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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止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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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还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所以不能让对方知道安的身体逐渐恢复,假装情况不乐观又会引起晋军的军心大乱,于是安一直呆在军帐里不出去,事情都交代张楚去办。明朗就负责照顾安的身体,不许操劳,不许动脑,只要好好的吃睡就好。

明朗回来的事也没去向刘裕将军报告,她知道这个干爹对她真的好,如果让他知道她已经回来了,恐怕会马上被送回建康的,只好偷偷的瞒着。安对她的做法不置可否。

这一天明朗强迫安午睡了之后,踱到妩心那儿噌她的饭吃。因为妩心是唯一的女子,所以有自己的军帐,不用和别人挤。妩心也算是聪慧的人,明朗就说过一次怎么做火锅,妩心就能做得出来了。

明朗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锅底,反正味道绝不逊于市场上卖的优质锅底,极为鲜美。明朗可不会像妩心那样,吃东西也那么优雅,只顾着狼吞虎咽的消灭食物,这可是明朗在古代的第一次火锅大餐呢,能多吃点就多吃点。

刚往嘴里喂了一块烫好的羊肉,把她的嘴烫得差点起了泡,又舍不得把羊肉吐掉,最后好不容易吞了进去。妩心说了什么,明朗没听清,“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烫死我了。”

“怎么一直没见到公子了?”妩心礼貌的吃完嘴里的食物后才说话,说得平淡无心,好像是那么随意的一问。

可是明朗却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细细的观察妩心,见她往明朗碗里夹了一个刚熟的蘑菇,淡雅一笑。“安啊,他一直在忙,总有看不完的文书,也不知道那来的那么多事情。”明朗也笑了,淡淡的抱怨道。明朗回来后就没有再让妩心伺候安了,她说她是安的书童,有她就好了,妩心对此没有任何疑问。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要多走动走动的,一直呆在帐子里对身体不好呢!”妩心给明朗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她的手里。

“我也是这样劝他来着,可是他是少爷他最大,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谁让我是个小小的书童呢?”明朗故作一副可怜的模样,妩心嗔笑道:“你要只是个小书童的话,公子怎么会大老远的要去救你呢?”

明朗呵呵的傻笑,又吞了一片肉后道:“不知道这世间哪个男子有福气能娶到你这么温柔聪颖的女子为妻啊,妩心你的厨艺真是没话说了。”

转移话题成功,果然古代的女子只要一问到情郎夫君的问题时就会羞赧娇媚,妩心的眼里是一片如水的温柔,和一贯的温柔不同,多了一股难以言说的神情,全身散发着耀眼的光彩,那是幸福吧。

可是,眼里的温柔忽然消失不见,换成了明朗无法理解的苦涩。明朗一时反应不过来,仍呆看着妩心的脸,这时她看向明朗,讪讪的笑了,“谁知道呢?快吃啊,碗里的都冷了。”说着便把明朗碗里的菜夹走,换上了刚出锅的热菜。

“你也吃啊!”明朗感动的吃着,人不自觉的靠近了烧着烈火的火锅,这时听到妩心一声低叫,她的手正挡在明朗的面前,明朗赶着妩心缩回去之前抓住了她的手,一看,好大一滴浓汤溅到了手背上,四周已经红成了一片。

明朗立刻用凉水冲洗,洗净后发现手上已经起了一个大泡,明朗抬头看妩心,她轻皱着眉头,一定很疼。明朗把她的手抬到嘴边,轻轻徐徐的吹着气,希望能给她减轻些疼痛。

“明朗,一点也不疼。”妩心要抽回手,却被明朗紧紧的握着不放。

“怎么会不疼呢,傻瓜也知道疼的。你是为了替我挡住快溅到我脸上的汤吧。”明朗转眼看着妩心心疼的说。

“要是溅到脸上了怎么办?”妩心用另一只手抚摸明朗的脸,轻巧的笑着,笑容淡如薄烟,却缠绕在明朗的周围不肯散去。

“你怎么不想溅到了你身上怎么办?”明朗责怪的说。

妩心拉着明朗坐下,却不在阻止明朗为她吹气,“你为了我们要和义军第一勇士决斗的时候怎么没想要是你死了怎么办?”

明朗无话可说,只道,“反正以后要多为自己着想。”妩心听了一顿,重复着“为自己着想”的话,陷入了沉思。

稍后被明朗的话又惊醒,“妩心,你要尽快离开军队了,恐怕会有大仗,这里已经很不安全,找个机会自己离开吧。我会和安说的。”明朗郑重的望着妩心,直到看到她点头,明朗才放下心。

明朗从妩心的帐里出来,刚才妩心为了她被浓汤烫到,现在已经躺下休息了。她劝妩心离开,那一刻她竟然忘了,如果下毒是人是妩心的话,她一定知道解药。明朗发誓一定要帮安找到解药的。

可是,明朗一点也没有后悔。妩心,你是个好女子,一定要幸福。妩心,千万不要是你。

快到安的大帐时,明朗看见一个身影飞快的进了帐,明朗认出那是鲍嗣之,也赶紧的回到帐里。安已经起来了,看见明朗回来,冲她微微一笑,然后才示意鲍嗣之说话。

“果然有问题。刘安生已经在绝命岭扎营两天,可是还是不见有义军的半个影子。而且,两天不到,已有数人出现中毒现现象,随军大夫却诊断不出到底所中何毒。”

“中毒?”明朗和张楚同时问出口。安沉静的说:“是什么症状,数人是多少人?”

“呼吸困难,头晕目眩,上吐下泻,四肢无力,严重者全身冰冷,甚至昏迷。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有八百又二十五人,但是因为蔓延的速度很快,不断有人出现这种病症,所以现在肯定已经超过一千人了。”

“刘安生对此事是何处理?”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低垂着的眼忽然抬起望着嗣之。

“将军说他确定义军会从绝命岭过,他一定要让十万义军命绝绝命岭,要他们为他爹陪葬。将军将中毒之人集中起来照看,并且与外界隔绝。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不断的有人生病。”

“这个刘安生,他怎么就笃定义军一定会经过绝命岭。公子,你说,他是不是受人利用了?”张楚正色道。

“一定有人和他说了什么,这是肯定的。只怕被人利用的不只是他。”安停止了敲打桌子,意味深长的说。

“公子是说义军那边也可能被利用?什么人想做这个渔翁?”

张楚的一句话完,大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你们觉得这是中毒吗?”安的话忽起,语气淡淡的,眼神却十分认真的在每个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在了明朗的身上。

明朗思索了片刻,道:“如果有人要下毒的话,为何不是每个人都中毒呢?而是像疫病一样不断的蔓延扩散。所以应该不是认为的下毒。”明朗说完,安赞赏的点头,两人相视而笑。

近旁的鲍嗣之疑问道:“明朗觉得那是瘟疫?”这个久仰了几个月才见到一面的孩子,这个害他在军中苦苦寻找了一个月的孩子,这个传言打败了义军第一勇士却十分瘦弱的孩子,这个能和安公子心意相通的孩子,让他莫名的觉得他值得相信。

明朗对嗣之浅浅的笑了笑,没注意到他脸上转眼即逝的惊呆,道:“鲍爷说得不对。明朗不认为那是疫病。如果是疫病的话,为何偏偏在那里扎营两天就得了疫病呢?而且,即使隔绝了患病之人,病情仍在传播。可见绝不是疫病,到底是什么,我还猜不到。”明朗坦言自己不知道答案。

鲍嗣之听见自己被叫做鲍爷,那是第一次见面时明朗故意叫的,便想起了他那天给他算命说他即将“鸾凤相会”的话,不由得一怔,不过马上回过神,听他说否定疫病的理由,分析得头头是道,而且对不知道的毫不掩饰,坦然承认。这种胸怀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能做到。

安再次点头同意,“所以,如果要知道到底是什么的话,……”

“就必须亲自前往察看。”说话的人却不是安,而是明朗抢在安的前面说道,语气和安一样坚定沉稳,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该说得出来的,可是,大家都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张楚和鲍嗣之都吃惊的望着面前的两个人。明朗只是对安笑了笑,“我说的不对吗?”又变成孩子般的调皮语气。

安被她逗乐了,只道:“说得没错。必须亲往。”安换了口气,正要再开口,再次被明朗抢了话,“我去。”

安看着明朗坚定的眼,还是忍不住道:“明朗——”该去的人是我不是你啊!

“我去。安,你相信我吗?”明朗悄悄的拉起安的手,宽大的袖子正好挡住了交握的手,“你相信我吗?”明朗再次问,你相信我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吗?你相信我值得托付重任吗?

明朗望着安一眨不眨,直到安轻轻的吐出:“我相信你!”如同相信我自己。

明朗终于灿烂的笑了,心里在说,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去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武功高深的你从来都不轻易动手,也从不骑马了。可是你却为了我夜行千里只为了给我摘一朵粉色蔷薇,你为了我独身涉险要将我救回。而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还把“引千寒”带回来害你毒发,至今难愈。

“张楚,你跟着保护明朗。”安吩咐道。

“不行,张楚不许去。”明朗马上反驳,如果张楚不再了谁来照顾安。“有鲍爷就够了。”明朗说着看了眼鲍嗣之,见他对她重重的点头让她放心。

“明朗,你能让我放心吗?”

“你放心!”明朗肯定的说,“我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不会让自己出事。”明朗在安的耳边耳语道,她知道担心一个人的滋味很不好受。

“好,我放心。”

明朗看着安略带苍白的脸,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对了,你会让妩心离开吧!”明朗忽然想起妩心来。

“她说要离开了吗?”安问道,神色有些不同寻常。

“她应该会离开的,难道你不舍得?”明朗注意到安和妩心之间好像有点什么是她还不知道的。

“怎么会。如果她要走的话,我绝不阻拦的。”

“那好。我走了。”说完,轻跃到早等得不耐烦的小栗马上,一旁是准备妥当的鲍嗣之。

刚走没几步,便看见了等在路边的妩心,就像当时明朗回来碰到她一样,只是这次,妩心的肩上背了一个蓝花的包袱。“妩心,你怎么不告而别了?”明朗弯身让视线与妩心齐平,“是不是如果我没遇到你的话你就打算这么离开了?”

“明朗,你要去哪里?”妩心清朗了笑着,反问道。

“我们要去——”明朗的话被鲍嗣之的叫声打断。“明朗——”明朗对他淡然一笑,摇头表示没事。

“去绝命岭。”明朗继续道,“妩心你要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吧!”

“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明朗你……”话说了一半忽然顿住,欲言又止。明朗见她神色有些不同寻常,担心的问:“妩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有,明朗你不用担心我。只是听绝命岭这名字心里慌得很,没什么事。”

“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明朗握着妩心的纤手问。

“有缘自然会见吧!”妩心犹豫了一会儿说。明朗也没在意,和她道别,“我走了,你要保重啊!”

正要策马而去,妩心又叫住了她,“明朗——”细细的声音,可是明朗还是听见了,勒住缰绳回头道:“妩心,还有事吗?”

只见妩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类似香囊的布袋递给她,“这是我绣的,里面是从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你一定要戴着,保佑你平安顺利。”

明朗接过来一看,针脚细密,花样精致,还有若有似无的香味。明朗细看之后便放进怀里,再看向妩心,“谢谢你,我会带在身上的,你也要平安,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见面。”

此时的明朗绝对想不到下次见面是她怎么也料不到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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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夹紧马腹,赶上前面不远的鲍嗣之。这人真是别扭,明明生气了把明朗甩在后面,又放慢速度让她好跟上。

“还在生气我告诉妩心我们去绝命岭吗?鲍爷。”等明朗和他并肩时,歪着头问。

鲍嗣之看见明朗喊他鲍爷的调皮样,明知道他不愿还故意的这么叫他。终于有些明白每次张楚兄说起明朗时既欢喜又头痛的样子了。于是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能随便透露我们的行踪呢?”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你的意思是妩心可能将我们的行踪告诉别人吗?”明朗掏出怀里的香包放在鼻子低下闻闻,然后抛向鲍嗣之,他准确的接住了袭来的不明物,等看清原来是女孩子用的香囊后,想扔掉又不好仍的拿着手里。冲明朗大喊一声:“你——”

“你闻闻,多香啊!”明朗笑着说,连明朗的小栗马也打了个响鼻,对明朗的话表示赞同。“你觉得妩心怎么样?”

“就那样。”鲍嗣之把香囊仍回给明朗,然后头也不看明朗一眼的回答道。

“那样是哪样啊?”明朗追着不放。

“那样就是那样。”

“我帮你回答好了,人长得漂亮秀丽不说,还温柔贤淑,不像普通女子扭捏胆小,会关心爱护人,尤其是做得一手好菜。你听说过吗?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一定要先抓住他的胃。所以,若是被她看上了,两人一定能白头偕老的。”

明朗叽里呱啦的说着,等她说完鲍嗣之才明白过来原来明朗是在为他说媒。他松开一只手揉着太阳穴,真是不知道明朗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在这样危机的关键时刻居然还有说媒的闲心,只好支支吾吾的蒙混过关。

可是明朗没那么容易的放过他,“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说过你即将鸾凤相会的,说不定已经遇上了呢!只是你还没意识到而已。”

“在下的终身大事不劳明朗你操心了。在下现在还不急着成家。”鲍嗣之婉拒明朗,当听到他说可能已经遇上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一点也不会觉得操心的,鲍爷你就不用客气了。”明朗毫不放弃的说,第一次的说媒就那么不了了之,她心里好不甘心啊。

见鲍嗣之不理会她,明朗还要再开口说什么,他“嘘”的一声,把明朗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明朗睁大眼竖起耳来一个“眼观四方,耳听八方”,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看向一边的鲍嗣之,一脸的严肃,只是,他的鱼尾纹为什么会那么突出呢?

明朗仔细的看他不经意间转过来的脸,暴怒的大吼道:“鲍嗣之——”原来他是装的,还一直在偷偷的笑她。

听见明朗终于没叫他“鲍爷”,有那么一瞬间的自豪感,可是马上就笑不出来也气不起来了,看到明朗满脸怒气的瞪着他这很正常可以理解,可是她刚才还气鼓鼓的脸怎么就不到一秒换上了这么灿烂的笑的呢。

脸不仅变得快得不可思议,而且还不可理解。

“不错!”明朗点头看鲍嗣之的诧异的脸。这句话反而加深了嗣之的不解。于是接着道:“你和我老大关系好,我还以为你和他一样憨傻不知变通呢!看来是我搞错了。”

鲍嗣之听了明朗的话,瞪大了眼,原来张楚兄在他眼里是憨傻不知变通啊。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孩子真是奇怪,被人骗了居然还很开心。

明朗见他笑却丝毫不介意,自顾自的骑着马,不知是这小栗马听话了,还是她的骑术有长进了。反正这一路上觉得十分惬意。

“鲍爷,我们还有多久到?”

“过了这座山就到绝命岭了。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到。”

“为什么要叫绝命岭?”明朗听着这个名字心里也不怎么舒服。

“我觉得就是一个普通的山岭而已,只是地势稍有崎岖些。我没看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鲍嗣之思索片刻后如是回答。

明朗相信他说的,只是恐怕不知如此,只不过还没被人发现而已。绝命岭应该不止如他所说的这么简单。否则,和这么个惊心动魄的名字岂不是不般配。

再行了数里路,鲍嗣之又“嘘”了起来,并且勒住了马停下来。明朗见他如此也跟着停下来,“发生什么事了?”

鲍嗣之并不回答,只是想左边的树林张望,明朗也静下心来听,原来是有人在呼救。便立刻跳下马向树林里飞去,鲍嗣之也跟着下马,焦急的喊到:“先等等。”然后着急的把两匹马系在树上后也飞身进了树林。

等鲍嗣之赶到的时候,竟看见明朗和人在聊天,只是没见到人影,走近些才发现是个落入陷阱的小孩,也是十岁左右的孩子,与明朗差不多大小,可是他就觉得人家就比明朗像个孩子,像个真正的孩子。长得不如明朗漂亮可爱,皮肤黝黑,比张楚兄还要黑些,一双眼也是漆黑,却十分闪亮耀眼。估计是常年放羊在野外暴晒的缘故,鲍嗣之看见陷阱边围着一大群山羊,他就奇怪为什么捕捉猎物的陷阱没捕到养却独独捕到了牧羊人,莫非是这小孩比羊群还笨。

鲍嗣之这样想着的时候,明朗正这样的问陷阱底下的小孩。只听他答道:“我在最前面探路,等我掉下来的时候,便告诉它们不要再往前走了。所以他们只好乖乖的等在周围,派了一只脚程快的山羊跑去求救,这附近根本没人的,最近的人也住在十里外的地方。”

“你的羊都听得懂你说的吗?”明朗蹲在陷阱边好奇的问道。

“当然啦!不过也不对,是我听得懂它们的话。”男孩仰着小脑袋神气的说。

“真的吗?我还是不信。”明朗睁大了眼,然后又撇了撇嘴道。

“是真的。我不仅听得懂羊的话,还有牛啊,鸟啊,蜜蜂,蝴蝶,鸭子,鸽子,还有好多好多。”男孩急忙的解释,深怕明朗不信。

“那你让他们亲我一下我就相信。”明朗说得天真,近乎有些无理取闹,鲍嗣之听着两个小孩的谈话,也不好打断,要是他,就先把人家救上来再说,而且,他们还要急着赶路的,明朗怎么就有闲情逸致在这儿和一个胡言乱语的小孩聊天,还把他的胡话真的当真了。听得懂动物的语言,打死他也不信。

等下一刻,鲍嗣之就发现自己的话说得太早了。因为真的有一直全身黑黑的羊嗅着鼻子在明朗的脸上闻来闻去,出其不意的在他的脸颊上啜了一口,然后就咩咩直叫,黑羊的身后还挤了十几只要亲明朗的羊群。

明朗尖叫起来,被人亲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被一只黑羊亲了一口。可是这也是她自作自受,谁让她出了这个骚主意的。强忍着要用袖子擦去黑羊留下来的口水,对男孩道:“我相信你,鲍爷,把他救上来吧。”明朗轻声的吩咐着,虽然她现在的轻功救人上来毫不费力,可是能不自己亲自动手就不动手,能懒则懒。

可是当嗣之提着男孩的领子上来时,他还是一脸的惊讶。明朗问他怎么了。说相信他有这么个天赋异禀也相信了,他怎么还这么吃惊,好像明朗是个怪物一样,话说回来,论起怪物来也该是这个黑小子吧。

“不可能的。”黑小子一个劲的重复着。明朗问他到底什么不可能,他又说没什么。真是奇怪。明朗就把这种现象归结为能人异士的作风性情都是不同常人来解释。

“你叫什么名字?小黑子,不是,是黑小子。”明朗快嘴出现了口误。

“嗯!”黑小子点头,明朗不明所以,问他叫什么不说只是点头,该不会是叫“嗯”吧,明朗呵呵的笑着,直到看见了鲍爷的笑,才明白原来他叫“小黑子”。

“小黑子,谁给你取的名儿啊,以后不要那个‘子’了。小黑就好听多了。”明朗拍着他的肩膀道,“小黑——”明朗故意叫了一遍。男孩下意识的答应一声,“嗯——”然后才明白那是明朗特意叫他的名字。“我叫明朗。明朗的明,明朗的朗。”

鲍嗣之在一旁瞧着被明朗逗得团团转的小黑子,现在连名字也给改了,而且,哪有人那样介绍自己的名儿的,又好气又好笑。

“好了,我们走吧,耽误了不少时间了。”嗣之听见明朗叫他,要往回走,可是四周挤满了山羊,正当他打算用轻功飞过去的时候,只听见小黑道:“大家快点让开路,不要调皮了。”话刚落,刚才还挤得密密麻麻的羊群齐刷刷的让开了一条道,像是给军敬礼似的整齐站着,一个头挨着另一个头。

嗣之呆望着此情此景,终于相信了男孩说的,他懂得动物的语言。

明朗倒是平静,“小黑,你真厉害!”毫不吝惜的赞赏。小黑嘿嘿的笑,极为羞赧,那张黑脸上竟看出了浅浅的红色。

等两人走出二十米开外时,身后的小黑大声问道:“你们要去哪里?”明朗回头冲他一笑,然后向树林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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