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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劫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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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爷,不要啊……”附近街巷里一阵女子的哀叫转移了眼前的尴尬,芳紫循声望去,接着又传来小孩儿的哭泣声和粗鲁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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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娇儿说:“最近官兵一直在搜寻南城乱党,闹得鸡飞狗跳、民不聊生,很多鲜卑人遭殃了。”芳紫一听,纵身跃出去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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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妇人被几个官兵从家里往外拖,她的夫君抱着孩子跪在地上求情:“求官爷放过我妻子吧,她一个女人家有何罪过?”

“呸”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官兵啐了那丈夫一脸:“和鲜卑乱民通婚,生下个小杂种,还有脸见列祖列宗么?”说完还是不由分说踹了那妇人几脚,而那妇人紧紧抓着她丈夫的手,和孩子一齐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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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穿着左衽窄袖短衫,腰间系着秋香色长裙,正是鲜卑女子的装束,她的丈夫则是一身汉服,显然是一段来之不易的姻缘。如今朝廷却下令禁止鲜卑与汉人通婚,拆散了一对对患难夫妻,家破人亡之惨剧屡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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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兵被搅得不耐烦,举起手中的鞭子就朝那男子挥去,却不料那鞭子仿佛被千钧之力拽住,一丝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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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诧异地回过头,一个白衣小姑娘手指绕着鞭子,明媚的双眼忽闪忽闪,轻松得好像在玩什么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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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戏弄军爷”他暗中运劲想拽回鞭子,小姑娘纹丝不动,眼里尽是嘲弄:“真没用,快放了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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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主子的权势,在南城作威作福半载,那官兵从没受人如此戏弄,火气上来,他猛地扔下鞭子,从腰间拔出一把刀向女孩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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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手指仍绕着鞭梢不及松开,便伸出另一只手阻挡,只听得“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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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以为砍断了她的骨头,低头一看,却是她的两根手指从下捏断了他的刀刃,一块丑陋的伤疤赫然从她袖口里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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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她缠着鞭梢的另一只手一动,挥动起鞭柄从背后狠狠地砸向他腰眼,那官兵痛得跪倒在地上,“嗷嗷”乱叫,不停地咒骂着,另几个小兵见势不妙,悄悄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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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心里小小的得意,第一次用武功伸张正义,发挥得还是不错的。她走到那对夫妻身边,丈夫正在给妻子擦拭脸上的泪水:“我们一家三口不会分开的。”妻子说:“都是我连累了你,躲得了今日也躲不了明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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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不觉心酸,自己刚才的见义勇为恐怕只会给这一家子带来更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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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被掳到弘殷都城,被你家收留,免去了为奴为娼的命运。”鲜卑妻子柔声说道:“后来能嫁给你,有了我们的孩子,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我们什么都没有,为什么那些汉人仍不肯放过我们?一定要欺侮我们呢?”她松开了丈夫的手,捂住刚才被踢到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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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攥紧拳头:“我没有本事,都是那些该死的权贵……啊!秀秀,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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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妻子的小腹上插着一把匕首,她哭泣道:“我们躲不过去的,求你把我们的孩子养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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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惨剧猝不及防在面前发生,芳紫捂住嘴巴才没有尖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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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和孩子伏在妻子身边,无助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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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蹲下抱起了鲜卑妻子,用鲜卑话对她说:“鲜卑的女儿,安心去吧”鲜卑妻子苍白的脸上突然现出奇异地神采,微笑着合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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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整理了一下思绪,暂且把悲愤抛开,向悲伤的丈夫安慰几句,却没有来得及。

“大胆妖孽!竟敢伤了四皇子的人!”她扭头一看,一个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中年男子捻着几缕长须,冷冷地盯着她,身后站着一排虎视眈眈的兵士。看来和刚才那个蠢笨官兵完全不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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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不慌不忙说道:“四皇子向来体恤民情,又怎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看不过去这人败坏四皇子的名声,便替四皇子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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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年纪轻轻,说话头头是道。他看不出小姑娘底细,听手下兵士的描述,武功却极其刁钻,不容小觑。中年男子容色和善了一些:“四皇子向来遭人攻讦,难得还有人为四皇子着想。只是四皇子奉旨查办鲜卑乱党,姑娘又何必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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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果真是四皇子的意思么?这鲜卑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和乱党能有什么关系?竟将她家逼上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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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可貌相,鲜卑人貌善心狠,不可轻信。再比如姑娘你,看上去天真单纯,可我也猜不出你装疯卖傻有何目的?”中年男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折扇,直指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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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演技这么拙劣,或许她把四皇子吹捧得太过肉麻了。芳紫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欺压弱小,本就不该,你们太欺侮鲜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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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姑娘还是当面向四皇子解释吧”中年男子打断她:“你正好可以见到你崇拜的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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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折扇一挥,跃到她面前,一只手已经搭到她左手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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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用凌渊派的手法甩开他手,那人的手如影随形一般,也跟着紧紧缠上来,她连续变换几招,他变得比她更快,难以摆脱。她忙抬起右手袭他面部,却被他折扇轻轻荡开,震得她手腕生疼,原来是精钢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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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落下风了。”那人在打斗间依然气息沉稳,芳紫俏脸泛红,高下立现。她忽地化掌为拳,手中不知握着什么东西,没有任何招式不管不顾向他逼近,那人以为暗器来袭,向她拍出一掌。而她借力腾身跃起,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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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喘息的余地,那人又欺到她身侧,她双手如钩,护在身前,一时也不会让对方占到便宜。中年男子虚晃一招,手中的折扇忽然调转方向,向身边那可怜的汉人丈夫头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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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芳紫自然跳起来伸长手臂去阻止,却看到黑黢黢的折扇扇柄迸出一团火花,正对着她的脸,他比她更精于“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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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芳紫本能地闭上眼,却还是伸手去阻挡行凶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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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地一声,她的手什么也没有碰到,脸也没有被火花燎到,世界在她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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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落到地上,没有伤到汉人丈夫和孩子。中年男子手持折扇的手无力地垂下来,他捂住伤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盯着另一个方向。

芳紫偏过头一看,看到有人脸色更加铁青,毫无顾忌地逼视着她,她可以确定他不是在看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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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得罪了。”景暄不再盯着她,随手掷出一瓶金创药,中年男子闷声不响地接住,又扔给旁边的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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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自己怀里又摸出一瓶药,涂到胳膊上的创口。“五殿下真会怜香惜玉!徐某唐突了。”他看着芳紫,又转向景暄,不住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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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颈一凉,她被景暄一把拎到身边:“请您回复四哥,她是我的女人,当然由我处置,我会上门向四哥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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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想出声抗议,就一下子头朝下被他打横抱起来,急得她双脚乱踢:“你放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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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不理她,走出几步远,蓦地把脸埋在她乌黑的发髻上,低语道:“现在就是我跟你之间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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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晔拉着李娇儿赶到时,看到鲜卑妇人的尸身停放在门板上,她的丈夫抱着孩子已经哭干了眼泪,周围一丝人影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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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来这边,我就过去找你了”李娇儿望着焦急的景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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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晔抓起汉人丈夫,劈头盖脸问道:“芳紫呢?那个穿着孝服的女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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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人丈夫哆哆嗦嗦抬起手,指向了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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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头朝下一晃一晃地,脸憋得通红,一声也不吭,她怀疑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一床被子。南城的小路走起来扬起阵阵尘土,熏得她灰头土脸,丝毫也辨不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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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六弟会不会来救你吧?”景暄的问话正中她下怀,也宣告了她希望的破灭:“我让人打点好了一切,他暂时还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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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被尘土呛得咳嗽起来,景暄毫不理会:“我本想体谅你,等你脱了孝服再请你。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招惹了四哥的谋士,我若不请你他就先把你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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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强抢…民女”她憋了半天说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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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没兴致搭理,她被抛进一辆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她飞快地蜷到角落里,却正撞上他探进车里的脸。一瞬间,他的鼻子撞到她拳头上,疼得流下眼泪。她愣了一下,泪光点点的他竟多了几分柔情,那么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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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该趁热打铁,再打他几下。但她愣着神错过了机会,他眸中刹那间又聚集了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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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无其事地坐到她身旁,过了半晌才揉揉鼻子,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他平静地说道:“钟小姐,我是不是该封住你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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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正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并不有趣,闭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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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似对她非常放心,靠着车窗睡起了觉,未免太轻视她的武功。她一下子愁绪满怀,黑洞洞的牢门向她敞开,她被景暄轻易地抓住,在监牢里了此残生。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过呢,她实在是不甘心,既然把她打入东夷乱党,好歹也要为慕容哥哥他们做些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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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气味很独特,那香气不同于任何她闻过的花香草香或熏香,混着一丝凛冽,掺着几分清幽,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或许可称作“魅惑”。虽然,她还不懂得什么是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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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他是个危险人物,果然如此。她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悄悄比划,他对她没安什么好心,她也要考虑如何制住他。此人心冷如铁,武功难测,未尝不可采取点非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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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长长的睫毛一颤,吓得她赶紧缩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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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怀疑地打量着她。她撅着嘴吧与他的目光进行对峙,她才不介意比谁眼睛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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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他挥出一掌,向她袭来。她早有准备,伸手一格。他却一把揽住她的腰,带她跳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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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站在一座陌生的宅邸前,看样子已经出城外。“这是监牢?还是你的别院?”她迟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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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暂时居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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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也不看他一眼,昂首挺胸跨过高高的门槛,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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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宅邸十分小巧,独门独院,布置得干净整洁,既没有监牢的阴暗压抑,也不似皇子别院精致典雅。隐约间,还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噢,是水牢。”她不知怎么嘀咕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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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不防揪住她衣袖,把跌跌撞撞的她拽进屋,又一声不吭地打开粉白墙壁上的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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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气扑面而来,面前正是流经宸都的护城河瀚水,她被他带到了宸都的东郊。脸上的干燥立刻被滋润所代替,好像又回到了温润的荆陵,但是这里的水气更加阴冷,她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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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瀚水出神,无非是躲着跟他说话,被他迫近的目光审视得极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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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钟怀德的女儿?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大家女子的气质呢?”他的发问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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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父亲的私生女儿,小时候没有在他身边。而且,父亲行伍出身,从不要求我扭捏作态。”她的回答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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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知道的是,钟小姐的武功从哪里学的?你所学不是名门正派,还受了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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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去我家质询父亲的原因么?”芳紫终于扭头看他,锋利的目光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你觉得我是凌渊派弟子,杀了宇文和明,与鲜卑人勾结在一起。”她的目光逐渐暗淡,声音也低了下去:“你说得很在理,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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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动作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看见她的右手慢慢掩到了身后。他面带笑容,不再让她感到压迫:“你很会躲避我的问题,我也不知如何继续问下去,因为我还是没有确凿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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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放我回去”她明显底气不足:“就算你是皇子,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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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什么呢?”景暄揶揄地笑着:“就算你是美貌的官家小姐,在我眼里也不过是可疑的犯人,你没必要再装可怜,关于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弄明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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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泄气一样地说:“你想明白什么?”她没兴趣跟这么难缠的人兜圈子,那天他就是按照这种讨厌的套路逼问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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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想明白你手里藏的是什么?”他出手的速度很快,快过她的反应,她的右手被他抓过来,看似轻柔实则用力的掰开,里面藏着一根小小的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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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慕容哥哥给她的簪子,今天恰巧没有插在头发上,她从袖口里悄悄拿出来,以便占得先机。被发现也就算了,可上面刻着鲜卑文字呐,这不验证了他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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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证据了。”她顺势把手中的簪子向他面前一推,景暄没有想到,犹豫着是否去接,却被轻轻的敲门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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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袁晨打扰了。”是他的侍卫。“进来吧。”景暄松开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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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又把景暄叫到一边低语,她走到窗前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新鲜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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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袁,你不用跟我去了,看着她吧。”景暄最后几句交待声音大了些,她立即回头打量了几眼她的新对手,袁晨和他主人竟然有几分相像,更加地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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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处理一些事情,说不定晚上可以继续与你周旋。”景暄的宽袍大袖被突如其来的水风吹得鼓起来,走起来风度翩翩,宛若凌波微步。她偏头不去看他背影。

袁晨对她的态度更臭:“你给殿下惹麻烦了。”“他给我惹麻烦才是。”她没有好气。“殿下为了你给四皇子赔罪去了。”袁晨很为主子鸣不平。

“那个男人…很有身份?”六皇子对那中年男子很客气,她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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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晨嘴一撇:“四皇子最倚重的谋士徐伯元,文武双全、刻薄阴毒,任谁都要忌惮他三分。你居然敢跟他过不去,如果不是我家皇子救你,你被他捉去恐怕会很悲惨,他可是出了名的色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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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个冷战,十指绞在一起,小声说道:“分明是他和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他们对鲜卑人的所作所为令人不齿!就该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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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几句罢,我家皇子保得了你今日也保不了你明日,徐老儿锱铢必较,不会轻易放了你的。”袁晨冷眼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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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就跟随在十岁的五皇子身边,至今已经九年。袁晨办事妥贴、忠心耿耿,不遗余力为主子打拼,被五皇子视为兄弟之交。因此他有资格质疑主子的想法,就算这小姑娘是颗有用的棋子,也决不至于如此无微不至待她,他巴不得见她吃些苦头,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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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不再说话,趴在窗上看远处来来往往的船只,消磨被囚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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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挂着淡淡的微笑,来拜见一个月不见的四哥景昀。景昀的美貌与气质,连男人都忍不住会嫉妒。即便如景暄这般风流俊逸的人物,也只有保持更加从容的风度,才不至相形见绌。

集万千宠爱万千仰慕于一身的四哥景昀长身玉立,夕阳之下的侧影依然夺目,宛如最出色的匠人雕刻出来的完美作品。他立在自家花园的池塘边上,微笑地看着池中鱼儿游动,对岸女侍玩闹,那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自信与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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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来了。”直到离他几步之远景昀才把目光移向景暄:“多时不来府上坐了。”他们兄弟感情淡漠、彼此戒备,除了朝堂之上,私下来往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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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来给四哥和徐先生赔罪了,我给徐先生带来了冰山雪魄膏,据说疗伤有奇效。”他开门见山向四哥拱手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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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忙摆摆手:“五弟太见外了,我请五弟来又怎会为了这些微小事?”他双目炯炯有神,满含诚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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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解释道:“总归我的不是。不过那女子曾与我有些缘分,也请四哥不再追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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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五弟也有为情所困的时候”景昀大笑,颇为潇洒不羁:“五弟的女人我怎敢为难,须知红颜祸水,五弟也要当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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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少女玩兴正浓,咯咯娇笑声不断,丝毫不因两位皇子在场而矜持。景暄亦被吸引,盯着她们看,心里却无端想起刚刚口中提到的女子,她也毫不在乎他给她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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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说:“五弟,最近我听说鲜卑乱党准备举事作乱,派人整顿南城未免严刻了些,但京城安定为重,小过也就不值得苛责了吧。也请五弟能看在为兄面子上约束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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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暄奉命追查宇文和明命案,而景昀力主清除南城鲜卑遗民,两派人马最后都纠结入所谓的鲜卑乱党案中,为了争功摩擦层出不穷,背地里两派手下小打小闹是常有的。景暄以后来者的身份,在南城的势力日渐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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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紫惹出的麻烦,不过使景暄与景昀的矛盾浮出了水面。景昀自然不愿景暄过分染指自己的地盘。

“正巧,徐先生来了”景昀的声音平缓而有磁性,时时透着温文尔雅的态度。

“老身见过殿下!”徐伯元声如洪钟,快步走来,受过伤的人依然中气十足,武功修为也不得不令景暄暗叹。“徐先生,景暄来探望您老,请徐先生见谅。”他得凝神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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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元惯持钢扇的右手已被绷带吊住,他这么多年来还未曾折辱于别人,一上来就说道:“徐某有眼无珠,未料陶槿的夫人成了五殿下的女人,还要金屋藏娇。”景暄一惊,这么快景昀一伙就查到她的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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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稍显尴尬,陶槿曾是景昀的座上宾,与徐伯元也相熟,这番言语既讽刺景暄,又是对死者大不敬,这徐伯元也着实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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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槿当初在翰林院修订东夷国史,对政事也颇有见解,可惜天妒英才,连父皇都很惋惜。”景昀说到得力的助手,叹息了几声,话锋又一转:“原本徐先生与陶夫人之间就是误会,五弟一出手就更是误会加上误会。我想五弟不希望这重重误会传到某些好事之人耳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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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出手时,他就承认这是个错误。景暄徐徐说道:“四哥说得是,也是四哥为我着想。”

可是,来到景昀府上,他的目的决不是示弱与服输。多少年前他就暗暗发誓,一定不能埋没于众多皇子中间,他要让父亲注意到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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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多年来一直分成两派,一派追随太子与皇后,一派拥戴四皇子及其母族卢氏。根基全无的他很难争取到支持,他只有另辟蹊径,在无人问津的领域积蓄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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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被弘殷灭亡的东夷鲜卑,这群可怜的亡国奴被所有弘殷汉人轻视侮辱,包括他自己。可是,他们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如果他们顺从,他可博得善良宽厚的名声,尽管这美名远及不上名满天下的四哥;如果他们反抗,他亦可在镇压乱党中发挥自己的作用,鲜血与杀戮往往更容易成就一个人的抱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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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拉拢亡命侯宇文和明,他如此卑微懦弱,却不无用处。他想过可以利用他开创另一片天地,可宇文和明居然死了,窝囊的被人杀死在妓院里。不过,他始终相信转机总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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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南城的事情我不会过多干预。只是,我所做全是为了父皇与弘殷,”景暄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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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赞许地点点头:“五弟所言极是。既然我们的目的一致,也就不宜纠缠于这些误会上了,我们兄弟正当同心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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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与四哥一叙,景暄领会四哥的好意了,恕景暄有事先告辞了。”他总共没有停留半个时辰,离去时,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年轻的面容略显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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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元走到景昀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殿下,五皇子越来越嚣张了,不如提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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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昀满不在乎地一笑:“那倒要看他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你不会又打上陶槿女人的主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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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槿那小子活该没福气,也怪不得我了。”徐伯元笑得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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