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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31:城破(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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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马车里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轰”的一声,如雷鸣般响彻天地。明朗立刻惊醒,倏地直起身,竖着耳朵听。声音在短暂的寂灭后,再次响起,一声比一声高亢,深入人心。明朗终于知道这根本不是雷,而是她许久不曾听过的战鼓声。

战鼓擂,旌旗飘,顿时血流成河。明朗的眼前出现曾经目睹过的战场,血红一片。

杜无情回过头来,对呆若木鸡的明朗道:“过来!”明朗由着杜无情把她拉到车外,窝进他怀里。

“不要想那么多,我们不进城,绕过城北直接回谷。回去就好了!”

明朗点头,杜无情下巴在明朗的脸边摩擦了两下,双手一扬缰绳,“驾!”

速度很快,只听到风呼呼而过。对,回去就好了……桃源谷桃花今年桃花开得比去年要好,她可以乘着南宫不在多酿几坛酒埋起来,到时再给他个惊喜,他一定会乐坏的。恍惚中觉得老头儿回来了,抱着一个空坛子皱眉,明朗吃吃的笑,那不关她的事,是苏简动作快抢着喝完了的。

“明朗,你醒醒!”脸被杜无情捏的有些吃痛,渐渐醒转,马车停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官道上,问:“还没到你怎么停了?”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你看起来不太好。”杜无情拨了一下她被风吹乱的发丝问。

“我哪里那般柔弱,你只管赶车。我就是觉得你的怀里舒服不自觉睡着了,不要担心了。”见杜无情还是不信,嘟了嘴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杜无情无语,刚歇下来的马再次狂奔起来,没过多久车又停了下来,明朗来不及吱声,就有人大喝:“停车,你们是什么人?”

官道旁设了关卡,问话的是个小兵,身份不高,口气倒不客气。看他的军服,是旧时的北府兵,现在自然隶属于刘裕管辖。看来城外早就被刘裕控制了。

杜无情跳下车道:“官爷,我们老两口去城西的枚回洲看了女儿,现在正要赶回家呢!”

小兵狐疑,“这时候去看女儿?你不知道现在正打仗吗?你们两老胆子不小嘛!”

杜无情道:“就是世道乱才不放心,那夫家对她又不太好!而且儿子从军后到现在是生死未卜,就更放不下女儿了,真是老了也活不安生!”

小兵好奇,“不知您老儿子是哪位将军的部下?说不定我知道他下落。”

明朗看杜无情编谎言脸不红心不跳,段数比她高了太多,然后听他说出了一个名字:“刘毅。”小兵脸上立即现出钦佩之情,“原来是刘毅将军,不久前他把桓贼打得落花流水,尤其是船上借风火攻,让我们无不佩服之至,和刘裕大将军简直难分伯仲啊!”

明朗暗想,这个愣头青真是没脑子,这话要是给刘裕听到,他的前途就玩完了。不过杜无情的话让他对他俩放松了警惕,只掀开车帘随便看看,便道:“好,您老小心点,慢走。”

两人暗地相视一笑,正要上车离开,从帐篷里走出来一个身着盔甲的人问小兵:“什么人?”小兵答话的同时,他们的车前已经站了一排士兵阻挡去路。回过头一看,发现不是别人,正是两年不见的徐逵之。

“听他说您老的儿子是刘毅帐下的士兵,您老告诉我他的名姓,我可以为您去查他的下落,这样您也可以早点放下心。”徐逵之大将的威严中又不失平和谦逊,十分难得。

这下轮到杜无情为难,明朗无声道:“瞎掰吧,这下麻烦了!”杜无情长指摸了摸眉毛,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明朗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总结出的具有可重复性的可靠结论。

“杜子矜。”杜无情底气十足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明朗一定会以为他真有个叫杜子矜的儿子。杜子矜,怎么没叫“肚子疼”,明朗暗笑。这么一个难题丢给了徐逵之,估计要让他白忙活上一阵子了。

“多谢将军的帮忙,老朽不甚感激。将军若找到他,告诉他早点回家就好。我们告辞。”杜无情牵着明朗往车边走,才挨着马车,徐逵之又道:“等等。”明朗才抱怨他“事儿多”,一个小兵就小跑过来搀扶着明朗使力把她送上车,原来他是“尊老爱幼,乐于助人”,老好人一个。

小兵扶完明朗,直到马车绝尘离去,两手仍悬空着,低头百思不得其解。徐逵之问道:“有什么问题?”“报告将军,我只是奇怪,老太太的身上怎么会又软又香?”小兵话才落,就引起同袍们的没有恶意的讥笑。

“小罗,你是不是太久没闻到女人香了,连个老女人也垂涎,难不成你饥渴成这样了?”

“还是你的鼻子眼睛出了问题?啊……哈哈……”

“不是的,我是真的闻到了香味……”

小兵话未说完,又惹来一阵笑,“等这仗打完了,我们一定要去好好找乐子。将军,你会和我们一起去吧?”

“你这没脑子的,谁不知道将军家里娇妻软床玉枕的等着,叫你乱说话,看我不打你……”

一路风尘仆仆,眼看着就要到桃源谷,不绝于耳的战鼓声早已听不见,阵阵桃花香扑鼻而来,似要把他们吞没,这样的感觉让她的身心顿时放松下来。

忽然身体警钟响起,就和上次苏简出现时的感觉一样,去看杜无情,他也察觉到了。明朗一直很好奇,他的耳朵听不到,但感官却比普通人要好上许多,尤其是危险时刻,是天生还是习惯?

不过杜无情在见到对方的身影时,警惕立刻少了几分。那人一身黑衣,对杜无情很是敬畏,明朗记起他就是救她出皇宫的几个黑衣人之一,只见他朝杜无情耳语几句,随后交给他一样东西。她眼尖,一眼认出那是南宫老头儿的酒葫芦,对南宫来说这是他最宝贝的东西,怎么可能舍得丢掉呢?

明朗大步上前,抢过葫芦在手里翻看,不客气的问,“这东西从哪儿来的?”黑衣男人询问的瞅了眼杜无情,道:“在城里的一个乞丐手里找到的,他说他从一个快死的老乞丐那儿捡来的。”

老乞丐?快死?老头儿怎么可能成乞丐呢?而且像他那样的人活一百年也活不腻,更不可能快死。“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明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双手紧拽着酒葫芦。

杜无情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不让她抓伤了手心,“不要瞎想,自己吓自己,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是不是?”杜无情对黑衣男人吩咐道:“你再去找找那老乞丐,有发现及时向我禀报。如果我进城了,会联系你。”

黑衣男人抱拳道:“是。”随后转身。杜无情对他背影道:“小心点!”黑衣男人身形一顿,头未回的点了点头,咬着唇的脸上有受宠若惊的喜悦。

夜里她抱着酒葫芦翻来覆去,听到隔壁杜无情还有动静也并未睡着。明知道老乞丐不可能是南宫,却还是忍不住担心,她的第二次生命是老头儿给的,而酷似老头儿的南宫又给了她第三次生命,她早已将南宫看做是现代的老头儿,是她的师父,她的家人。

敲门声响起,开了门杜无情在床边坐下。“明天……进城吧!”明朗抬头,看他漆黑的眼,惊讶他做了这个决定,“还是不要了,那不可能是真的。”明朗说的干脆而确定,好像这样就能把它变成事实。

“你很担心。我也是。为什么要勉强自己不去?”杜无情褪去温柔,问得咄咄逼人。

明朗有些愣了,他这是怎么了?“因为城里现在很复杂,而且……你不喜欢我在那里。”

杜无情逼近她的脸,追问:“就因为我不喜欢吗?因为我不喜欢你出现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过去的那些人,所以,哪怕你担心着师父,也不去城里吗?”

明朗呆呆点头,“嗯!”

杜无情脸上笑容破冰而出,笑若春花,一瞬间把她紧紧搂住。原本因为不确定而悬着的心也落回到原位,因为担心失去所以只能不停付出,甚至不敢去想付出后的结果;因为不舍所以紧紧跟随,担心一松手就寻不见芳影;因为爱了所以变得卑微,所有的事都把对方放在首位;更不想承认冠上了担心牵挂的名其实也有颗想独占的私心。

这些折磨人的感觉,全都源于不确定,原来他也会害怕,他也会用尽所有的耐心,很想迫不及待的看看她的心,究竟想些什么,他,又被放在她心的哪个位置。

明朗推开杜无情,把他的手放在胸口,深深的呼吸仿佛要做一个很重要的决定,“呵……杜无情,我爱上你了。”

杜无情一脸木头相,半天没反应。明朗只好厚脸皮再次表白:“我喜欢你。”

杜无情终于反应过来,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要求明朗再说一遍。天啊,她没那么豪迈吧,这种话说多了自己也会觉得别扭的。但在强烈要求下,明朗小声道:“我喜欢你。”

杜无情瘪嘴,凑到明朗的跟前撒娇:“我要听那个字。”

即使没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的脸早就跟个猴屁股似的了。对于杜无情的撒娇她一向没有抵抗力,装糊涂道:“哪个字?”

“就是那个字嘛!”

“哪个字嘛?”明朗学他的语气,杜无情气馁的瘫坐下去。“噢,我想起来了,就是爱嘛!”她要再不说杜无情眼圈就该红了。

杜无情忙点头,随后便发现没了下文,暴跳起来手指着明朗无语:“明朗你……”杜无情像个狮子暴跳如雷是极稀少的,却是他最可爱的时候。明朗笑得花枝乱颤,同时丢给他一个无法抵抗的重型炸弹:“我——爱——你。”

咆哮的杜无情顿时语禁,所有的声音在这一刻都消失,除了他强有力的心跳。此刻,他忽然觉得儿时的苦难,少时的孤寂都是值得的,让他明白现在有多幸福。对,就是幸福。

“明朗,明朗……”杜无情反复唤着她的名字,笑得合不拢嘴,双手一捞,把她从床上抱起,在屋子里旋转。

明朗心里欢喜,任由他抱着疯跑,转念间又酸楚一片,仅是这样简单的三个字啊,就让他高兴成这样。她为她认识的所有朋友操心着、记挂着、惦念着,却忽略了最近旁的他的感受,从没问过他是否乐意是否开心。

从来都是他不求回报的付出,只要她回头,他永远站在她能看见的地方,帮她爱她。从来他都依着她的意愿,做她想做的事,宽容她纵容她宠着她。她把他的好几乎就当成了理所当然,如若不是今天他的逼问,她要何时才给予他肯定的答案呢?与其说是迟钝,不如说是不肯承认,也许早在一年前的桃源谷,在咚咚的心跳声中,就有了故事的开始。果真是心随情动吧。

明朗心生疼惜,紧搂着杜无情的脖子,在他的发上落下轻轻一吻。这个吻立刻换来杜无情的热切回应,从她的眉吻到颈,没有再深入,最后只在她额上的梅花处落下一吻,这个吻很长很深,却比先前更煽情。

吻毕,两人都有些气喘。杜无情把明朗抱上床,一齐躺好,明朗心跳的厉害,不知该说些什么,偷偷去看杜无情,他正努力的平复呼吸,撞见她的目光笑了笑,哑着声道:“睡吧,明天还要赶路。”这时明朗才发现他的心跳动比她还快,抿唇偷笑,“嗯。”

早上醒来的时候杜无情还睡着,因为长期易容脸较之前白了许多,睫毛还是长长翘翘的,名副其实的睡美人一个。这样大胆放肆的欣赏他的睡容的机会其实并不多,往往都是杜无情比她晚睡早起。轻轻的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明朗得去准备早饭,不知道谷里还有没吃的。

手才脱开束缚,杜无情的眼睛就闪动了两下,睁开前手已经迅速而准确的捉到她的手搁放在胸前。嘴角翘成完美的弧度,眼神懒散而迷离,“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明朗因为他的动作又被拉回到床上,顿时涨红了脸,这样的对白貌似是出现在新婚男女的房里的,他的这张嘴还真是……不会说话,而他们此时的姿势又太过暧昧。

杜无情眼睛渐渐清晰,盯着她的红脸笑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边说边在她的嘴角重重一吻,发出响亮的“啵”声。

明朗发糗,一下就被他说中了心事,忙否认道:“我才没有。我又不是你们这些好色的臭男人。”

“好色?我自己这副相貌,还有谁的色能引起我好吗?我俩在一起,我被人轻薄的机会会比较大吧!”杜无情比了比自己的脸得意的说,然后捏着明朗鼓起的腮帮子道:“我不好色,我只好……你。你的一切,我都好。”

明朗表里生气心里却服,这会儿听他这么说,什么气都没有了,反而惭愧起来,她并没有多好的优点值得夸耀,情人眼里出西施就是这么说来着?

这天早上杜无情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赖床惰性,不仅他自己不起床,也不让明朗起床,就紧紧的抱着明朗躺着,偶尔偷一个香吻。这个早上颠覆了明朗以往对他的认识,谁说他瞌睡少卯时必起的。

肚子的咕咕叫声结束了杜无情早上的赖床时光,明朗用南宫没吃完的米做了顿简单的早餐,两人吃完后简单的收拾了下便启程回城,昨天的包袱原封不动的搬上马车,省去了打包的麻烦。

赶到城的时候已近傍晚,明朗的心一直提着,在将要进城的那一刻连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然而,她并没有看到想象中的血腥场景,空气中依旧是属于这个季节特有的花香。不由发懵,这是怎么回事?昨天的擂鼓声她不可能听错的。

城门有士兵把守,不过已经“新人换旧人”。那她就没有弄错,江陵城确实已经“改了名姓”。只是短短一天时间,能把局面控制的如此平静,刘裕他如何做得到的?明朗想到一个词:不可思议。

城内的商铺部分已经在经营了,行人仍是不多,但大部分都是正经的老百姓,不似前段时间鱼龙混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不会有人会想到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因为不了解情况,杜无情通过暗号和标记迅速的召来了手下,当他们来的时候,杜无情和明朗已经坐在了曾经去过的酒楼。

“回爷的话,桓玄死了,刘裕的人马一早已经进驻在城里,不过他得知桓玄的大部分人马早就转移出去相当生气,立刻派兵追剿,誓要斩草除根。”

他已经死了?前一天才见过的人现在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生死只一刹那。杜无情问:“刘裕如何在一日之间就攻下了江陵?据我所知,江陵城地势险要,城墙坚固,纵使兵少力寡,也不至于如此快的被攻下。”

“爷所言甚是,属下也奇怪,就派人悄悄调查,发现刘裕对城内的兵力分布和地理地形十分熟悉,再加上他早就派了人潜伏在城里做内应,不到一日,桓玄寡不敌众,江陵城破。另外,属下在调查的时候发现城里还有一群人,他们人不多,藏得很深,很少在外活动,既不是刘裕的人也不是桓玄的人,似乎只是在观察局势的变化。”黑衣男人言语谨慎的回答着。

杜无情道:“继续悄悄观望,不要惹对方注意。老乞丐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黑衣男人头垂下,语气含着些微的歉意:“属下无能,没有找到老乞丐,连那个小乞丐也寻不到踪迹了。”

杜无情锁眉沉默,黑衣男人把头垂得更低。他的情报网络与生意网络交差着,错综复杂,人脉之大,遍布之广,普通人难以想象。很少有他的情报网查不到的事,除非有人故意把人藏起来。终于,杜无情吩咐:“继续找。一丝线索也不要放过。你先下去吧!”

黑衣男人退下,明朗望着杜无情道:“他已经死了!幸亏苏姐姐昨天已经离开,桓升他们也走了两天,应该不会有事了吧!”

杜无情不赞同,“不要想得这么乐观。刘裕打的就是‘反楚扶晋’的旗号,已经走到今天的地步,他怎么会留下桓氏的人等他们卷土重来?就算他肯放过他们,也会有其他人争着去做,这是帮助当今皇上一雪前耻、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

“他要对他们穷追不舍,然后赶尽杀绝?也许皇上仁慈,放了他们,反正现在他们也威胁不到他了。”

杜无情摆手,“错!司马氏应该会比较想保住桓氏一脉,起码有他们在,还有和刘裕抗衡的势力。桓氏一倒,刘裕就是过去的桓玄了。”

杜无情说的没错,他一直就将局势看得通透,不然也没能力在五斗米解散之后还很好的运营各种生意。明朗那样说是在自欺欺人,她只祈祷苏星晓他们能平安无事。

这时她又见到桓玄了,站在酒楼的二楼雅间,透过窗户。桓玄躺在一副简易担架里,被马车拉着沿街而过,前面还有士兵敲锣吆喝开道。街边挤着许多老百姓,探头张望这个统领他们多年的城主、不可一世的皇帝,平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哪怕抬头仰望他的脸,也是冒犯,只敢把头低低的,屈着膝。

他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白得夸张,耳边出现他的声音:

“明朗小兄弟!”

“如今我已活不长久,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吗?”

“我们这辈子是再见不着了,希望下辈子还能再遇见你。到时兄弟也好,情人也罢,能见着你就好。”

……

陪苏星晓回江陵后明朗才想到,她逃出皇宫那晚苏简的言外之意,她该说谢谢的并非苏简,而是桓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知道真相的,但没有他的首肯,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出宫。他对她的好,对她的坏,都在眼前一幕幕闪过,他早知自己大限将至,她也早就知道,他有条不紊的安排所有人的出路,除了他自己,他安排给自己的就是死路。

他并不伟大,经营着权势换来不过半年的皇帝尊崇,没有傲人的政绩,大半生里不能算作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走完了这不长的一生,他爱过人,也被人爱过,算不得遗憾。他是个不算坏的坏人,对某些人来讲,他又是个不算好的好人。好与坏,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不管历史如何评定,他的名字,她记住了。

桓玄,晋名将桓温爱子,颇有抱负不甘平庸,曾郁郁不得志,后篡晋建楚,不足半年,为刘裕所破,年三十六,楚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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