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兔子和胡萝卜(1 / 1)
個是牽過手的現任。
如何選擇?
寧月兒顯然猜到了潘一朵的顧慮,讓俏佳人守著徐一帆,她把潘一朵帶到走欄處。
周圍彌漫著刺鼻的藥味,一股股的湧出讓潘一朵心裏泛著難受。
“徐一帆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徐一帆!”寧月兒揚起頭看著潘一朵。
“那我祝你們幸福!”說完潘一朵正要走,寧月兒伸出右手拉住了她:“你不想搞清楚我們之前的關係麽?”
“你的信上不是寫清楚了麽?”潘一朵不自然地皺了下眉,愁緒滿懷。
“你相信?嗬嗬,如果你喜歡他,我可以放手,強扭的瓜不甜,我寧月兒並不是找不到好男人!”寧月兒抽了一根煙,朝著牆壁“禁止吸煙”四個字吐了一個煙圈,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
“你不喜歡他?你不是很喜歡他麽?”潘一朵睜大眼睛反問,這股子煙味讓她心裏更加難受。
寧月兒不說話,盯著潘一朵良久。
“他床上功夫不行,要不留給你培養培養吧……”說完寧月兒掐掉煙頭,挎著包朝出口走去,嘴角笑了笑,好像開了一個很好笑的玩笑:“我困了,徐一帆交給你伺候吧!”
正當潘一朵被寧月兒一番話說的匪夷所思時,俏佳人跑了過來:“一朵,快進去,那壞小子再叫你!”
潘一朵恨自己不爭氣,原以為一見徐一帆醒來,她會甩手走人驕傲的離開,可是當徐一帆嚷著她的名字,握著她的手,叫著不要走時,她的心軟了,這心一軟的代價就是連續幾天得往醫院跑,伺候這家夥。
這段住院期間,潘一朵見過了徐一帆的爸媽,讓她驚訝的是原來他爸媽就是謝阿牛學校的地質學教授,聽謝阿牛提起過名字是他們學院的名師,還在cctv大家講壇中講過課,可是徐一帆從來沒有給自己說過,到底這家夥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自己,潘一朵腦子裏冒出了大大的問號。
同時,她心裏更加肯定了自己和徐一帆的不合適,一個鄉間女子和一個書香門第的壞小子是怎麽也不合適,門不當戶不對,隻能讓她覺得自己更加渺小,這種喜歡會讓自己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裏,不管塵埃裏是否能開出花,她都不願意。
佛曰:不可。
潘一朵看著熟睡的徐一帆和手中已經削好一半的蘋果,忽然想起年前自己去寺廟算姻緣時布衣和尚說過的話。
佛曰:不可。
難道又是有緣無分。
等他好了,跟他分手,分手快樂,趁著彼此都還沒有投入太多,潘一朵暗自下了決心。
可是一想到分手兩字,心為啥這麽疼。
難道這就是合久必分的道理,可是明明自己和徐一帆才剛剛牽手,也許有的人和有的人之間緣分就這麽短吧,何況徐一帆已經先自己一步和寧月兒有親密的接觸。
天黑前,潘一朵來醫院看徐一帆,天黑後,潘一朵在糾結中不停地做噩夢:夢裏有她有徐一帆有寧月兒。
三天後,徐一帆終於出院了,出院那天潘一朵沒有來,寧月兒也沒有來,這個受歡迎的男人一下成了孤家寡人,被他老爸老媽押著要回家好好審審,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為了女兒情長,動不動就把腦袋砸一下,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砸。
徐一帆回家後就被禁錮了,學校批了請假單,他的手機也被父母沒收了,另外聽何二說他房間所以尖刀利器瓶瓶罐罐都被清掃一空,另外徐一帆死性不改還讓何二帶話,讓潘一朵等著他出獄,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又逢周末了,手機貼膜攤位前的生意還是那麽好,很多回頭客帶來了他們的朋友,萬事開頭難,一旦開好頭,也就如魚得水了。
“貼手機膜吧,這邊排隊!”mia代替了徐一帆熱情地招呼著潘一朵的客人們。
來來往往,這條街變得越來越狹窄了。
很多熟人一來就問徐一帆哪去了,潘一朵心裏納悶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個攤位的主人是她麽?
唧唧咋咋,一堆女人就在這把徐一帆當成了話題,七嘴八舌說每次貼手機膜能和他這樣風趣幽默的人聊聊天,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說完了,女人們哈哈大笑了起來。
哎,左耳朵是徐一帆,右耳朵還是徐一帆,潘一朵忍,這個名字敏感到自己愁緒的源泉,真是忍無可忍。
mia也被感染了,饒有興致地問道:“二手車的男人,要麽?何況寧月兒還說徐一帆功能不太好,要你培養。哈哈”
“你這女銀,好好幹活,少yy!我要和他分手,你放心!”潘一朵白了mia一眼,繼續著手活。
mia偷笑,不慌不慢地來了一句:“ 他,你傷不起。”
“你到底有沒有?”潘一朵嗔怒。
“啥?”mia反問。
“搞錯!!”潘一朵就不信了,沒有他徐一帆自己就不活了,生意就沒法做了,真是豈有此理!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若要靠得住,母豬都要上樹,潘一朵再次堅定了自己的立場。
可是,怎麽腦子裏全是他徐一帆,徐一帆,徐一帆,徐一帆……
他的腦袋好些了吧。
21封信
天黑睡覺天亮起床。
潘一朵一直盼著天黑,可是天都黑透了她還是沒有睡著,惡夢雖然淡去了,可總也睡不著一不留神就想到了徐一帆,然後馬上扯開話題又扯到了徐一帆,最後沒有辦法她連續數了二十個徐一帆周公就約她見麵去了。
看來徐一帆還有治療失眠的作用,後來潘一朵才知道徐一帆除了這個還有其他功效。
東北有三寶:人參、貂皮和鹿茸,相處久了你會知道徐一帆也是一個寶,活寶一個。
第二天天剛亮,學校國防生隊一幫爺們就放開嗓門開始一二三四踏步向前軍歌嘹亮,潘一朵耳尖一大早就聽見了,伴著窗外的鳥叫聲,她第一次發現這吼聲還真好聽,平時若不早醒,你是聽不見這聲音的,因為當正常人正常起床時他們已經收隊了。
反正也睡不著覺,要不去食堂吃飯,順便在對麵的操場進距離感受下這一二三四。思維決定行動,一溜煙的功夫,潘一朵洗漱穿戴好就下了樓,來到了食堂。
剛好碰上穿戴海軍白色軍裝的國防生解散隊伍,潘一朵迅速被淹沒在一片白色當中,她是被人群推著順勢進了食堂,匆匆忙忙領了一個包子一個雞蛋一杯豆漿坐了下來。
平時這幫男人吃早餐的時候,很少能碰見一個起早的正常人,所以潘一朵一邊吃包子雞蛋時不免迎了齊刷刷男人好奇的眼光。
吃著吃著,聽見隔壁桌一個身體健碩的高個國防生說道:“你們聽說了麽?校草徐一帆要加入國防生了,貌似還要送到專門的海軍學校修煉!”
“不會吧,那個家夥很桀驁不馴的!怎麽會老老實實接受軍隊這麽枯燥的訓練,靠!”高個對麵的矮個海軍國防生小麥色的臉露出了噴噴不平的表情,惡狠狠地把手中剛剝好的雞蛋活吞了下去。
潘一朵著實嚇了一跳,大概是因為這個彪悍一口吞雞蛋的動作又或者是聽到了徐一帆要去當國防生,對!這家夥怎麽會跑出當國防生!?
好好的何必受那苦,難道他覺悟提高了要去為人民服務!?
潘一朵不容多想,把還剩下的半個雞蛋也一口吞了下去,差點沒把眼淚噎出來。
哎,咱平常老百姓不能給當兵的比的。
俏佳人接到潘一朵的電話後,並沒有驚訝,因為在徐一帆禁錮家中的這段時間,他的媽媽已經找到俏佳人了要征詢下這個幹姐姐的意見,尋思要把徐一帆送進海軍學校好好休整下這小子的銳氣,別動不動為了個小姑娘就把啤酒瓶往自己腦袋上扣。
俏佳人的話把潘一朵僅有一點奢望都全部衝沒了,看來自己命薄終究不能遇上了一個愛我的和我愛的人。
“一朵,你不要有心理負擔,徐一帆她媽媽希望他自己能有好的發展這個作為全天下父母心,你要體諒!另外現在可能他家人還不能接納你,並不代表以後不會,人呀難得遇見一個自己中意的,不要輕易放棄,徐姐永遠支持你們!”俏佳人的一席話讓潘一朵的心更加低微,此刻她就像一隻受傷的駱駝深深地把頭邁入了塵埃累計的沙漠,看不見光亮隻有無邊的黑寂。
孤煙寥寥升起,落日降入海裏。
她那個心,可以升級為高級冰箱了,保證一放便能起冰。
接下來幾周,偶爾聽mia說起徐一帆出獄了,被他爸媽提前釋放,不過馬上將他從一個火坑送入另一個火坑,而這個坑就是之間聽到的閑言碎語:徐一帆要當國防生了,還要去外地學校修煉。
這世界無風不起浪,現實終究是現實,不像夢你可以說是反的。
潘一朵接受了,她也不呐喊了,人家有大好前程就不要熱臉貼冷屁股,自取其辱了。
學習時學習,寫稿時寫稿,擺攤時擺攤,她有她的生活,要繼續不要停留。
學校為了照顧勤工儉學的同學,也為了照顧到學校的形象,統一拆散校門口夜市各色各樣的攤位攤販。
按理說遇到這事很多人應該苦,不過大夥反而笑了。
因為學校並非無情之地,組織上是有安排的,在學校外有一塊空置的工廠,裏麵有很多閑置的倉房,隻要稍作裝修和粉飾就可以成為一個商業中心或者說叫學生創業園地。
在民意的呼喚下,學校最後做出了英明的決策,工廠成創業園,每個學院推選一名學生獲得優惠房租待遇,並提供創業資金和培訓若幹。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個學校有著創業想法的熱情學子,都開始摩拳擦掌了。
潘一朵也不例外,在最後一次在夜市擺攤時很多同學強烈要求她去申請去創業,擁有一件手機貼膜作坊,才能安心體麵地把貼膜進行到底,更好地為人民服務。
心動,就開始行動。潘一朵忙前忙後跑各種各樣的手續,至於徐一帆她一直都很納悶這小子為什麽不來找他了,害得她停下的時候一個人隻能看著手機裏徐一帆這三個字的名字發呆,然後仰天長歎關機睡覺。
幸虧徐一帆三個字能治失眠,不然潘一朵怕要數綿羊到天亮了。
一個星期後,還是沒有看到徐一帆,mia說想必是已經轉校到正規軍訓練了吧。
二個星期後,還是沒有徐一帆的消息,俏佳人說他已經開始正規軍訓練了,是他媽媽不讓他們見麵,直接把徐一帆空運去了一個海濱城市。
話說那裏有望不到邊際的大海,衝動的人到了那些會變得理智,男人們到了那裏會更加勇猛。
可以適合徐一帆,那就是他該去的地方吧。
潘一朵發現說服自己很容易,但說服自己的心卻很難。
心是誰都騙不了的。
徐一帆單飛了,這成了事實。
就在二個星期的最後一天,潘一朵接到了組織上給她的優待,等工廠裝飾完畢,她可以允許被提供一間8平方米的手機貼膜坊,並得到若幹創業資金和培訓,高興的她第一衝動就是撥打徐一帆的手機,想告訴他她有了自己的作工坊了,生意可以越做越大,生活可以越來越美。
可是她忘了徐一帆的手機已經被停用了,撥過去隻有一句話:“您撥打的用戶已經停機……”
這廝就這樣一聲不響地走了,消失在潘一朵的麵前,所以說男人若是靠得住,母豬都要上樹,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潘一朵又何苦為難自己,這個世界少了誰地球不就照轉。
可是少徐一帆,潘一朵的心就會多點動靜。
很多信息充斥著她的大腦,她不知道那一條才符合自己的心。
在滿是繁花的春天,潘一朵在拚命地學習考證寫稿練手機貼膜的同時,唯一可以讓她覺得徐一帆還在身旁的就是見見日漸發福做媽媽做得有滋有味的名貓豆豆還有它那一群可愛的孩子們,曾經它們都見證過徐一帆和潘一朵模模糊糊的那點破事。
那時還是寒冬,可卻有春的溫暖;
此時還是春天,可卻有冬的寒冷。
心靈的四季不在乎時間,而是你看待事物的心境。
走過校門口高大的法國梧桐,那時葉枯他還在,此時葉綠人也去,潘一朵的傷感竟然是她一直最喜歡得春天帶來的。
無語,無奈,無緣。
順其自然吧。
她想起了奶茶的《後來》,是唱自己麽?
為什麽他離開的時候,不在身邊嘮叨的時候,竟然會出奇的想念,潘一朵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已經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這個二手車男人,這個不靠譜讓母豬都能上樹的男人……
可悲可泣可歎。
是誰說的:不要害怕眼前的影子,因為身後有陽光。
某日,潘一朵的影子被午後的太陽照耀著拉得很長。
她挽著mia的胳膊,手裏捧著的卻是徐一帆寫給她的信,一共21封,三個星期21天每一天一封,疊成一堆從那個讓男人變得更加勇猛的海濱城市寄出。
徐一帆沒有忘記這個油菜花女孩。
他的思路比潘一朵來的更濃烈和直白,信中的每一字都讓潘一朵看得火燒火燎卻又忍不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往下看。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你不愛我,而是你愛我我卻不知道,這份說出來的大膽愛讓潘一朵連續幾個晚上都在回味,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芬香,每一句話都熨平心中曾胡亂猜測的皺痕。
徐一帆被莫名其妙送到了海軍軍校,然後有人告訴他他已經是一名海軍了。
然後又有人告訴他一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