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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的时候,贝心走进摄影棚大厅,小莲紧紧地跟在她后面,门却突然开了,一个女人急匆匆地走出来,差点撞上了贝心前面的小莲,小莲吓了一跳,敏捷地闪到一边,手上的东西却哗啦啦洒了满地,碰到了女人的高跟鞋。

她穿着一件惹火的大红低胸短裙,露出一对纤长的腿,脖子上的烟花盛开项链一直垂挂到腰际,深色的闪光眼影,狐媚地闪烁,粉橘红色胭脂,涂着玫瑰色李子红唇蜜的双唇微噘,尤其的饱满诱人。

她停下来,杏眼睥睨着小莲,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你走路不长眼呀。’声音毫不客气的尖锐。

小莲低着头站在一边,眼泪已经快掉下来,她嗫嚅着开口,‘对不起,Corious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贝心安静地站着。

她傲慢地瞥过一边的贝心,上下看了几眼,‘你是谁?’

‘小姐是生森先生的模特。’小莲抬头,急急地插口,她跟着贝心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大抵了解,以贝心的冷然,断然不会理睬Corious的。而Corious的刁蛮是圈内出了名的,硬碰硬的后果绝对很可观,怕事情被闹得更大,她抢在贝心前飞快回答Corious的问题。

听到小莲的解释,Corious的脸色变了一下,她又仔细看了几眼贝心,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你是怎么教人的呀,做错事情,站在一边连声道歉都不会说吗?别以为攀上了大导演就可以红,在这一行,你还是慢慢挣扎去吧。’

‘对不起,Corious小姐。’小莲看到了贝心眼底的冷厉,心惊胆战地解释,‘都怪我自己不小心,跟小姐没关系……’

‘你给我闭嘴!我说话也有你插嘴的份?’她上前几步,逼视着面前的小人儿,长长的指甲几乎戳到了小莲的脸,贝心眯起眼,忽然感觉到这个女人的不可理喻。

正在这个时候,谁的手机尖锐地响起来,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气氛。

女人这才收回手,伸到包包里取出手机,接起来,刚喂一声,语气瞬间变成很嗲气的撒娇,‘对不起嘛,人家在拍广告耽误了一点时间嘛……我很快就过去……你等我哦……就一会儿。’她拿着手机,丢下贝心他们迅速地走向地下停车场。

贝心回头,看着女子的妖娆的身影迅速消失在玻璃门后面,越来越远,神情若有所思。

‘我先进去。’她说了一声,随即越过呆站在一边的小莲,推开门,走进摄影棚。

小莲轻声吁出一口气,终于勉强过关!

她蹲下来,慢慢地拣散落在脚边的东西,

空气中有一股□□的香气,隐隐约约地,一点点散去。

摄影棚的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照片,每一张都有着纯粹而丰富的美学概念,冲击着人的视觉。

譬如,一个酒红色通体透明的郁金香酒杯中,隐隐约约一个女人洁白的裸体,海妖一般神秘而狂野;没有露出脸的男模特古铜色的皮肤上,爬行着一个女人柔媚的手,尖锐的红蔻丹亲昵地抵着男子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危险的暧昧;又譬若红色礼服一截裙裾,灵动地挂在白色的人行梯上;一只美丽的蓝色眼睛,占据了海报的整个篇幅,眼底有水流动过的浅蓝痕迹……

这些都是生森的作品。

很诡异妖媚的风格,在他的镜头下面,女人娴熟地摆出各种姿态,或者灿烂地笑,天真得阳光可以从笑容中流出,或者充满了性感而隐讳的挑逗。

他总能在两个极端寻找到均衡点。

她也在这其中看到了刚刚走出去的那个女人,Corious?对,贝心记得,小莲刚才叫她Corious!

照片上的Corious艳若桃李,优雅地侧躺在奢华的毯子上,杏眼迷离地盯着镜头,两颊带着荷尔蒙气息的红潮,双腿修长,像美人鱼的尾巴一般交叠,猩红色的礼服肩带滑下来,凹显出浑圆优美的胸线,绚烂的卷发散落在黑色的光滑地面上,一直蔓延到她身后的黑暗中,就在那样的黑暗里,一个男子充满欲望的双眼隐现其中。

看到贝心迟迟没有回到镜头前面,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贝小姐,灯光方面都已经准备好,我们可以开始了。’

贝心偏过头,问了他一个不相关的问题,‘这就是我心狂野?’

工作人员楞了一下,这几天,他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与沉默,他狐疑地看了一眼贝心所指的图片,点点头,‘对,这些都是导演刚完成的,其中是有几张G·S公司的‘我心狂野’。’

贝心眯起眼,视线严苛地一张张审视过去。

我心狂野!

果然狂野得摄人心魄。

摄影棚那头,生森迟迟等不到人,对着贝心站着的地方大声叫起来,‘你该死的还在那里干什么,你要这里全部的人陪大小姐你一起该死的浪费时间吗?’他吼着,一边的眉毛凶狠地掀起来,很不耐烦的样子。

他对她算是客气的了。这一点,应该感谢他的耐性。

贝心又最后看了一眼,沉默地向灯光下走过去。

拍摄的主题尚未被告之,棚内的灯光与布景看上去都很干净,只有两个背景,两个底色,一黑,一白,极纯粹的场景。

现在拍摄的,是纯白底色,主题为,淡然。

贝心的头发松松地放下来,脸上扑了一层粉,很虚无的白,除此之外,就再没有任何颜料与色彩。

她穿着一件与上午印度袍风格差不多的衣服,罩在身上,很禅意的空,纯白空间的中央悬挂着三个雅致的青花吊瓷,灯光淡漠地照在贝心身上,她侧对着镜头跪坐于地上,双手垂在身侧,面容沉静。

这就是生森要她摆出来的的姿势,素描式的浅淡笔法,线条抽象。

拍摄完‘白’,短暂的休息过程中,化妆师将贝心的头发绾上去,替她换上了一件黑丝礼服,镜头前的背景也已经换成了纯黑的底色。

贝心走过去,站到镜头前,几秒钟之后,她缓缓转过身,正对着面前纯黑的底色幕布。

那些铺天盖地的黑暗,平静地压上贝心的眼睛,有一个瞬间,她的身体晕眩地晃动了一下。

生森眯起眼,半晌,他高扬起手,三声倒数之后随之放下。

安置在镜头架子下的灯光大亮。

众人面面相觑,封闭的棚内,几声明显的抽气声。

礼服是露背设计的,贝心瘦削的肩头,曲线优美背部,漂亮的蝴蝶骨全部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裙摆从腰际就开开始分叉,站立间修长的腿若隐若现,腰后造型夸张的大蝴蝶结一直垂到地面上,脚下黑色的三寸高跟鞋,金属根尖利得似一个杀人凶器。

灯光发白,从贝心的身后照射过去,她背对着镜头,微侧头,视线却始终没有看向镜头,一根缓缓燃烧的烟夹在她修长的手指间,明亮光线中,那一束青色的烟气,绕着她的指尖,安静上浮。

生森举起相机,不断地按下快门,敏锐得像一个杀手掏枪的动作,完全是下意识中的反应。

灯光打到黑色的幕布上,洇染着一个巨大的暗影,有着贝心冷冷的形态与风情,也同时放大了贝心潜意识中的黑暗伤悲。

这个瞬间,生森给了它一个名字。

风情。

贝心卸完妆,换回自己的衣服走出化妆间,迎面就看见小莲走过来,看见贝心,她的表情奇异,眼底闪动着一种无辜而天真的亮光,‘小姐,刚才你……’她声音忽然小下去,话说到一半就吞下去了。

‘我怎么了?’贝心冷淡地反问。

‘小姐你……’贝心的冷淡让她手足无措,她想了几秒种,最终沮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就不要说了。’贝心向前走去,却想到什么猛地停下来,问,‘生先生呢?’

小莲指着摄影棚那个贴满照片的墙壁,‘一直站在那里,都没动过!’

贝心看着男子沉默的背影,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男子没有回头,怔怔地看着满墙的照片,长发遮盖住他的眼睛,天花沟槽中小壁灯阴哑地发着光,光线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很阴郁的表情。

贝心站在一边,由着他沉默,好长时间后,她将视线从照片转移到身边的男子脸上,重新又问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男子这才回过头,狠狠地看着贝心。

贝心看着他的眼睛,然后,缓缓地微笑起来,笑容玄妙而恣意。

男子皱起眉,恶声恶气地问,‘你笑什么?’

贝心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看着他,嘴角边的笑意却一点点变大,最后近乎于不可开交了,男子挑起眉头,表情又回到了一个多小时前凶狠骂她的男人。

贝心敛住笑意,盯住他时,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片刻后,生森转身,愤愤地大步向外走去。

伸出手,贝心的食指依次点过满墙的照片,一张张的,好长时间后,她淡淡耸耸肩,转身走出摄影棚。

摄影棚大厅透明的墙壁中,那些小小的热带鱼依然在水中游动,五彩斑斓。

在贝心面前的,有两个出口,两个不同的选择,左边的一个是她已经走过的,通往地下停车场,这些天Sue带她从那里离开,或者进来,很少靠近另外的一扇全透明的自动感应门。

其实贝心心里清楚,走出那扇门,此刻的阳光暴烈。

‘小姐!’小莲迟疑了一下,最终飞快地跟上贝心的脚步。

下午三四点的阳光猛地照进贝心的眼睛中,她站定,一半的身体在阳光中,一半,则仍然留在阳光之下建筑的阴影里,任何细微的进退都可以使她掉入一个极端。

不远的广场上,有男子登着梯子在一面超过六米高的墙壁前作画,砖体□□的画布上,陆离而色彩明媚的色块糅合在一起,不知所云。

路边随处可见半开放式的画廊,这一个方圆不超过20平方公里的地方内,充斥着另类严肃的行为艺术者与最狂热的地下摇滚乐队,是一个归属于绘画、雕塑、摄影、时装的艺术部落。而生森的工作室就身处其中。

主体建筑只有三四层高,由钢筋与砖石构成,外观为精练的黑,线条设计得十分艺术化,四周的风景也十分写意轻松,不拥挤,不会像记忆中不远的商业中心区域,建筑动辄百余丈,冷冷地指着天空,令人心生寒意。

一辆黑得发亮的宾士悄无声息地停在广场前,贝心冷淡地扫过它一眼。

威严冷肃的S车型,车窗是遮光的,同样的神秘暗色,与外界隔出一个隐秘的封闭空间,让人看不到车内的任何动静。

几分钟的安静之后,车的后门打开,一个女人白皙的腿伸出来,姿态惹火。

小莲在身后轻声嘀咕了一声,‘真是冤家路窄……’

女人站在半打开的车门内,双手若无其事地往下拉了拉已经到大腿的红色短裙,‘拜拜!’她弯下身,娇滴滴地对车里的男人道别,从贝心这边看过去,她浆果一般成熟妩媚的屁股高高翘着,形成一个很妖娆的景像。

‘啊!’小莲忽然上前走了几步,捂住嘴巴,用另外的一只手指着车内,表情惊讶地大呼小叫起来,‘那个人……’

一道锐利的光芒在车窗下闪过。

‘小莲,’贝心不经意地回头,冷冷打断小女生近乎于亢奋的呼喊,‘我们该走了!’

路面上少有嘈杂的机动车,但并不静谧。红色人行砖道上,贝心与小莲,一前一后,中间隔着一段固有的距离,这使她们看上去完全是两个不相干的路人。

贝心记得,这附近有一所学校,这个时候,刚好就是学生放学的时间,一些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孩子,推着自行车三两成群,黑色的高中校服,百摺短裙,白色及膝棉袜,娇憨的圆头皮鞋,笑孱孱地舔和路雪,唧唧喳喳地从贝心身边走过去。

这么多青春年少的孩子走秀一般出现,相遇,少有表情的对视,然后背道而别。

这令她想到了一些人,曾经在记忆中与之身份对等的那些人,一整班的三四十个人皆表情摸棱,不太过亲近也少有纠葛,上课前或者下课之后,见到面,至多也只是轻微地点一个头,那个时候,贝心总是不笑的,而那些因为时间而模糊了的表情,竟是出奇的淡漠,不若眼前经过的这些女孩,衣角翩飞,触感真实。

一道明亮从眼角飞快闪过,像是光滑镜面反射过来的光线,火树银花式样的绚烂夺目,惊到了贝心的眼睛,怎么会想到那些故事了呢?贝心轻笑,带着依稀的讽意。

然后,她听见小莲在叫她。

‘怎么了?’她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助手,她绞着手,一副忐忑的表情。

‘我能不能去买一本杂志?’小莲紧张地看着贝心,买杂志是很普通的事情,为什么小姐的眼神会让她觉得自己很愚蠢呢。

贝心不动声色地看向马路对面,半晌的沉默之后,隐约点了一下头,小莲欣喜地转身,飞快地跑向人行道边的一个小亭子。

千篇一律的八角形状,外面有铁丝栏用来悬挂一个月中簇新的期刊杂志,是所有城市中极其常见的报亭,简直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了。在那些醒目的黑体头条与图片中间,勉强开一扇小玻璃窗,人便悠闲地坐在那后面,培植与兜售各种信息,或者严肃,或者香艳。

小莲面对着小窗子站着,探监一般伸头往里守望,说话的同时,她的手隐约在空中了指指什么,顺着她的手势,夕阳光线照在杂志封皮的透明塑料纸上,在隐约的风中,活色生香地闪闪发光。

小女孩,总是对一些风闻兴趣十足。

贝心冷淡地扫过一眼,再无言语。

贝律大厦,总裁室秘书胆战心惊地站在总裁办公室前,犹豫了几分钟,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走向那扇时刻禁闭着的大门,她伸手,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敲了两下,若不是万不得已,她其实是不敢赶在这个时候去面对总裁那张始终看不出表情的脸的。

‘进来。’门后面一个冷冷的声音传出来。

秘书小心翼翼地走进去,‘总裁,总经理求见。’她相当小心地省去了一个敏感的字,这些日子,整个顶层都处于严重低气压带,一个不小心就会若火上身,万劫不复。

贝律抬眼,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眼神噬骨的冰冷,被他这一顿打量,秘书的头低得更低了,该死的,她竟然忘记了过分揣测上意也是很危险的,幸好,很快他就收回视线,‘叫她进来!’

秘书小姐这才手脚发冷地向外走,将等在外面的访客请进低压圈。

‘爸爸。’贝颜推开门,快步走进来,她穿着一套香奈尔粉色春装,妆容也依然光鲜,只是脸色看上去不好,说话的语气也比较僵硬。

男子没有抬头,只是冷声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情在刚刚的主管会议上没有说完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OTIS他——’贝颜难堪地咬了咬下唇。

‘他?’男子听不出情绪地反问,眼底不着声色地掠过一道寒芒,‘刚好,我也想跟你谈谈他的事。’他从手边的一堆文件夹中拿出一本杂志,两根手指捏着,甩手便丢到贝颜的面前,‘给我一个解释。’

贝颜颤抖着手,只看了一眼封面,脸色就愈加的难看,‘不过是媒体捕风捉影,那种女人,即便是,对OTIS来说也只不过是消遣。’她语气急促,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变得很尖锐,似乎努力地想说服什么人。

‘是么?’贝律阴沉一笑,看穿了她的心思,‘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来显示自己有多识大体么?在他面前?嗤!

贝颜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脸色也一刹那变得铁青,她想不出什么反驳。

贝律冷淡地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翻看手上的文件,‘连一个男人都没办法制住,你还有脸来找我?’言语之间,已经是很明显的奚落了。

Sue et Mare家玫瑰庄园在夕阳中一片静寂,院子中那扇半人高的小木门是很少上锁的,被风吹着伊哑地闪开一条缝,比起一个星期前刚到的时候,依然不见一朵玫瑰,四周高大的橡数反是愈见茂盛,葱葱郁郁。

小莲从车窗内探出头,动作很大地对贝心挥手,‘小姐再见!’

客厅中央的雕塑立灯亮着,想是主人走之前忘记关了,贝心找了半天,却始终没有找到灯的开关,也就任它兀自亮着,四周很安静,天空傍晚的霞光穿过面西的窗户,影影绰绰的,顺便将贝心苍白的脸上也扑上一层浅淡的红,她脱了鞋,走到中央火红颜色的沙发前坐下,就这样沉静地坐进其中,等一些即将发生的事情发生。

小牛皮地毯上的航海地图安静地蛰伏于贝心光裸的脚边,蔓延出一条鲜红色的曲线,开端自强盛的西班牙疆土,穿过整片大西洋,一直往西,中世纪麦哲伦就是顺着这条航线,一点点步入一个被误解了的梦想大陆,尽管会带来短暂的荒谬欢欣,但梦终究只是一个梦,会清醒,且清醒得毫不猝防。

那样的匆猝令贝心惊跳起来。

她下意识地偏过头,看向距离自己只有一臂之遥的架子,眼神中隐约地惊骇,像是盯着一个异兽,窗外夕阳光线微弱,再也不能伪饰住她脸上惊人的苍白。

就在架子上面,那一个精美的古董电话——很阴鸷地持续尖叫,一分钟,两分钟……叫声在空空的屋子中带着回音,令人发怵。

贝心缓缓伸出手,眼底掠过一丝晦淡的恐惧,渐渐变得空洞。

‘喂——’话筒冰凉地抵着她的手心,她的声音虚弱。

‘已经到家了么?’话筒那头,是Sue如释重负的声音,贝心怔忪了一下,还没有开口,他又接着说下去,‘还有一个工作会议,我回去会晚一些,你一个人在那边没有问题吧?’

‘没……’贝心润了润干涩的嘴唇,‘没有。’

电话那头的Sue察觉到异样,怀疑地问了一句,‘你的声音不大对劲,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没有。’贝心虚软地坐下,‘只是电话声太大了,吓了我一跳!’

话筒那边安静了片刻,似乎对她的说辞半信半疑,‘我找不到那个灯的开关。’贝心很快转移开话题。

‘反正天也暗了,就亮着它好了。’Sue简单交代了几句,挂上电话。

指尖一离开话筒,这时候贝心才发现手心已经汗涔涔的一片,与电话冰凉的金属感极端类似,她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到心跳的频率正常了些才起身,向楼上走去。

刚迈出一步,电话在身后猛然又响起来,贝心眯眼,转身走过去接起它,‘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了说?’

那边却没有应答。

贝心警觉起来,‘是你吗?Sue,为什么不说话?’

依然没有人说话的声音。

贝心的心跳在一瞬间停住,身体也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她松开手,话筒啪一声掉到地上,却依然能够清晰地听出,从那里面传出的曲调声出如丝,瞬间击溃了她。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贝心呆呆站立着,任由那样的腔调以及记忆在身体的四周流动,源源不断,一点点地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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