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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过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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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安走了过去,牵起明朗的手,眼睛下移到她的胸前,然后凝视着那块玉佩,晶莹剔透,质地温润,雕着游龙戏珠,但是基本光滑无纹,却从张着的嘴,锐利的角,盘旋的身体感受的到了腾云驾雾的雄姿,神韵毕现。最神奇的是玉珠是整块玉上唯一的红色,红白相间,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十分珍贵。

“小嗣走了。”明朗告诉安。

“我知道了。”

“小嗣叫拓跋嗣,他不是晋朝人。”明朗望着他,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神情。

“不管他是什么人,他都是你的朋友。不是吗?”明朗听到他的话笑了,是啊,是朋友。才不管他是谁的儿子有没有地位以后会是谁呢。安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我们回家吧!”明朗回握安的手说。

安一怔,回家?明朗已经把竹苑当家了?他不禁开怀的笑道:“好,回家了。”

没有了小嗣的日子,明朗的生活又恢复如常,练功,看书,聊天,做菜。她一点也不觉得无聊,有谁每天对着一个美人心情会不好呢?

这段日子,明朗很有成就感。夫人知道了是她做的苦瓜后,会时不时的想吃她的菜,所以,明朗偶尔会客串一下大厨,张婶只好给她打下手了。张婶说当她第一次听她要当厨娘的时候还不信呢,想不到原来她真的是有两下子。连刘管家也对他刮目向看了,要知道以前明朗叫他刘管家时,他的眼可是连看都懒得看的,然后从鼻子里发出一个短暂的“嗯”就算是答应了,现在还和她聊上两句,比如,“夫人很喜欢你做的菜啊”之类的。反正就是拐弯抹角的牵扯到夫人身上了,明朗想,真是个痴情人。喜欢了这么多年,从未改变过,没有什么期待,只是偷偷的看着她,说起她时眸子里会发出耀眼的不自知的光芒。

明朗有些相信“矢志不渝”这个词了。

快过年了,转眼明朗就在古代度过了半年,明朗不知道古代的时间和现代是不是同步的,那里也是在过年吗?

明朗坐着树上,腿不停的摇荡。树上只有一只鸟在鸣叫,明朗看过去,鸟儿也不怕也不飞走,自顾自的唱着歌,为什么只有你一个呢?你的同伴都走了,为什么你要留下来?她闭上眼睛,闻着四周传来的淡淡的茶香,这颗茶树真的是好老了啊,经历了多少岁月变迁,却仍顽强的活着,孤独的活着。明朗轻轻的对自己说,生日快乐。

明朗按着农历年计算便是今天了,古代无一人知晓她的生日,只有她一个人,自己对自己的嘱咐,生日快乐。没有爸爸妈妈,没有师父,没有蛋糕,没有蜡烛,只有她一个人。

明朗从树上望去,张楚正在砍竹子,他要新做几把竹椅。明朗没想到这样一个男子汉还会这么精细的绝活。安坐着窗前,这时抬起头看向她的方向,以一种她从没有见过的神情,模糊的笑里带着宠溺的味道,嘴唇一张一合,明朗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肯定他是在对她说。便大声的说:“你说什么?”

他却只是遥遥头,眼里带着心疼。明朗没有看见,她离的太远了。

明朗早早的便睡下了,也许今天能梦到家人呢。快睡着的时候传来敲门声,“明朗——”安轻声叫着。明朗爬起来开门,揉着眼望着安,看他带笑的脸道:“安,这么晚了,有事吗?”

“哪里晚了?是你今天睡的太早了。带你去个地方。”安进门坐下,又补充道:“多穿点啊。”

明朗的瞌睡已经醒了,盯着安说:“你在这儿我怎么换衣服啊?”

“我在这儿你照样可以换衣服啊。有什么问题啊?”安睁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对明朗说。

明朗当然不能说我是女孩字吔,没办法只好往身上随便套了件衣裳然后说:“好了,走吧。”

“穿的太少了,夜里很冷的,小心得伤寒。”安边说边打开柜子,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衣帮她穿上,接着竟然给她系腰带。堂堂的公子给书童伺候着穿衣,说出去准没人信,明朗哪里受得了他伺候,便按住安的手说:“我自己来就好了。”谁知道安手没停的继续系着腰带,然后摸着她的头说:“系好了。”

明朗有些不自在安这样看着她,那么专注而深情,便说:“你要带我去哪里?”

“跟我走,去了就知道了。”安拉着她便往外跑。

“这么神秘啊!”明朗笑着说。

安拉着明朗跑在黑暗的冬夜,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两个人重重的呼吸声。墨黑墨黑的夜空有许多星星发着微弱的光芒。

跑了很久,明朗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隐约可见苍白的土地。安问她“准备好了吗?”声音在空旷的大地上回旋,响亮而干净。

明朗也大声的回答:“准备好了。”

只见安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蹲在地上,就在明朗不明白的想问他时,看见地上点亮了蜡烛,烛火摇曳,摆成几个大字:明朗生日快乐。明朗呆呆的看着,好一会儿才看向烛火旁正望着她笑的安。烛火映着安的脸庞,柔和而温暖。这时,明朗才傻傻的笑了,笑的很灿烂,笑的泪流满面。

明朗一边用袖子擦去泪水,一边说:“谢谢你,安。”然后有仰着头对天空用尽全力大喊道:“谢谢,我一定会快乐的,我一定会幸福的。安你也要快乐。”安也喊起来:“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我们都要幸福快乐。”夜空里传来久远的回音,好像来自上古的祝福,在耳边回响,久久不散。

安看着她闪着烛光的眼,又想起了圆月夜下她也是这样泪如泉涌,她的一颦一笑紧紧的牵动他的心,他想让她不要再流泪了,他想让她每天都快乐,每天都笑容如花。

“明朗,你看。”

“焰火!”明朗惊叫道,烟花五颜六色,在上空绽放,一朵一朵的饱满盛开。

在明明灭灭间,安把明朗的手包在自己的手中给她取暖,一起看着漫天花雨。“安,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明朗问安。

“没有为什么,看着你就想让你快乐,希望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样明朗的笑。”

“我要许个愿望。你也许一个吧。”明朗双手交握,低头闭上双眼虔诚的许下心愿,安也照她的样闭上了眼睛。

当安把明朗背在身上时,明朗已经睡着了。安听着她细弱均匀的呼吸,鼻子里弥漫着她身上发出的淡淡的幽香,他觉得很满足。偏过头看明朗伏在肩上的小脸,紧闭的双眼不见了平时调皮的笑意,现在平和而安静。

就是这样小小的她,从第一眼见到就再也忘不掉的人,觉得有她真好的人,他有了人生中第一个为了自己而许下的愿望:永远的和她在一起。

过了年,安就要走了。虽然安从不在明朗面前讲他在忙的事情,可是明朗从日渐频繁的紧急信件和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前方战事,知道安也参与了,而且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根据明朗微薄的历史知识,近几年东晋主要是镇压孙恩起义,一个月之内就发展到数十万义军的“长生人”在孙恩的带领下,攻城掠地,十分勇猛。平静了那么久,平衡差不多打破,战事一触即发。

日子一天天的近了,她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喜庆,反而发呆的时间越来越多。当安处理要紧事的时候,明朗就乖乖的坐一边,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实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明朗看见安终于站起身来,也站起跑到安的身边说:“安,我给你讲个笑话吧!”还没等安点头,明朗就自顾的说开了,“有一个人心高气傲从不肯让人。一天,他走在街上,对面走来一人没给他让路。他当然不肯让,于是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僵持着。过了很久,这人的父亲来找他,着急地问他:‘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家里人等你买米回去做饭呢!’‘我不能走,这个人不给我让路!’‘那你去买米,我替你在这儿站着,看最后谁给谁让路!’好不好笑?安?”

“明朗——”安看着明朗灿烂的笑脸,却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快乐。

“不好笑吗?那我再讲一个。从前……”明朗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了,她正被安紧紧的抱在怀里,紧到明朗的呼吸都有些喘气了,但是此时的她很安心。只要一想到快要和安分开了,而且不知道是多久以后才会相见,她心里就空落落的,每天活得那么不真实。更何况现在安还在,她无法想象安真的离去以后,她该怎么过每一天。

“明朗,我会很快的回来的。”安呼出的热气喷到明朗的耳朵上,痒痒的。

“我每天都给你写信。”明朗的声音听起来很模糊,安却听的很清楚。

整个安府张灯结彩,大红灯笼挂上后看起来喜庆极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脸,一年就这么过去了。安府所有的人都聚在大堂里,坐了整整三桌。桌上各色佳肴美酒俱备,即使是佣人们的饭桌上也是同夫人他们那一桌一样的菜肴,明朗和张婶坐在一块儿,另一旁是素荷丁香。

安本来要明朗坐他那儿,明朗拒绝了,安也没有勉强。夫人说了些总结词,然后刘管家给每个人都发了红包,而且很多有家人的佣人可以今天休假回家过年,张婶吃完饭就要回家了,她问明朗要不要和她一块回去,明朗想着要多陪陪安,就摇了摇头。嘴里却笑说:“张婶你是要回去和张叔团聚,好过过二人世界,我去凑什么热闹啊!”张婶马上要掐她,笑骂道:“好一张利嘴。”

张婶凑到她耳边悄声说:“是不是不舍得公子啊?”明朗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明亮的灯光下,清楚的看见脸上竟然有淡淡的红晕,她端起酒杯凑到嘴边抿了一小口。张婶看她的神情就知道猜对了,又道:“想不到一向呀尖嘴利的明朗竟然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啊!”然而张婶取笑的意味在她的那张弥勒笑脸上竟一点也看不出。明朗想不到原来一直以为最单纯简单的张婶其实有一颗聪明的心,早将一切看的透彻明白,只是她没说,或者,假装不知道。

“明朗怎么哑口无言了?”素荷看着她俩好奇的问道。

“哦,明朗喝了点酒,我骂了她几句。”张婶眼也不眨的说。

“张婶您也太大惊小怪了啦,这么好的日子喝点酒应该,再说了,明朗是个男孩子,要学着喝点的。”素荷难得的话多起来。接着道:“来,明朗,姐姐敬你一杯。”说着就端起酒举到明朗面前,明朗无法只好也端起一杯酒和素荷干了。丁香也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也加入进来,明朗只好又喝了一杯。

张婶看明朗已经喝了不少了,便往她的碗里夹了些菜,道:“吃些菜,少喝点,不然会醉的。”

明朗斜着眼看她说:“还不是都怪你张婶啦。”

张婶见她说话已经有些不清了,就知道她差不多快醉了,道:“都怪张婶不好啊,吃菜,来,你最喜欢张婶做的烤鸭呢。”

但是当丁香再一次向她举杯的时候,明朗毫不犹豫的端起酒杯站了起来,酒杯却伸向丁香的一侧。大家都笑明朗喝醉了,敬酒连方向都弄错了。

只有安知道,明朗是在向她敬酒,看着她的唇一张一合,他明白,她说的是“新年快乐”,他也举起杯子一口饮尽,然后把杯子倒过来,一滴不剩,眼望着明朗的方向。一旁的夫人不明白儿子怎么自个儿喝起了酒,满是狐疑的看着他,然后顺着他的眼睛,看向了明朗的一桌,很热闹的喝着酒,只是精灵古怪的明朗好像喝醉了。对面的刘管家也注意到了,便说道: “祝安府鸿运高照,顺风顺水。来,大家干一杯!”于是众人都举起酒杯。

张婶悄悄扶着明朗下去,对她说:“明朗啊,心里不舒服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喝醉了难受的是自己。”

“张婶,明朗高兴着呢!”明朗还对她做了夸张的笑脸,却打出了一个酒嗝,张婶看着她叹了叹气,“哎,明朗你这个丫头,对任何人好,就是不会对自己好。你让张婶说什么好呢。”张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明朗的回答,转过头来一看,才发现明朗早已睡着了。

等张婶把她安置在床上盖好被子,还给屋里添了炭火,端详了明朗半天,终于起身,总不能离开宴席太久了。临走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真不知道,你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啊!”

“祺儿,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夫人悄声的问安,一脸关怀的神色。

“我没有啊,娘,您多心了。”安放下一直把玩在手上的杯子,给了安夫人一个肯定的笑容。

“没有就好。等一下到我房里来一下啊。”夫人给他夹了口菜到碗里。

“好的,娘。”安恭敬的答道,没见到夫人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张婶回到饭桌上,丁香挪动了明朗的位子关切的问道:“明朗没事吧!看她的脸红红的,连眼睛也是。”

“可能是有点醉了,已经躺下了。没什么事的,别担心。”张婶低着声音答道。

“都怪我们,一时高兴的轮番给明朗敬酒,都忘了她不过是个孩子。”素荷有些歉意的说道。

“还说呢,你们都是女孩子,以后得少喝点酒。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的?”张婶终于想起了关键的问题。

“张婶,我们……哪里有会喝酒啊,不过就是一小杯而已。”素荷的话变得吞吞吐吐的,眼睛也不敢望着张婶的眼。丁香悄悄的掐了一把她的背,对着张婶笑了花枝乱颤,眼睛也弯成了银月儿,“张婶您忘了,您以前说过越是不会喝酒的人,第一次喝的时候越是能喝啊。我和素荷真的不会喝酒,您误会我们了。”张婶一下子哑口无言,只好说:“反正女孩子少喝点就对了。”

“是的,张婶,我们知道了。”丁香和素荷一齐道,丁香悄悄的对素荷挤了挤眼,一脸得意的笑,素荷给了她一个“算你厉害”的白眼,最见不得这丫头得意的忘记祖宗了,一点也不懂韬光养晦。丁香当然知道素荷的意思,小声的道,“我说姐姐,大过年的,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表扬一下我啊。”

“去你的,谁是姐姐啊?明明你比我大。”素荷一反平时的温和,不甘示弱的说道。

“我是姐姐你就更应该听我的,尊重我了。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当我是姐姐的样儿?”丁香咄咄逼人的说。

“那是你为老不尊,没一点姐姐的样儿。贪玩贪睡又贪吃。没的救了。”素荷一一数落丁香的缺点,两人早就不是再说悄悄话了,至少张婶听的一清二楚的,好在大厅里比较热闹,别人不会注意。

“好了,你们两个丫头的底细都被我听的清清楚楚的了,以后谁要是偷懒又不听话,我就给你们宣扬宣扬,看看以后谁还敢娶你们。”张婶报了先前的“仇”了,愉快的吃着菜。丁香嘀咕着:“姜,还是老的辣。”;素荷也道:“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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