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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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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过早饭后,他们一大群人上山游玩。贺连云不知为何没有跟他们一起上山。沉香稍松了口气,心中却也涌起淡淡的失落。

其他的人跟她不熟,一路她便也落得轻松自在。

山上清幽雅静,沿涂小桥流水,韵味十足,石板小路颇有古风。

碧绿的潭水清凉透心,不少人都换了衣服下去游泳,沉香穿了一双平底凉拖出来,脱了鞋,踩进水里去,凉意从脚底伸起来,窜入心间,她蓦地打了个寒颤,急忙走出来,转头看向那些在水里游玩得欢的人,脸上都是敬佩的神情。

水边有人伸手拉了她一把,让她轻轻松松便上了岸。

她漾起笑脸:“谢谢。”一看脸似曾相识,记起是昨晚请求她去劝阻贺连云的女子。

那女子爽朗一笑:“不用客气。”

沉香穿上鞋,继续向上,女子也跟在她身后。

再向上爬,山路开始进入未开发阶段,没有平铺的石板路了,大抵是以前的修路工人自己踩出来的路吧,羊肠小径。

她想了一想,还是打算继续爬。身后那女子笑了一笑,道:“你的体力可真好。”

“啊?”沉香不解地回头看她。

女子伸手指了指下面:“你看,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去了。”

她顺着望下去,果然后面只有小猫两三只了,一时有些诧异:“他们不爬山吗?”

女子“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有趣地看向沉香:“大多数人都只是偷个空来休闲的,玩玩就好,不会爬这么高的,而且上面已经没路了。你还要向上?”

沉香微笑,看着那条羊肠小道,露出挑战的神情:“就让我爬到真正没路为止吧。”她看向那女子,询问:“你还要上去吗?”

女子笑着摇摇头:“我不上去啦,他们回去打麻将了,等着我呢。”她看向沉香的眼带着深意,“我只是替贺哥照顾你一阵,他有事比我们晚上山,现在他来了,接下来的路,就让他陪你走吧。”她指了指下面。

不远的地方,贺连云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沉香眼神乱了一下,随即掩饰地掉过头:“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哎……”那女子叫了她一声,见她不回头,匆忙地向下面大叫:“贺哥,你快一点,上面是没有路的。”

她暗自祈祷沉香最好不要有事,她今天穿着一双凉拖来爬山,在下面还好,这上面都是窄得不能再窄的路,那凉拖看来甚不稳妥。

贺连云陡地加快了步伐。

沉香的背影在转角处一闪,不见了。

女子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唉,实在是不喜欢爬山啊,若不是贺哥拜托了她,她怎么会一路跟到这里来?这位小姐的体力未免太好了。

贺连云从她身边大踏步越过,拉住了她:“三玉,你回去吧,谢谢你。”

她松了一口气,正好不想继续了。目送着贺连云以不可能的速度在这种窄路上行走,她嘴角浮起笑容。贺哥,面对爱情,我们都无能为力,我只能祝福,与我如此相似的你,你的那位小姐看起来不太好搞。

她摇了摇头,甩开自己心中突生的愁绪,转身准备下山。

上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她心中一沉,抬眼望上去。

贺连云抱着沉香匆匆地从小路上下来,走得险象环生,额上尽是冷汗,眸子里盛满了焦急。

三玉急忙抢上去,稳稳地扶住贺连云的手:“贺哥,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她低沉的声音让贺连云镇定了下来。

“她踩滑了,脑袋不知道碰到哪里,昏过去了。”

三玉心中又是一沉。糟糕,这山上没有医生。她伸手轻轻地巡着沉香的后脑勺过了一遍,没有发现肿胀,却并没有因此而放下心来。很多时候,脑内出血才是最危险的。

她抬眼镇定地望向贺连云:“贺哥,别急,没有外伤,可能只是暂时昏过去了。”

贺连云点了点头,心中却知三玉只是安慰他。下山到山庄至少要两个小时,而且山庄里面也没有医生,若要就医,至少也要等到下面的乡上,那也要开个两个小时左右。时间太长了。他心中十分着急,脚步力持平稳。

三玉跟着他的步伐,微微有些喘。天,贺哥抱着个人还走得这么快!苦命的她哦。

刚转过下一个潭,碰到大群的游人,三玉叫着:“请大家让让,这里有病人。”护着贺连云往下走去。

“等一下,让我看看。”突然有人叫了一声,一个男子挤了过来,“我是医生。”

贺连云顿住脚步,松了口气,望向那人。

男人示意大家让开来,给病人留下足够的呼吸空间,再上前翻开沉香的眼皮,检查了一下瞳孔,问清楚原因,再仔细地摸索过,使劲地掐住她的人中,一面道:“暂时没事,她只是昏了。但是最好去做个检查,外伤是没有,内伤难说。”

沉香悠悠醒转来,见周围围着这么多人,不由得诧异地咦了一声,随即发现自己在贺连云的怀里,便挣扎着下地。

贺连云见她醒了,便也顺着她,待她下地后扶着她,没有放开。

沉香挣不开,只能任他扶着,问道:“怎么了?”

三玉笑答她:“嫂子,你踩滑了,撞到头了。”

沉香恍然忆起,偏头去看贺连云:“你抱我下来的?”

贺连云点点头,说:“我们赶快下山吧,带你回去就医。”

沉香张了张嘴,心里微微一荡,这一路抱她下来,够吃力的,想要道谢,却终究只是说:“不用去医院了,我没事。”

贺连云正色道:“那不行。你是撞到了头,一定要去。”语气虽温和却强硬,不容反驳。

他对那位医生点头致谢,便扶着沉香往下走去,一面对三玉到:“三玉,你先下去,帮我们把行李收好,车子准备好,我要带沉香先回去。”

三玉笑着点点头:“好啊。反正也玩够了,大家一起走好了,我先下去通知。”

便率先地向下走去。

贺连云扶着沉香慢慢地向下走着。

沉香微有些不悦:“不用这样,我没事。没有必要因为我让大家玩得不尽兴。反正晚上就回去了,只是多呆几个小时而已。”

贺连去偏首看她,眼中尽是焦急:“沉香,没有什么事比你的安危更重要。”他心疼地看着她。

沉香默默地避开他的眼光,淡淡道:“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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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定计划打断了。

贺连云带着沉香下了山便要赶着开车回市里。其他人见他的样子,放心不下他开车,便由小方开着他的车,一行人全部打道回府。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市里,贺连云立刻带沉香到中心医院挂了诊。

沉香心里渗出热气来。他的样子可说是狼狈的,衣衫不整,头发散乱,眼里深刻着紧张:“医生,她怎么样?怎么样?”

年迈的医生慢条斯理地看了他一眼:“年轻人,急什么?我这不是在看片吗?”再埋头看片。

一秒钟后,贺连云又问:“医生,她没事吧?”

医生把手中的片一放,推了推眼镜,开始教训起人来:“年轻人,心浮气躁做不了好事,要冷静,别总浮在水面上,难看,要沉下去……”

沉香偷偷地掩嘴笑了起来,老医生说话好像何冬老师,别总浮在水面上?一直沉下去的话不是要淹死吗?

贺连云张嘴欲说话,医生打断他,镜片下的眼睛直盯着他,让他突然有种正在受父母责难的感觉:“你这么冲动,她有个什么事,你能帮上什么忙呢?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医生的话似乎越说越来劲。

贺连云忍无可忍:“王叔,我今年二十八而已。”

沉香讶然。原来是熟人。

医生取下眼镜擦着,笑得眼眯眯地:“那不就是快三十岁了嘛。贺小子,别不服老啊。”

老?他才是不服老的那一个吧。一大把年纪了,不在家里抱孙子,搞什么返聘?

贺连云阴沉了脸,向来温和的脾气此刻已经濒临爆发边缘。他一路从老君山赶回来,神经就一直紧绷着,现在王叔又开始絮叨,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大老远地送上门来让他调侃。

老医生冲沉香偷偷地眨了眨眼。沉香极力压住已经涌到喉头的笑声,却掩不住眸子里泄露出来的那点笑意。

“王叔,她到底……”

话被打断,老医生啧啧两声,指向他的鼻子:“贺小子,真没礼貌,问话是这样问的吗?至少说个请字吧?”

他妈的,欺他脾气好。

贺连云终于不再忍了,一拍桌子跳了起来:“王叔……”

老医生吓了一跳,急忙把转椅向后退。真是可怕的一张脸啊!

沉香上来拉住他的衣服,叹了口气:“别这样。我没事。”

“嗯?”贺连云的眼还看着老医生,眼中透着威胁的光。信不信我把你这间房子给拆了?

老医生逼于恶势力,委屈地点了点头。这小子平日是好说话,但惹急了也是个不得了的主。

贺连云松了口气,牵着沉香的手向医院外走去。

沉香微微一怔,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被贺连云握着,显得是那么地小。她没有挣脱,因为心中微酸。

似贺连云这般聪明的男人,竟然会看不透医生根本是在逗着他玩。若她这个病人真有什么事,医生早就说出来了。所谓,关心则乱,是吧?

她突然很想哭,很想哭。

“我想要一个人。想在疲惫的时候有他疼。想在任性的时候有他纵容。想在孤单的时候有他陪伴。这一生,我只是想要这么一个人而已。”

她的博客上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为什么?贺连云,为什么现在出现?

她望向他,泪眼婆娑。为什么?

贺连云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轻松了下来,眉头舒展开来,轻笑着问:“沉香,吃过饭再送你回去好不好?”

半晌不闻回答,转了头去看,顿时被吓住了,一迭声地问着:“沉香,你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嗯?我就知道不能相信那个死老头,我们去看另外一个医生。”

他愤愤的口气叫沉香破涕为笑,转瞬却又红了眼,她轻轻地倚在他怀里,主动伸手抱住他的腰,头埋进他的胸口:“贺连云,你为什么在?”

“啊?”贺连云被她的问话问得摸不着头脑。心跳加快了节奏,为她这般的亲近。

沉香的眼泪渐渐地浸湿他的衣服,她低低地说:“我不要你了。你不要再来找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你以后别打电话给我了,好不好?”

她用温柔得让人心碎的声音诉说着这样的话语,贺连云一时愣神。

沉香推开他,擦掉脸上的泪,淡淡说道:“我走了。不再见了……”她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贺先生。”然后转身,没有留恋,大踏步地离去。

不要再见了,他们之间,本就是一笔说不清的债,不要再勾起她任何记忆了,她的记忆中只剩下了恨,若它们都鲜活起来,终有一天,她会伤人伤己。如今这样,便是最好的结局。虽然很不情愿承认,但她的心受他吸引,那颗埋着恨意和恶意的心,仍然受他吸引。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平静,她只要平静,生活,但不是爱情。

贺连云被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弄得说不出话来,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脑子糊成了一团。沉香说的每一句话犹在耳边,但连起来,他竟是不明白它们的意思。

跟出来的王医生看着贺小子吃鳖,踱过来拍拍他的肩:“贺小子,被人甩啦?”

“王叔?”贺连云茫然的目光转向他,“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王医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小子,女人的心思是很难懂的。你碰上能手了。”他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出来,不就是想看点热闹吗?没枉费他的功夫。

“我不懂……”贺连云仍然处在云雾之中。

“呵呵……”王医生笑得甚是开怀,“贺小子,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对不住人家的地方吧?被人甩,要从自身开始反省。”幸灾乐祸中。

“我怎么会有对不住她的地方,我只差没把她捧在手心里了。”贺连云立刻反驳,脑袋清醒过来,开始鄙视面前的人。他就知道,老家伙就是喜欢看热闹,不然,何必劳动他那两条“猪腿”从办公室里跟下来。

“王叔,你真不负责,你走了,病人怎么办?”他用眼光充分表达出不屑。

王医生笑呵呵地摸着自己的大胡子,一点也不在意:“医生也要休息的。小子,有些伤口,不是那么容易愈合的。纵使愈合了,也是一道永远不能触碰的伤痕。”镜片后面的眼睛似是老眼昏花般地盯着他。

贺连云一震,低沉地问:“王叔……你知道什么?”

王医生摆了摆手,踱着方块步进去了:“我能知道什么?”

贺连云呆立在那里,眼神黯然,眉心处涌上疲惫。沉香……沉香……沉香……这名字像是魔咒一般,困住了他。他低低叹气,这么久以来,终于开始觉得,不是一切地努力都会有结果。

王医生走到一半,突地又转过头来,挤了挤眼:“贺小子,你不觉得刚才那个拍桌子瞪眼睛的你才比较有生气吗?”死气沉沉这么些年了,他都快忘了这小子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叔?贺连云猛地抬头,医生已经走远了,唯那句话还在空气里,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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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倚在窗边,看向楼下的街角。一辆白色奥迪停在那里。

她恼怒地咬住唇,又来了,她就知道是他。每周都有一天半夜过来站岗,真是恼人。

她再瞟了眼下面,脸上已是漠不关心的神情,拉好窗帘,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

混天涯,看尽人生百态。她脸上微带讽意,这个世界,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就连父母,也指不定在背后推你一把。

Outlook提示有新的邮件,她漫不经心地打开来,猜着或者又是垃圾邮件吧。

那称呼,让她整个人寒毛都竖起来了。又是他,为什么总是不愿意给她一个安宁?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这一点点平静,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既然十年前远走他方的人是他,不告而别的人是他,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在回来之后这样子来骚扰她?

愤愤地看下去。

小丫头:

我知道于你来说,我已是过去的泡影,不应再出现了。有些话,听来很俗,但我依然不得不说,这些年,不是放不下你,只是放下你的感觉像是失去了生命一般。那时我便明白,无论怎样,哪怕是绝望,我也必须要回来,回到这个有你的呼吸的地方来。这一次,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再放手。我知道,你恨我。我却反而高兴,至少你还能恨我。最怕的是,你对我不再有一点陌生人之外的感觉。上一次,我放开了你的手,我知道,无论什么样的解释,都不能释你心中之痛。你是个不愿听解释的人,错了就是错了,有再多完美的理由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所以,我不解释,虽然老师说我应该给你个解释,让你从十八岁那年解脱,但我不愿,若解脱后的你不再恨我,也不再爱我,我情愿你不要解脱,一起下地狱吧,至少我能陪着你。我再说一次,我不放弃。

沉香一时怔住。眼中有泪光一闪,唇角却有笑意,这个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吗?温和不过是表象,本质上他依然是那个男人。宁愿拖着她下地狱也不愿松手吗?沉香冷笑,那就下地狱去吧!她不在乎,早已死过的人,还有什么可在乎的呢?终于没有耐心守候了吗?她早该知道。无论经过多少岁月,她的心居然仍然只会为这个男人跳动,多么地可悲!然而她不会屈服,不会。生命只可以痛一次,她已经痛过了。恨也好,爱也好,他们之间,永远不会开花结果。只因为那一年,她的骄傲和尊严被活生生地撕碎在夏日的碎梦里。没了爱情,她可以活下去。没了尊严,她不能。

沉香浅浅微笑,端起手中的咖啡,走去书房,拉开窗,把整杯咖啡都泼了下去。

白色的奥迪顿时变成花猫。

男人打开车门出来,看到自己车的惨况,抬头没找到人,只得自认倒霉,也不能再停在这儿了,留恋地看了一下沉香房间的窗户,他发动车子离开。

沉香的脸隐在窗帘背后,一阵快意。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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