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月下合欢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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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寒铭大病转醒之后,慢慢伤愈,张太医也免去了杀头之罪,只那小厮早已不知去向,私下里传言,早已被暗地处决。
贤王曾亲自来厢房探病,并送上专为肖寒铭重新定制的轮椅,以表诚信。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具下,是颗怎样的心,可谓司马昭之心。但其城府颇深,对于肖寒铭入幕之事,竟只字未提,只笑言,“希望先生好好将养,早日康复,则可共谋大计。”
肖寒铭只微笑,却并未扼首,贤王倒也并不逼迫,两人就此对弈一般,悄无声息的过了一招。
就这样,日子一去,便是七日,再过半月便是贤王寿宴,肖寒铭仍稳坐泰山,除每日定时在窗下晒晒太阳,竟连厢房都不出。
这不仅让暗处的贤王有些纳闷,就连肖寒铭的身边人——柳襄蓉也沉不住气了。
她坐在案子边,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肖寒铭,秀眉轻蹙。
“怀书,你可有什么打算吗?真要留在贤王府内,做入幕之宾吗?”
只见,肖寒铭眉目轻启,微微勾笑,举起手来,竟为她斟了一杯清茶。
“襄蓉,你看这夕阳多美,与我多看一会儿吧。”
他说的竟是这些风花雪月,柳襄蓉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她不懂。
可是……
月黑风高,柳襄蓉一身劲装,翻身而走,直取寿王府。
在百转千折的回廊里,柳襄蓉终于找到隐蔽的地牢所在。她提气潜进,却见两名侍卫早竟在昏昏欲睡,沉得居然她不做轻功,也发觉不出,想是肯定有人事先制了穴道。再朝牢内一看,竟然大惊失色,牢内根本一个人也没有,别说是没手的乔暗雨,就是有手的耗子也没几个。
柳襄蓉胸中大惑,从牢内转出来,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暗里窜了出来,那身法奇快,竟像是略高于她一筹。她心下禁不住小心防范,正躲于暗处,就给人在身后,轻拍了一掌。她连忙转身举掌欲劈,就给那人斜斜的躲了过去。就听到……
“柳姐姐,是我。”
居然是乔暗雨。
“你不是被关在牢里?怎么自己出来了?怎么出来了还不走?”
乔暗雨嘿嘿轻笑,俯过身在柳襄蓉耳边低语片刻,就见柳襄蓉面露喜色,竟还有些微微窘迫。
不多时,柳梢月下,人影飘忽,柳襄蓉犹如秋叶一般,悄无声息的从墙头飘落,却在落地前的一刹那,被人抱了个满怀。
那人只及她胸口,一抱之下,柳襄蓉便跌进那人怀里,坐在那人腿上,那是一双枯槁一般,孱弱无骨的双腿,只怕一坐上去,便能断裂。
柳襄蓉一惊,连忙抬头去看,就看到头顶上肖寒铭正对她轻轻微笑。
“娘子,这般赏月,很是有趣。”
柳襄蓉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夜半三更,他大病初愈,突然在墙下接她,一定有他的用意。就听肖寒铭继续笑道。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话音才落,就听到“啪啪啪”三声击掌。贤王段素明从暗处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数名侍卫。
柳襄蓉一看,心下大骇,原来自己行踪早已败落,不知肖寒铭能说出些什么,让贤王放过她。
就听贤王哈哈一笑道。
“先生,好雅兴。居然算准后半夜圆月才露,与夫人夜半赏月吟诗,好不诗情画意啊。”
肖寒铭也跟着轻笑,一拱手,向段素明一揖。
“王爷笑话了,平常夫妻,不过尔耳。”
“好个不过尔耳。听说,你二人相遇后便只在一起,还未办过亲事,既然来了我王爷府,就由本王做主,为你们许下婚约,择日便把喜事办了吧。”
肖寒铭眉头轻蹙,贤王竟然真就如此将计就计,将他与柳襄蓉二人绑在一起。想来,如果他若不能为贤王谋事,恐怕他柳家班一众老小,一个也走不了。
肖寒铭只稍作细想,便朝贤王一拱手,笑道。
“多谢王爷美意,怀书这下就谢过了。”
说着,就朝柳襄蓉招手。
“娘子,快与我一同谢过王爷。”
“谢王爷!”
柳襄蓉额角渗汗,只得跟着向段素明一揖。
就听段素明再次哈哈大笑。
“此情此景,甚好甚好。圆月当空,才子佳人,没有酒怎么行?”
说着大手一拍,身后小厮便呈上来一壶酒。
肖寒铭轻挑眉头,对那酒里的玩意儿恐怕已经料到七分,却也只得接过,与柳襄蓉一同饮下这杯酒。
厢房内,柳襄蓉坐于榻前,头上冒汗,已经将毒酒逼出去了七八分,暂时没有大碍。而她身后的肖寒铭则没她这么幸运。
肖寒铭原本一身伤病,内力就不及他人,两年前身受重创,更是几乎内力全无。如今,这毒酒……
此时的肖寒铭,闭目静卧在榻上。额头上已经冷汗涔涔,鬓角和枕头已经湿了大半,十指紧握,手心已经被抠出血来。
柳襄蓉看他这般模样,心里犹如滴血,可她实在帮不上忙,自己还有三分毒性未被逼出,实在无法再出手帮他逼毒。
就见肖寒铭的身体渐渐开始颤抖战栗,忽然之间,转而剧烈的痉挛,全身都在踏上不住的抖动,就连萎顿枯柴一般的双腿,也在踏上弹跳而起。最终,他实在抵不过浑身犹如蚂蚁啃噬般的痛楚,□□出声。
柳襄蓉双眼含泪,连忙把他的身子抱在怀里。
“怀书,别再忍了,别忍了,你就要了我吧。”
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毒酒,而是下了合欢散的清茶。肖寒铭此时全身上下炙热难耐,喉间干渴犹如沙漠,胸中窒闷好似酷暑,身下早已经鼓胀而起。给柳襄蓉这一抱,肖寒铭就浑身好像被千万把箭芒刺中。尽管如此,他还是奋力将柳襄蓉推了开去。
“走开!”
他原本伤重初愈,没什么力气,此番一推,居然把柳襄蓉推得倒在地上,显然是用尽全力,这下五内翻腾,内力反噬。就见他捂着胸口,哇的一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柳襄蓉跪在地上吓得大惊失色,再次跑上前,抱住肖寒铭哭到。
“别撑了,别再撑了。你就要了我吧。我不要你负责,我早是寡妇,我要你负责作什么?”
说着,紧紧的搂着肖寒铭不住颤抖的肩膀,便低头送出自己的一个吻。
肖寒铭用尽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推开柳襄蓉,却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力气。
他胸口窒闷,才一吸气,口中一条温暖的小蛇就窜了进来,挑逗他最后一道防线。
他想忍住,可是……他的身体不停使唤,他的大手不知不觉,已经攀了上来,他的唇已经开始热情的回应。她傲人的酥胸抵在他的胸口,她的小手正撩拨他鼓胀的挺拔。
终于,他最后一丝理智也游走,他撑着自己翻身而上,只一挺身便潜了进去。居然是那么细小狭窄的洞穴,居然那么紧……这居然是她的第一次。
肖寒铭忽然内心滑过一丝愧疚,但紧接着更加兴奋,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让他抛开所有。他不停的撑着自己抽动,喘息、喘息,他觉得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竟像还有千千万万使不完。
他喘息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低落,他伸手撕开她胸前的深衣,透过零落的布条,低头啃咬了她胸前的蓓蕾。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他是激烈的,甚至有些狂野,很快,他就将自己全身的热情都在身下释放。
热情一释放,肖寒铭便忽然变得虚软无力,他倒下来,侧躺在柳襄蓉那苏白嫩滑的娇躯旁边。他只看了一眼,便侧过头去,大手附于双目之上。
良久之后……
“你可会后悔?”
他问。而她却静悄悄坐起身来,拉上被撕碎的深衣,背对着他,淡淡道。
“不必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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