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决战（下）（1 / 1）
明朗跟随大军驻扎在临海城，将在这里与义军决一死战。前不久孙恩送来回信，接受了刘裕的战书，并且同样亲自率军征战，双方同样倾尽了所有的人力物力，如果没有火炮，这场仗谁胜谁负还无定论，可是情况因为安的跨时代的发明而改变。明朗闭着眼也知道结果，只是，她不能说什么，不能做什么。
她履行当时的诺言，呆在安的帐子里哪里也不去，小黑也是，所以，经常是他们两人作伴聊天。明朗难得的出去散步，碰到了好久不见的熟人——徐逵之。他从军的一年时间听说也立下了不少大功，现在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了。两人在草地上坐下，徐逵之道：“你的大名可是在军营中传开了呀！明朗。”
“你也混得不错，早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建功立业的。”她是真的知道啊，徐逵之以后可是刘裕的得力助手加满意女婿。
“建功立业是许多男人的梦想，可是却不是我的。”徐逵之说完自嘲的笑笑，明朗知道他说的是刘兴弟，便道：“你和我干姐姐联系了没？”
“写过几封信，她也回信了。”逵之说完明朗就问她都写了些什么，逵之苦笑：“能说什么呢，无非是说好好保重身体，有所作为之类的话。她从来就只当我是个朋友。哎，不说我了。倒是你，在建康的募兵处偷偷的报了名，当时我也在，可是我去找你的时候，你和刘小姐已经走了。你瞒得大家好苦啊！”
明朗装傻的笑，摸了摸脑袋。可是逵之不放过教训明朗的机会，“你也真是的，骗我们也就算了，连煜祺也骗，肯定把他急坏了。还有你干爹，就是将军。听说他亲自去救你了，可你看看你哪有点人家儿子的样儿。太令我失望了。”
明朗听他越说越离谱了，好像是认他做爹一样，跳起来猛敲了下他的头。逵之急忙捂住脑袋，道：“个子没怎么长，力气到长了不少，打人越发的疼了！”
她一副看你还敢不敢说的样子看着逵之，然后两人爆笑起来。好久没有这样笑了，就像是回到了以前一起斗嘴的时候。
不知不觉已是接近黄昏，明朗叫住要转身的逵之，“逵之，刘姐姐一定会明白你对她的好的。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相信我。”我说的可全是真的，逵之你要相信我。明朗心里说。
逵之看着明朗，几秒后，重重的点点头，说了声好，然后离开。明朗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即将落下的夕阳里，逵之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
战争拉开了帷幕，安经常见不到人影，明朗还没醒他已经出去了，明朗睡着了他才回来。外面需要他，明朗不会任性的留住安，只是乖乖的呆着不乱跑。有什么话想跟他说，还通过留书信的方式。明朗的字总算是能见得人了，这是她沾沾自喜的，可是，安竟没有夸过她。
其实，也不能怪他，自从明朗的书法进步之后，就一直没机会给安写信了。现在，倒是给了她这个机会。
恍惚中，明朗听到一点声响，人影放轻脚步慢慢的靠近床边，这声音明朗已经听了好多次了，每次安回来也不点亮蜡烛，就直接倒床而睡。其实，明朗每次都醒了，可是她装作睡着的样子，等到安的呼吸均匀平稳后她才继续睡。
可是，今天安过了好久都还没睡着。明朗翻了个身，面对着安，“怎么还睡不着？”话说完其实就露了馅，表明明朗一直都是醒着的。安把明朗的头放到他的肩膀上，紧紧的抱着她说：“快结束了，明朗。”
安打破了两人默许的规则，谁也不谈关于外面战场的事，明朗不问，安也不说。可是，现在安说快结束了。那就意味着死亡快到尽头了吧。
“安，你睡不着我唱首歌给你听吧。好久都没唱歌给你听了。”明朗说完也不等安答应，便唱了起来：
想把我唱给你听
趁现在年少如花
花儿尽情的开吧
装点你的岁月我的枝芽
谁能够代替你呢
趁年轻尽情地爱吧
最最亲爱的人啊
路途遥远我们在一起吧
我把我唱给你听
把你纯真无邪的笑容给我吧
我们应该有快乐的
幸福的
晴朗的时光
我把我唱给你听
用我最炽热的感情感动你好吗
岁月是值得怀念的
留恋的
害羞的红色
脸庞
谁能够代替你呢
这首近乎是告白的歌曲唱完，明朗倒没觉得羞涩，漆黑一片，明朗还是准确的摸到了安的脸，手抚摸他脸上每一处，从眉到眼到鼻再到嘴，她不仅要眼睛记住他的脸，她的手也要记住。“我要我们永远快乐的在一起。”
“明朗。”安叫明朗的名字，脸紧贴着她的脸，“我要我们永远的在一起。”
明朗听着安重复她的话，她把这当作是两人的誓言，永远的在一起。不是希望，而是要。
第二天明朗起床的时候发现安还没走，于是两人一起吃早饭，这好像是开战的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次。普通的白粥，味道和张婶煮的也差远了，可是明朗吃的很开心。其实，明朗哪里在认真的吃东西，一半以上的时间都在看安，大概是太久没这么悠闲的欣赏安了。
这就是人家说的“秀色可餐”吧！明朗看着他吃就看饱了。以前都是偷偷的瞧，还害怕被抓住了难为情。现在多好，名正言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多久就看多久，明朗发现自己的脸皮也是越发的厚了，一点也没有女孩子的矜持，起码，偶尔脸红一下也好。
安知道她一直在瞧他，也不管她只顾着自己喝粥，等喝完了把椅子拉到明朗的旁边，端起她的碗舀了一口粥就往她嘴里送。“你当我是小孩子啊？”明朗嘴里这么说，可还是巴巴的张嘴把粥吃掉，眼睛笑成了两弯月亮。
安边喂边说：“这几天我都不会回来，你晚上要是无聊睡不着就找小黑去聊天。还有要注意安全。”自从小黑从绝命岭一起回来后，安知道他和明朗亲近，也挺喜欢那个单纯的孩子。
“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你还不清楚吗？谁能把我怎么样，我可是把人家的第一勇士都打败的哦！放心吧。”
“连饭都不好好吃，我能不担心吗？”安喂了一口道。
“那是因为有你在，看你就可以看饱了，哪里还顾得上吃饭？”明朗玩笑的抱怨着，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安。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见明朗点头，他把快要送进明朗嘴里的一口粥拿回来直接喂进了自己的嘴里。明朗想要抓住他的手抢回来，可是晚了一步。“你怎么这样，明明是喂我的粥怎么自己吃掉了？”
“你不是说饱了吗？”安一脸的无辜，又吃了一口粥。
“我不管，我还要吃！”
“可是已经没了，刚才是最后一口。”安示意的把碗倒过来表示已经空了，得意的笑着，“被我吃了。”
“安，你一定是故意的。”明朗气呼呼的说，张开魔掌往安的身上挠，“不许闭穴。”明朗赶紧补充了一句，这是明朗乘他心情好的时候套出来的话，难怪他以前不怕痒痒，原来是自己把穴位关闭了，当然感觉不到痒了。
今天才知道原来安最怕痒了，“你要赔我！”明朗在安告饶后，不客气的说，“回家后请我上‘闻来香’大吃十天。”
“没问题。”安爽快的说，“你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天天去吃都没关系。”
“你不会是不给银子吧，我怕逵之要哭死了。”明朗想起以前去他那儿噌饭总是要气他一次的，总以为这种整人的把戏只有她才感兴趣的，怎么安也想掺和了？明朗见安笑得奇怪，还要说什么，帐外响起了小黑的叫声。“进来吧，小黑！”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要是让小黑看见她和安闹腾，不知道会不会吓晕过去。
小黑抱着小白，就是那只鸟进来。小白也是明朗给取的名，和小黑刚好是天生一对，叫它小白时，它倒是十分开心，一个劲的往你身上跳，这样的谢谢明朗也不能接受太多，意思意思就够了。小黑向安行礼问好，明朗就和小白打招呼，又一次领教了它的礼貌。
安该走了，明朗把他送出帐，临走他又提醒明朗注意安全。她让他放心，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转身进去。小黑天天都是这个时候过来的，只是今天碰到安了。“明朗你没吃饱吗？我给你煮粥吧！”
“吃饱了啊！”
“你刚才和安公子吵着还要吃？”小黑觉得奇怪，怎么明朗现在就不饿了。
“你刚才都听到了？”小黑点头，该怎么跟他解释呢？她是难得撒娇一次，安喂她吃东西当然要好好把握机会，她贪恋的不是多喝点粥，而是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可是要跟他说这些，恐怕他还不懂。“那是我跟他开玩笑呢。我已经好饱了。”明朗鼓着肚子作势的摸摸。
小黑认真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兴奋的告诉明朗，“小白会飞了。”
“是吗？”小白好像是为了证实小黑的话，在帐篷里飞了起来，最后停在帐顶不下来。明朗玩心大起，也在帐篷里飞起来，跟在小白的后面追逐。小白特别开心，越飞越快，不停的盘旋，明朗在后面跟不上了，嘀咕道：“小白一点也不懂得配合。两个搭配起来飞才好看嘛！”
明朗说完，小白唧唧喳喳的叫了一通。她落回地上喘着气，问小黑，“它说什么？”小黑道：“小白说你飞得太慢了，要配合就飞得快点。”
“你不是说小白才会飞吗？怎么就已经飞得这么快了？”它的学习能力也太惊人了。
“嗯，我觉得小白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你不说我也知道它不普通，又不是每只鸟都能有五彩的会变色的羽毛的。”
“我说的不是羽毛，而是它的长大。”
明朗一脸的茫然，小黑继续解释，“当时我捡回它时，它应该才出生不久。因为个头比一般的小鸟大，所以我们都以为它也不小了。其实它才几个月，所以当然不会飞了。你看小白现在比前些日子又大了不少。”
“真的呢！”明朗也觉得小白好像长大了不少，如果真像小黑说的那样，才几个月大的小白已经和成熟的杜鹃一般大小了，它长大了会不会变成一只巨鸟？这真是一个问题。
终于小白显摆它的飞翔能力觉得差不多了，落到桌上停在小黑的身边，享受着他的抚摸。明朗趴在桌上，思考着小白的问题，比如它以后的终身大事，明朗好像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红娘都做到动物界了。它是一只巨鸟的话，从哪儿找另一只巨鸟来配对呢？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小黑，小白是雄还是雌的？”明朗的问话让小黑的手僵住了，顿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呃，是……是雌的。”雌的，明朗琢磨着，看见小黑的脸又红了，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黑，我问的是小白，你脸红什么？”
“我没有！”小黑辩驳道，不妨脸更红了。真是个单纯的男孩子，明朗不逗他了，道：“我们出去放风去！小白也憋的厉害了！”
“放风？”小黑不解的问。
“就是不要一直闷在房子里。会发霉的。”明朗尽量通俗易懂的说。
“安公子交代不要乱走的。”
小黑倒是把安的话听进去了，“放心，就在这附近走走，不要紧的。你看小白也同意。”明朗搬出小白，它很乐意的扇动翅膀配合明朗。于是二比一明朗赢了，二人一鸟出了帐篷。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是不能再真的真理。小白一出来就飞向天空，过一会儿回来看看他们俩，然后又飞走了，估计它有双鹰一样的眼睛，怎么都不会和他们失散。连明朗都感觉到小白的欢快，“小黑，你是不是虐待小白了？它怎么看都是一副重获自由和新生的样子啊！”
“我没有。”小黑着急的说，“小白它是太高兴了。”这个傻小子，把明朗的玩笑太当真了。
连着两天，明朗为了满足小白的虚荣，所以答应带它放风，天快黑的时候才回去。“小黑，今天在你的帐子里吃饭吧！”小黑开始摆上碗筷，明朗则回去拿件衣服加上。太阳一下山，温度就降低了不少。
两个黑衣人影一前一后的进了明朗的帐篷，先进去的那个人直奔屏风后的床上，抽出长剑便往床上刺了几剑，随后的那个人赶上前，低声斥责道：“主人只是要把他抓回去，不是要他的命。”说完掀开被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寻遍整个帐篷也没见一个人，两人正要出去，碰上了进来拿衣服的明朗。明朗一进来就感觉到帐篷不同于平常，提高了警觉，就着昏黄的光巡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异常。
随手拿起一件衣裳套在身上，然后转身正要出去，便被一条铁臂牢牢的制住，余光瞥见另一个黑衣人从帐篷顶上跳下来，原来刚才他们是躲在了头顶啊，她还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呢！
然后肩上被人一点，便不能动不能说话了。明朗滴溜溜的转动眼珠，观察这挟住她的两个人，蒙面紧身衣，只有一双眼露在外面。先抓住他的人长着一双贼眉鼠眼，看了就让人厌恶，点她穴道的男子看眼睛觉得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好了，我们快走吧。主人还等着复命呢！”于是他们带着明朗悄悄出去，这还没入夜就敢来劫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可是现在她动不得说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就在快离开晋军大本营时，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明朗。”
黑衣人同时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小黑，和他肩膀上的小白。明朗挤眼睛，让他快走，谁知他一动不动。是不是天才在某些方面会比常人要弱智些，遇到这样的情况还不快逃，等人抓呀。明朗眼睛都挤痛了，小黑终于有表示了。“你们带我一起去吧！”
“什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其实，明朗也说了，只是堵在嗓子眼说不出来。三人都一脸的不相信，傻子才会这样说。小黑让大家确定的又说了一遍，“你们把我也一起带去吧，我要跟着明朗。”小白也唧喳了一通，鬼知道它在说什么，除了小黑以外。
明朗用眼睛骂小黑，却换来他的笑容以对。两个黑衣人一人抓着一只明朗的胳膊，想了很久。很久其实只有几分钟的样子，可是这种危急关头，容不得人犹豫不决。终于，他们做出了决定，就是将小黑带上。“我不会喊也不会跑的，你们放心。”当他们要点他穴道的时候，小黑这样宣布着，相当的平静，就像是在说今天吃什么这样一件普通的事一样。
可事实并不是如此，不知道对方是谁，有什么目的，性命堪忧，前途未卜。能这样轻松的面对的不是豪杰英雄就是大傻。看小黑的样，和后者比较接近些。看来黑衣人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并没有给小黑点穴。
于是小黑和明朗被紧紧的夹在了中间，小白自己在后面跟着，穿过“枪林弹雨”。明朗感觉已经到了战场上，因为炮鸣声越来越大，还有士兵相互厮杀的声音，战鼓声，惨叫声，真是百声齐发。
这两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要劫持人也要顾及自己的性命不是？明朗瞪着已经大得不能再大的眼睛看着抓他的黑衣人，以此来表示抗议。黑衣人也注意到了明朗的不快，逃跑的路线向左偏了偏，换来另一黑衣人的不满，“主人想要我们尽快的回去！”
“我知道，那条路现在很危险。”
明朗稍微明白了，原来他们想抄近路回去，可是，却刚好在火力中间，不得不改变路线，不过时间会花得多些。小白的翅膀扇得噗噗作响，估计是第一次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给吓着了。明朗转动眼珠看向小黑，他刚好也在看着自己，给了他一个只有眼带着笑意的奇怪笑脸，小黑聪明的领悟到了，也冲她笑了笑。
“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啊！”“贼眉鼠眼”冷笑道，人长的讨厌是爹娘给的，没办法，可是做人也这么讨厌，那就怨不得别人了。如果能把人骂死的话，那么这个人肯定已经死了几百次了。
风水轮流转，刚才还嘲笑她的男人现在一点也笑不出来了。他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痴呆一会儿陶醉的傻样都是正常反应，有哪个人能敌得过杜无情举世无双的妩媚一笑。
明朗不能说话，只好望着杜无情求救。他莞尔一笑，以快得看不清的速度移过来，等明朗眼睛没那么花的时候，她和小黑已经被救下了。杜无情给明朗解了穴就向黑衣人追去，明朗又看见熟人了，就是让她扬名的巨人。
“明朗公子！”巨人恭顺的向明朗行礼，腰弯得很低，脑袋和明朗的差不多高了。用不着行如此大礼啊，弄得明朗很不习惯，急忙和气的笑着说：“你好啊，不用多礼。”
客气完了，赶紧向杜无情的方向追去。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两黑衣人正被打趴在地上。“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走明朗？”杜无情厉声问。两人都不说话，紧紧的咬着嘴唇，做出你打死我也不说的表情。
明朗在杜无情身后看着他们，呵呵的笑着。忽然小白忽上忽下的乱飞，焦躁不安，小黑伸出胳膊让它落在上面，可是它还是不老实的跳动。小黑和它悄声说话，马上神色大变。
当明朗听到小黑的“危险”二字时，正好看见远处有一片亮光朝他们这边飞过来，明朗大叫，“快趴下！趴下！”可是前面的杜无情却毫无反应，还在对那两人审问。她以自己的极限速度将杜无情扑倒，然后感觉背上又压上来一块石头一样的巨物，将他们二人完全的罩住。随着一声巨响，她便失去了知觉，陷入到无穷的黑暗中。
等明朗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躺着一个古朴雅致的房间，杜无情，杨五爷，小黑，小白围着明朗站了一圈。
“明朗，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杜无情在明朗的背后垫了块软软的垫子，将她慢慢扶起。
“头晕不晕，眼睛能看得清东西吗？”杨五爷也凑热闹的问。
轮到小黑了，“明朗，你认得出我吗？”果然这孩子问的问题最傻了。
“明朗，你怎么不说话？”杜无情着急的问，额头上有一层密密的汗粒。
他们怎么一个接一个问奇怪的问题啊？她能有什么事呢。“我什么事也没有啊！头不晕眼不花耳不鸣脑袋也没问题，你是杜无情，刚才把我从黑衣人手里就出来的，还有你是小黑小白，还有你，五爷，你是拿嗣之他们来威胁我的人，我可不会忘记的。”明朗一一指着他们道。
他们几个像是捡到了钱一样，十分高兴。可是没过一分钟，杜无情最先止住笑，然后五爷和小黑。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怪啊。一会儿笑一会儿不笑的，变得明朗接受不了，等着他们谁能给个解释。
终于还是杜无情开口了，“我不是刚才救你的！”明朗不解，等他继续道：“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不会吧！”明朗不相信的笑道，昏迷这种事也发生了。“那两个黑衣人呢？还有你们的第一勇士呢？”这都是当时在场的人。
“黑衣人死了一个，逃了一个，第一勇士他，死了……”杜无情后面的话明朗没听进去，呆了好半天，鼓起勇气问道：“仗打完了吗？”
一个穿宽松大袍的男子，怀里依偎着一个白皙娇俏的女子，红唇香鬓，与男子的慵懒姿态形成一幅美景。女子红唇微启，眼波如水，深情的望着眼前的男子。男子的大手放在女子的肩上，然后缓缓上移，滑过光洁的肌肤，停在锁骨处来回摩梭，每一次接触都引起女子一阵轻颤。等男子觉得玩够了，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懒散的面容上一双眼睛忽然变得凌厉，手也沿着细颈迅速上移，来到女子的唇瓣上，轻点了几下，然后又往下回到了咽喉处，手缓缓的收紧，力道也加了好几分。
女子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可是神情却没变，仍深情如水的望着男子。当意识渐渐消失，女子能清晰的感觉到生命从身体里流失。就在她以为要死了的时候，男子忽然又松开的手，靠近她的耳边道：“妩心，你恨我吗？妩心。”男子的气息吹拂到她的脸上，声音仿佛带着魔咒，让她沉醉其间不可自拔。
“不恨。妩心不恨。”女子轻启红唇柔声道。
“不恨吗？你该恨的。你给他下了毒，你说他应该活不久了。”男子继续下着咒语般的说。
“妩心不恨，主人。”
“可是我恨你，因为你骗了我。”男子用平静的语气说出怨恨的话语，“为什么他活不久了还能做出大炮，你知道这凡夫肉体可以被炸得血肉模糊吗？晋军已经大败孙恩十五万义军，孙恩也受伤现在生死未明。为什么我们的计划失败了，都是明朗。对不对？”男子说到明朗的时候，嘴角又上翘着，邪魅的笑。
女子听到明朗的名字，浑身又是一颤。男子感觉到她的颤抖，将她搂紧了点。“明朗，他在绝命岭却没有中毒，反而找到了解毒的方法。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你告诉了她了？”妩心赶紧摇头，“没有，妩心真的没有。主人，你要相信妩心。”
“说不定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了呢！”男子抚摸着妩心的脸，拂去娇颜上的惊慌。
男子听着刚进来的属下的汇报，“主人，属下无用，未能把明朗带回来。”男子的手紧紧箍着妩心的腰，勒得她生疼。“哦，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来的途中，遇到了杜无情，人被他救下。属下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
“阿四呢？”男子随口问道。
“阿四死了。当时我们被杜无情打倒，然后一团火光飞来，跟着一声巨响，在阿四的旁边爆炸了，我也被震飞了。”
男子看着他衣服上带着血迹，还破了几处，点头道：“杜无情应该在吧！”
“是的，主人，当时，杜无情，明朗，还有跟明朗一起的黑小子，和一个块头很大的高个子在。先是黑小子说了声危险，然后明朗让大家快趴下，还把杜无情扑倒在地，站在一旁的大个子把他们两人都压在了身下。结果，大个子被炸得稀烂，阿四也是。明朗昏迷不醒。杜无情和黑小子都没事。”属下详尽的禀告，直到主人道：“好了，阿三，你也辛苦了，下去好好养伤。”
“是，主人。”唤作阿三的男子出了偏门。
男子一把站起，将怀里的妩心朝地上一甩，恨恨道：“明朗，明朗，你坏了我的好事，我一定会和你全讨回来。你可不能有事啊，我还等着看你的好戏呢。义军和晋军的战争算是完了，我倒想知道，刘裕和晋朝廷打算怎样处理义军余部。”男子自言自语道，眼里闪着精光，妩心知道这是他对新的事物感兴趣的神情。
这次，让他感兴趣的是明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