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子矜(1 / 1)
子矜
按着夙夜的想法,他们决定一路南下去冥教为云廷治病。一路上,苏夕沉默寡言,夙夜也不愿勉强他,只时时牵挂,远远地看他。
到了冥教后,海龙欣喜若狂,偈喃给云廷和夙夜都看了病。
偈喃思索半晌,简单道:“我试试吧,他的腿要打断了重接,脸有些麻烦,至于小夜的病,我看你那义兄给你治好了七、八成。”
此后,云廷坚决不愿与夙夜同室,说是怕吵到她。夙夜也不勉强他,自己一人独眠。
蔹朝一直忙进忙出,处理教务,杂事,晚间回来,有时在夙夜房中歇息。
苏夕一人形单影只,无事就来陪云廷,若夙夜在,就躲得远远的。
海龙则天天陪着夙夜.
一日,偈喃来找夙夜,开门见山道:“小夜,我的来意你也明白。海龙年少痴情,我冥教不能后继无人,你若不能为他生育,也要一言劝他。我为人直白,你那夫君,我可以给他把脸治好,你的病,我也对症给你熬了药。还请你怜他对你一片情意,不要再拒绝他了!”
夙夜为难地看着偈喃,“师傅,言重了,我尽力就是!”
偈喃将一碗黑糊糊的药推过去,“喝了它,保管你药到病除,生他七个、八个娃不成问题!”
夙夜嘿嘿傻笑。
说话间,海龙进来,拉夙夜出去爬山。
山间多新鲜的野果,两人爬累了,海龙摘些果子,在溪水中洗净了,两人就坐在山石上,吹着凉风,开开心心地吃。
海龙看夙夜心情舒畅,便紧贴着夙夜坐过来,伸手一下揽住夙夜的腰,温柔地低声问:“姐,好吃吗?”
眼睛紧盯着夙夜水润的唇,夙夜回过头来,看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少年太阳般耀眼的五官燃烧着火热的浓情,她拧了拧身子,还没来得及咽下口中的果子,火烫的唇贴过来,顶开唇齿,侵入进来。
夙夜狼狈地硬咽下果子,身子被紧拥在他怀中,任他舔、吃。
海龙粗重的喘息和一股股热浪,让夙夜有些眩晕,她张开唇,迎合着他,海龙低声□□,再要向下亲吻时,夙夜忽有些犹豫。便推他,海龙面上通红,身上早就被欲望激得象要爆开一样,他手足无措地再去亲吻夙夜的唇,夙夜轻轻嗔道:“海龙,住手!”
海龙满脸委屈歪倒一边。
“海龙,姐姐不是吝啬一次的鱼水之欢,姐姐只是想,你这么单纯、善良,不该和我扯上更深的关系,我不能给你一般女人可以给你的感情和生活,我是心疼你!”
“可姐姐,海龙的心就象那赤红的人心果,长在最不可高攀的地方,连海龙自己都无可奈何!”
“海龙…!”
海龙抱住夙夜,“姐姐!”
夙夜心中难过,转头时,忽从林木之间,瞥见在其前方的水声惊天的大瀑布前的水潭中一人在沐浴。
她一呆,海龙也转过头来,苦笑。
碧绿的潭水中有一男子,半身□□,乌发湿淋淋沾在白壁如玉的肌肤上,即使在远处,似乎都能看到轻挽的修臂,健壮的双肩上滴滴剔透的水珠在滚动。
“师傅本和我说,他今早给你喝的药不仅能治好你的病,还能让你易于受孕,他让我讨你的欢心,结一夕欢好,我却知道姐姐心里有苏二哥,这几日对他望眼欲穿,才带姐姐来这儿,苏二哥每天在这里沐浴,只是在路上,我忍不住心急!”
夙夜回眸望他,满怀感激。
再转头时,苏夕潜入水中,在水潭中如戏水的游鱼,水花四翻时,悠然自得。
“他倒惬意的很!”夙夜心中翻滚了翻滚,一股酸意地怨道。
海龙看她,眉眼婉转,情如远山,似淡实浓,不禁暗叹一声。
“姐姐去吧!不会有别人来!”海龙推她一把。
夙夜在山道上急急地向水边跑去,几次差点跌倒。
站在水边的夙夜,凝视着水潭中的苏夕,天地空阔,骄阳似火,碧水白鹭,若梦似幻。
“青青子矜,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夙夜喃喃喃低语。
瀑布轰鸣,苏夕并不知夙夜在水边,但几句低语却丝丝地钻进耳里、心里,便极似是梦中听她缠绵多情地絮絮低语,总在醒来时,心神空茫。
他抬头仰望玉挂水洒的大水。
“苏…”
他没有应答,慢慢地沉入水中,乌发在水面飘浮,夙夜的心一下子疼起来。
明明知道他难过,明明知道他日夜煎熬,自己还死要面子,不理他。
她向水中走去,他沉在水底向深水中而去。
夙夜无奈冲着水面大喊:“苏,你出来!”
苏夕潜在水中,胸中憋闷,耳边呼呼全是水声,“宁愿一辈子不直面她,宁愿一辈子不让她看见!”
时间越来越长,夙夜走到深处,向他游去,却始终追不上。
夙夜心慌起来,她浮出水面,大叫:“苏,我求你了,我上岸,好不好,你快出来!”
她劈水斩浪飞快地游回岸边。一抹脸上的水,弯腰扶膝直喘粗气,紧张地盯着水面。
水面还是没有动静,夙夜吓得魂飞魄散,她反复央求:“苏,我走,我现在就走,你快出来!”
想下水,又不敢,想走,又不放心。她大叫:“海龙,海龙,你走了没有,快来快来!”
站在高处的海龙将下面看得一清二楚,他难过地倚在树旁,没有动。
“哗”一声响,苏夕在离岸不远处,从水中冲出来,他任由水珠从眼睑、唇边、鼻梁滴下,水刺痛了眼睛。
两人长长久久地相互凝望,从鸿蒙初识到云泥之别。
“我不要你看我,你转过头去!”苏夕温柔道。
夙夜放下心来,抹一把泪水,转身坐在水边。
苏夕望着不知看了几百几千回的窈窕背影,仿佛又回到了青云山的日子。
原来那时的自己是那么幸福,即使得不到她的爱,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偷偷喜欢。给她绣各种花样的衣服,给她酿酒沏茶。浸没在她周身的气息中,看她乖巧地低声下气地求自己做这做那!
手指被心中的凉意冻僵,他哆哆嗦嗦地穿衣,半天没穿好。
夙夜怨道:“还没穿好?”
苏夕牙齿打颤,没敢支声。
好容易穿好,他走到夙夜身边,拱身一礼:“小姐!”
夙夜差点没被他噎着。
她转头看着还是一头湿发,水珠淋漓的他,本想发火,又心一软。
她走到他放衣服的地方,抄起一方手巾,看他只低眉顺眼站着没反应,心烦道:“你坐下!”
苏夕傻傻地抬头看她,方明白过来,一撩衣襟坐下。
她心满意足地,站在苏夕背后,动手擦起来。纷乱撩起的头发,时而会露出苏夕圆润的耳轮和半边脖颈,衣领里刚刚沐浴的清爽气息象长了腿的小虫爬进夙夜心里,她面上一红,暗骂自己没用。
看着逐渐干燥,飘起来的乌发,她喃喃道:“可惜没有梳子!”心里想得却是,这个样子更让人心里喜欢。
苏夕低声道:“多谢小姐!”他草草地挽发,从怀里掏出木簪戴上。站起来,垂首侍立。
夙夜无可奈何地望了望他,转身就走。上到略高处,风一吹,夙夜打了一个寒战,光顾苏夕去了,她忘了自己也是一身泥水,头发也是湿得,他还有一身干衣,自己全身上下都是湿的。
要在过去,他都是先把她捂干,自己再运功弄干自己的衣服,可今天看他一脸无动于衷,夙夜气不打一处来。
她猛转身,苏夕心不在焉没防备,还在往前走,结果两人撞了个正者。苏夕只得抱住夙夜,才发觉她浑身都是湿的。
“我给你捂干!”
说着手心抵上她的背,静心运功,一会儿,把夙夜的衣衫慢慢烘干。
暖流在全身流转,夙夜只觉浑身热起来。她轻轻呼气,压抑欲念,暗道:“今日怎么了,难道偈喃的药里有催情的成分?”
索性向他求欢,看他作何反应,现在他总不能从这山上跳下去吧!想到这里夙夜心潮澎湃,她转过身去,一下子抱住他,去亲吻久在心中回味过无数遍的唇吻。
小心的含在嘴中,软而带着淡淡的他独有的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令她更加贪恋地紧紧吮住。她心中一叹,他真的成了一个男人了,不再是青涩的少年了,怕他反抗,夙夜没敢伸舌挑逗他。
只紧紧地抱着他的头,热烈地吸取他嘴里的琼浆玉液,在如愿听到他的喘息声时,才伸出灵巧的小舌钻进他的口中,与他的舌卷、推、缠、碾,再吮过自己口中,勾引他照样子,舔遍樱唇中的每一个缝隙,两人痴迷地交揉,吮吸,夙夜畅快地象要飞起来一样,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的抚摸,渴望他的填充。她的手隔着衣衫,触摸他滑而弹性十足的后背。
她偷眼看他,他紧闭双目,美到极致的面上,挣扎被兴奋、渴望蒸成了剔透的红色,鼻息中的热气在和夙夜的交换中呼进胸中都成了火。
夙夜贴近他的腰身,如愿地触到了他怒张的欲望,夙夜被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渴望一下子掐住,她忽然好想好想看看,好想好想与它交融在一起。她将双腿交并,夹住了他的前端,他轻轻一□□,进而却是一声哀鸣。脸色突变,一把将夙夜推倒在地。
转身踉踉跄跄地向远处跑去,夙夜心中一凉,这次如若不能治服他,他的心结肯定会更重,再说心里强烈的欲念无论如何也消减不了。她在后面紧追。苏夕心神俱丧,连轻功都忘了施展,只一味在林中东倒西歪的跑。
可他忽然跌倒在地,夙夜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时,才看到海龙手扣一个小巧的银弩,一只小银箭插在苏夕腿上,而苏夕因为意外和药力作用,眼眸中青色愈深,无奈而哀怨地望着夙夜。
“姐姐别担心,药力只是让他四肢无力,而且还有…作用!”
夙夜怪怪地看他,旋而明白,这肯定又是偈喃的主意,只不过,海龙没拿出来。
“海龙你站着别动!”
夙夜开始脱衣服,毕竟是光天华日,又有海龙在一侧,夙夜只脱去外衫,仅着中衣,抹胸。
纤腰盈盈结红带,酥胸圆润罩红巾,艳不争春,压芳菲,媚不邀宠,自风流。
苏夕痛苦地闭上眼睛,嘴中低低地求道:“小姐,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
夙夜最看不得的就是苏夕委曲求全的样子,没有一点担当,虽知他确有苦衷,却早又把过去的一肚子哀怨泛滥出来,激得她怒火万丈。
“白苏夕,今日,小姐我彻头尾当你一回主子,你给我一点一点说清楚你错在哪儿?”
她跨坐在苏夕腹部,海龙紧张地转过头去,不敢看了。
夙夜手下不停,伸手把他的衣服分开,露出琼脂玉壁般的胸肌,夙夜的手触上来时,苏夕开始抖起来,夙夜早就忘了刚才的话,只盯着每一寸纹理,用整个手掌抚摸。
苏夕嘴中语不成句,“小姐,夜,夜,我再不跑了,你快停手,你别碰我!我求你了!”
夙夜放荡一笑,腻声道:“真得吗?”她的小手,轻轻捏住小巧俏立的红豆,轻轻一碾,再向下一压,苏夕只觉痒到了心坎里,又难受到心坎里。
他试图扭动一下身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无法挣扎的同时却又对她每一点触动,百倍千倍清晰地传到每一簇神经,更让身下的硬物肿涨到生疼。
“苏,你长得很美,你知道吗?我没有一时一刻忘记你,甚至和人欢好时,都能看到你象现在这个样子!”
她早忘了周围的一切,她趴在苏夕胸前开始激吻,吮咬,她的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在□□红豆时,她只有一个念头,真想把它吞进肚里,含在舌底。
萎靡的声音象吞噬人心的魔法,啃噬着海龙的神经,他身上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喘息声混入了背后两个人的声音中。
苏夕在痛和快感中挣扎,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夜,夜,求你了,你是要让我死吗?你真碰了我,让我怎么活下去,你知道我身上发生过什么吗?”
他强迫自己想那个人,压制自己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