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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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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生日

三月二十五,晴

“今天本王要出去,有人来找都说不在。”翻了翻桌上的文书,高翔面无表情地吩咐。

“是,王爷。”申军站在他身旁,平静地回话。今天这样的日子,王爷也不见客吗?

烦躁地把文书一丢,站起,“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都等明天。”

忍不住申军提醒:“王爷,今天是三月二十五。”

“本王知道。”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什么时候也话多了?”

“属下知错。”既然王爷不愿提,还有什么好说,申军马上告退。

随后,高翔也出了门,往海天园走去。今天啊----

还没进海天园,就听得一阵琴声,恍惚中他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在镜湖荷畔,梧桐树下,一个粉衣女子随乐起舞,衣袖轻展,眼波流转,最后见到他盈盈下拜:

“明飞见过王爷。”

那明朗带笑的神情仿佛还在眼前,可现在-----。

长叹一声,缓缓走进海天园。

寻声觅去,依然是镜湖畔,依然是梧桐树,依然是那个人,她一身白衣若雪,坐在树下抚琴。

不懂音律,听不出是什么曲子,他只是觉得调子很哀怨,凄切,而她眼中虽没有往日的空洞,却透着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悲伤,手一拨一拨收紧加快,身子似乎慢慢往上升,一点一点消失在空气中。

“铮----”挑断了琴弦。

“不----”高翔大叫一声,飞奔过去拉起她的身子紧紧抱住,只怕抱的不紧,她就要离开了,

“明飞、明飞”俯在她耳边低低地恳求,“你别走,别离开我,我不会让你走的。”

而怀里的人动也不动任由他抱着,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空洞的表情。

“明飞,”虽然知道那双眼睛就算看着自己也不会有任何反应,还是扶正了她的身子,“我们今天出去可好?”

意料之中没有声音。

勉强一笑,“我就当你同意了。”

拉着她的手回房取了件斗篷,不禁愣了一下,是那件在雅园披过的大红斗篷,那时她英姿飒爽,像一团火焰一样夺得了赛马第一,而如今,回头看看身边的人,面无表情、娇弱无力,仿佛随时会倒下去再不起来,物是人非,真是个可怕的词。

披上斗篷,又拉她到马厩,牵出一匹浑身漆黑的高头骏马,不是“流星”,是那次赛马的战利品。

轻轻抱她上马,随后也翻身上去,今天的目的地是畅意楼。

走在郊外路上,高翔不敢扬鞭奔驰,怕她虚弱的身子承受不了剧烈运动,就这样渐行渐远,终于来到畅意楼。

抱着她下马,往楼里走去,一开门,她的眼神似乎闪了一下。

小楼里窗明几亮,到处是怒放的鲜花,整个屋子竟有一点喜色。

笑了笑,“你喜欢吗?我买了许多花,楼上还有。”拉着她的手慢慢上楼,果然,上面也是鲜花满满,衣柜、桌子、椅子、镜子,书,都是她原来放的地方,丝毫没变。

拉她坐在床边,笑道:“你先休息一会,我们今天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说罢,转身下楼。

听着他脚步声下去,她的手指微动,抚摩着软软的被褥,眼泪流下来,这是她亲手布置的家啊。

养心房里一片黑暗,分不清白天黑夜,她一直缩在小小的角落里,闭着眼头也不敢抬,仿佛又回到八岁的童年时期,出去玩不小心掉到枯井里,没日没夜喊了又喊,却没人来救她,三天后爹找了只猎犬,嗅着她的衣物才终于找到奄奄一息的她,从那以后不敢在封闭的黑暗空间待,直到高翔又把她关起来。

在养心房,噩梦做了又做,她也终于想明白了,自己选择的婚姻就要承受它的恶果,不写休书了,再也不写休书了,对高翔对明王府是彻底地绝望了,开不开口已不在重要,心已死还用说话吗?她就做个金丝雀,就在明王府慢慢变老,慢慢死去。

冷冷地一笑,畅意楼啊,带她来这里干什么?这些天她不做任何反抗,还不满意吗?

任眼泪滑过脸庞,慢慢倚在床头闭上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双手忽然抚上她的脸,缓缓地睁开眼,只见高翔站在床边,正用手抹去她的泪。

“明飞,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忘了对你的伤害。”他轻轻地问,眼里是深深地悔恨。一上楼就见她倚在床头,脸上满是泪痕,她终于有感觉了,却是想起他伤害她的事。

慢慢站起,垂首倚在他身边,等着下一个指示。

见状,苦笑一声,拉起她的手下楼。

一节一节的楼梯走下去,她的眼又闪了一下。

正中的桌子一角放着一只古朴的花瓶,怒放的是一支白色水仙花。以前她满喜欢这个味道,每次都故意缠着他喝酒,闻着那淡淡的香味,看着他懊恼的眼神笑的前仰后合。可是那一次,浓郁的水仙花味道混合着刺鼻的酒味――,想到那个晚上身子不禁一抖。

感觉到她的异样,心又是一凉,不过是一支花,她也受不了,可见那个晚上带给她多深的痛,都拜他所赐啊。

拉她在桌前坐下,拿起花瓶走到门外,狠狠地仍了出去。他再也不会放这种恶心的花,再也不会喝酒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安抚自己激动的情绪,又回到桌前坐下,笑着说:“明飞,吃饭了。”

立刻拿起筷子默默地吃饭,头也不抬。

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她碗里,“这是你最喜欢的雪鲤,来,多吃一点。”

听话地夹起慢慢咬,头依然不抬。

一顿饭下来,只听见他不停地夹菜,不停地说话,那个人只是默默地吃,不拒绝也不回应。

吃过午饭,收拾了桌子,拉她走出楼外,坐在他们常坐的长椅上。

“明飞,”他依然笑着,“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怀里的人儿没有反应。

他还是笑,这些天来已经习惯了自言自语,“今天是三月二十五,你就是在去年的今天嫁过来的,还记得吗?洞房花烛夜我正要揭盖头,却被兵部的急件招去了边关,一走就是三个月。”

三月二十五,才一年呀,为什么像过了好久好久,久得她都记不起当初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嫁过来的。

“今天,”他的声音低了低,慢慢地说:“也是我生日,明飞,你还记得吗?”

生日,心似乎一动,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

披着大红斗篷的黄衣女子,把头埋在同样是大红斗篷的黄衣男子胸口,低低地说:“我每年都送你礼物,可好?”

那个人是她吗?那句话真的是她说的吗?

“你说每年都送我生日礼物,明飞,你还记得吗?”他的声音嘶哑,扶起她的头慢慢地问。

看到那无动于衷的脸,心里一叹,“明飞,你不知道那天我有多高兴,自从娘去世,我就一个人住在明王府,二十年了第一次有人送我生日礼物。”以为每年的生日都不会再一个人过了,他也有家人了。现在是没有一个人过,是有人陪他,可是跟一个人过有区别吗?

“我不要什么生日礼物,明飞,我只要你好起来。你想上街,行;想去书院,也行,想去西山,也可以。只要你不走,我什么都答应你,好吗?”早知道她变成这样,绝不会拦着她外出,宁愿她昂着头倔强地跟他吵,宁愿她一封封休书写过来,也好过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地乖巧。

什么都答应啊,若是以前她一定会欢呼雀跃,激动地要命,现在,她不想出去,只做金丝雀,不走了,一步也不走了。

“没有礼物没关系,以后过生日我每年送你礼物。”从椅子低下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她手里打开,勉强地笑。

是几本还散发着墨香的书:《随心集》、《游历记》、《苍生百态》、《问夫子》,一共四本,都是她写的,可是除了《随心集》,别的都没送书肆出版呀。

翻着一本本的书,他笑问:“你看看,有没有印刷错误的地方?我再叫文可风去改。”为了准备这个礼物,他派人远赴岭南收集她的文章,一本一本分类整理,又叫文可风马上印刷出版,只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明飞,以前都是你给我惊喜,如今这个礼物你可喜欢?

抚摩着上佳的纸张,整齐干净的印刷,手微微地抖,他这样费心,还要她什么?顺从、乖巧、温柔、谦恭,她给的还不够吗?

“好了,生日宴吃过了,礼物也送了,该许愿了。”用自己的手包住她冰凉苍白的手,贴在胸口,笑着许愿:“高翔的愿望就是实现明飞所有的愿望。”

高翔的愿望就是实现明飞所有的愿望,她还有愿望吗?

“爹,娘---,救我---,救我----,我不乱走了,不走了,救我----”怀里的人儿缩成一团,尖叫着。

一下子惊醒,抱着她发抖的身子,忙低声安慰:“来救你了,我来救你,别怕---别怕----”这是梦见了幼年的落井事件。

身子慢慢放松,又沉沉睡去。不一会又挣扎起来,皱着眉尖叫:“放开----我,不要----,不要----”

“放开了,放开了,明飞,没人再伤害你,再也不会了-----”拍着她的肩,他痛苦地安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几时他也成了她的噩梦。

噩梦啊,天,他也成了她的噩梦,抱着她慢慢平静地身子,高翔恨不能杀了自己,老天,你惩罚我,惩罚我吧,别再折磨她。明飞,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第二天从畅意楼回来,明飞的眼神不再是空洞茫然,而变成了深深的哀伤幽怨,还是不肯跟他说话。这也是进步,高翔告诉自己,这也是进步,她会好起来的,会像以前一样骄傲自信,会像以前一样语出惊人,也会像以前一样对他笑的,一定会的。

送她回到海天园,他也回了房,刚刚换了件衣服,就听申军急急地叩门。

“进来。”

“属下参见王爷。”

“起来,”申军为人谨慎,进退得体,没事是不会打扰他的,“有事快讲。”

“王爷,昨天皇上传旨,请王爷明日进宫。”

“知道了。”皇兄找他进宫,想来不是什么好事,难道边关又有事。

“皇上还请王爷务必携王妃一同进宫。”

携王妃一同进宫?这是什么意思。

“去海天园请王妃准备明天进宫。”

“是,王爷。”

皇兄什么时候也关心起他的家事来了,明飞那没有表情的脸可不是见皇帝应有的礼仪,虽然是皇帝的亲弟弟,但皇族中的忌讳可比明王府多的多,怎么办?

他不禁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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