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1)
醒了?
虞香儿眸子才睁开,就望见一双似熟悉又陌生的眸子,他的眼神是那般的专注,像可以守候她一生一世似的
老天!她在想什么?竟会对一个才一面之缘的男人想这些荒唐事。
你这是什么地方?她柔声问着,感觉到额头疼痛难当,不由得便皱起眉,身子因疼痛而冒汗。
我家。
你家?她环视房内的一景一物,雕栏玉砌的房门窗,上等江苏丝绸所做成的帷幔与床铺,北京城内上等紫木制成的桌椅,在在都显示着此人显赫的家世背景。
还满意吗?洛允泽了然一笑,突地将一张俊脸凑上前去,温柔的呢喃道:跟了我,会比你想要的多更多。
虞香儿被他突然的靠近而骇然,接着听到他口中残酷的话语,一张脸倏地死白一片。
他把她当什么?人们口中的娼妓?还是人尽可夫的戏子?她还以为他和他们是不同的,没想到从他口中吐出来的话更加的伤人。
她忍着心中突地泛起的苦楚,拉起身上的锦被便要下床,脚才碰地,身子就不支的往前倒去。
这就是你投怀送抱的方式?洛允泽笑着接过她差点倒下的柔软身子,顺势便往身前一带,将她密密圈进自己的臂弯,同时将鼻尖凑上她敏感的颈项之间。
好看,让我已经开始忍不住想要你了。
你放开我!她为他对她的轻薄大骇,守身如玉十九年,万万没想到就这样给他轻薄了,让她又羞又怒。
放开你?我怎么舍得?他当然没有松手,怀中的身子只着薄如蝉翼的单衣,他的视线一胶着在她胸前的雪白便再也移不开眼。
循着他的视线下望,虞香儿终于发现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单衣,单衣里头连肚兜也没穿,一股热气陡地从脑门冲出,她慌得想遮住胸前的春光,然这男人却抱得死紧,让她动弹不得。
放开我!你不可以这样看我!她急了、恼了,他灼热的目光令她无地自容,全身虚软得几乎使不上力,又热得像团烈火。
我不只要看,我还要碰你。洛允泽轻笑,俯身便咬上她小巧白皙的耳垂,让怀中娇小的身子不住地颤抖。
她无力的粉拳落在他的身上,为这样陌生的情潮惊得哭出声来,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模样,陡地让他心中的某个角落无声地陷落了,搂着她身子的手紧了紧,脸一沉,他倏地放开了她。
虞香儿的身子差点因他的松手而滑落,她虚弱的跌坐在床沿上娇喘不已,双手紧揪着胸前的领口,头垂得低低地,根本不敢瞧他。
室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谲,让她的呼吸也变得急骤而不安,他连吭也不吭一声,她实在不明白现在的自己究竟该如何自处,头疼得更厉害了。
爷,已经准备好热水了。有人轻敲房门,是丫鬟小红。
抬进来。洛允泽淡道,又看了头低低地虞香儿一眼才掸掸衣摆走了出去,他对守在房门外的小红道:伺候小姐更衣沐浴,小心点,别让水碰到她的伤口。
小红知道了,爷。小红的身子福了福,命人把热水及木桶都搬进了虞香儿的房里,一双眼恋恋的望着甫离去的洛允泽,直到已经再也看不见了才转身进房。
她将房门关上后往坐在床沿的虞香儿走去,小姐,小红来替小姐更衣沐浴了。
对小红伸过来的手,虞香儿几乎是逃离似的避开,一张睑因羞涩不安而红艳艳地。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来。
这怎么行?爷知道的话会怪小红没有好好伺候小姐的,小姐就不要让小红难做人了。说着,小红便动手要去脱她身上的衣服。
我说过我可以自己来,你先出去吧,我不习惯有人看着我。虞香儿对这一点很坚持。
可是小姐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为难的,实在是我真的不习惯,这样好了,你替我出去守住门,好吗?
好吧,小姐,小红就出去替小姐守门,小姐自己小心些洗,可别弄湿了你额头上的伤口。
虞香儿感激的笑笑,我知道,谢谢你。
直到小红走出去,虞香儿才缓缓地褪下那件薄如蝉翼的单衣,让身子沐浴在温暖的浴桶中。
浴桶里加了满满的玫瑰花瓣,她轻轻伸手拨弄着水,闭上眼感受这片刻的舒畅与安适,但脑海中却突然跃出一双灼人的眼眸。
她轻轻地环住自己的身子,依稀还可以感受到方才拥住她的那副灼烫身躯与刚硬的男性体魄下对她的强烈需索
她害怕极了、不安极了!却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她不断的吸附过去,逃也逃不开。
生平第一次对男子感受如此的强烈而不安,他那猎人般的眸子就像把她当成他的猎物般,令她心惊胆寒,却又眷恋上他那双专注的眼。
不该的,不该想高攀上这样一个贵公子,她对他虽一无所知,但也明白爱上他是多么愚蠢不智的事。像她这样一个平凡又令人瞧不起的红伶,是注定该平凡一生的,不该枉求不属于自己的一切,不是吗?
躲开,才是上策。
虞香儿睁开了眸子,幽幽地轻叹一声,心刹那间觉得若有所失。
起身,她将身子拭净,因找不到自己原先的衣服,只好穿上小红替她准备好的肚兜衣裙,衣裙上是浙江一带著名的水绣,织功细腻精致,是王公贵族才穿戴得起的上等衣料。
就算是她暂时向他借的吧,如果以后有机会她再还给他。
小姐,水凉了,你洗好了吗?小红在门外轻唤着。
进来吧!小红。
小红进门时,刚好看见虞香儿低头在腰间的系带上打了个结,她忙不迭奔上前去代为系上。
小姐,你怎么不等小红替你穿衣就
虞香儿笑着打断她,我饿了,小红,可不可以请你去帮我准备一下?
好的,小姐,小红马上去!
小红转身走了,虞香儿也起身走出门外。她轻轻地将房门掩上,决定趁着天还没黑离开这里,没想到的是才一走出房门她就迷路了,这座宅第比她所想象的大上几倍,任她怎么走似乎都走不到尽头似的,更别提会知道大门在什么地方了。
天愈来愈暗了,她只有暗暗着急的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哪儿了,只依稀感觉到穿梭在廊间的婢女愈来愈少。转眼间,她来到了一处遍植冬梅之地,那股傲然的冷香让她不自主地靠近,直到一整片梅花林在她的眼前绵延的展开,她为眼前的美景给深深震撼了。
好美!她轻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笑。
压根儿忘记寒冷,虞香儿在默林中舞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迥荡在林间,她的身子转着转着,浑然忘却自己要逃跑的事,深深的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这样死了,也无憾吧?
你怎么会在这里?低沉的嗓音悠悠地传来,洛允泽缓缓地从默林间走了出来。
她睑上的笑容僵了,在林间舞动的身子也停了下来,看见他不在她的预料之中,也在此刻陡地想起自己本要离开这座宅第的初衷。
我她该怎么说呢?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是谁准你上这儿来的?洛允泽始终沉着脸,声音更是冷如冰霜。
我是不小心走到这里的,没有人让我来猛地对上他那双阴沉的眼,虞香儿的心跳到胸口,战栗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天气的冷,她现在才真正体会到。
不小心?他伸手扣住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面对他的注视。
这样一个吹弹可破的肌肤呵!仿佛他轻轻一揑便会碎了似的,他的大手不经意的揉搓着她小巧浑圆的下巴,修长的指尖轻拂过她纤细敏感的颈间,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
别她下意识地想逃开他的抚触,腰间却倏地一紧,抖颤不已的身子接着已落入他的胸壑之中。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怨不得我。
他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脸上,她只觉得一阵晕眩袭来,隐隐地不安来不及传达到四肢让她逃开,她的小嘴已落入他的唇齿之间,她惊愕、慌乱、不知所措,怔愣了好一会才想到要推开他。
不要唔她激烈的伸手推开他,对方却如泰山般稳固,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她快要被他吻得窒息了!
陡地,洛允泽闷哼一声,狠狠地推开了怀中的身子,伸手抹去嘴角的咸涩苦味,一双利眸阴寒的瞪着她。
她竟敢咬他?她竟敢?
你找死!大手一扬,洛允泽愤怒的想一掌击去,却在抬眼见到她满脸的泪痕时硬生生的收起。
搞什么!?他竟为她的眼泪牵动自己的心?他洛允泽何时变的在乎起一个女人的眼泪来着?何况是个戏子!一个玩玩就可丢的戏子,他为什么会在乎起她的情绪?
不要打我!虞香儿紧紧的用小手捂住自己的脸,当他的手扬起的那一刹那间,她害怕的缩成一团。
只见雪地里一团小小的身影抖颤不已,天,竟不知何时竟飘起了雪花?
起来!洛允泽轻挑起眉,柔声道。
不要打我她还是不住地颤抖着。感觉身子愈来愈冷,冻得她全身都快要没有知觉了。
想起过去那段黑暗的日子,她的胃不由得紧缩起来。
八岁的时候,养父开始要她学舞、学唱歌,她欢天喜地的日子过不了多久,就开始了在大街上卖艺的生涯。还记得有一回在大街上弹琴时只错了个音符,回家后便遭来一阵毒打,此刻,这高大的身躯扬起的巨掌不得不让她想起儿时的种种,恍若跌入了时空中,沉入那般无尽的黑潮。
我不会打你,来,把手给我。他的冷冽在一瞬间散尽,朝她伸出了手。
不。她摇头,不要打我。
见状,洛允泽上前将缩在雪地上的一团人儿抱起,她的身子抖得厉害,再让她继续待在这里哭铁定会冻死。
穿过默林,进入了林中的小屋,他把她放在炕上,在房中起了炉火,不一会,房内渐渐暖了起来,窗外却已笼罩一片黑幕。
虞香儿瑟缩在床上,静静的看着洛允泽生火,他的背对着她,让她有短暂的心安,方才的阴霾扫去,她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爹爹,他也没有真的在气极时打她。
对不起。她怯怯地道歉。再怎么说,咬了他的唇是她不对,他有理由生气,她也不想一直处在这样冷冰冰的气氛里,这让她十分不好受。
对不起什么?洛允泽回眸,起身朝她逼近,一直将她逼到床角边才停下来。
我咬了你她微微抬眼,见到他唇角上那干涸的血渍,不安的别开了眼。那一口,她咬得不轻,是视死如归的。
后悔了?他突地伸手扯住她的长发拉近自己,让她仰头看着他,邪魅的眼里有着淡淡地嘲讽。
你不该轻薄我。
所以说是我的错喽?他笑问。
被他看得心慌意乱,虞香儿想挣脱他,却因他扯着她的发而隐隐做疼,不由皱起眉来,你弄疼我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你自然有错。她红了脸,却不知是羞愧还是气愤。
错在哪里?他的睑凑近她,出其不意的又吻住了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不顾她意愿的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舌戏耍缠绕着。
放开我唔又来了,那股强烈的晕眩感
你说的错可是指这个?他轻笑,抬眼见她一张脸红艳艳地似若桃红,眸间的流光闪烁,呼吸渐渐地浓浊不稳。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她涨红着脸指控,因为推不开他强壮的身子,双手不停的在他胸前槌打着。
为什么不行?我喜欢你,喜欢你所以这样对你是天经地义的事。他蓦地将她压在身下,舌尖挑逗上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低喃。
你喜欢我?虞香儿愣住了,落在他身上的粉拳也停了下来。
趁此空档,洛允泽探手将她腰间的系带一扯,外衣敞开,他动手便拉开她的中衣领口,露出一件粉红色的肚兜与耸立在肚兜内的雪白酥胸,他满意的笑了。
是的,我喜欢你。
你不,不要这样!他突地将睑埋在她胸前,这才让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外衣、中衣不知何时已敞开,他的脸则埋在她的胸脯上。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使出最大的气力要把他的脸推开,他却始终文风不动,啪一声地竟硬生生把肚兜从她的身上扯下。
啊!虞香儿惊呼出声,全身都紧张的戒备着,两手两脚全都用上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这样对她!
眼前的春光迷人,她不断挣扎扭动的身子将她两只雪白丰挺的ru房晃动得更加令人血脉偾张,洛允泽单手抓住她不断挥打在他身上的双手钳制在她的头顶上,另一手则捧起她的一只娇乳,俯下身用嘴含住
啊不要!你放开我!不要这样她扭动着、挣扎着,泪扑簌簌地落下,却无法制止他对她轻薄的行为。
别乱动,给我,你会得到你应得的。
不!我什么都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她泪水涟涟,恐惧与不安不断的袭向她。
跟了我,总比跟刘也汉好上千倍,你一点也不吃亏。他的眼沉了沉,动手撩起她的裙摆,当那雪白匀称的大腿呈现在他眼前时,他下腹部的渴望已达到欲望的颠峰。
不!不要!她哭喊出声,双脚不断的踢向他。
洛允泽的耐性已经快用完了,不由喝道:够了,不要表现出一副处子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不要跟我玩游戏!
不我
这是你自找的!洛允泽用衣带将她的双手捆住,却感觉到身下的女人不再挣扎了,他邪恶的一笑,也许你喜欢这个?
嘲弄的话语甫落,一抬眼,他就对上一双含怨的眸子,那眸光充满着控诉与委屈,像一个被人辜负、被人遗弃的小可怜,也像为悍卫自己身子的烈妇。
别这样对我。虞香儿定定的注视着他,心痛不已,我虽是戏子,但不是妓女,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没有权利!
戏子和妓女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不同。他被她哀怨控诉的目光看得有点心虚,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地便将这种感觉压抑住了。
他要她!就是这么简单!
他已经受够了自己对这戏子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真的受够了!
绑住她不断挥舞的小手,此刻洛允泽的动作更加利落许多,他扯下她的亵裤,一只大手沿着大腿往上滑去找到了她两腿之间突起的小丘粗鲁的揉搓着,她的身子像风中的落叶般战栗不已,却紧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我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邪恶的轻笑,低头啃咬住她丰挺的ru房,一手撩拨她挺立的蓓蕾。
他竟然把她跟妓女归成同一类?为什么?为什么一个戏子就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对待?
虞香儿觉得心一直往下沉、往下沉,却怎地也抵抗不了他在她身上所引起的那不知名的战栗与火热,她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不由自主地朝他弓起,体内的那把火愈烧愈烈,半点也没有稍歇。
她觉得难受极了!下腹部不断冲击而上的热流几乎要淹没了她的神智。
啊她终于嘤吟出声,却在听到自己的叫声之后很快地咬住了唇。
喜欢就叫出来,这没什么好害臊的!他闷哼一声,身体因极力的压抑而隐隐生疼,蓦地,他将她的大腿张开,将自己置于她的两腿之间。
不!不!你不可以!不要啊!她感觉到一个灼热的巨大侵入了她的下体,她痛得流下了泪,汗水也直流。
腰杆一挺,洛允泽进入了她,却在下一刻感觉到一股小小的阻碍,他一愣,却没有停止腰间的律动,只是微微的放缓了速度,让她习惯他的壮硕。
好痛啊虞香儿觉得身子又麻又痛,却又有一股奇异的电流流窜到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情不自禁的将双腿夹紧、贴近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任他再怎么想忍耐也禁不住她这样对他,他不由得抬高她的臀部抵住自己,奋力的加快了律动。
啊啊她嘶声呐喊着,被绑住的双手紧紧的扯住床单,十指因用力而泛白,身子潮红瑰丽、随着他一波波的推送,她恍若跃上天边,又恍若落至地狱,又是欢愉又是痛苦。
她要解脱!
不教自会的,她下意识地配合着他的律动摇摆身子,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的密合深入,乳波狂浪的飞舞、激荡
为此,洛允泽疯狂的戳刺着她,随着她抑制不住地声声哭喊声,他将两人带往情欲的极致。
室内在疯狂的云雨之后安静了下来,仿佛还可以听见窗外的雪花打在屋檐上的轻响。
洛允泽解开她双手上的衣带,将她往怀里一带,让自己的脸枕在她的双ru之上,意犹未尽的啃咬着她的ru房。
不她轻推他,却再次反身被他压在身下。
不准你再对我说个不字!洛允泽懒洋洋的瞅着一睑潮红的她,警告道:再听到你说一个不字,我会狠狠要了你,不会怜香惜玉。
你
恨我也罢,我就是要你留在我身边,直到我厌了、倦了为止。
何必呢?我是个戏子,根本不配。虞香儿冷了心。
当我的女人没有配不配的问题,当我的福晋才有。他冷笑一声,拉下床幔,睡吧,我累了。
福晋
他,是个贝勒?
虞香儿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