘴,再说了一次,“这依靠好重啊,”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了下来,“我本非此朝此代之人,生得何幸,有人与我相依为命,我本以为她是锦衣玉食命,至少也是饮食常足身,生怕我不是她的有缘人,毁了她的好运程,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哀戚地看着他,“为了保你雪儿能得善待,你假借算命之名,颠倒是非,将悲惨身世说是有后福,害死人家母亲不算,让她生来哑巴受人讥笑嘲讽,你何其忍心!”

眼泪终究决了堤,刷刷落下,这只是我看到的那一个呀,你害了多少个呀,我手指嵌入瓦缝,仿佛这样才能减轻我的罪恶:早知道我就不让你随我出府了,以两人相互依靠将你带离了安乐局,想到刚才你痛苦挣扎的模样,想到你临死前恨不得将白狸挫骨扬灰的模样,原来你的恨这么深!

我再也不想待在屋顶,和这个杀了我最亲密伙伴的凶手在一起,站起身来,睁大泪眼盯着他,“我会眼睁睁、活着看你们下地狱的。”

这话激得他也站了起来,“下地狱的人多了,但绝对不会是我!”是张狂?是肯定?

我继续盯着他,“放心,她会陪着你下地狱的!”我这一句话说得同样肯定,“你不会孤单的!”

我不再看他,你自己去想吧。

我知道这样做的不明智,他已经这么做百年了,他已经麻木了,甚至已经疯掉了,他会对我做什么?见他是如何对青狐的,你还想说服他?

可是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满腔的愤怒,随便吧,若他要杀了我,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而且就算活着,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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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雪儿次日睡得略久了点,眼睛肿肿的。想罢,我笑自己,都已撕破脸皮,为什么又要把身体让出来给她折腾,而且凭什么说是她的眼睛肿呢,宁雪啊宁雪,你的傲气你的脾性呢,已经全没了吗,就凭这样的你,怎么继续支撑下去?

其实不是我愿意这样,只是一过三更,我就不得不回去呆着,这拖垮自己身体的事情算不上是万全之计,只数权宜罢了,时间能拖就拖,说不定会有转机,对我还是有好处的。

青狐已经失踪多日,没人提起过她,也是一个娇媚百态的美人啊,却没有人想到她,更不会有人回去找她。不知她一路上会怎么想,该知道了吧,没有谁可以永远同行的,更何况是心里没有你的冷血妖!

到了晚上,白狸又去了屋顶,吹起了一曲:

是芳草碧连天!我曾经在湖边吹过的曲子,当我一个人反反复复在湖边吹着这首曲子的时候,他就在很近的一旁想看戏子痴痴傻傻的唱着戏吗?

我在床上辗转难眠,他在房上扰人睡眠,不管怎样我不会当你的发泄口的,你赶走了青狐,是你自己要像你的什么捞什父皇一样,当这个孤家寡人的。

最后,还是他进来了,“你要怎样?”是我听错了吗?我不禁要笑,弄错没有,他竟然问我——“你要怎样?”

我坐起身来,“你会不得安生的。”我斜睨着他,讽刺着他。

他蹲下,像是带着留恋地看着我,久久,久久……终于,他还是说了,他说话了。

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说的是: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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