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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眷恋(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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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决定命运”,岑千卉向来对这句话深信不疑。相识的人都不无艳羡地认为,她随遇而安的个性与孙一路的乐天安命凑在一起,恰是诠释了“天生一对”这个说法。如愿地结婚生子后,小日子过得舒适惬意。

岑家相熟的相师见了她的儿子元元本尊后,立即断言小公子乃大富大贵之命。那些八字运程走势格局上的溢美之词把两家老小乐得晕晕乎乎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孙一路一拍脑袋,决定在儿子周岁之际,再一次广宴亲朋,分享为人父母的喜悦,是而,一帮相熟的同学继半年前黎纪葳与夏如风的婚礼后又借此机会重聚一堂。

与夏如风甫一照面,岑千卉就以女人的第六感敏锐地觉察到她眉宇间淡淡的忧色。即便是现在,身边的夏如风再将臂弯里白白胖胖的元元逗得开怀大笑,也未能打消她心里的重重疑虑。

趁着黎纪葳和谢正磊等人相叙甚欢,岑千卉忍不住低声问道:“和黎纪葳闹别扭了?”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看你都不怎么理他呢。”

一刹那间,夏如风不觉失神,随即半真半假笑答道:“上班在一起,吃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怎么说也得允许我有点审美疲劳吧。”

岑千卉推了她一把笑嗔道:“就你心眼多!看了那么多年,现在倒看出审美疲劳了?那一年见不到他,怎样地朝思暮想都忘了啊?”

她脸一红,又听岑千卉问:“对了,说正经的,他妈妈现在对你怎么样啊?”

她低下头,轻轻抽走元元手里把玩的口布,漫不经心地答道:“就那样啊。”转念之间又觉得这样的语气似是过于凉薄,千卉听了不免担心,便又解释了一句:“没事的,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

岑千卉深知她不愿示弱的脾气,叹口气刚想转移话题,只见孙一路停了与耿清泽的聊天,隔着她的座位把元元抱了回去。一面还不忘逞口舌之利,笑着对夏如风说:“我们很沉的啊,姐姐抱久了,累了吧。”

莫名其妙被降了辈分,夏如风郁闷得以手撑头,好气又好笑;岑千卉刚喝进口里的果汁“噗”地直喷到桌布上,淑女风度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台面上各自为阵的势力在女主人的又喘又咳中立马彻底大洗牌,纷纷将注意力转向她,七嘴八舌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孙一路故作无辜地看着众人,一副与己无关的架势,并附送一个“女人就是这样毫无道理可言”的无奈表情,轻拍着岑千卉后背的同时还不遗余力地解释道:“黎太太想跟我家宝贝儿子拜把子,谁知道我老婆不愿意。”

满座哄堂大笑。谢正磊也跟着凑趣,“我说夏如风,看你那么喜欢小孩子,怎么也不快点和黎纪葳努力一把?”

被关注的那个人垂下头。席间除了耿清泽,没有人注意到她一瞬间里微变的脸色与黯淡的眸光,仿佛这样的场合下,她的羞涩赧颜是绝对地理所当然。大家的起哄声中,黎纪葳悄悄在桌下握住她满是冷汗的手,对着众人浅笑道:“一个LM就够我们受的了,一天二十四小时搭在上头都嫌不够用。来日方长,夏如风和我决定量力而行,还是等搞定了‘大儿子’再要我们的柳柳和颜颜吧。”

正离席斟酒的谢正磊越发地有兴致,晃着酒瓶直嚷道:“夏如风你听听,这就是你家黎纪葳的如意算盘。看来,黎太太不是好当的,你的任务太艰巨了,我真是替你担心啊……”

话还没说完,额头被一枚凌空而来的金橘击个正着,“胡说八道。”

“哎!黎纪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一路将元元交给岑千卉,难得正色道,“生孩子这回事可是天字第一号苦差使。记得那个时候,看到千卉的样子,我都恨不能替她受这份罪……真的,我算是领教了,你没亲身经历过,才会狮子大开口,想让你老婆受两次苦……”

黎纪葳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谁说两次?”

“我没听错吧?”孙一路惊讶地张大嘴巴,“难道‘柳柳和颜颜’是一个人?你家孩子的名字取那么长?”

一桌人才专心听着他俩交谈,这下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岑千卉腾出一只手直捶孙一路的肩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有谢正磊,揉着额头还不知死活地添油加醋,“自相矛盾了吧。来来来,黎大公子,快点自圆其说!”

黎纪葳抬头看他一眼,淡淡笑道:“黎家这么好的基因,我总要发扬光大吧。”

谢正磊一怔,随即放声大笑,“高,黎纪葳,实在是高!说了半天你是打的这个主意,我算是服了你了!”

“什么基……”孙一路的话刚问了一半,耳边忽收到岑千卉的轻声细语,忙以最快的速度将惊讶的表情换成无比恳切,一本正经同黎纪葳商量道,“纪葳兄,到时候儿子你自己留着,女儿给我们做儿媳妇好不好?”

许是黎纪葳解围的那几句话让夏如风的心情畅快起来,等到顺理成章的推杯换盏作为保留节目再一次奉上时,她附在黎纪葳耳边轻声道:“你是不是打算让别人送我回家?”

黎纪葳一愣,随即笑了笑,将已被斟上红酒的杯子推过一尺远,敬谢不敏了。对面的人正要开口责难,只见夏如风眼疾手快拈住那只酒杯的杯脚,轻晃着它巧笑道:“黎纪葳要开车,我替他好不好?”

怎么会不好?能请得动夏如风举杯比灌黎纪葳三杯都更有成就感,简直是受宠若惊。

黎纪葳只是宠溺地笑笑,面上波澜不惊,思绪却开始翻腾。想着自年终以来,她看上去一直闷闷不乐的样子,除了冬至那日的不快,必是公司里事务太烦琐,压力颇大;家里上上下下也需要她打点操心,不免受些这样那样的闲言闲气;而自己身兼数职,放在她身上的心思少了许多,想帮她分担也是有心无力。难得有像今天这样轻松的机会,有限地释放一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相信以她的酒量还是勉强能够应付的。

直到夏如风爽快地将一桌人都打发完,他才轻轻取下她手里的杯子。她不敢看他蕴满薄责深忧的眼睛,只是一点一点地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

将尽之时,他反手一握,“怎么了?”

“去洗手间呢。”

黎纪葳这才松了手,目光跟着看来还算清醒的她一路出了包厢仍未收回。

邻座的谢正磊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凝重神色,用手肘碰碰他调侃道:“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夏如风永远是你的,还怕跟人跑了?”

黎纪葳机械地牵了下嘴角,并不答言。直到望见视线里突然出现的耿清泽,在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一刹那从冻结笑容的唇线里迸出四个字:“但愿如此。”

“没事吧?”耿清泽在走廊的另一头扶住微微趔趄的夏如风,“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不知近在咫尺的两个人是否意识到,这样看似偶遇的场景和耿清泽眼里不加掩饰的关切与怜惜足以让徐步前来的黎纪葳脚下发力,在她朝着对方娇笑摇头的下一秒钟将她轻揽入怀,不动声色地向着那个心沉似海的男人笑了笑。

耿清泽将双手插回裤袋,若无其事地说:“她好像喝多了。”

“交给我就好,谢谢。”不失风度地答谢完毕,拥着她转身而去。

“你生气了?”纵然是耳畔的轻声细语,那音量还是被地下车库无限放大,幸而四下无人,只余黎纪葳蠹蠹作响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作为回答。

他紧抿嘴唇不吭一声,懊恼自己先前对她酒量的错误估计,后悔纵容她难得的恣意任性。沉默无语中,不防眼神清明的夏如风缠紧了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软绵绵地又道:“怎么不跟我说话?真生我的气了啊?”

黎纪葳还是不理,只顾抱着她朝前走。

她将头蹭住他的脖子,几丝长发钻进他的衣领。竭力抑制的酸涩还是溶进了低低的乞语,“葳葳……带我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他这才略低下头,瞪她一眼,迅即将眼风收了回来,“谁让你逞能的?现在难受了是不是?”

“葳葳……”她竭力不让他看见眼神中的乞怜,“我想去紫竹篱院……”

脚下一滞,黎纪葳像是被细针刺了一记,下意识地托了托臂上的那个人,看向她灿若桃花的脸颊,良久才沉声道:“知道自己错了么?”

她半垂下头,声音既哑且涩,“嗯。”

“看着我!”紧皱的眉头略微展平,言辞间却没有放松,“错在哪里?”

尽管有千般万般的心怯,她仍是借着酒力迎住他的目光,说出了那个他期许的答案,“不该逞能喝酒。”

轻责薄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亘古不变的温柔宠爱,“以后呢?”

她将头埋进他的肩窝,眼睑一阖,晶莹的泪水迅速渗入他柔软的外套。脸上虽尽力作出他最为喜爱的甜美灵秀笑颜,胸腔里满溢的酸痛却还是引得微哑的声线不易觉察地颤抖,“没有以后了……不会再有以后了……这是最后一次了……”

如果这阙歌将要对你唱最后一次

如果将这种感觉对你说最后一次

情感会更加真挚连呼吸也不可以

犹如堤缺后没法停止

如果这眼睛将要对你看最后一次

如果将这生恋爱对你爱最后一次

时光会更加真挚回忆都更加精致

然而为你而难过不已

不只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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