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离开（1 / 1）

白蛇把青蛇遗留在床边的白玉笛拿起来，一股刺痛瞬时从手心传了进来，白蛇一惊，翻手看着掌心上似朱砂的红点，陷入了深思。

“小青，那日的女子可是玉笛？”隔了数日，白蛇终于在偏房的一棵柳树下找到了青蛇。

“看来姐姐也不算太笨，虽然花了两天，可还是发现了。”青蛇仍然懒懒得靠着树干，没有起身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真是难得看到姐姐发火呢，能看到姐姐不同的一面，也挺值得的。”

“真的是疯了，你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看着青蛇疲倦的样子，哪里还有当日眉飞色舞的小青的影子，白蛇不由气抖了起来。

“可是姐姐，我真的太想你了。你走了，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青蛇拉了拉白蛇的衣袖，很是委屈。

“想我就可以这样做吗？养另一个妖精，你知道代价是什么吗？”

“我不管，我只知道它是姐姐的东西，养活它就会看到姐姐的影子。”青蛇抱紧自己的膝盖，“没有姐姐在身边，小青真的很冷。”

看着青蛇埋在膝盖里的脑袋，白蛇的心又心软起来，“不要再用血喂她了，我在你旁边了。”

“姐姐你能保证再也不会离开我吗？”

“我....”白蛇微微挑起左边的眉毛。

“不要撒谎，我看得出来。”

“我不能，小青。”

“那姐姐，我也不能放弃，她快会笑了。”

“好！那你走，带上你的笛子能走多远走多远。”白蛇把笛子扔向青蛇，转过身忍不住泪流满面。

“姐姐，我只问最后一个问题。”

“你问。”白蛇没有回头，再也不能在她的青儿面前流泪了，他马上就不是她的了。

“如果我是女子，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如果你是女子，自然是可以的。”白蛇边走边说，没有注意到身后青蛇决绝的目光和他身后落了一地的秋叶。

—————————————————————————————————————————— 自从小青走后，天气一日冷似一日，白蛇也一日懒似一日，以至于后来索性搬张躺椅每天躺在院子里什么也不做，只是看日出日落。许仙对此根本没有异议，甚至严禁下人对此做任何评论。

这日，许仙帮白蛇把椅子搬到了池塘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得聊着家常。

“真不知道小姐好在那里，整天就知道无所是事。”由于两人的位置刚好在一棵树后，几个仆人旁若无人得聊着天。许仙望一眼白蛇，露出了他们婚后最常见的表情。“不要出去，”白蛇抓住许仙的手臂，“听听他们讲什么。”许仙只得又坐下。

“更奇怪的是我们家少爷才对，只一味这么纵容下去。”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赞同，“也不知道平日里的圣人诗书读到哪里去了。”

白蛇侧目看着许仙越来越阴沉的脸，不禁笑出声。

“有没有听到女人的笑声？”一个胡疑得问。

“有...有吗？”声音有点颤抖，“我...我们走吧。”

“再不走要被你们家英名神武的少爷剁了。”白蛇终于大笑了起来，“原来，你是比我更奇怪的人啊....哈哈哈。”

许仙阴郁得看着白蛇，看白蛇根本没有停的意思终于无奈得拍着白蛇的背，“慢点，不要笑岔气了。”

白蛇呆呆得望着许仙，“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许仙正想开口，白蛇却突然出其不易得抓住他的后领。“你干什么！”

“不要缩回龟壳。”“我可不想和乌龟生活一辈子哦。”白蛇学着许仙的口气说。

“我说的一直都是真话，我要照顾你。让你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让你不用躲在壳里也能自在得大笑，让你每天都可以是懒洋洋得美丽着。”许仙很少见得一字一句表达着，没有嘲弄，没有防备没有躲闪。

“谢谢。”白蛇觉得这时候这句话很多余，可是对一个声称不爱你，却把你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不用谢我，你可以感谢命。”许仙好久没有露出过现在这样冰冷的表情了。

“命？”

“这是我的宿命。你的选择。”这么明显的嘲笑？

“原来你一直嘲笑的是命吗？”白蛇试探着问。

“也是....”许仙浑身紧崩了起来，“也不是....”白蛇甚至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太过紧张了，抓住他的死穴了吗？

可是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让白蛇几乎觉得刚才是自己看花眼了。

“等天气暖起来，我们去看我们的姐姐吧。”

“我们的姐姐？”哪个姐姐？白蛇没反应过来。

“要香囊的那个啊，笨蛇。”许仙拍拍身上的土，拐个弯走了出去。

“他刚才....确实叫我笨蛇了吗？”白蛇被这个称呼吓出了一身冷汗。错了，一定是听错了，他不可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