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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25:脱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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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拼命想好起来,但力不从心,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嗓子也还是破的,不过总算能说话了。所有的事情都弄清了,但真相还没有揭露。蔺妃不可能去揭露皇后,她的女儿还在皇后手里。那个奉命偷布偶的杀手也畏罪自杀。她并没有证据指证皇后。

正在她头疼之时,忽然雷声轰鸣,持久不衰,且一声比一声响亮,一声比一声振聋发聩。忽然明朗觉得那不是雷声,更像是战场上擂响的战鼓,恍惚觉得又回到几年前经历的战争中。

这时进来几个态度森严的男人,什么话也不说就把她往外拖。狱卒见他们出示了一个腰牌跪着不敢抬头。任明朗大喊大叫,他们就是一个子也不说,像个木头人一样。“你们是谁派来的?三更半夜的要带我去哪里?有什么事不能白天再问吗?……犯人也是要休息的好不好?……”

“噢啊!”明朗发现她被丢进软轿里,不放弃的继续追问,“我告诉你们哦,不可以随便动用私刑的,这里可是皇宫,要讲王法的!……拜托几位,你们吱个声好吗?……点个头也行……要不眨眨眼……”

都是些什么人啊,简直就是石像。和他们说话简直是白费力气,为了她残破的嗓子及时住了嘴。反复思量,天啊,他们该不会是皇后派来要杀她灭口的吧!看这势头挺像的。杜无情,你在哪里?为什么现在你偏偏离开了呢?

轿子停了!明朗绷紧了神经。忽然整个身子悬空,睁眼一看,原来是被人扛在肩上了。他们玩的是什么花样啊?她只能软趴趴的趴在,任人扛着她走。

不一会儿她被放在地上,“砰”的一声,那几人已经关门出去。她吃力的爬起,环视四周,这应该是一间书房,比安的要气派许多,纸书简册一应俱全。这时,墙上的一幅字吸引了她的注意。不是因为书法遒劲有力,入木三分,而是因为——

她使劲眨了眨眼,又用手揉了揉,确定自己没看错。那纸上写的确实是“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这幅字被挂在最醒目的位置,抬头低眉都能看见。身后响起脚步声,声音极轻,但空旷的房间听得格外清楚。

明朗知道是谁,但没有转身。绝不是无法面对,事实上通过那几天的相处,她对他能够平静以对。而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转身了。

“我脚软,你能扶我坐下吗?”明朗坦然的请求道,她可不想硬撑到倒下去,白白吃那个亏。

桓玄弯腰,把她拦腰抱起,轻轻的放在靠墙的榻上,放她腰上的手带着一丝留恋,但毅然的抽开。这时明朗才见到桓玄的脸,脸色很差,连嘴唇也没有血色。

两人对望了一会,明朗率先别开脸,“没好点吗?你看起来不太好。”桓玄不作声,搬了张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一直望着墙上的字。

沉默了好一阵子,明朗看着他的侧脸,“不是我!”

桓玄看过来,“那是谁?”

是谁?是你最亲近的人,可我说了,你会相信吗?明朗说不出话,只能沉默的望着她。

不说吗?你连试都没试就知道我不会相信你吗?我在你心中是那么不足信任的人吗?桓玄也沉默着。

“不管是不是你,只要你答应我,从今以后都留在我身边,陪伴我跟随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有事。”

还以为那几天的相处,他已经改变了呢。怎么还是这么霸道蛮横啊?明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不可能。”

不容商量的口气,好干脆!桓玄淡然一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了,怎么心还是像被人挖了个洞似的,冷风呼呼的吹进来。

明朗看见他的笑不由惊诧,这个时候他不该笑吧,最起码也要摔桌子发火,或者欺负她解解恨啊。为何他的笑脸上,却有一双哀伤的眼?

正想细看,桓玄已转过身去。明朗黯然道:“我要死了吗?”怕死本不是丢人的事,更何况她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真的很痛,痛彻心扉。

桓玄不答反而言它:“隆安五年二月二十日。”

她莫名其妙,不明所以。

“那一日,我在摄山遇见了她。当时我为得不到朝廷重用而郁郁寡欢,便借登山发泄心中不满。恰巧她从旁经过,我邀她一同饮酒。呵……她的酒量真的很遭,一杯就醉倒了。我还记得她清淡从容念词的样子。时运不齐,命途多舛……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我当时听了大受鼓舞,我相信我桓玄,定能有一番作为。因为她,我重新找回了目标。也因为她,我知道了有些事,即使有‘白首之心’、‘青云之志’也做不到。”

原来他记得如此清楚。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放弃她了,他终于放弃她了!换句话是不是说她小命不保了?

“来人!”桓玄大声唤人,先前带她来的几人立即出现,“送梅妃回去。”于是明朗被人托着手肘离开,身后桓玄的声音传来:“自梅妃入宫以来,恃宠而骄,不思蒙谢天恩,反而对朕毒施巫蛊,乃蛇蝎之心。时上天不断降祸示警,此女实乃不祥之人,朕理应早日察觉。然念及旧情,今令内侍官明日午时鸩之,留以全尸。”

明朗静静的蜷在被子里,却没有睡觉,耳朵竖着听外面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就探头看牢门口。今天的晚饭里她发现了杜无情的字条,说今晚会有行动。

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来?明朗嘟囔着。

“已经来了!”带着笑意的声音。明朗睁开眼,一身白衣的杜无情已经站在了牢房外,挥剑斩断锁链。也只有他在这种时候还敢穿白色衣裳。

“什么人?”一群狱卒寻声过来,一见到杜无情,纷纷忘了说话,连下巴也合不上了。杜无情轻蔑一笑,他们手中的刀落了一地。

明朗也愣住了,她太久没看到杜无情风华绝代的脸了。一时不太适应,连呼吸也渐渐停缓。他怎么就生得这么——美呢?

“喂!逃命要紧。”杜无情浅浅笑了,递给她一套禁军的衣服,他自己也拿出一套衣服换上。明朗看着这套十分有分量的衣服,吃力的提了提便放弃了,无奈道,“杜无情!我没有力气。”

杜无情走过来,为她套上盔甲,穿上青灰色的军裤,明朗原以为会有不可避免的尴尬,谁知杜无情动作一丝不苟,无半分亲昵,反而是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待把军帽戴好,杜无情在她身前半蹲着。“干吗?”明朗傻傻的问,杜无情干脆自己动手,捉住她的腿把她背到背上。

“啊!”明朗惊叫了一声,赶紧抱紧他的脖子。发现那群狱卒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

“放心,等我们走了他们自然会醒。”

出了牢房才发现宫里失火了,所有人都在赶着救火,失火的方向好像是后宫嫔妃的住所。明朗来不及细想,因为周围出现了几个禁卫军。

“不要怕,他们是自己人。”杜无情偏头对惊慌的明朗解释。只听那几人抱拳齐声道:“主子!”领头的一人拉下黑巾:“事已办妥。”然后递过来一块漆金腰牌。杜无情点头,几人迅速的前行,沿路遇到许多禁卫军和太监,但没人注意他们。

快到宣阳门,杜无情把明朗放下,几人列成两队朝宫门走去。

“站住!深夜为何出宫?”守门的小将用刀拦住他们。杜无情从容道:“宫里离奇着火,我们奉皇后之命,连夜去请‘云浮子’真人来卜卜凶吉。你知道最近宫里多事,丝毫不敢大意。”说着从腰上取下腰牌递了上去。

那人仔细瞧了瞧,还他腰牌,理解的点头道:“你看着面生,好像从未见过吧?”

杜无情道:“不错,除妖妃有功因而受到上面的赏识。”说着朝北边抱了抱拳。

那人一脸好奇,“那妖妃可是已经……”

杜无情朝明朗一瞥,“那□□怕是神仙也无力回天。”

那人一身轻松,连道:“那就好。”

明朗小脸紧绷,她可什么坏事儿也没做,什么人也没害过,怎么就成了过街的老鼠了?杜无情手腕使力,拖了她往外走,不敢有半点耽搁。

“慢着!”身后洪亮的声音传来。眼看着只差几步路,几人不得已站住。转眼说话的人已近前,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苏简。

“他们是干什么的?”苏简不问他们,反而问守宫门的小将。

“报告苏统领,他们是奉了皇后之命去请‘云浮子’真人的。”

苏简摸着小胡子,在他们几人脸上来回的转。明朗不敢看他,眼珠子只朝地上看。“皇后的腰牌我再看一下。”杜无情遂再次掏出腰牌,苏简把腰牌拿在手里却不看,吩咐周围的官兵:“你们先下去,我单独问他们几个问题。”

苏简突然朝明朗出拳,杜无情迅速用右手格开。明朗感觉到拳风抬起头来,只见苏简嘴角挂着一抹笑。杜无情也让几个下属退到一边,把明朗拉得更近。

“你果然是男人!光是看头盔下的这半张脸就非同一般,到今天也不肯以真面貌示人吗?”杜无情冷着脸不答话,明朗从他紧绷的身体知道他处于高度戒备中。

苏简不以为意,对明朗笑道:“你终于要出宫了?有这么好的男人,怪不得你死活不肯进宫呢!”说着朝火源方向望了一眼,“我想你已经弄清楚谁是幕后真凶了,对吧?”

明朗点点头,“你肯放我们走?”

苏简道:“你因为我的缘故进宫,而且你帮我照顾晓儿,我只是让事情回到它原来的轨迹上。恭喜你,终于可以离开这‘吃人不吐骨头,杀人于无形,呆久了连心也迷失了’的皇宫。”

明朗心里欢喜,笑道:“谢谢。”

“也许你该谢谢的人不是我。”苏简别有深意的说道,“如果你们不是遇见我,而是其他的熟悉宫廷的人,就不会这么好运了。”明朗迷惘,苏简凑近神秘道:“偷偷告诉告诉你,那个‘云浮子’真人几天前已经死了。皇上秘密下令处死的。”

看样子杜无情也不知道。明朗虽惊讶,只道:“照顾好苏姐姐,还有我的干女儿!”苏简点头答应,催道:“该走了!走吧!保重。”

杜无情却懂了,回头深深的看了眼火红的宫廷,搀着明朗的手紧了紧,大步的往宫外走去。苏简大声道:“腰牌没问题。关门!你们一定要好好看守,出了问题惟你们是问。”

“是!”

“皇上?”苏星晓叫唤一直站着遥望远方的桓玄,替他披上一件外衣。桓玄拍了拍她的手,扶她往屋里走。“外面冷,别受凉了。”

苏星晓扬起小脸问,“您故意派哥哥去守宫门的,对吗?您怎么知道他们会从宣阳门离开?”

桓玄温柔的抚摸她的发,点点头,“当然是选择兵力最弱的地方了。”

“您舍得就这么放她走了吗?”苏星晓问道,看似无意,实则无比重视他的回答。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思索,也许当时,我本不该逼她入宫。我不仅给不了她幸福,我还剥夺了她幸福的机会。我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事,就是让她走。”

苏星晓靠在桓玄的怀里,此时才明白,他的心也如普通男人一样柔软,会受伤会疼会痛。摸索到他的手,轻放在圆鼓的肚子上,“晓儿会陪着您,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处境,晓儿都会永远陪着您。”

桓玄下巴摩擦她的头顶,他曾有许多的女人,可现在唯一一个陪在他身边的,只有她。还有他们的孩子。“哪怕我不再是皇帝?”桓玄脑中想起之前的军情急报:刘裕舍弃余粮,以破釜沉舟之势,借风纵火,大败桓谦,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到城外了吧!

“当然。晓儿刚认识您的时候,您不是高贵的皇上,晓儿不也一眼就爱上了您吗?晓儿从不在乎您是什么身份,晓儿在乎的是您这个人啊。”

“爱?”桓玄迟疑的问着。

“对啊,晓儿爱您,还有宝宝也爱您。”这一刻,桓玄心中充满柔软的温情。

出了宣阳门没多远,就见两辆马车已安静的等在那儿。杜无情对属下交代一番,那几人搭乘一辆马车朝西离开。明朗被抱上车,刚坐稳,车便朝东快速驶去。沿着秦淮河的御道宽广而平坦,街上没什么人,充满了战前的紧张。

明朗刚撩起窗帘想看看秦淮河的夜景,杜无情就把帘子拉下。“风大,你还病着呢!”

“我的小命又保住了,是不是?”

杜无情点了点头。

“杜无情,有你在真好。杜无情,我好困,现在可以安心的睡了,是吗?”

杜无情浅笑如花,眼眸如星,轻拂过她的脸,“有我在,好好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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