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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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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觉得幸福像一只巨大的沙漏,虽然每时每刻漏下的只是一点点极其细微的沙砾,但是累积起来却是一份巨大的幸福。

每天清晨自他臂弯中醒来,微笑着道一声“早安”;在他临住门时垫起脚尖轻轻的吻一吻他的颊,为他整一整衬衫和领带,最后用最甜美的笑容目送着他驾车远去--这似乎已经成了我结婚后每天必不可少的功课,仿佛只要稍微遗漏了一点,就会浑身不对劲幸福本身或许就是如此的简单,只不过是世人把它复杂化罢了,所以才更让人觉得弥足珍贵。

坐在二楼的落地橱窗前,我懒洋洋的仰望着那清澄如碧的天空,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洒落进房间里,分外的亮丽,有着一种别样的温暖。

这样的天气,如果能够躺在草地上,抛开一切的思绪,尽情的享受碧草的芬芳与阳光的温暖,那该是多么的惬意啊……

捧着香气袅袅的咖啡,我眯缝着眼睛想。

继齐朗然和赵惜敏的婚礼过后,整个社交界似乎突然沉寂了下来,只有偶尔些张家的小姐又和李家的少爷破镜重圆了,哪个家族的接班人又做成了笔大生意之类的消息流传,无足轻重。

虽然有时想来,心中仍有些怅然若失……但,这样也好,我有我的生活,他亦有他的,心中那永不再触摸的伤痕或许会在时间的抚慰下渐渐平复--这样,对于我们而言,都是最好的结局吧。

坐起身,浅啜了口咖啡,我打起精神,继续我手上的工作。虽然燕冰常笑说并不指望我这份工作能如何的养家糊口,但这毕竟也是属于我自己的事业,自然是要好好的经营。

“白姐。”

身后有人很礼貌的敲了敲门。

我转头,微笑,“小王,有事吗?”

“这个……”小王手里拿着个信封,走上前递给我,“这是昨天有人送来的,因为你不在,所以我收了下来……”

我好奇的接过,取出,展开,快速浏览后,不由得一笑。

“怎么了?”小王诧异地望着我,满脸不解。

“是一个邀请会。”我将邀请函合上,“后天有一个慈善晚会邀请我去。”

“慈善活动邀请会?”小王单纯的脸上写满了茫然,“白姐,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我将邀请函递回给她,“对于我们而言,这活动是否有关慈善不重要,但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机会?”

“笨蛋。”我亲昵的揉了揉她那头蓬松的头发,“这可是一个拓展我们业务的大好机会啊。”

社交界里所谓的活动就是一大群每天吃饱了没事干的小姐太太们在闲暇之余巧立名目为了攀比谁谁戴的首饰是哪个大师的杰作或是哪人的礼服更有档次等等等等的聚集会,所以之于我们,是不是与主题有关倒也在其次,反正只要人去了就行。

“白、白姐……”

站在举行慈善晚会的大厅门口,小王跟在我身后小小声的叫道。

我回头,看着她满面徨然的模样,不由得一笑,“怎么了?”

“我、我觉得……我、我还是回去比较好吧。”她局促的扯着礼服,满脸的不自在。“我、我这样……连路都不会走了……”

小王穿着一袭米白色的贴身小礼服站在我身后,头发用一个样式简单的三色堇形状的夹子别住,然后柔顺的披泻下来,显得格外的清纯俏丽,与场内的各家小姐相比,并不显得有丝毫的逊色--当然,如果她不是满面的惶然而是镇定自若的话。

由于是正式场合,所以我替小王简单的收拾打扮了一下。其实小王长相非常好看,五官精致立体,平日里只是因为没有特意的打扮所以显得平凡无奇,果真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稍做妆点后的她看起来非常的引人注目,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别样的美丽。

“我觉得很漂亮啊,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要相信白姐的眼光!”我替她宽心道。

“可是……”

不待她再做抗议,我已经强行的拖着她走进了会场。

装饰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已经来了不少的人,来者均是打理的衣冠楚楚,衣鬓云香,三个一群,五人一伙的,水晶杯轻柔的相碰声夹杂在人们轻声的谈笑中,气氛倒也热烈。

其实我向来是厌烦这种场合的,总感觉人与人之间都像是戴了面具般虚伪。以前因为一直呆在国外,所以在这社交界里是默默无闻,也算是耳根清净,可是自从父亲的遗嘱事件和与燕冰结婚后,默默无闻的我连带着成了半个名人,一路走来皆有人来搭讪寒暄,虽然我一个也不认得,却仍然免不了一番虚情假意的寒暄,一路下来,却也颇为疲累。

好容易窥了个空,我和小王躲在角落里终于可以好好的喘息一番,没想,又被人叫住。

“晓筠?!”

“浩宇?!”会在这样的场合里看到他,我着实有些惊讶,兰大少爷不是最厌恶这种婆妈场合的吗?今天怎么会……

“你怎么来了?”他也有些错愕,脸上洋溢着一种诧异外的欣喜。

我抱胸而笑,不怀好意的睨着他,“还说我,你怎么在这里?老实交代,是不是又看上人家哪家的闺秀啦?”

“拜托!别在美女面前坏我名声好不好!”他有些挫败的地嚷着,转眼间,却又恢复成往日那张骗死人笑脸,让人疑心他是不是专门跑到四川去学过变脸,否则脸色怎么可能换的这么快?

“哎,晓筠,身边这个美女不介绍给我认识?”

我笑了下,轻轻拉过小王,“这个美女姓王,叫王雨秋,小王,他是我的好朋友,叫兰浩宇,他是……”

“认识美女向来是我的荣幸。”不等我说完,兰浩宇已经先一步执起小王的手,轻吻了下她的手背,脸上洋溢着他那向来骗死人不偿命的诱惑微笑,“你好,王小姐。”

“兰、兰、兰先生……”向来心思单纯的小王何时见过这等阵仗,一张俏脸顿时吓的惨白,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轻捶了他一记,假装生气的道,“哎,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小王可是我重要的员工,你不准对她出手哦!”

“是、是--你白大小姐的懿旨,小人我岂敢违抗。”兰浩宇讨饶似的举起手,却依然是一张嬉皮笑脸,“那么,为了将功赎罪,我现在就去帮两位大美女去拿点喝的。”

说罢,他一溜烟的跑了。

这家伙!我没好气的瞪着他的背影,也只有在溜走的时候,他的动作才会这么灵敏迅速!

转过头,发现小王仍在震惊后,我暗暗好笑,轻拍了她一记,“怎么了?还没有回魂啊?”

“不、不是的……”小王脸色忽青忽白,看起来颇为怪异,“白、白姐……那、那个……这些人都、都是这、这样的吗?”

我轻笑了下,看来小王这单纯丫头被浩宇吓的不轻呢。

“不是啦,那个人是这种德行,你别理他!”我笑着道,“他形骸放荡惯了,以后要是看到他就躲远一点。”

“哎,哎,白大小姐,你别在人背后坏人名节好不好!”

一杯柳橙汁突然从天而降在我面前,兰浩宇不满的声音在耳际响起。

“名节?”我故作天真无辜的眨眼,“兰大少爷,你还有名节吗?我怎么不知道?”

“晓筠--”

我捧杯轻笑,算了,今天也算是正式场合,还是给兰大少爷他保留一点面子好了。

“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会来这里的?”浅啜着橙汁,我有一句每一句的同浩宇搭着话。

“我陪我妈来的啦。”兰浩宇没什么好气的道,“早知道这么麻烦我就不来了,倒是你,你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吗?怎么会来?”

“我来拓展业务啊?看看可不可以为我的‘筠临天下’打打广告啊。”我俏皮一笑。

“受不了你!”他浅色的眸子没好气的睨过来,“你果真被沈燕冰传染了,现在走到哪里都是一副商人嘴脸!”

“那不好吗?说明我和燕冰有夫妻相啊。”

“你怎么嫁人后,别的没变,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嘛,这可是跟你兰大少爷学的呢。”

“白、晓、筠--”

我笑的眉眼弯弯,尽情调侃一个人,见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还真是好玩--我突然明白,为何心兰特别喜欢和浩宇斗嘴了,的确是有趣极了,让人欲罢不能。

“好了啦,说正经的,不和你闹了。”

“是哦,好处都被你占了才开始说正经。”浩宇轻哼了声。

“哎,你兰大少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我笑。

“懒得和你闹了啦,不过说真的,晓筠,你看到‘她’没有?”他收敛起方才的嬉皮笑脸,正色道。

“‘她’?”

“齐衾舒啊,她也来了。”

我怔了下,然后努力装出一副风轻云淡似的口吻,故作轻松的笑笑,“是哦,我猜也该猜到她会到的。”

真的,我真的早应该猜到的,今天邀请的人大多是上流社会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齐家是N市的名门望族,齐衾舒怎么可能没被邀请?

“那个……”我局促地笑了下,“浩宇,你陪小王一下,我……我去补一个妆……”

然后,我逃似的离开了。

说不清现在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我竟然有些怕见到齐衾舒,我明明是不怕她的,一直以来都是,我并不因为她是齐家的正牌大小姐而在面对她时感到气势不足怎么的,但现在我心里却是在颤抖--我清楚明白的知道,我怕见到她!

仿佛只要看到她就会提醒我自己--现在的幸福都是一场偷来的假相,在将来的某一天终将支离破碎……

而造化偏偏是弄人的,越不想见的人总是会遇到,所谓冤家路窄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在洗手间,我与齐衾舒不期而遇。

看到我,她似乎也很震惊,瞪着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我们两人就大眼瞪小眼的打量着对方,都没有说话,连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有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正当我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是应该若无其事的打声招呼,还是当她宛如空气般不存在的漠然走开时,没想到她倒先开口了。

“看样子--你似乎过的还不错。”

她一点都没变,还是一贯矜持而高傲的姿态,连与别人说话是最喜用眼角余光看人的习惯都没改,与以前如出一辙。

“托福。”我笑了下,因为的确是托她的福,少了她的吵闹我的生活能够享有难得的平静。

“是--吗?”她轻哼了声,“那就好。”

然后她宛如拂风一般与我擦身而过,走到门口,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目光闪烁不定,似百般犹豫。

“那个,他……”

“嗯?”我不解的挑眉。

“……算了。”她轻抿了下唇,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愣,好难得,这一次我们之间的对话竟然是如此的风清云淡,从开始到结束都是如此的平静和冷淡,她的过分冷静和平淡却让我觉得更加惴惴不安,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突然笑了下,轻捶了自己一记。我在东想西想些什么,我都已经嫁人了,既没待在齐家也没留在白家,齐衾舒再怎么怨恨也不可能报复我了,我还在这里杞人忧天?

补完妆,步出洗手间,音乐已经奏响,舞池中已有好几对相拥翩然起舞--其中,正好有我刚见过的齐衾舒。

她与一个黑色礼服的男子相拥,笑容甜蜜,眉眼间洋溢着一种别样风情--我不由得轻笑了下,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或许就是导致她态度改变的原因吧,毕竟一份真的感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定定的看了他们好一会儿,我转开眼,却惊讶的发现舞池里还有一对我认识的熟人。

兰浩宇轻握着小王的手,笑的由自灿烂,却苦了从未跳过舞的小王,她一脸的胆战心惊,脚步也是虚浮不定,满脸惊惶,与浩宇一脸享受的表情大相径庭,之于她,这舞或许更像洪水猛兽一般让她避之不及--但,就是这样表情极不相符的一对,看起来却有着另外一种不搭掉的和谐。

正想的出神,手机不期然的响起,我连忙步出厅外,到阳台外接起电话。

“喂?”

“晓筠吗?”燕冰温软的语调透过冰冷的话筒传到鼓膜,却洋溢着一种别样的温馨。

“怎么了?”嘴角不由得漾过一抹笑意,我轻声问。

“你那晚会还没完吗?什么时候回家?我好来接你。”

我笑,“哦--好难得哦,居然沈大忙人自动要求来接我,明天太阳是不是要从地底出来啊?”

“淘气。”我居然可以想象出他说这话时的模样,他脸上一定洋溢着我熟悉的温柔微笑,宛如春天盛开的原野上大片大片的迎春花,温暖而明媚。

“你下班了吗?”我记得今天告诉他我要晚归的时候,他说了要加班的。

“是啊,才回来,发现你还没有回来,所以想来接你。”

我握着话筒轻轻偷笑,我想此刻的自己定是笑的宛如一只偷吃到葡萄的狐狸。

“是不是发现我不在家里寂寞了啊?”

那边顿了下,似乎是因为没有料到我会说出如此煽情的话而显得错愕。

“是不是?”才不放过他,我追问。

又顿了好一会儿,熟悉的嗓音才又重新响起,温和的嗓音里竟然有一丝挫败的意味,“是啊,亲亲的老婆,你不在家,你老公一个人很寂寞,所以,拜托你快点回来好不好?”

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似的在阳台上白痴兮兮的笑,心里暖洋洋的。

呵呵,老公,老婆……真是好听的称谓耶!

“好啦,老公,我想回来了,所以你马上来接我吧。”

收了线,我重新步回大厅,心情陡然间大好,使得再有人上来搭讪寒暄的时候,我竟也可以真心实意的微笑着回应。

我发现,偶尔参加一下这种无聊的社交活动----呵呵,似乎也挺不错的嘛!

“燕冰----燕冰----”

“嗯?”

“哎,你看看这个……”

“什么?”

“哎呀,你转过头过来呐----”

在我的死缠烂打下,沈燕冰终于将舍得把目光从文件上挪下来,转到我身上。

“当当当当----”我献宝似的将东西伸到他面前。

他顿了下,然后眯起眼仔细打量我手中之物,“……这是什么?”

“领带夹啊。”我像个急于献宝的小孩子般喜滋滋的在他身旁坐下,“我做的哟!”

最近工作量不大,加上我已经渐渐开始把一些例如胸针发夹之类的小物件设计交给小王做,于是在闲暇之于便替燕冰设计了个领带夹,材料是18K的镀铂金,是一个变形的“∽”形状,代表着燕冰姓的第一个字母“S”,夹尾镶了一颗蓝色的水晶,小巧而别致。

“以后要天天戴着哦。”我把领带夹小心的别在他的领带上,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满意的笑了。

“谢谢老婆。”燕冰侧过身轻吻了下我的唇,笑着道我的脸“刷”的红了,直发烧。

唉--结婚一个多月了,我怎么还是这么爱脸红呢?偏偏燕冰最爱看我脸红举足无措的模样,常常逗我,明明一直都是叫我“晓筠”的,偶尔的一声“老婆”会让我脸红到脖子根去。

“那个……你要好好保存哦,要天天戴在身上,不准弄丢了……”我有些局促的“顾左右而言他”。

“是----是----”他笑的极粲然,“是我亲亲老婆亲手做的,我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人在领夹在,就算人不在了,领夹--还是要在。”

“乌鸦嘴!”我没好气的轻捶了他一记,“是领夹不在了人也要乖乖的给我回来!”

今天是周末,我和燕冰打算回沈家主屋一趟,自从结婚我们搬出来独立门户后,主屋一直只有他父母住,两位老人倒是常常来看我们,我们却从未主动回去一次,因此这周在我逼迫下,燕冰不得不加班加点的在周五前完成这个星期的工作量,以保证一身轻松的回家探望两位老人。

我们的突然到来使得两个老人又惊又喜,于是立马安排张妈重新去买菜,燕冰刚进门就被沈父拉到书房进行“座谈”去了,我则一直被沈母拉着手,问长问短。

“晓筠啊,燕冰那孩子对你好不好?”

“好啊。”我轻轻的笑,满脸洋溢着幸福,“燕冰对我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温柔的笑着道,脸上竟生出些如释重负的神色,“燕冰那孩子脾气一向古怪,我好担心你会受气。”

脾气古怪?我觉得有些好笑,沈燕冰脾气简直好的惊人,哪里古怪了?

“妈,他没有欺负我啦。”这是肺腑之言,或许是因为沈燕冰大我八岁的缘故,凡事都是他让我比较多,我有时耍耍小脾气还是他反过来哄。

“而且,燕冰他脾气很好啊,并不古怪啊。”

沈母怔了下,随即笑了,“我儿子那脾气我怎么会不明白,燕冰那孩子自小只对自己喜欢的人,要是不喜欢的,他连理都懒的理,所以一直拖拉到三十岁才结婚,害我之前整天都替他担心的要死。”

咦?我不解的挑眉,燕冰是这样的人吗?看不出来啊?他对人一向都是这么温和的,看不出来会是冷漠的人呐--沈母温柔一笑,仿佛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其实,我也觉得奇怪,那孩子之前一直都是整天忙着工作工作的,连点私人空间都没有,结果突然某天回来说要相亲,我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还是高兴,毕竟是那孩子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结果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结了婚,不过--也好,了却我心中一桩心事吧。”

“那个……妈。”我有些犹豫的问,“当初的相亲……是燕冰自己提出来的?”

“是啊。”沈母反倒有些诧异,“怎么,你难道不知道?”

“嗯……”从答应相亲到后来的结婚,一半是赌气一半冲动使然,只当是一场商业性质的联姻,所以我一直未去深究,现在想来……这其中实在有着太多我不知道的秘密。

论起来,在父亲葬礼上是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为何他独独找我相亲呢?一见钟情?不可能,根据婚后这一个半月以来我对燕冰的了解,他觉不是性情冲动的人,所有的事都会在计划思量考虑纯熟后才会进行,那是为何……

“……筠,晓筠?”

“呃……嗯?”发觉沈母在叫我,我猛的醒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妈,怎么了?”

“那个……”沈母突然低下声音,表情无比的神秘莫测,仿佛有什么重大机密似的。

“妈,有什么事你明说好了。”我笑着道,这里又没有外人,需要做的这么神秘吗?

“晓筠--”沈母握着我的手,她严肃而凝重的神情不自觉的传染到我,连带着我也有些紧张起来。

“……那个,你有了没有。”

嗯?我愣了下,然后茫然的眨了眨眼,半晌后终于明白沈母所问何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像有把火在烧。

“妈,妈--那、那、那个……”我好窘,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结巴着敷衍。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沈母笑的极其爽朗,笑容灿烂的耀眼。“你们都结婚这么久了,你还害什么羞?”

“妈--”我有些挫败的低叫,脸上直发烫,窘的要命。

这种事怎么可以拿出来说,而且还问的这么光明正大?偏偏婆婆还一直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瞅着我,看的我更加抬不起头来,只恨不得马上在地上挖一个洞,躲起来不见人。

“妈,你们在做什么?”

我闻言如获大赦,燕冰他出来的正是时候!

“那、那个----妈,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我“忽”的站起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小宝宝吗……脸上仍有些微烫,心还在怦怦跳,虽然说我认为现在的我心志还停留在一个大孩子阶段,要当一个母亲实在是为时过早--但是,想到将来,这个家庭里,会出现一个流着我和燕冰血液的小贝比,心里又生出些异样的甜蜜来。

所幸,在之后的饭桌上,婆婆没有再继续对我进行围追堵截,只是沈燕冰会偶尔用满是兴味的目光看着我,总让我不经意的回想起婆婆的话,又是一阵脸红。

一顿饭吃下来,倒也其乐融融,分外温馨。

“妈今天和你说什么了?”

用过饭后,向沈父沈母告别离开,在车子里,沈燕冰一边开车一边状似不经意的问我道。

我愣了下,有些不自觉的别过脸,眼望窗外,“没、没……什么啊。”

天--我的演技可真够差,别说商场上阅人无数的沈燕冰一眼就看的出破绽,相信即便是我这种反应偏迟钝的人也可以轻易的一眼是在演戏,因为现在的我,表情实在是有够假。

“我问过我妈,她也只是笑,你们倒是说了什么?”他目光里满是怀疑。

他目光越是高深莫测,我心里就越提心吊胆“真的真的没什么啦。”我板起脸,把他的脸板正过去,试图躲过他如炬的目光,蒙混过关。

“真的没什么?”他挑眉,摆明了不信。

“是啊,是啊,真的没什么。”我头点的如鸡啄米,管他信不信呢,反正我死都不说。

沈燕冰又看了我好一会儿,好像终于放弃了,默默的盯着前方不再发一言。

车厢里沉闷的让人不安,我惴惴的用眼睨他,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是不是在生气。

我在心里叹,果然还是知子莫若母,先前我还不信婆婆说的话呢,这不,燕冰的古怪脾气立马就来了,果然是报应。

“哎,哎,燕冰……”我惴惴的拉了拉他的衣袖。

“嗯?”他仅回了我个单音,依然目不斜视。

我在心里叫苦,他该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燕冰……”

“嗯?”

“你生气啦……”

“没有。”

虽然才嫁给他短短一个半月,但依照我对他的了解,他这模样要是不在生气我就改跟他姓!

沈大公子若是生气是不会破口大骂的,他做不出这么没风度的事,他只会用那双结了冰的眸子盯著对方,直到人家无所遁形、汗流浃背、自觉愧对列祖列宗、悔不当初惹到他--而现在,我就是这种感觉。

我轻轻的拉了拉他的手,巧笑倩兮,“燕冰--不要生气嘛,我跟你道歉啦--”

沈大公子还是没反应。

我再靠近他一点,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拖长了嗓音宛如嘶声鸣叫的知了。

“燕冰----燕冰----燕冰----燕冰----”

不知是这招终于奏效,还是沈大公子被我吵的终于受不了了,总之是他转过头来,满脸无可奈何的睨着我:“晓筠,你这样让我没办法好好专心开车。”

我顿时喜笑颜开,忙坐起身,两眼晶亮的望着他:“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他别过脸,还在那里死不承认。

明明就有嘛,我笑。

“不要生气嘛--燕冰,你最好了,所以不要和我生气好不好?”心兰曾说我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会让她有强烈的罪恶感,不知道这招对于沈燕冰是不是一样通用?

过了很久,他才转过头,脸上又漾满了我熟悉的温暖笑容,似宠溺又似万般无奈的揉了下我的头发。

“你啊,爱撒娇。”

我靠着他肩膀偷偷的笑,一脸甜蜜。

呵呵……我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爱撒娇----特别是对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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