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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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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云说得轻松,不知道是从哪出戏上学来的手段。

"又哭又笑?那该怎么做?"姗姗直觉那个难度系数太高。

"奴婢可以教您!奴婢打听过了,二少爷最近都在深夜里批阅帐目,书房里没人伺候,那就是咱们的最佳时机--今晚就行动!"

"吓--这么快?!"她都没心理准备。

"心动不如行动嘛!"彤云一把搂住姗姗娇小香滑的肩膀,加油打气,气势无比高昂:"小姐,为了咱们以后的锦衣玉食,为了您芙蓉颊的美名,为了奴婢这高级丫鬟的名号面子,更为了日后咱们拥有怎么烧都烧不完的蜡烛--这回,咱们就拼了!"

"啊?好......拼了!"姗姗被彤云的气势震慑,顺口允诺,天知道,她要拼什么?

第 2 章

"好了......吗?"

"好了!"彤云满意地点点头,放下画眉笔。她的小姐还真是天姿绝色呀!才十六岁就这么婀娜多姿,平时清水脸儿,看来天真可爱,稍微描个眉,点一口朱红,便活色生香!要不是老爷胸无大志,小姐又不思进取,说不定以她的姿色还可以进宫当娘娘呢!虽然最近瘦了些,但更显柔媚,完全不负‘芙蓉颊'的美誉!

"会不会很奇怪?我担心会把胭脂吃了......"尽量管好自己一紧张就爱咬嘴唇的小习惯,除了拜堂那次,她生平第二次化妆。

"不会!您现在看起来,保证鲜嫩、可口!"彤云拍胸脯保证着,然后整理了一下姗姗的衣着。这是她刻意让姗姗换的,月白色的襦裙与绛紫色的暗花对襟薄袍,在夜色下,绝对会衬托出小姐柔美丰隆的胸部曲线与纤纤一握的小蛮腰!再加上那白若凝脂的细腻肌肤--除非二少爷是个铁石心肠,否则,一定会被小姐的美色打动,从而心生怜惜,自愿为她们俩以后的生活指标从长计议!

"对了,您记得我教您说的话了吗?"彤云考虑到主子的智慧,一再提醒。

"大概......没忘记。"姗姗紧张地咬了下嘴唇,在彤云那吃人的视线中自动把贝齿松开。若是平时,她和谁人说话都不会紧张,但一想到自己此刻身负重任,就不由得口吃起来。

"记住啊,您说话的主题不要偏离,要不断地以闲谈的口吻诉说,咱们现在吃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下人们又是怎样给咱们脸色......要一直到二少爷开始同情我们为止!"彤云再三确定。

"是......我记得了!"姗姗鼓足勇气。

"那好,咱们就赶过去吧!记住行动的目的,奴婢会躲在书房的门外替您望风,万一有闪失,奴婢会保护您的!"彤云给她一颗定心丸。

姗姗点点头,握紧拳头,为了彤云高级丫鬟的名号,她豁出去了!

夜色迷漫,整个庄家笼罩在夏末的夜空下,宁静而安恬。主子们大多已歇息,奴仆们自然也乐得清闲,早早地回房休憩。惟有荷田苑内的藏书阁上,仍然还亮着一抹灯光。

放下最后一本帐册,言夏呼出一口气,推开雕花窗,迎入一缕带有荷叶清香的夏日晚风。轻灵的风吹散了室内的窒闷,撩起他一绺顺滑的发丝,在夜色中漫舞。他拉开外袍,让夏夜迷离的晚风吹散身上郁闷,雪白柔软的中衣领子在他胸前微微拂动,就像是一只多情的小手。

走到窗前向外看去,院中的荷塘浸润在浓稠的夜色里,随着清风,脉脉地送来一缕凉香,风中有丝早来的秋意。

夏天,快结束了么?

他微微发怔,整个夏季,他都在忙碌当中度过。来不及去检悉心中的某些萌动,仿佛在刻意地逃避着什么,宁愿自己投身于漫无边际的操劳当中。

他那个短命的哥哥,已经去世三个月了。

即使没有童年的屈辱与交恶,他相信自己也永远无法和这个哥哥交心。因为那个人,一直是那么的傲慢冷酷,一如他那凶狠的母亲。即使忽略兄长那些恃才傲物、目中无人的缺点,他也无法认同,那样的男人,居然是自己一直妄想得到其肯定的兄长!这个哥哥,在他刚满十岁的生日宴会时,竟会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大肆宣称‘永远不会把庄家交给他,哪怕一个铜子!'

这就是他的哥哥庄言秋!肤浅、狂傲,百无一用是书生却又刚愎自用的兄长!

而就是这样一个兄长,死了以后还要让他穷其整整三个月时间调查他的死因,得到的结果,犹如一场惨烈的笑话,沉重得让人哭笑不得!

为了一个歌妓,一时义气地抛下身家与自己的妻子,远走高飞的途中,反被那妓女设计,勾结人扮成强盗拦路剪径,劫走所有财物后杀人灭口远走高飞!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被世人称颂的江南第一才子,居然不知道‘戏子无情,婊子无义'!白白丢掉自己的性命,还连累另一个无辜的女子为他浪费掉一生!真不知他是多情还是愚蠢!

正当他的思绪漫无边际的时候,窗外脉脉的清风突然变得有些迅疾,不过刹那光景,便又恢复如常。他哑然地看了眼案前的灯火,火光一阵摇曳,倏然熄灭,不由得露齿一笑,薄而性感的唇掀起一个曼妙的弧度--

"凉风,你的轻功又精近了。"

夜阑人静,他在同谁说话?莫非是风?

"哪里话,你的耳朵还是那么精。"一个清朗的声音略带狡黠的接住他的话头。借着靠窗洒来的月色,只见不知何时,他书桌旁的躺椅上,竟横横斜卧着一名身材精悍矫健,面容英俊粗犷的年轻男子!

一身黑衣,将男子犹如黑豹般的剽悍气质尽显无遗!在他那刀凿斧削般刚硬的轮廓上,因为有一双猫儿般慧黠的大眼睛而显得明朗,一条浅淡细长的疤痕呈半月型,刚好横过高挺的鼻梁。这条伤疤并没有影响男子的魅力,反而使他的剽悍气息中增添了一丝顽皮狡黠的孩子气。

因为那条旧伤疤的深浅,跟小孩子打闹受伤的程度差不多。

仿佛来人是个再熟悉不过的老朋友,言夏一贯冷冽的神情软化开来,狭长锐利的眸子里流泄着温暖的水光:"怎么这么有空,突然想到来看看我这个笼中鸟?"

"当笼中鸟是你自己的意愿,我要是奈何得了你,我的脸早就比现在更英俊了!"摸着自己鼻梁上那条细细的疤痕,凉风打趣道。

"你半夜跑来,该不是想叫我请你吃宵夜吧?"言夏好心情地半靠在窗前。虽然灯火被凉风熄掉,但两人的夜视能力极佳,照明倒是可有可无。晚风轻拂,吹开他胸前的薄绸衣襟,与他那近似斯文纤细的外表印象不同,露出一半的胸膛轮廓结实而洗练,犹如包裹着上等丝绸的百炼精钢!

"吃你一顿宵夜会把你吃穷吗?!去!就知道你放不下你庄家的金山银山,师傅早说过,他的几个徒弟里,你只能算半个!玩票性质地学走他老人家一身本事,却没学到半点潇洒劲头!不过你大哥已经不在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一副僵尸脸啊?"凉风嬉笑着问,但他的眼里,却是一片出自兄弟情谊的深切关怀。

"说起这个,倒要谢谢你帮忙。你人在江湖比较自由,幸亏有你,他的死因才不至于石沉大海。"言夏微微点头,那个了不起的大哥啊......

"他是咎由自取!目中无人,以为全天下最杰出的人舍他其谁,结果被一个目不识丁的妓女搞得身败名裂、命丧黄泉!你该不会对他的死缅怀伤感吧?不像你哦?"凉风翘起长腿,十足痞子样。

"怎么会?"言夏利眸一瞬,唇边的微笑霎时显露出其残酷的本色--"你觉得我会同情自己的敌人?"

"不会!"凉风嬉笑着摇手指:"是我也不会!咱们都是十足的坏坯子,否则就学不到师傅的真传了!对了,这样一来,你在庄家的地位可就稳如泰山了?"

"不然还能怎样?那个老妖婆还能找个像我这样能干的孙子吗?"邪恶地一笑,言夏自负地靠向窗前。清风吹拂着他柔滑的发丝,在丝丝缕缕间,掩埋着一些深刻而晦暗的思绪。

"你呀!永远都不老实!"凉风轻轻一扯嘴角:"既然是老妖婆,你为何还要那么恭谨地赡养她?师傅早把你看透,说你若不是太冷血,就是太多情!舍不得这些厌弃你却又需要你的血亲,你终身只会把自己处在矛盾当中!我想,你属于后者--太多情了。"

"多情?"突然听到好兄弟这般评价自己,言夏几乎要哄堂大笑:"你太抬举我了吧,凉风?你可知道,我哥哥刚去世,我就在打算着怎样把因为大哥死去带来的损失减到最低耶!"

话音未落,自己已经先笑了出来。仿佛刺哽在喉,笑声里,有些狼狈的自嘲。

"是呀,没错!这就是你多情的地方--你留恋的,不是亲情,或是某个特定的亲人,而是整个庄家!因为你亲眼看到你父亲为了你娘消瘦憔悴,又亲眼目睹他在临终前一面怀念着你娘亲,一面忏悔着对家族的失职--你想当你的父亲!想完成他的遗愿,把这个家族支撑起来!"

"胡说--!"

凉风的话,像一把雪亮的刺刀剜进了言夏的胸口!他仓促地打断凉风的话,哂笑着把脸一偏。

凉风微眯着眼,沉声道:"这么快就反驳?八成被说中要害了?"

看着朋友那狡猾的微笑,言夏知道自己险些中了对方的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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