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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沉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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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朗看着安煜祺的眼说:“我是明朗。”她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原来自己在他的家里住了两个月,现在他成了自己的公子,自己的主人。是不是代表他们两个人离做朋友远了一步,明朗心里问道。

可是当她看到安煜祺的笑时,知道自己多虑了,如果他是那样的人,就不配叫安煜祺了。他还是当时那个对她说认识你我也很高兴的少年,一脸的真诚。

然后,三人都坐上了安煜祺的马车。明朗仍旧感觉到背后的男人的注视,虽然那辆马车的帘子已经放下。安煜祺对她伸出手时,她看着那双手,那双帮她擦过伤口的手,那双完美修长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安煜祺的手动了动,示意她搭上去,明朗回过神来,她不是个二十岁的大人,她小小的身子上马车需要帮助。本来丁香和素荷还犹豫的互相对望,可是看明朗已经跨上去了,就没有再推辞。

果然,明朗没有猜错,当马车擦身经过那一辆时,她掀起帘子的一角,一眼便看见那个英俊的男人玩味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翘,带着邪魅的浅笑,但眼底却不见笑容。明朗马上放下窗帘,心里还有些忐忑。她摇摇头,想把那个男人的影子从脑海里摇掉,刚好迎上安煜祺询问的眼睛。

“没什么,有点晕车。”明朗想,这个借口还算合理吧。现代的人有晕汽车的,晕火车的,晕飞机的,古代就应该有晕马车的啊。

想着这些的时候,太阳穴传来了凉凉的感觉,发现是安煜祺在帮她按摩太阳穴,他的手很冰,与七月的天有点格格不入,她觉得很舒服,不觉的闭上了眼。当她睁开眼时,看到丁香和素荷正呆呆的望着自己,安煜祺也感觉到了,却没在意,一会儿后拿开双手,问,“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谢谢。”明朗朝安煜祺点点头,看到他放心了不少。明朗心里一股暖意。

明朗觉得要跟安煜祺解释些什么,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而且,她不知道安煜祺有没有发现她其实是个女孩。丁香两个坐立不安的,仿佛垫子上放了跟刺。她们不敢直视安煜祺,只时不时的瞟上两眼,然后再看看明朗,神色复杂,带着很多的疑惑和不解。总之,马车里怪极了。安煜祺也没有说话,直直的坐着,一动不动。

夫人看到安煜祺的时候,非常高兴,拉过他检查了一翻,得出了结论:“你瘦了。”然后转过视线对站在一旁的,也就是赶车的年轻人说,“你怎么照顾公子的?”

安煜祺握着夫人的手把她扶到椅子上抢先一步说:“娘,你看我好好的,哪里有瘦?张楚把我照顾的很好。你就不要怪他了。”

“好,好。你怎么回来了?情况可好?”夫人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暂时很稳定。估计会平静上一段时间,所以我急忙赶回来陪陪娘。”安煜祺紧了紧握着的手说道。

“那就好,很累了吧,赶紧先好好休息一晚,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夫人拍拍安煜祺的背道。

明朗走到长廊时,安煜祺追了上来,身后没有跟着其他人。“明朗。”明朗闻声顿住脚步转身,看着安煜祺一步步走来,很快,眨眼就站在了明朗面前。“你的伤好了么?”他轻轻的问,仿佛是对相识很久的老朋友说话。

“已经好了。”明朗弯起胳膊,粗粗的袖管就自动落下,露出了半截胳膊。天色已晚,安煜祺还是看见了白皙的胳膊上有一条浅浅的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消失不见。

明朗觉得被安煜祺盯着有点不自在,虽然她是现代的女子,却有些不好意思,她正要把袖子拉起来盖住胳膊,安煜祺的手已经一把抓住,修长的手指来回的摩梭着疤痕,明朗奇怪的看着他,眉头微蹙,眼里满是心疼。她看错了吗?他发现了吗?

安煜祺察觉到了明朗的疑惑,立刻放开了她的胳膊,笑道,“但是留下了疤总是不好看的。”明朗听后马上说:“没关系,我是个男孩子嘛,一点疤算不了什么。”然后嘿嘿的笑。安煜祺并没有说什么,只有嘴角上扬。明朗放下心来,同时也有淡淡的失望。他当她是个男孩子。

“你什么时候来安府的?”当他们坐到了“勿失勿忘”里面时,安煜祺问道。

“快两个月了,我没有家人了,然后张婶就带我来了。”明朗并没有骗他。

“你肯定不知道安府的少爷是我吧,不然你也不会来了。”这不是个问句。明朗吃惊的望着他,没有反驳,他怎么知道的。

安煜祺并没有期待她的回答,接着说:“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不要拘束也不要把我当少爷看。我们是朋友。”

明朗真的很奇怪,这个少年有读心术吗?他能够准确的知道她心里所想的,他懂她。

明朗记得以前看过一篇文章里写到,了解一个人有时候是很容易的,花的不过是时间和心思,可是真正懂一个人,却不是那么简单,懂一个人,只是一瞬,便可看到灵魂深处。

坐着“勿失勿忘”里,两个人凝望着头顶的月亮,离十五还有几天,月亮不过是大半个圆,却已非常明亮了。明朗侧身看身旁的少年,他闭着眼,沐浴在月光下,静静的站立,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夜色掩盖了他绝美的容颜,没有了白天的耀眼,多了黑夜的沉静,却让明朗更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她想,也许,在遇见他的那一瞬,她便沉沦了。

只是,他当她是个男孩,一个小男孩。

夜里,明朗睁着眼睡不着,她想起了安煜祺分别前拍了拍她的肩,然后蹲下直到视线与她平齐,对望:“你可真小。可是,有时候又觉得这小小的身体里,装得下整个世界。这可真奇怪。”

然后,他温柔的说晚安。

他却不知道,他的晚安,让她不得安。现在,她一点睡意也没有。张婶的呼吸均匀而有力,明朗躺着一动不动。她知道必须要早点睡了,明天,还会有人要对她轮番进攻的。

“明朗,你说你和公子是怎么认识的?素荷讲的不清不楚的。你跟我讲讲。”然后充满期待的望着我,像极了一个求知欲很强的孩子。可是她不是对知识的渴求,而是八卦。

“明朗,为什么公子会对你笑?你知道吗?公子基本不笑的,虽然他一直很温和,从不发脾气,可是他的温和却是……”丁香忽然不说了,拍拍脑袋,似乎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达。

“带着距离感的温和。”素荷悄声道,“仿佛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似的。”

“对对,就是这个。”丁香带着佩服的神色看向素荷,这是极少发生的。

明朗只是笑说:“我怎么知道,两位姐姐,你们就不要再问了。没看见张婶已经望了我们半天了,不会要搞到人尽皆知吧。”

终于堵上了她们的嘴,自从胭脂铺事件后,明朗的话就比较有威信了,谁让她们随时都要请教她关于化妆美容的事呢。所谓,女子爱美,自古皆然。

明朗想,原来,他很少笑啊。他对她笑的时候,是多美的温润动人啊。笑着的他更让她喜欢,明朗决定以后要尽可能的让他笑。

“明朗,傻笑什么啊。明朗。”丁香推了推她,见她终于醒了,说:“你去储物柜里拿点红枣来。”

“知道了。”明朗低着头走向了储物柜。

“明朗,你没事吧。让你拿红枣,怎么你拿成桂圆了。”丁香敲敲她的头,连素荷都笑了。

“对不起啊。我马上去换。”说完撒腿就跑。

“这孩子,不知道想什么这么入神,没见过比她更能神游的人了。”张婶也忍不住笑着说道。

明朗又坐在“勿失勿忘”里,凝视着波光潋滟的湖水。这几天她一入夜就跑到这里来,然后一个人坐上几个小时,发着呆。她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安煜祺了,听丫头们说,他一大早就离开府里,天黑了才回来,都没在家好好吃过一顿饭。他很忙。明朗不知道他做什么事,但肯定和政治有关。明朗从丫头们口中听到过一个名字,刘兴弟,刘裕的长女,以后的会稽长公主。

月亮很圆,难怪大家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像是开放在墨蓝夜空的一朵洁白的梨花,让明朗多了莫名的清冷。“松月生夜凉,风泉满清听。”明朗情不自禁的念出了孟浩然的名作,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她从来不是个附庸风雅的文人。套用那句歌词,“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

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我承认都是誓言惹的祸

偏偏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再怎么心如钢也成绕指柔

……

“好诗,好曲。”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除了他,还能有谁拥有这么美丽的声音,用磁性两个字形容也觉得太单薄,仿佛珠玉般,一字一字的敲打着明朗的心头。但是她也被吓了一大跳,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有声音啊?”话一出口就觉得多此一问了,既然听到的她念的诗她唱的歌,自然是在此之前了。她明明只是心里在想,怎么就唱出来了呢。已经不只一次了。

“不是我没有声音,只是你太专注了,没听到。”安煜祺从阴影中走出来,坐着明朗的不远处,刚好能够细细的打量她。他的眼眸直直的看着明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明朗即使还是二十岁的身体,恐怕也受不了一个大帅哥毫无顾忌的研究,脸上发热,直烧到了耳根,她知道她的脸肯定红透了,希望夜色能够掩盖不被他发现。此时是个完全不同的安煜祺,没有了以往的内敛,淡泊,多了些温度,不觉不好,反而觉得更有存在感,不再格格不入,明朗有了这种直觉,坐着她身旁的安煜祺才是真实的安煜祺。一直以来他留给所有人的印象,仅仅是他想要与他人保留一定的距离而带的□□。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总是偷听了我自言自语吧。”明朗想要逗逗他。

“我是很认真的在偷听。”明朗没想到他好不在意的承认他偷听,明朗笑了,他很坦然,她不得不佩服。

安煜祺看着她的眼,也笑了,“能再唱一遍吗?我想光明正大的听你唱。”

明朗怎么好意思把那首再唱一遍,就道:“那我换首曲子吧。”

雾来啦 雾来啦 娃娃哭啦

想爸爸想妈妈想要回家

雾来啦 雾来啦 天色暗啦

星发光心发慌没有方向

嘿呀 嘿呀 谁能给我力量

路漫长爱漫长带我回家

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娃娃

一朵花一粒砂就是天涯

不要怕不要怕赶快长大

等太阳的光芒带来希望

雾散啦 雾散啦 娃娃笑啦

听爸爸听妈妈唱歌说话

雾散啦 雾散啦 天色亮啦

看阳光的方向就有希望

嘿呀 嘿呀 谁能给我力量

路漫长爱漫长带我回家

嘿呀 嘿呀 爱能给我力量

路漫长爱漫长我们回家

唱着这首曾经唱过很多遍的歌,从不曾像今天这么投入,以前不能完全的理解诗句的境界,现在离开了家人,才深刻的体会到思家之苦,唱到后面,声音竟有些哽咽。当安煜祺的手触到她的脸时,她才发现她竟然落泪了。

明朗身子往后退开,安煜祺的手仍伸着,摊开掌心,接住了滑落下来的泪珠,明朗泪眼朦胧的望着他,看他的手上越来越多的眼泪。

明朗觉得累极了,她也记不清她什么时候停止哭泣的,她只记得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以后,我来好好的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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