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1)
第六章
“二哥,已经快十天了,那女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哥也没有一点消息,你说,那女人所说的话可信吗?”齐天从问正坐在那里品茶的弈天雄。
“可不可信,一个月后不就知道了吗?就算大哥没死又怎样?能奈我何?他可没有语气说是我这个做弟弟的害他呀?天从,人呢,做任何事都得为自己留条后路。”弈天雄像压根没有受到影响一样,依旧地品着手中的茶。中原人的东西,还真不错,如果有一天,让他坐上皇位。中原那块肥地,必为他襄中之物。
“如果大哥没有死,那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不都白费了吗?”齐天从可没有弈天雄那般从容。毕竟这种造反之事也有他参与的份。这种事,只有两个结果,那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自古以来的道理。
“我们之前做得还少吗?只不过多这一次而已。”弈天雄继续喝着茶。或许那女人真可以拿来用一用,以她的武功,就算弈天下使用素术,她也能杀了他。
“也是,何必在乎多一次呢?”齐天从回以一笑,
“看样子,你们想要那皇位已经很久了?”一个声音在房梁上传来,
“是你?”齐天从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居然是她?那个黑衣人?
“怎么?很意外吗?”黑衣人一个纵身飞下。
“还好,”弈天雄没有丝毫的惊讶。
“嗯,就冲你这点,我可以帮你得到皇位。”黑衣人望着弈天雄那处变不惊的脸。
“你以为没有你的帮助我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吗?”弈天雄反问道。
“不是不能,而是不可能,”黑衣人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弈天雄温怒地望着黑衣人。
“哼,你们还不配。”黑衣人冷哼一声。
“你来到底是为什么?”齐天从问道。
“当然是帮你们夺得皇位了。”黑衣人轻轻坐在椅上。
“你已经有计划了?”弈天雄没有看她,只是轻轻一问。
“如果没有,我会来找你吗?”黑衣人反问道。
“那,你就说说你的计划,如果真不错,我可以考虑我们之间的交易。”弈天雄终于抬起头看向黑衣人。
“逼宫。”黑衣人轻轻吐出两个字。
“逼宫?”弈天雄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复述着这两个字。
“什么?”而一旁的齐天从却是大为震惊。逼宫?逼皇主退位?这?
“龙震将军刚出师之际,正是最好时机,”黑衣人很满意弈天下的表情。有种王者风范。虽然他的命里跟皇位无缘,那又如何?她就是喜欢逆天而行。那又怎样?天帝,人人遵你之命,可我就是偏偏要逆你而行之。看你能奈我何?
“龙震将军四天前离开京都,半月后回京,就是说我们只有半月的时间?”弈天雄望着黑衣人轻轻地说道。
“你说呢?”黑衣人回答。
“明白了,”弈天雄略思片刻。确实,此时正是逼宫的最好时机,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是这东风从何处而来?那就得看她了。
“把这个给你们那皇主,”黑衣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样东西,扔给了齐天从。
“这是?”齐天从看着手中的物件,这不是弈天下从来不离身的玉佩吗?
“明白了?”黑衣人没有理会齐天从,注视着弈天雄。
“如今东风都刮了,何仇大事不成呢?”弈天雄的嘴解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多少年了,他终于等到了。
齐天从看着他们一人一句,至今他都还没有明白弈天雄在笑什么?还有那东风是何意思?难道说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时机已经到了?“孩儿见过父主,”弈天难单腿跪地向坐在龙椅上的弈肖行礼。
“天雄不必多礼,平身吧。今日来找朕所为何事?”弈肖的口气中没有丝毫的父子之情,只有标准的君臣之礼。
“谢父主,”他恨,他恨父主对哥哥的疼爱,他恨母亲对哥哥的宠溺。他有什么?长得‘不论不类’,却得到了父主与主妃的全心疼爱。反之他呢?尽力尽力地做好臣、子所做的一切,却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得了。他不甘心,他恨。他恨弈天下,那个他名议上的哥哥,他也恨此时坐在龙椅上的人。
“回父主,儿臣知道大哥失踪,让父主甚是忧心,所以儿臣也在四下寻找大哥的下落,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让儿臣找到了……。”弈天雄还未说完,只听见弈肖激动地说道:“找到了?下儿在哪里?”
“父主,儿臣虽未得知大哥的下落,却找到了大哥从小不离身的玉佩,儿臣想大哥恐怕……。”弈天雄在说之际,还一边打量着弈肖的表情。
“下儿从小不离身的玉佩被你寻得?那下儿不就?天雄,你在何处寻得此玉佩?”弈肖看着手中的玉佩,这是当年弈天下出生之时,他亲手戴在他身上的。如今玉佩在,可人呢?却不得踪影。
“回父主,此玉佩是儿臣在黑森林处发现的。”弈天雄回道。
“黑森林?”弈肖泄气地坐在龙椅上,那孩子怎么不听呢?不是告诉过他不可以进黑森林吗?他怎么?
“父主,儿臣想率兵进入黑森林里寻找大哥。”说话的同时,弈天雄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不,朕去,朕样自去寻下儿。”弈肖阻止了弈天雄。
“是,父主,儿臣这就去安排。”亲自去?想不到他为了那个‘怪胎’居然会不顾自己生命危险?真是伟大的父爱呀。可他越是这样,却越坚定了他除之而后快的决心。
“下去吧,朕想静一静。”弈肖挥挥手,示意弈天雄下去。
“儿臣告退。”弈天雄向弈肖行行礼,退出了大殿。菊这七天七夜,一直在为弈天下加水,加草药,以及照料他的一切,看着那已经变得暗黑色的水,菊知道,弈天下的毒基本上已经完全清除了。
这七天七夜,她没有一刻休息过。
这几天,她照料他的同时,她的心也随之为其轮陷,她知道这是不可以的,可是,人的心,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
“公子,”这几天黑衣人每天都会来看一次弈天下,而他又没有告诉菊他的姓,所以,菊就只好以公子称呼他了。
“嗯,还需要一天,他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之后只要配上这个药就完全好了。”黑衣人看着木桶里的水,已经变得墨黑了。看样子毒已经完全清除了。
“你不是说要一个月吗?”菊不明。
“是需要一个月,他身上的虽然清除,但,他的武功却废了。配上这个药,一个月后他的武功才会恢复。”黑衣人把手中的药扔给菊。
“谢谢。”菊拿着药说了一句。
“这是我们的交易,何来谢呢?只要你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黑衣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承诺?”菊几乎近似于疯刺地低喃这两个字。
弈一下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开不了口,他想让菊不要答应那人的要求,他不知道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交易,但,他知道,菊都是为了自己。他已经欠她了。他不要再欠他的。他今生还不清。
他情愿自己的武功被废,也不要菊答应那黑衣人什么要求。他不要。
“我不会忘的。”菊低喃。次日。
当黑衣人再次‘造访’弈天下的‘房间’时,已经是弈一下毒解除之日。
“可以把水放了,然后替他净身。”黑衣人在水里放着不知明的药粉。过了半个时辰之后,对菊说道。
“替他净身?”菊错鄂地望着黑衣人。净身?替一个大男人净身?她?她可是一个未出嫁的云罗姑娘呀。
“怎么?难不成是我吗?”黑衣人反问。虽然他此时没有戴面具,但,依旧是一身黑衣。和那双湛蓝色的鹰眸。
“可是我是女孩子,怎么好替一个陌生的男人净身?”菊为难。
“陌生?如果他真是陌生,你何必为他而答应对我的承诺呢?”黑衣人有些好笑地问道,女人,总是看透自己的感情,一如同他的小魔女一样,直致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爱他。可那时已经为时晚矣。
“我……。”是呀,他说得没错,如果他真是陌生人,她又何必为了他而答应黑衣人的要求?何况她都不知道那黑衣人会对她做何要求?
“如果他泡久了,可会有危险,”黑衣人有一些幸灾乐祸,
“闭嘴,”菊难得地发一次脾气,到这里来,她从来没有第二种表情,都是冷着一张脸。一如同她身在凤宫般。在那里,她的责任是保护少宫少。她的少主人,在这里,她的责任是看好木桶的那名男子。不知不觉间,难道她已经把他与她放在了同一地位上吗?一个比生命还看重的少宫主,一个才见一次面的男人?她这么快就把她们放在同一地位上了?不,她不相信自己的那个想法。
“爱一个人,就得珍惜,不然等失去时,已经为时晚矣。”黑衣人在走出房间时,说了这一句话。
“失去时,已经为时晚矣。”菊望着弈天下,她爱他吗?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爱?什么是爱?难道说见到他受伤时,她的心会痛,这就是爱吗?难道她真如少宫主所说一见钟情地爱上了那个男人?可是,她已经没有资格跟他在一起了。
闭上眼睛,菊如同瞎眼般在弈天下身上摸来摸去,替他擦去身上的水雾。
“别擦了,”弈天下的声音在菊的头顶响起。弈天下看着眼前的人儿,唉,她知不知道他是男人呀。经得起她如此的‘挑逗’?
“你?”这男人怎么能说话了?那黑衣公子不是说他还要好几天才会醒吗?
“我自己来吧,”弈天下的一句话,终于解放了菊。
“给你。”菊把手中的浴巾扔给弈天下,自己走了出去,她很肯定,如果自己再不走出房间,可能就得被这种不明的气份给‘谋杀’而死。摸摸自己的脸,好烫。她的脸红了?她的脸居然红了?她不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怎么如此一点小事就让她的脸这般红呢?
“小心,”弈天下看着菊只走路地不看路,险些被地上的门给绊倒,好心地扶了她一把,这才发现,原来菊已经满脸通红。真透人。
“谢谢,”菊低下头,不敢看弈天下的蓝眸。她梦里的那对蓝眸。
“看着我,”弈天下厮哑的声音从菊的头顶传来。
“啊?”菊抬头,看见弈天下那双布满情欲的湛蓝色眼眸。
“你把我都看光了,而我却什么也没看到你的,是不是不公平?”弈天下邪恶地一笑。
“啊?我?我是不得已的,”菊又把头低了下来。如果现在地上有个洞,她肯定第一个钻进去,躲起来。
“不得已?不行,你得负责。”弈天下又说道。
“负责?”菊错鄂地着弈天下。
“嗯,你得负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弈天下邪恶地说道。
“啊?我,不,不可以,我不可以带你回去,少,少宫主会,会生气的。”菊回道。
“少公主?你是皇宫的人?”显然,某人误会了。
“不,不是,我们是凤宫的人。”菊解释道。
“凤宫的人?”弈一下想起当天他与几位友人追的那几人,只是,那几人中并没有菊呀。
“是,我,我是凤宫少宫主夏维依的贴身丫环。”
“不管你是谁,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弈天下一脸的绝决。
“不行的,凤宫不准许……”菊还未说完,弈天下已经接下了:“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负责,了?”
“不,不是,我……。”菊一时间不知道该找什么话‘安慰’眼前的‘怨男’了。
“好,你既然不对我负责,那我也没什么活头,你们不是常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如今我已经‘失节’了,那只有以死谢罪了。”弈天下说着就要拿着菊放在一边的青峰剑往自己个脖子上抹。
“别,我,我负责,”菊一把抢过青峰剑。急切地说道。
见目的已达成,弈天下也不再闹了。认真地穿起身上的衣服,自从可以站话以及自由活动时,他总感觉全身无力。难道他的武功真的已经被废了?那他所修练的素术不就也已经消失了?那他?
“还在打情骂俏吗?把昨天给你的药拿给他,然后,请他离开我的清心居。”黑衣人突然出现,
“我离开?那菊呢?”弈天下危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第六感告诉他,眼前的男人很危险。而且他的存在会让危害到菊的生命。
“她?早在我救你一命时,她就已经是我的了。”黑衣人收到弈天下眼中的警告。那又怎样?他一样不会改变,他的小魔女能否回到他身边,就得看她了。他怎么会放过眼前的这个女人呢?
“她是我的女人,我离开也得把她带走。”弈天下的一脸绝决。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黑衣人的语气里有一丝潮弄。
“你……。”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眼前的黑衣人已经死过无数回了。
“你走吧,我留在这里,我们凤宫人答应过的事从来不失言。”菊不想看他们再争辨下去。她从那黑衣人如鹰般的眼睛里看出来,其实他也不愿意伤害她,只是,往往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罢了。
“菊你……。”弈天下望着菊。如果她硬是要走,他想,黑衣人是栏不住她的。
“你走吧,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相信,你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你已经在这里七天七夜了,如果再不回去,恐怕你的家人该着急了。”菊用了她从不曾有过的温柔语气说道。
“要走我们一起走,别忘了,你刚才还说过要对我负责的。”弈天下不原放她一个人在这里。
“拿着我的玉佩,却找凤宫的人,凤宫的姐妹会对你负责的。”显然菊是误会弈天下所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了。
“我不要她们负责,我只要你负责。”弈天下好气地看着菊。这女人,不点破还真不明白。他还真怀疑,这世间居然还有这么‘蠢’的女人。
“还不走难不成还要我这个主人送你离开清心居吗?”黑衣人威协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走吧,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了。”菊不想望着弈一下,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离开,她的心里会如此沉重呢?
“我要你跟我一起走。”弈天下依旧如此,上一次,他害怕她因失去贞洁而自尽,离开了她,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不会离开她的。
“你走吧,”菊点了弈天下的穴道,进了屋里。
“替我把他送走。”来到黑衣人进前,只见黑衣人在一颗水晶球前面念着什么。
“是你说的,只希望你别后悔。”黑衣人一笑,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样子,又一场动乱要发生了。自古以来,皇位,都是所有人争夺的宝贝,想不到过了这么些年,还是有人为它争,为它战。只是,这一次,是否不像以往,逆天而为?弈姓人氏何人有逆天之能?难道是外人相助?
“不送走,你别后悔,”菊反将一军。
“如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或许我们能成为朋友。”黑衣人不以为然,
“我的眼里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主人。”菊不理会。
“主人?只是主人吗?你能否认你的心里已经有外面的那个人了吗?”黑衣人哈哈大笑。
“已经有他的存在了?”菊摇掉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她怎么会有那个人的存在?在她的心中只有胜过她生命的少宫主夏维依的存在。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