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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一四章:十年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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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林左终于接到了陈如海的电话,他说:“于绍燕过几天要来北京玩,我想你也是认得她的,便叫你一起。”

林左想了半天都没有记起于绍燕到底是哪位。

电话那头的陈如海顿了一下,提醒道:“我们的小学同学,语文课代表——于绍燕。”

哦,对了,九年前天桥上笑得作业本子洒了一地的女孩子。

林左记得那个女孩儿长得很喜相,不是特漂亮,但就是看着让人觉得舒服,小学时期的林左跟她不熟,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只是没想到开学三个月后陈如海打了第一通电话居然说的是这件事。

林左想了想,便应道:“那让她睡我这里吧,我宿舍有空床。”

陈如海说了声“谢谢”就挂了电话。

林左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呆了片刻,刚放下话筒宿舍电话忽然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比较低,有着成熟男人的磁性,他说:“丫头,你下楼。”

林左喘了一口气,抬头对正在做面膜的室友说:“丫头,找你的。”

室友兴冲冲得跑过来接了,几秒钟后便破口大骂:“你丫谁啊,你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我压根就不认得你,你找我做什么?!”

……

此刻的林亦睿正站在女生的宿舍楼下,他拿着手机听到一个暴脾气的小妞用天南海北的混杂腔调换着词的骂,忽然嘴角就上弯出一道很美好的弧度。

人总是有贱性的,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越难得到的东西越觉得弥足珍贵。

林左再一次见到陈如海是在大一元旦假期时,确切的说,是陈如海跟于绍燕两个人,他们站在未名湖边看风景,有说有笑。

林左上前打了声招呼。

于绍燕便很吃惊得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有些难以置信:“你是林左?变漂亮了呢。”

其实林左了解,她更想说的那句话大概是“变聪明了呢。”小学时期,她是全校出了名的小笨蛋,每天爬到六楼下到三楼,孜孜不倦乐此不疲,多少人背后嗤笑她是傻瓜,而今傻瓜都来了全国名校,只不晓得那些聪明人又去了哪里。

林左弯起眉毛来笑了笑,客套道:“你变瘦好多,衣服也非常漂亮呢。”

于是两个女孩子便很亲热得凑在一起交谈起来。

后来林左便明白,于绍燕喜欢陈如海,她不是来看北京名胜,她是来看陈如海的,虽然她没明说,可每次望向陈如海的眼神总是比平时明亮,仿佛镶嵌了钻石,璀璨异常。

对于于绍燕来说,陈如海是特殊的,也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

当然,种种迹象表明,陈如海也不讨厌于绍燕,就像当年刘君不讨厌张琪一样。

只是对于陈如海来说,于绍燕并不特殊,这种感情是泛泛的。

那会儿林左刚刚开始修《社会心理学》这门课,授课的老师年纪一大把,说起话来却异常风趣幽默,他课上举过这样一个例子:“一个女人的相貌只要及格,那她就可以去勾引男人了,剩下的只关乎风情。”

在那个老师的理论里,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就是一种勾引与反勾引的过程,无论男女,勾引成功了便会博得好感,成为朋友、知己、至交或者夫妻、情人。

虽然偏激,但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所以在元旦休假的这几天,林左所看到的情景便是:于绍燕拼命的展示自己的优点“勾引”陈如海。

天安/门广场上,长城的楼台上,乃至北大的校园内,到处充满了于绍燕的个人秀。

而陈如海则一直很尽职尽责得充当观众,陪伴左右。

有一次在香山看雪景,林左终于忍不住问:“陈如海,你是不是不喜欢她,不然为什么总拉我当电灯泡?”那个时候于绍燕正热情洋溢的为几个法国人翻译着什么,她大学修的法语,虽然只短短的几个月,竟也能达到勉强听懂的境界。

当时太阳刚刚从云层中泄出一点光,照在厚厚的积雪上银光粼粼。

陈如海没说话,只是轻声哼唱起一首歌,因为人声嘈杂,起初听得并不清晰,后来两人靠得近了,肩并肩,林左才听清他唱:

“……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那一瞬间林左觉得周围吵吵嚷嚷的游客仿佛全部消失,天与地之间,白雪皑皑的山头,只剩下她和一个低声吟唱的少年,那个少年低着头,像是有很多的情绪压抑着无法表白,有些犹豫,有些迟疑,又有些抑制不住的战栗。

少年只是在低声吟唱“光阴的故事”,林左却想起很多年前,在她只有十四岁的那年,也是冬天,很冷,北风呼啸,刘君去参加马拉松长跑之前,他握着林左的手,有些颤抖,却还是毅然得握着,仿佛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是禁忌,却依然压抑不住得像要去做。

是啊,林左知道,她自来就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女孩。

刘君讨厌她,或者说恨她,他从来就不承认自己喜欢她,直至死都未对她说出“喜欢”两个字。

如同张琪唱给他的那首《心太软》……不是你的你就别再勉强。

林左理解陈如海,就像她当初理解刘君一般。

那首歌陈如海反反复复唱了好几遍,直至于绍燕兴冲冲得赶回来,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热气腾腾像刚出炉的包子,她亲热得拉住陈如海的手,乐淘淘道:“玩什么呢?我们一起去照相留念。”于绍燕很青春活力,有着所有这个年龄段女孩的优点。

她肯花上一天的时间陪陈如海坐地铁去淘一张绝版的DV,她能叽叽喳喳反反复复说一个话题而不觉得枯燥,她甚至能在第无数次经过未名湖时依然兴趣昂扬的前去拍照,如同第一次一般……

总之,她活得很有激情。

林左后来说:“假如我是陈如海,当初我便会选择于绍燕。因为太像的两个人注定不能长久。”

不过年轻时期的陈如海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喜欢上了一个很奇怪的女孩,也许用“奇怪”这个词描述她并不合适,她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女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去在乎别人的看法。

那天他帮林左和于绍燕照了一张合影,照片上的两人一个洋溢如朝阳,一个沉静如落日。

回学校的路上,三个人挤的地铁,路途不近,于绍燕斜倚在陈如海身上睡着了。

林左的身体本来就很差,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早就有些吃不消,路上撑着额头打了会儿盹。

后来陈如海问她:“林左,我们认识多久了?”

林左想了想,小学三年级的同班同学,初中高中加起来可不整整十年了,而且巧的是两个人仿佛一直一路同行,最终又来到了同一座城市,同一所大学。

“十年了。”林左半眯着眼睛养神,又好似在回忆:“我虚岁九岁入的城,以前一直在农村里跟着一群老人生活,实话说小学同学我早就记不清了,连以前的班主任姓什么我都早忘了,可我一直记得你,你当时说,林左,你个傻瓜,你为什么总上到六楼再下到三楼?”她的声音极轻,仿佛喃喃自语。

陈如海听到最后一句,忽然就抬起了头,平阔的眉心微微皱起,他说:“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很乖巧,安安静静的话不多,我当时特别想对你说,林左,你好,我叫陈如海,我们能做个朋友吗?”

于绍燕的身子动了动,换了个更舒适的睡姿,整张面容埋在陈如海的怀里。

林左睁开眼睛看着他,很认真道:“这两句开场白好像差得有些大。”

陈如海尴尬得挠了挠头,紧接着便听到地铁的报站声。

那日的话题便进展到此,后来走回学校的途中,于绍燕很少说话,当天的晚饭也只草草吃了几口,晚上她很早便上了床,却一直翻来覆去地打滚。

林左照例烫了副药捏着鼻子喝完才上床,关灯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表,十一点半多,于绍燕还在上铺滚,以每五秒钟滚一次的频率。

林左当不了知心大姐姐,便也放任她自己烦躁下去,况且她烦躁的理由,林左约莫是明白的。

本来林左以为这一夜大概会在于绍燕的翻滚声中失眠,却没成想竟然睡着了,只是梦里看到了刘君,他纵身跃进荷花池,身手矫健得游向荷塘里最大的那一朵,林左紧张得动不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后来刘君终于摘到那朵荷花,回头冲她挥舞着手臂,手中的荷花在骄阳下鲜艳欲滴,他的笑容干净明亮,跟湖水的波纹融为一体。

虽然是梦魇,但这是近三年来最平和的一次梦魇。

后来宿舍的电话铃声大作,林左才被吵醒,摸索着下床接了,那边传来噪杂的歌舞声,片刻后林亦睿的声音缓缓响起:“丫头,睡不着,陪我说说话。”

林左忽然就怒了,睡眼朦胧得瞥了眼桌上的闹钟,凌晨三点半!

她把电话扯到走廊,将房门关严后义正言辞道:“大叔,你是没睡,不是睡不着!”

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

林左又道:“以后请别叫我丫头。”

林亦睿似乎是想说什么,还没说便被林左抢白到:“还有,大叔,这是宿舍电话,不是手机,你怎么知道接电话的一定是我。”

那边是振聋发聩的音乐,还有午夜狼嚎,混杂着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不甚真切。

沉默半晌,林亦睿说:“前几天去上海出差,看上一款手机,便给你买了。”那个年代手机还是稀缺,BP机大哥大刚刚被淘汰,彩屏和旋还没诞生,绿屏蓝屏白屏才是大潮流。

林左很困,第二天还要陪于绍燕她们逛清华,于是她故意沉默了好半天,像是在为那款手机做思想斗争。

她沉默的时间太久,久到林亦睿看到了曙光。

不怕你要,就怕你什么都不要。

一个人想要的东西越多,那她付出的代价便越大。

这是林亦睿的投资理论,这也是他的发家理论。

终于,林左说:“我困了,明天白天打给你。”语毕挂了电话回屋睡觉,并且顺手拔了电话线。

她明天肯定会给他打电话的,只是方式大概会跟他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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