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背叛的左手 > 66 第66章问题

66 第66章问题(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九州-中间人 烈,真爱你 两人变成两只 悲从衷来 我做秋萤印君心 抢手总裁 恶魔的颤音 绿了樱桃红了芭蕉 穿越之生生世世爱 今生只爱你

“裁员?你想裁掉杨?”莎娜开门见山第一句话就把我打晕了,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问,“她工作中犯了什么错吗?”

莎娜耐心解释:“不是针对杨个人的工作表现,而是全公司性质的大裁员,希望能消减开支,改善公司经营管理成本居高不下的问题。我对她本人的工作表现并无意见,但你也看到了前段时间她不在,其他人也陆续生病的情况下,我们部门依然能顺利运转。”

我争辩:“不,不是这样的,我们财会一直都很忙。前段时间人手紧缺,全靠剩下的人每天工作超过10个小时才能勉强维持部门的正常运转。”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的勤勉。我是一个失败的部门经理,从未给我的部下努力争取过什么,还以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能按时完成手头的工作是好事,竟然让陆杨的存在变得可有可无。

“很遗憾,这是老总的决定,每一个部门起码一个名额。杨是我们部门职位最低,资历最浅的,她的工作其他人都能胜任。我只能拿她开刀。”莎娜无奈的对我耸耸肩。“总共九个人,你给他们开一下补偿金支票吧。”

对一个员工总人数不过八十余人的公司来说,裁掉超过10%的员工,不是一件小事。我扫了一眼裁员名单,除了陆杨外,还看到罗拉的名字。想起上周末达利安的订婚派对上,她大声宣布要努力存钱准备结婚,转眼就进入失业大军,我更加难过。“可是上个月的公司例会上老总才保证说不会裁员,公司也没到发不起工资的地步……”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虽说我们上个月的销售达到历史最高点,但短期内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大的突破,只能在节流上下功夫。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清楚,我们面临的困难实在太多,资产负债率过高,资金回笼缓慢,银行给我们贷款的条件相当苛刻。目前的经济严冬不知还会持续多久,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莎娜摊摊手。

“所以说这不是商量,只是通知?我作为部门经理,也必须要等到最后一分钟才有权知道这事?”我的脸色有些僵硬。

“不是。前几天你生病,等你病好了,我又出差,没来得及跟你好好商量,让你感觉很突然。我也知道杨是你的好朋友,我对裁员这事同样感到遗憾。”

莎娜的表情很是诚恳,我却感到说不出的刺眼。以前我们部门还从来没裁过人,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经验。我该怎么跟陆杨说呢?高高兴兴把她叫来,工作才半年多点,她刚刚兴致勃勃地跟我说想读CGA,我还信誓旦旦说帮她申请报销学费,言犹在耳,却连她的工作都保不住了。满心懊悔,如果当初努力替她争取到助理的职位,只怕裁员也裁不到她的头上,甚至我跟Mark也不会发展出这一层关系。

是的,相比陆杨,我宁可裁掉的是Mark。毕竟他是土生土长的加拿大人,又有本地的学历,就算抛开他出众的外表、口才与其他方面的能力,语言文化上乃至族裔、年龄和性别上也拥有着陆杨无法企及的优势。所以我完全不担心Mark会找不到工作。

我知道我这样想对Mark很不公平,我也只是这么想想而已。客观来说,即使陆杨担任我的助理恐怕也不会比Mark做得更好。倒也不全是能力上的问题,而与责任心上进心有关。也许陆杨心里一直在委屈大材小用,干活并不积极,除非喊到她,从来不会主动要求学着做新的工作,相比Mark大有不如。特别是转正之后,陆杨的态度明显有些懈怠。

不过这种时候,我也不可能再追究她自身的原因,我只想最后再努一把力:“莎娜,我希望你能重新考虑这个决定,留下杨。如果每个部门都需要裁一个人的话,我自愿辞职。”一早就要辞职,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提出。

莎娜大吃一惊:“你要辞职?就为这?莉,你不要意气用事,你跟她不同,我们需要你。” 立即推掉原定的会议跟我聊了快半个小时。

就是这样也不能挽回陆杨被裁的命运。

走出莎娜的办公室正好与陆杨打了个照面,我几乎不敢看她,马上拿着手机钻进厕所给海天汇报这一突发事件。滔滔不绝了大半天,最后总结说:“到底是资本家,太黑了,还让我到四点半以后再通知陆杨,想榨取人家最后几个小时的剩余价值。天,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先跟陆杨透露一下,让她有点心理准备?”

海天反对:“这样不太好吧,陆杨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她听了收拾书包就走,怎么办?又不是只裁她一个,难免会动摇军心。而且你也说了,人家是资本家,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挂了电话,不免升起兔死狐悲之感。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需要你的时候说尽好话,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

不记得我究竟是怎么跟陆杨说的,只记得她冰冷的眼神让我从头凉到脚。以为她会抱怨我责怪我,结果她连一个字都没有说,收起支票起身就走。

想按时下班找陆杨解释,刚要出门又被老总叫住。

老总问起我辞职的事,我只有实话实说:“不关杨的事。对于裁员,我尊重公司的决定,毕竟公司有公司的考虑。其实公司一直对我挺好的,我只是想尝试一下新的工作和新的环境,到外面闯一闯。”

“那么说你已经找到新工作了?”

我点点头:“我干到下月底,可以吗?我想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公司找到合适的继任者吧?”老总点了点头,表情看上去还是很温和。我壮着胆子又说:“其实,除了找中介公司,也不妨试试从内部提拔,又省钱又能提高其他员工的工作积极性。Mark虽然经验尚浅,做事相当细心;还有杨,她有丰富的工作经验,目前的职位并未能让她展示出真正的能力……老板,我希望你能考虑考虑,再给她一个机会,也给公司一个机会。”

公司一贯喜欢搞空降部队,通过中介从外面招进中高层管理人员,所以很多员工看不到出路,干一段时间发现升职无望,只好黯然跳槽。我都算是特别幸运的。要不是已经辞职,我也不会这么冒失开口,毕竟我只是一个负责日常工作的人,对于公司全局性的战略方针和长远规划一知半解。

老总不置可否地笑一笑,算是回答。我告辞出门,先给陆杨打电话。她的手机关机,家里的座机没人接,多打两次,干脆直接转成语音信箱。我估计她在家,只是不肯接电话,只好留了言。想了想,还是不能放心。于是我乘坐轻轨列车,再转乘公车,来到陆杨家楼下(因为最近缺觉缺得厉害,精神不佳,为了安全,我早上没开车)。按门铃按了很久,始终没人接。

考虑再三,我给王瑾打了个电话。几乎铃声一响他就接了电话,可惜他也不知陆杨的去向。得知他刚好在家,我拜托他去陆杨家敲敲门,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在家,结果无人应门。我又叫王瑾去地下车库看看,发现她的车果然不在。这一下我越发担心。陆杨心高气傲,大半年时间内竟然两次被裁,肯定心情不佳,不在家的话,多半是跑出去喝酒,万一一个人喝醉酒出事,那就麻烦了。

王瑾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一五一十说了公司裁员的事,问他知不知道陆杨可能去哪儿喝酒。王瑾提出叫我跟他一路出去找一找。我们去了陆杨常去的三家酒吧,都没有找到人。王瑾叫我不要过分紧张,陆杨那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既然无法可想,我也只有打道回府,只叫他这段时间多陪陪陆杨,有机会也劝劝她别生我的气。

看看已经八点过了,王瑾说请我吃饭,我坚决拒绝。他说送我回家,我倒是没有客气。又累又饿,在车上我几乎睡着,也不记得给他地址,他就熟门熟路地把车开到我家楼下,下车时我假惺惺的问了句“要不要上楼坐坐”,内心却生怕他答应。还好这人识趣,摇摇头说:“算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等一有陆杨消息,我叫她给你打电话。”

看着他的车渐渐融入夜幕,我才艰难地挪动脚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前两天才扭了脚,伤了膝盖,今天走这么多路,脚后跟又被高跟鞋的鞋帮磨破。

---------------------------------------------------------------

心不在焉地拉开大门,一道幽灵般的黑影出其不意扑了过来,吓得我几乎惊叫。

看清那张俊美而不带表情的脸,我颇为吃惊:“Mark,你怎么在这儿?你回来了?”公司规定直系亲属去世奔丧可以有三天的带薪假期,如有必要还可以继续请事假,只是另外请假要扣工资。我以为他千里迢迢地赶回去,怎么也要呆个三五七天,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没做好准备面对他,也不知该怎么告诉他我辞职的事。

他抓着我的手,沉着脸不说话,我这才注意到他穿一身很正式的黑西装,神情疲倦,眼下有淡淡的阴影,嘴唇的颜色发白,门厅的沙发边还有个带拉杆的行李箱,估计他参加完葬礼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上了飞机,下飞机还没回过家,直接就奔这儿来了。

心里升起复杂的情绪,感动之外又有些惶恐。在我的理解里,洋人应该是很注重个人隐私的,不经预约的上门探访通常会被他们视为不礼貌的行为。买房前曾经租过洋人的房子,房东是一对年轻时髦的夫妇,我和海天虽有独立卫浴和自己的小客厅,必须和他们共用厨房和洗衣房。某个周末男主人独居的母亲临时起意不请自到,房东夫妇很不高兴,摆出一副“你打扰了我,我跟你无话可说”的模样。老太太很不自在地呆了一小会儿,跟在厨房忙碌的我搭了几句话,就匆匆告辞离去。当时看着她寥落的背影还奇怪洋人的亲情怎么这么淡漠。此刻我不禁怀疑究竟是我误解了他们的文化,还是Mark的做法与别不同。

好半天我才想起开口问他:“你在这儿等了多久?”

Mark垂下眼皮:“不到五点就到了。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有人给我打开门叫我进来等。”

我瞪大眼睛:“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万一我今天不回家呢?”

“我怕听你对我说不。”

语气很平静,只是在述说一个客观事实,我的心却忽然软得一塌糊涂。一再地挣扎,最终我还是止住脚步:“你等我一下,我去开车,先送你回家。”

都是被王瑾跟踪过留下的后遗症,路上我时不时往倒后镜里看,脑子里也一直在想要怎么跟Mark摊牌,又在琢磨陆杨的事,Mark说了好几句话我都没听清。我赶紧道歉,问他刚才说了些什么,他答了一句:“没什么。”也不再开口,车厢里一片静默。

随手塞进一张CD,悠扬深情的男中音顿时回荡在耳边,竟然是久违的“一剪梅”。

“……真情像梅花开遍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

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

雪花飘飘北风啸啸

天地一片苍茫

一剪寒梅

傲立雪中

只为伊人飘香

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此情长留心间……”

第一次听海天唱卡拉OK他唱的就是这首老歌,加上他第一次送花给我送的也是梅花,感觉这首歌似乎是专属于我和他定情一样的歌。我恍惚了片刻,关掉音乐,打开收音机。

收音机里正播放着“If you want me”,优美的旋律,空灵的歌声,简洁的配乐,却让我心里升起淡淡的惆怅,是因为Mark最常跟我说的情话就是“I want you”吗?

“Are you really here or am I dreaming

I can’t tell dreams from truth

For it’s been so long since I have seen you

I can hardly remember your face anymore

When I get really lonely and the distance calls its only silence

I think of you smiling with pride in your eyes a lover that sighs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我听得如此出神,以至于Mark问我的话我又没听清楚。我赶紧关上收音机,第N次道歉后,他终于开口:“我问你有没有想我?”不知是疲倦还是灰心,声音很低,语气一点也不像情话,在狭小的车厢里余音袅袅。

目 录
新书推荐: 不正经事务所的逆袭法则 至尊狂婿 问鼎:从一等功臣到权力巅峰 200斤真千金是满级大佬,炸翻京圈! 谁说这孩子出生,这孩子可太棒了 别卷了!回村开民宿,爆火又暴富 我在泡沫东京画漫画 玫色棋局 基层权途:从扶贫开始平步青云 八百块,氪出了个高等文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