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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亏欠(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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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夏如风确定他们一定是想起的是同一句话,同一个场景,可没有任何进步的她还是要让耿清泽失望了。与八年前的自己一样,她依旧不愿意欺骗他,更不愿意触及甚至于仅仅是接近这个话题。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于黎纪葳,从来都不会拒绝的是你,任他予取予求的也是你。这么多年了,不累吗?”

她垂下头,专注地对着小小的一碗酒酿圆子足足吃了十多分钟后,终于放弃了内心的挣扎,将瓷勺一扔,抬眼看向表面闲适的耿清泽微笑着说:“既然你已经结了帐,我也不为难你,麻烦你送我去‘MANSFIELD’吧。”

耿清泽取过她的衣物递到她手里,冷冷地自嘲道:“让我送你过去,就这样还不够为难我的么?”

渝味堂离“MANSFIELD”有近二十分钟的车程。夏如风坐在耿清泽的车里,想着黎纪葳那隐忍的怒意背后,绝非是因为她去“应酬”老同学那么简单,不料意外地接到初中同学谢正磊的电话。

对方连寒暄的话也没来得及说一句就直奔主题,“夏如风你在哪里?是不是和那个耿清泽在一起?”

她顿了顿,随即问道:“你在黎纪葳身边?”

谢正磊的语速跟体育评论员有得比,“是是是!你真聪明!不过,你能快回来么?我们在紫竹篱苑附近的‘MANSFIELD’,就是你家那里!可是黎纪葳已经差不多了,等着你来救驾呢!十万火急!你赶快回来行不行?”

什么叫“差不多”了,是差不多醉了还是差不多……想到黎纪葳的酒量,她心里有些不以为然,嘴上却说:“我正往那个方向去,你们怎么了?”

“唉!你赶快过来吧,电话里说不清楚啊!”

“你别着急,马上就到了!”

“那……耿清泽……”

她轻轻叹了口气,“你放心……”

“哦哦!等你啊!”

挂了电话,夏如风才发现主干道上的车流开始拥堵起来,不由得露出的些微焦急神色毫不意外地落在耿清泽的眼里。他心里冷笑,口中有意无意地道:“夏如风,你知道吗?人不能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是时候也该停下看看路边的风景……”

“我不进去了,你应付不来就找我。”这就是夏如风和耿清泽的默契。他并不知道她暗示了谢正磊耿清泽不会出现在黎纪葳面前,她也没有表示出不让他出场的想法,但他们总会想到一起,即便是殊途,最后也会同归到一个点上。

“那可不行,都快十点了,孔令妤没准要打国际长途查岗呢。”她笑着接口。

他迅速侧过头,定定地看着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没有孔令妤,只有夏如风。”

正想推开车门的手突然停了一下,她逃也似地下了车,再不敢看他一眼。

“MANSFIELD”的店面并不大,如果一定要归类,应该属于休闲安静型的酒吧。与其他门庭若市热火朝天的同业相比,生意说不上太好,不过也算是细水长流。这个招牌十多年来没有被更替主要是因为消费群体有百分之八十以上是回头客。如黎纪葳谢正磊这样大学时代就经常光顾的常客也占了很大比例。夏如风素来性冷,对这样的场合避之惟恐不及,唯一不让她反感的大概也就是这家“MANSFIELD”了。多半因为这个男权主义色彩过于严重的名字,让这家酒吧流失了不少女性客人;而她之所以能够破例接受,仅仅是源于对某一本书爱屋及乌的表现。

今天虽然是周末,“MANSFIELD”的上座率大概也只在七、八成。谢正磊的位置距门最近,看到夏如风推门而入,忙不迭地向她招着手。他边上坐着的两位男士也站起来,尽管都已带着几分醉意,但还是很得体地跟她打了招呼。黎纪葳半靠在长沙发的转角上,白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了两颗,脸上刻着谦谦君子的招牌表情,抬头看到她站在跟前,看似半醉的他居然笑了起来,喃喃地问了句:“你终于结束了?”旁边的女孩子半靠在他身上,眼波荡漾,暧昧之色表露无疑。

“一起坐下来喝两杯?”

夏如风这才意识到这句话似乎是冲着她说的,未免也太抬举她了,这个时候她还能有这样的心情?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果然是该早点结束!从以往的经验来说,这时候的黎纪葳绝对是吃软不吃硬,固然她心里再着急,也需要审时度势,不能把局面弄僵了。

有了她的救场,谢正磊倒是不紧不慢了,正和桌子对面那两位一起从容且专注地解决桌上的水果盆。

夏如风瞥到这个情形,自然有些迁怒于他,暗说你们这对好兄弟都把我当什么了!心火渐起,反身落座在黎纪葳的另一侧。黎纪葳一等她坐定,马上换了个方向倒在她肩头,颊上不知何时沾到的鲜红唇彩顿时染在她的白色外套上。夏如风平时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沾这些化妆品的,再加之她素来爱干净,他这一蹭无异于火上浇油。

她皱了皱眉,一把抓过桌上湿巾,抬起黎纪葳的头,一下一下地擦掉他脸上的红印。不防黎纪葳侧过脸看了她一眼,“轻一点。”他微笑着说,神情无比自然。

好啊,我让你再装!她将手里的纸巾扔进桌子下面的垃圾筒,又故意抬了抬身体抽了张新的,擦向自己的衣服。黎纪葳被她一晃,支在她肩上的头颓然落空。夏如风心里正有恶作剧得逞的小小得意,突然腰间一热,被黎纪葳一把抱住。

对面的两位和旁边的女孩子早已看得似入定一般,三双眼睛直盯着自己,只有谢正磊笑了笑,不过好像并不打算为她作什么解释。夏如风只得解嘲地说:“看来是真的醉了……今天真是抱歉,怠慢各位了。”

那三位也识得场面,纷纷道:“别这么说,黎先生和谢先生太客气了,我们再找时间聚吧。下次请夏小姐也赏脸一起来啊。”客套几句便散了。回头再看黎纪葳,已经倚着沙发满足地睡过去了。夏如风望着那清俊面庞上似笑非笑的神情,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幸好你赶来,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没见过他这样……”

谢正磊帮着夏如风把黎纪葳送回家,看着她在他公寓的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递给他,“喝吧。”

他接过牛奶,有点发怵。一路上夏如风没跟他说一句话,也没有任何关于前因后果的追问,只是接了个电话说了句“没什么事情”,这让谢正磊反倒摸不准她怎么想了。他只能老老实实把前面发生的情况告诉她:“那几个人是我的客户,想向纪葳咨询一些专业问题。那女孩子……也是他们一个公司的。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都说要放松放松……纪葳犹豫要不要叫你过来,还说……说正你和那个耿清泽吃饭。后来不知道给谁打了个电话就不高兴了……没见过这么喝红酒的……不过他跟那女的没什么的……你……”

夏如风已经将黎纪葳料理清爽,也不拆穿他;这时拎起谢正磊的包,塞在他的手里,“太晚了,再不走打不到车了。”

谢正磊也知道她的脾气,明白多说无益,只边退边唯唯地道:“好好,我马上走,你也早点回家。等等——我说最后一句:听说昨天的年会上,他好像又和家里不痛快了……”

夏如风按在玄关射灯按钮上的手稍稍颤了一下,随即半推半送把谢正磊让出门。之后她脱了外套回到厨房,找出保鲜盒里的绿豆,略略漂洗,兑上纯水,开足火。又顺手将沙发上的CD、书、杂志归类放好,把衣服分类放进洗衣机和干洗篮,支起板,仔细烫好了洗衣店里送还的三件衬衫——黎纪葳的洁癖似乎比她更厉害,从不穿店里烫的。当绿豆在锅子里翻滚时,她把天然气的火调到最小,又打开冰箱里密封的冰糖盒子,拣出几块往锅子里扔,掣过汤匙略略搅动,便往料理台上一靠,呆呆地看着豆皮冒出,又沉下,又冒出,又沉下……锅里的甜汤翻了又翻,她心里的水却渐渐干涸,早就已经泛不起一个涟漪了。

夏如风头枕在扶手上,人窝在沙发里。白衬衣、米色的长裤,远远看去那触目的黑色便是她的长发。她的身形越发显得小,秀眉微微蹙起,不知是不是梦里还在担惊受怕。从里面浴室出来的黎纪葳走过去,轻轻拿走她手里握着的节拍器搁在茶几上,拂开她脸上的头发,圆润的乳白色珍珠耳珠露了出来。他一手伸在她背后,一手托住她的腿,熟练地抱起她走进卧室放在床上,轻手轻脚拉过薄被盖在她身上,顺手掖紧。

他站在床边凝视良久,缓缓弯下腰,伸出修长的手臂分撑于她身体两侧,不辨喜怒神情的脸已经朝着沉睡的她徐徐贴上……却在相距一寸之际突然止住下落之势。平稳与急促的两股气息顿时交汇于方寸之间,在静谧的夜色里无言地诉说着过往的一切。

终于,他只是腾出右手轻抚她小巧的脸,迟疑地开口,微涩于平日的声音近似耳语,“宝宝,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但我没办法就这么放手……”

卧室的门从外面悄悄被拉上。当客厅里溢出的光线在房内完全消失后,床上的夏如风还是一动不动,密密的睫毛却微颤,泪水陡然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爬过脸颊滑向耳侧,轻轻在米色的枕头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痕迹,却重重地碎在她的心上。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幽幽的光洒在黎纪葳坐的米色沙发上。置于茶几的托盘里盛着一碗绿豆汤,白瓷碗沿边还搁着调羹。他只是定定看着面前的节拍器,突然伸出食指将摆杆轻轻一弹,又急忙稳住,想到卧室里的那个人还睡着,他不忍心吵醒她。

他将双手覆在脸上……许久之后,豆绿色的汤里出现了一个涟漪、两个、三个……

夏如风站在卧室门口的阴影里,手扶着门框,静静地看着黎纪葳柔和的侧影。黑暗中,她已泪留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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