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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沉香从书桌后慢吞吞地抬起头来,神情古怪地看向母亲,翻页的手指微微有些用力的扯着页面。

“是啊。”霍洛梅微笑,笑容有些小心翼翼地,然而在看到女儿手上的那本书时,却蓦地脸色苍白起来,虽然明知心理学是女儿的主业,但看到封面那红如残血般的几个大字《心理学研究——自杀方法选择与意识》,她仍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口中也无意识接着说下去:“你今年也已经二十八岁了吧,都还没有男朋友呢……”话脱口而出之后她猛然意识到不对,下意识地抬手掩住了嘴,脸色苍白中带着某种绝望的焦虑。“男朋友”三个字早在十年前就成为某种禁忌。

十年前,她和谢木辰曾经目睹沉香听到这三个字后,蓦然将手中正在削水果的刀送进了自己大腿,血顿时喷涌出来。事发突然,他们竟只能呆呆地坐着,眼见着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地板。沉香却若无其事地微笑,甚至像是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一般,轻轻地将刀抽了出来,把尚还滴着血的刀送向自己的左手腕,霍洛梅听到自己尖锐的叫声,像是穿透了心脏般,痛彻心扉。自那以后,他们在沉香面前三缄其口。

“沉香……”她惊慌地看向沉香,拼命地摇着手,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沉香却并没太大的反应,只略愣了一愣,喃喃道:“二十八?”原来已经二十八了。她低垂了眼睑。时间好象在她的生命中停滞了一般,一觉醒来,却竟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离她的十八岁已经那么地远了。男朋友?这个词语仿佛是遥远的昨日的记忆。她淡淡地撇了撇嘴,神情讥诮,心中却涌起莫名的疼痛,浅浅地在心脏处再划上一道。

“对方条件不错。那个……”见她不语,霍洛梅更加慌乱了起来,只急急地解释,却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跟你爸爸慎重考虑过……”

“我不……”沉香抬头,想要拒绝。话声却蓦地一顿,哽在喉头。在那一瞬间,她看到霍洛梅的脸上涌起深深的失落,眼中甚至是绝望的,整个人仿佛在那一瞬,失却了所有的光彩。拒绝的话再也出不了口,母亲鬓上的白发,刺痛了她的眼。妈妈……今年不过四十八岁而已。向来看起来如同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一般,这几年,却明显地苍老了。

“我去。”沉香改口,平静地问,“什么时候?”无所谓,相亲而已,若这样可以让两老安下心来,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已经老了啊,突然间,他们就老了。时间的印记如此清晰。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有些怔住。为什么,她不记得父母何时开始苍老的?眸中闪动着悔意,她竟不孝至此!

啊?霍洛梅一愣,已经沉下的心蓦地飞扬起来,怔怔地看着女儿回不过神来。答应了呢,沉香……竟然答应了。她眼睛一红,感觉到鼻子里的酸意,强自镇定下来,微微低了头掩饰自己:“这个星期天。我们约好了在桂园雅居。”

“好的。”沉香点头,假装没有看到母亲眼中欲落下来的泪珠,礼貌地道,“妈妈,我要看书了。”为母亲提供了台阶。

“哦。那你慢慢看。”霍洛梅低着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门,眼泪在那一瞬落了下来。

门口,谢木辰焦急不安地待等待着她。她扑进了谢木辰的怀里,扯紧了他的衣服,低声道:“她同意了。”鼻音浓浓的。

谢木辰眼睛也微微一红,伸手抱住了霍洛梅:“我们下去吧!”

沉香静静地看着书房的门。虽然听不清楚父母的交谈声,却也能隐隐猜到。想到母亲刚刚的泪,她的表情有一瞬的愧疚。是自己太残忍了吧?这几年来,一直关在自己的世界里,竟然忽略了父母。手指缓缓捏紧,“唰”地一声撕下了一页书,沉香的眼里跳动着复杂的神色。那么,就一切如他们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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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很难如他们愿!

星期天。下午两点。桂园雅居。相亲进行中。

这是一次很特别的相亲。虽然沉香之前并没有过任何相亲的经验,却多少也了解一些。她有些困惑,那些应有的情节,都没有。

介绍人?没有。

男女主角的互动?没有。

更像是一场怀旧座谈。坐了两个多小时了,一直都是双方父母兴奋地交谈着,前三十年,后五十年,谈得十分尽兴。她坐在一边悠闲地喝茶,偶尔翻翻茶馆提供的杂志。那个男人则是抓出PDA,拿笔不停地写着。

沉香又喝了一口茶,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恐怕没有比他们两个交流更少的相亲主人公了吧?从开始到现在,两个人加起来一共说了四个字。“你好!”“你好!”她甚至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霍洛梅轻轻地撞了撞丈夫,示意地看了沉香一眼。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沉香来相亲的吗?怎么他倒说得火热起来?

谢木辰猛地打住话题,颇为尴尬地笑了笑。险些把今天来的主题忘记了,也是不容易,失联了二十几年的老朋友居然能再次重逢,他难免激动了些。

清了清嗓子,把话题转向两个主人公:“启生,你们家小孩很用功啊,很沉稳可靠呢!”

贺启生转过头瞟了自己儿子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手在桌下狠狠地扭了儿子一把。死小子!叫你来是相亲的,你给你爹装什么正经?

贺连云眉也不皱一下,仅是抬头,微笑道:“谢谢伯父的夸奖。”

冷场。

秦淑贞瞪了儿子一眼,继续努力:“你们女儿也不错,很文静的姑娘呢!现在这么文静的姑娘真是少之又少了。”

呃?谢木辰和霍洛梅摸了摸鼻子。真是个危险的话题。

沉香微笑,嘴角恰好地扬起四十五度:“谢谢阿姨的夸奖。”一字不差,除了称呼。

再度冷场。

双方父母都有些傻眼。面对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最后,大概是太过无奈,谢木辰叹了口气:“不如,你们年轻人出去走走。跟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起,很无聊吧!”语气隐隐有些绝望。

“是啊,是啊。”其他几个人也跟着附和。四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们,沉香有种她是熊猫的错觉。

强忍住笑意,眼角瞄到那个男人站起身来,她便应了声:“好的。”也跟着站起来,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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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店门,浓浓的热气立刻拥了上来。沉香这才发现原来外面阳光很刺眼。她有些后悔方才答应得那般爽快,实在不愿意在这样的天气“走走。”

“去哪里?”耳边传来问话声。

沉香转过头去。那个男人盯着她,眸子深不见底,似是看着她又似是透过她看着谁。

她低头思考了一下,复又抬起头来:“去书店,可好?我正好有几本书想买。”顿了一顿,她淡淡地加了一句:“只是,你会不会无聊?”

漠然的声音里,隐隐含了一丝挑衅,淡淡然却足以让人察觉。

男人略顿了一下,眼中的神色是复杂的,怪异的恼怒间隐隐地藏着一丝痛意,语气古怪地道:“走吧。我的车停在下面。”

“你有车啊?”沉香瞟了他一眼,语气平平地问。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男人的面部线条很漂亮,有棱有角,却不失温和,几乎可算得上是英俊的了。这种男人,应该会很吸引人吧,像是言情小说中一般,总是有一大堆蜜蜂围着他转。这样的人,居然会同意来相亲?他有某种隐疾吗?沉香的思绪开始天马行空地乱窜。

明明是淡淡的语气,听起来却十足地刺耳。男人这次只瞟了她一眼,隐隐叹息了一声,没有搭话,大踏步向下走去。

沉香立在门口,默默地看着他走,等到男人发现她没有跟上,转过来疑惑地看着她时,她才淡淡地笑笑:“还是不去了。我不认为我跟得上你的节奏。”黑白分明的眼里,有说不出意味的笑意。

男人盯着她,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意外,缓缓道:“我会走慢点。”

沉香偏头思考了一下,对他绽开一个笑容,慢慢地跟了上去。原来,他的眼珠竟是琥珀色的。刚刚他回头正好迎向阳光,眸子里的色彩分外的美丽。这样美丽的颜色,她曾经见过。手缓缓地握紧成拳,指甲陷入肉里。好想……好想……把它们挖下来……挖下来……那就永远是她的了。沉香的眸子中忽然有种疯狂的热意。

在车上也是一路沉默。沉香闭了眼养神,不让自己心中的那股诡异的情绪蔓延开来。突然听到他问:“去哪家?”

沉香睁开眼来,偏过头去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着男人,眼中有几分讥诮。他被看得很不自在,重复了一句:“去哪家?”语气隐隐不耐烦。

沉香笑笑,勾起的唇角弯成一个嘲讽的角度:“先生才回来吧?这座城市的所有书店已经全被新华垄断了。去哪里,都是他家的书店。”

男人有些懊恼,语气僵硬:“那也得有个地方吧?”

沉香转过头去轻靠在椅背上,闭了眼睛:“市中心那家分店,大观园的背后。车可以停中环或是少年宫那边。你知道怎么走吗?”她睁开眼睛,稍稍偏了头看他,坐正了,继续道:“从这边上临……”

“我知道。”男人立刻出声打断她,语调十分地懊恼。这女人怎么回事?把他当三岁小孩一样,再不阻止,他真怕她连哪个路口有红绿灯都详细地说给他听。

沉香抿嘴一笑,又靠回椅背,悄悄地闭上眼睛掩饰眼里的笑意,心里给自己加上一分。

到了停车场,沉香有礼而生疏地笑道:“我大概会挑很久。你请自便。不用陪着我的。”语毕,她微微点了点头,便走进了书店。

男人在原地略呆了呆,便也跟着走了进去。却发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沉香已经没有踪影。

他落寞地打开烟盒,却看到墙上禁烟的指示,只得又收了回去。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缓缓地走去网络小说畅销处。那里是出来的必经之路。

沉香埋头扎进了书堆,近乎于痴迷地看着。她买书很挑,所以,每次买书都得花几个小时甚至一天才能挑到满意的书。因为她都会先认真地翻阅每本书大概四分之一的样子,以确定这本书是不是值得买。

晚上七点的时候,沉香终于挑好了书,从书堆里钻了出来。在出口处,她有些讶异地看到男人以一种端端正正的姿势坐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抱着一本网络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瞄到她出来,便将书放了回去,缓缓地站了起来,一面微笑:“你挑完了?”

“你?”沉香无语地瞪着他。这个人是白痴吗?

男人脚下突然一软,踉跄地扶住了书架。

沉香静默了一下,才淡淡地问:“怎么了?”眼睛里面却有一丝笑意闪过。

“没事。”男人苦笑了一下,“坐太久了。腿麻了。”

沉香的眼光缓缓地从他的腿上移向他的脸,瞪了他半晌:“那你慢慢麻。我去交钱。”

她转过身去,嘴角立刻浮上笑意。天啊,一个如此正经的男人,居然连坐在地上的姿势都是那样的端正,不麻才怪呢!她伸手掩了掩嘴,怕自己笑出声来。呵,这样的一个男人!

眼神突地一凝,沉香嘴角的笑意淡了下去,眼里泛起冷冷的光,她的神情在一瞬间变得冷漠而防备。

男人原本想要跟上去,脚却麻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他苦笑起来。等腿麻过了之后,他才缓缓地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点燃了一支烟。

沉香默默地看着这个在里面耗了半天才走出来的男人。看着他点烟的时候,脸色更冷:“对不起,我对烟味过敏。”

“啊?”男人猛地转头,看到沉香,不由得有些惊异,“你没有走?”

沉香看了看他,转头示意:“这个时候这里搭不到出租车。”语调又是微微地刺。

男人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却也没多言,只看了一眼交流道,便说:“我送你。”

沉香皱眉:“你可不可以把烟掐了?”

男人这才反应过来,掐掉了烟。率先走向地下停车场。沉香沉默地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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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的时候,男人看天色已经不早,便邀请道:“很晚了,不如吃了饭再送你回去?”

沉香想了想,眸中渐渐浮起恶意,点头应允:“好。”

“吃什么?”男人右手挂档入位,打了左转向灯,将车开出地下停车场。

“酸汤鱼。”沉香想也不想便答到,“从五一广场那边过去,知道怎么走吧?”

男人分神看了她一眼:“知道。”顿了一顿又说:“你知道的地方不少。”

沉香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也有驾照的。”

红灯的时候,停得有点久,男人便随意地问了句:“你不喜欢吃辣吗?我还以为你会去吃火锅。”毕竟在这个城市,火锅是很多人的最爱,也是最常吃的了。

沉香怔了一怔,转头看向他,微微笑了起来,笑声畅快却隐带阴郁的味道:“是呀。以前我很喜欢吃的。自从我前任男友跟我分手后,我再也没碰过了。”

呃?男人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种答案,不由得沉默了,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沉香摇头:“没关系。你又不是那个男人,何必要道歉。该死的不过是那个男人而已。”

她淡淡地说着,仿佛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而已。但男人却觉得自己的寒毛瞬间立起。这个女人的话里,杀气浓重啊。他不知如何接话。

于是冷场。

一直冷场到鱼在锅里煮得烂熟烂熟。

沉香一面拿漏勺捞鱼,一面道:“知道我为什么吃酸汤鱼吗?”

她抬起头来看他,眼神忽然变得异样的恶毒:“以前我总说他像鱼一样,滑溜得难以抓住。我抓住了他,他却在转瞬,将我丢下。”那双眼迷蒙起来,却透着令人心惊的寒意,“吃鱼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他,想象是他在锅里被煮得烂熟烂熟的,一口一口地咬下去,想象这是他的皮肉,他的筋骨。吃起来特别有味。”

她阴森森地一笑,张嘴咬了一口鱼肉,眸中都是恨意。

男人有种她在吃人的错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对服务员招了招手:“请给我一瓶酒。”他需要壮一下胆。

沉香嘴一张,“喀嚓”一下咬断了鱼头,声音清脆得像是谁被硬生生地折断了骨头。猛地抬起头来:“我没带驾照。”

“什么?”男人有些跟不上她的话题。豆腐乳的鲜红颜色染上了沉香的唇,看起来血淋淋的,她整个人看起来,又多了几分阴狠的气息。

沉香叹了口气,血淋淋的唇一张一合:“先生,酒后驾车会直接吊销驾照。我没带驾照,你喝了酒怎么开车?”

男人极力地不让自己的寒毛竖起。默然半晌,他挑了块鱼吃,自言自语道:“怎么什么都变了?”

听到他的话,沉香一边吃鱼一边分神看了他一眼:“先生一直在外地吗?”

这颜色真是碍眼,男人皱了皱眉,抽了张面纸将筷子上沾上的豆腐乳的颜色擦掉:“之前一直在国外。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来了。”

“是吗?”沉香看着他的动作,突然叫道:“服务员,请再给我一碗豆腐乳。”

男人愕然地抬头看她,她微笑:“我喜欢豆腐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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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已是九点过了。沉香吃得饱饱的,心满意足地坐进车里。

男人启动车子,问:“你家住哪里?”她的表情看来怎么那么怪异,像是吸血鬼刚吸饱了血。

沉香微眯着眼,享受地倚在椅背上,张了张嘴:“高新区那边。以前的鼎丰那里。你找得到吧?”

男人默默地挂档,嘀咕了一句:“也不至于每次都问一句找不找得到吧。”

沉香没有听到,偏转了头,微微笑着睡着了。一直睡到有人摇她:“唉,醒醒,你家到了。”她眨了眨眼,感到眼皮很是沉重,望到窗外熟悉的房子,她伸了个懒腰,开了车门下去。

关上门的时候,她迟疑了一下,随即微笑开来,眸中有淡淡的邪恶:“谢沉香。很高兴认识你。”别来招惹我,你知道的,有种女人是疯子,招惹不起的。

她的眼中诉说着这样的信息。

男人呼吸一窒,眼神越发地幽暗:“贺连云。很高兴认识你。”

沉香微微点头道别,便转身离去。

贺连云看着她走进楼梯间,眼中闪过一丝压抑许久的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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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默然地看向墙上的挂钟,北京时间十点整。谢木辰和霍洛梅都还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一听到门响,便齐齐地回头看向她。

她略愣了一愣,便换上拖鞋走了进去:“爸妈还没睡?”不是一向九点就就寝了吗?今天都撑成红眼睛了还不去睡。

谢木辰和霍洛梅有些尴尬地笑:“是啊,是啊。”

互相推了对方一把,都一怔,又相互瞪了一眼,霍洛梅占了上风。谢木辰便只得干笑着开口:“沉香啊,这么晚回来?”

晚?沉香默然。不过十点钟而已。顺口应道:“是啊。去买了几本书。”她展示了下手中的口袋。

“哦。”谢木辰无话可说了。

霍洛梅再瞪了丈夫一眼,努力地把话给接下去:“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沉香抬头,似笑非笑地:“吃的酸汤鱼。”

“酸汤鱼,酸汤鱼好啊!”霍洛梅心不在焉地应和着,突然一声惊叫,“酸汤鱼?你跑去吃酸汤鱼?”沉香每次吃鱼都吃得整个人阴气沉沉的,仿佛怨灵一般。他们家里已经多年不吃鱼了。

谢木辰也脸色苍白地看向女儿。

沉香看着他们的脸色,察觉自己过份了,有些悔意,便淡淡笑了一下:“没事。爸妈,你们是要问今天和那位先生的情况是吧?”

被女儿明点了出来,两老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讪讪地笑着。

沉香偏头想了一下,眼睛里跳跃着奇怪的光芒,灼热得要烧伤人:“还不错的一个人。”

不错的一个人?霍洛梅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十年了,女儿第一次用这种形容词来形容男人。

谢木辰欣慰地笑着:“那不妨多接触接触吧。他父母跟我们其实是高中的同学。以前都不知道大家还在同一个地方,现在联系上了。以后也会走动得比较勤。”

沉香低垂了眼帘,眼神闪烁,应了声:“知道了。爸,妈,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晚安!”如果他不来招惹她的话,最好他不要。要知道,谢沉香,已经是一个没有心的女子,行尸走肉。长发掩映下,如墨泼般漆黑透亮的眸子里,缓缓地,浮起再分明不过的怨毒,还有一丝极力挣扎的困惑。不对,不是这样。她已经忘了,已经忘了。半晌,她的眸中平静下来,淡淡的,不带一丝色彩。

“晚安!”霍洛梅向沉香道了晚安,却兴奋得睡意全无,扯着谢木辰的手臂,“我们去下棋吧!”

“下棋?现在?”谢木辰没有选择地被拖着走,陪着老婆下了一晚上的象棋,还得小心地算着让她赢。好无聊啊!他技巧地掩下一个又一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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