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小强命真苦(1 / 1)
集中訓練中,教官以下人員不得使用手機,同時徐一帆被作為特別培養對象,鑒於起還有兒女情長之事,不得打電話。
於是徐一帆悲催了。
拿起筆偷偷寫信,當被室友發現其舉動異常時,他信誓旦旦名曰:寫訓練心得。
徐一帆沒有撒謊,他是在寫心得,隻是這個心得有點肉麻,他隻寫給一個人看,他希望這個人能看到並能回應他的苦海無邊。
每一天潘一朵會讀一封信,看得很慢很細,剛好21天,她讀完了所有的信,記住了每一封信的內容。而這一天她搬進了創業園的8平方米手機貼膜作坊,潘一朵給自己的處女店麵起了一個名字:油菜手機貼膜坊。
熟悉的人都知道為什麽起這個名字,不熟悉的人會問起然後更多的人知道了:
潘一朵的家鄉有一片油菜地,她最愛油菜花。
這個時代很少有人再寫信,他倆卻這樣交流著,無聲勝過有聲。
在潘一朵讀完所有21封信那一個晚上,她回了一封,這封信她寫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沒睡就寄了出去。
讓人驚訝的是信的內容隻有三個字:“我等你!”
等待
徐一帆和潘一朵在書信當中開始了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潘一朵後來回想如果不是距離,自己會不會早一些一生相許了。
6月份,校園開始變得炎熱,知了開始了呐喊,偌大的操場坐滿了人,今天是古諺《鄉土之戀》改編的校園dv劇的首映,主持人是自己的頭頭鮑小坤,出席的有謝阿牛學校的團市委以及本校的學生處等一係列校領導和老師,當然古諺本人也來了,幾台攝像機現場直播,彩球飄飄,一片祥和和喜悅,場麵猶如國內大戲的首映,各個環節扣人心弦引人入勝,很是受台下來自不同學校校友的追捧和期待。
在領導一一講話完畢後,鮑小坤提到劇中的男女主角:徐一帆和寧月兒。
這一對舊人,早已分東離西。
不過寧月兒依然美豔照人,每一個動作都無比牽動著台下純情男銀的心,潘一朵不知道徐一帆心裏除了她,是否還有他曾經這個同床共忱的人,想到這潘一朵胃就開始抽筋。
坐在旁邊的mia一見潘一朵痛苦地按住胃部,立馬從興奮中抽離出來,忐忑地來了一句:“有了?”
旁邊的旁邊幾位男銀和女銀那表情像發現了非洲大陸一樣,怪異而略帶興奇地刷刷望向捂胃嬌小的潘一朵,貌似很希望她真的有什麽,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有什麽和他們真是一點毛關係都沒有。
“神經呀你,有什麽有,不要製造校園動蕩哈!”潘一朵用捂肚子的手拍了一下mia的頭,作嗔怒狀:“你丫,管好你自己吧!”
潘一朵這句話無疑是有必要的,現在mia和何二正是熱戀時刻,天天黏在一起,稍不留意總有安全隱患的,可是mia不怕,拍著胸膛說道:“我美國的爸媽天天催著抱外孫呢?”
出了國,你想怎樣就怎樣,可畢竟是中國,有世俗的眼光,未婚先孕總是會被大多數人帶著有色眼睛的,所以即使沒有正式談戀愛或者正是談情說愛階段,潘一朵對自己也是有要求的畢業前扣好紐扣,老實做人。
從大山走出來的孩子,總是有些事想不開的。
謹慎行事,有的錯誤是不能犯。
寧月兒說道感謝徐一帆曾對她的幫助和支持時,潘一朵的思緒被拉了回來,鼻子酸酸一陣醋意,對徐一帆的興師問罪心裏又記上了一條。
這廝對誰都熱情,成了楚留香以後可咋好?
這男人太帥,尤其又有才和財,總讓女人們覺得兩頭為難,一麵享受,一麵忐忑,若作到泰然處之,也得把自己修煉成才貌兼備的白骨精了。
鮑小坤真是非常給力,用一串話好好讚賞了劇中缺席的男主角徐一帆,從才俊敬業專業奉獻精神拍了一圈馬屁,如果徐一帆在場的話估計早就屁顛屁顛在潘一朵跟前炫耀要賞錢了。
前頭破冰的環節真的好長,潘一朵等得脖子兩尺了才盼來又嫉妒又愛的電影展示環節了,一坐2小時,靜觀伴著思念,喜愛又增加了一成。
滿場離席時,潘一朵聽見了大家自發的鼓掌聲,所有人站起來,對著屏幕使勁鼓掌,接來是很多女生垂淚聲,潘一朵和mia眼眶也紅紅的。
這種純純的鄉土之戀,給人感動於心靈深處,同時潘一朵對徐一帆的演技更是佩服,也不知道這人對自己是不是也在演戲。
感動之餘,小小疑惑一下。
接下來幾個月時間,校園的角落都能聽見很多人對這部dv劇的熱議,好的東西還真是經久不衰,越嚼越得勁。
徐一帆已經消失幾個月了,信沒有回,聽何二說好像閉關出海了。
當你牽掛的對象是一名軍人,那你要時常做好分離和相思的準備,有時你都不知道他們現在是死是活,這並不誇張。
不過等他們忽然在某一天拿起話筒開口叫你名字的時候,你會發現那一刻是什麽都換不來的幸福。
他還活著,然後告訴你他惦記你。
潘一朵在等這一天的到來。
這一天好長。
等待不是靜止,而是忙碌的。
潘一朵在創業園“油菜手機貼膜坊”的工作漸入正軌,她招了一個勤工儉學的學妹一起打理這個小店,生意由主營手機貼膜擴展到電腦貼膜,來往生意很是紅火,一天最多的時候可以掙到1000元,所以這學期後潘一朵的學費和生活費都能一個人承擔了,不再啃老讓她很欣慰,遇到月末她還會寄個600元左右給家裏的爸媽和弟弟用,生意真的可以讓生活不可思議。
度過了最為難受艱難的冬天,潘一朵迎來了自己生活上的春天。
至於自己的愛情是否還有春天,她自己也不知道,隻是在每晚睡覺的時候,思念一個人,數著這個人的名字睡覺成了自己的必修課。
而她的選修課就是謝阿牛,並不是潘一朵花心,隻是她最近可能有點老了總回顧下過去,總結下身體這些年遇到的人和事。
那個油菜花地的謝阿牛,感覺又熟悉又陌生。熟悉以前小時候的童年往事,陌生如今的不相往來。
至從謝阿牛保研成功後,潘一朵就很少見到他了,有時會聽說他要和nana分手,不過矛盾激化冷戰了一段時間後倆人又在一起。
說分手容易,做到卻難,難在對心的把控,有時自己的心都男控製,何況別人。
都說城裏的人想出來城外的人想進去,圍城、人生、工作、生活都是這樣。
如果愛情是圍城,她到想進去看看,走一遍,至於出城她還沒有想那麽遠。
謝阿牛曾經跟她說過兩個人既然相愛了,不管貧窮富貴門第懸殊就應該一起牽著手堅定地走下去,即使看不清未來會怎樣。
……
“活在當下,活好當下。”謝阿牛說這話時深邃地看了一眼潘一朵,這一眼的內容很多,潘一朵永遠看不透他在想什麽,有時莫名地覺得謝阿牛是否是喜歡自己的,可是更多時候她明白謝阿牛不是她的菜,這道菜至從走過了童年幻想時期就已經遠離了。
童年時期的油菜每年都在,而她的謝阿牛已經如昨日黃花早已凋謝。
那天在街上遇見他和nana牽手逛街,簡單含蓄了幾句。
過了很久後,他也沒有聯係她,她也沒有聯係他,同在一個城市卻又相隔遙遠。
他們基本都丟了尋找彼此的眼光。
早知道結局這樣,潘一朵當初就不會來江城了,當然也不會認識徐一帆了。這人和人的相識就是這麽簡單和複雜,有的人注定一輩子擦肩而過,而有的人注定要折騰一輩子。
從現在到未來,折騰、折騰、還是折騰,可到頭來她的手還在他的手中。
這段時間,潘一朵會在筋疲力盡倒頭睡覺前想起很多一起走過的朋友,包括謝阿牛,也包括送她黃花瓷器花瓶的俏佳人。
婚姻讓她進入了圍城,並上演悲歡離合。
俏佳人一生中最愛他的老公,至從她老公出城又回城後,倆人又開始了幸福的小日子。
潘一朵手機貼膜坊開業的時候,她和她丈夫一起來過,還送上了開業花籃,看著臉上洋溢燦爛笑容和自己媽媽年齡相仿的俏佳人,潘一朵再次相信愛情對女人天然滋潤作用。
這個作用就像一個潤滑劑,滋潤著日漸老去的容顏,卻讓心裏仍然蕩漾著愛的甜蜜和深沉。“當老去的那一天,你的右手還牽著當初的那個他,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一朵,希望你和徐一帆能一起走到那一天!”臨走時,俏佳人拉著潘一朵的手,在她的耳邊娓娓碎語道。
潘一朵點了下頭,看著前方凝望,不知道那一天有這麽一個人可以出現在她凝望的前方,然後對著她微笑道:“一朵,我回來了!”
俏佳人走後,潘一朵覺得更加寂寞。mia和何二整天形影不離,她不知道是什麽把戀愛的人粘得這麽緊,而畫畫和一一報了考研複習班,她們誌向很一致要繼續深造,如今的大學生已經不比當年了現在隨便一抓一大把,想以後發展好也隻能把寒窗苦讀到底了。
所以潘一朵更多的時候是在照顧自己的小店和負責編輯部的一些師父帶徒弟的事,還有就是上考證班,她畢業了隻有工作,賺錢養家是她應盡的一個責任,至於其他深造什麽的都是奢望。
在忙忙碌碌中,潘一朵覺得充實,這份充實的空擋時間,她沒有一天不在等待一個人一個電話一個聲音。
每晚睡覺,對月靜思。
除了想起謝阿牛、俏佳人外,潘一朵想起最多的那個人就是徐一帆。
徐一帆=綿羊
作用:可治療失眠。
這個人現在到底還活著麽?潘一朵總在心裏問自己這麽一句話。可是沒有人能回答了,除了徐一帆自己。
又過了一個月,還是在不斷的希望和失望交叉中度過,沒有信件沒有短信沒有電話沒有聲響,依然忙碌著自己的忙碌,繼續著自己的精彩。
潘一朵不停地做著學習考試編輯部的團隊建設稿件策劃手機貼膜,總覺得少了點什麽,而對於這個缺口,她隻能等待。
等待,天黑時再次失望,等待,天亮是再次希望。
……
在某一天的早晨,太陽剛照進被窩吹動風鈴時,她的手機響了,朦朦朧朧中她聽見有一個飽含深情和煎熬的聲音:“一朵,我回來了!”
落寞
“恩,好!”潘一朵迷迷糊糊中恩了下,語氣再平常不過了,忽然她腦子停頓了5秒,遁地坐了起來,大吼道:“徐一帆,你死哪去了?!”
一一和畫畫睡得正酣暢,被這一吼都爬了起來,至到確認宿舍一切安全又揉著眼圈繼續美夢了,這一驚一砸道是沒有妨礙到mia,因為這丫頭的床鋪是空的,人未歸宿不知道又和何二去哪混了。
為了不影響舍友們如豬八戒一樣酣睡,潘一朵穿著一件連體睡衣迅速來了床來到了走欄外的窗戶陽台裏,關了門:“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徐一帆嘿嘿地傻笑道:“有你在,我怎麽舍得跑地下麵去呢?”
風輕輕吹著,鳥歡快地叫著,兩人一長一短地聊了起來。
“你咋可以用電話了?”潘一朵聊了好久想起了這個關鍵問題。
“我這次出海表現好,領導特意批準我打2通電話,但是每次時間不超過1個小時!”徐一帆得瑟了下,潘一朵看看通話時間,已經快1個小時了。
潘一朵加快語速,心裏有些焦急:“你什麽時候再給我打電話,什麽時候回來?”
電話那頭忽然冷了幾秒,潘一朵聽見有人在說什麽時間到了的話。
“你什麽時候再給我打電話,什麽時候回來?”
徐一帆握緊了電話筒,依依不舍地說道:“一朵,你要等著我,隻要我有機會我就想辦法聯係你,記得等我!這邊可能隨時要斷線了……”
潘一朵恩了下,耳邊就出現了斷線的嘟嘟聲,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啊,剛剛那個號碼又出現了。
那個心激動得,趕緊一按,徐一帆的聲音:“一朵,我想你了!”
“你,你咋又打回來了?不是1個小時到了麽?”潘一朵哽咽著,擦了擦臉頰的淚,笑容中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像一粒粒小貝殼整齊地排列著。
“我正在使用第2次通話機會,哈哈!”徐一帆調皮地大笑道,讓潘一朵又氣又惱火,居然耍她。
“那你原本第2通電話想打給誰?”潘一朵心裏一個念想浮了出來,該不是這家夥還想著舊情人寧月兒吧。
耳邊邊傳來了一二三四的腳步聲,貌似一群晨練的軍隊正打靶歸來。徐一帆嘿嘿笑著說道:“本想打給我媽的!”
潘一朵停了下沒有說話,一提到徐一帆那位高貴的媽媽,她就感覺那無形氣場的壓力,一直以來都擔心如果他的父母看不上她,結果她要厚著臉皮去爭取這份感情,還是轉過生驕傲地離去。
徐一帆感覺到了潘一朵的顧慮,逗她開心道:“不過我現在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心裏塞得滿滿的全是你!”
“誰是你媳婦!?”潘一朵心頭一甜,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嬌嗔道。
“我們牽手了,還親親了,這還不是媳婦,那我要耍流氓了!”徐一帆一邊說著,一邊心頭癢癢的,如果能馬上見到潘一朵該多好,油菜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少yy,早點回來我等你!”潘一朵嘿嘿笑著,劃過一絲聯想。
徐一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