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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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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像是有什么光在景彻的眼睛里忽明忽灭,他想,这次事情的确办得太拖沓了,早一点解决,就是早一点解脱。

第二日清晨,鸟鸣啾啾,百里芜弦吃过早饭,百无聊赖,便从袖子中抽出那日在浅川买的小说,书页边缘皱得不成样子,翻到未看的一页,又一次在拙劣的故事里发现无限的乐趣。

看了会儿,听见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他阖上书,回头。

游宸白跨入门内,长长的头发披着,衬得脸越发得小。他走到百里芜弦的身边,站着,百里芜弦这才发现,他的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透出若隐若现的笑意。

他问:“找我做什么?”

游宸白撩了下头发,眼睛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迷路了,想找个人问问路,推开门就看见你了。”

百里芜弦轻笑:“这要怪小池了,山清水秀的虚回谷,非要弄成个迷宫的样子。”

“不过也巧,正好遇到了百里公子。”

“算是有缘吧,”百里芜弦问,“你要去哪儿?”

“不去哪儿,就是转转,谷中风景不错。”

百里芜弦笑道:“我知道洗星派那个地方,穷山恶水,也难怪会出那种掌门和弟子。”

游宸白也笑,他垂下头来,伸手把百里芜弦手上的书翻了个面,看书名:“你在看什么呢?”

“《一枝红杏出墙来》。”

游宸白斜着眼睛看百里芜弦,笑得暧昧:“艳书?”

百里芜弦把书又重新反扣过来,用手掩住:“算吧。”

游宸白不屑似的笑道:“艳书有什么意思,花花世界,远比书本里描写的有趣多了,竟不知百里公子也喜欢这样的书。”

“闲来无事解解闷,”百里芜弦的二郎腿换了一边翘着,“不说这个了,对了,你的伤好的如何了?”

眼睛垂下来,游宸白“嗯”了一声,手渐渐游移上了衣带的边缘,道:“苏谷主真乃神医,身上十二处,一点伤疤都没留下。”说着间,已把衣带解开,他微微弯腰,拉过百里芜弦的手,引着他伸进自己的衣服里。

“你看,和没受伤之前一样。”

百里芜弦的手指蜷了蜷,似乎是不敢触碰他光洁的皮肤。

游宸白咯咯笑起来:“你怕什么?”

“没有。”

“只怕是有所想,才会有所怕。”

“以前你也是这样吧?”百里芜弦的眼睛闭上,再睁开时问。

游宸白装傻:“以前,什么以前?”

百里芜弦把手抽了出来:“你以前,也是这么勾引你们掌门的吧?”

游宸白大笑一阵,衣服仍是任由它敞着:“勾引?百里公子别说得那么难听,是那个老头儿召我去他房里的,刚关上门就猴急地扑了上来。”

百里芜弦扶着下巴,道:“我可不是你们那个掌门老头儿。”

“对啊,”游宸白扬了扬眉毛,“你若是像那个老头儿,我躲还来不及呢,哪儿会来找你。你救了我,我正是该好好谢你。”说完,便往百里芜弦的怀里一坐,“你身上的伤怎样了,让我也看看。”

百里芜弦不动,任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身子。

游宸白见百里芜弦没有反应,便直起了身子,定定的看了会儿对方的眼睛,黑亮的瞳仁里,没有一丝沾染上情、欲的光亮。他的心里倏然闪过一丝愤恨,接着揽过对方的后脑,垂下头吻了上去。

百里芜弦仰面,接着他的吻。

含着对方的嘴唇,游宸白的眼睛缓缓合上,嘴边的梨涡忽然间不易察觉地显了一下。

没有听见敲门声,接着门就被推开了,听到声响,游宸白惊慌地从百里芜弦的身上离开。只可惜在门还没有完全打开的时候,景彻便清楚地看清了门内香艳的场景,惊讶之色瞬间闪过,竟然就这么定在了门口,迈不动步子。

百里芜弦倒不惊慌,他把身前的衣服理好,冲景彻坦然一笑:“今日怎么这么多人,难不成都是迷路了?”

景彻恢复镇定,一言不发,暗沉的目光在房内的两个人之间转了转,回身便离开。

“景公子看见了,你不介意吧。”游宸白问。

见景彻走了,百里芜弦才抬起眼,看着衣襟袒露的游宸白,讥讽似的一笑:“对不住了,我并非断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朝着景彻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刚踏出房门,便听见游宸白在他的身后喊道:“不是断袖,你追他做什么?”

百里芜弦白扇摇开,背着他越走越远,声音却清晰得很:“对你,我并非断袖,对他,可不一定。”

心跳如擂鼓,景彻不知自己的脚步为何那么快,两耳什么都不闻,走到一处假山石洞里,以为周围没人了,才扶住假山好好喘了一会儿。

怎么回事,那人不是说自己不是断袖么,怎么又会?

不对,不对,不是那人是否是断袖的问题,是自己,是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在意这件事。

景彻闭上眼睛,轻轻晃了晃脑袋。

白扇突然在景彻的脸前折开,“刷”地一声,他急忙回头,看见百里芜弦又绕到他的面前,收了扇子。

“走这么快,我都快跟不上了。”

景彻别过眼睛,不看对方,冷冷的语气:“游公子衣服敞着,你赶快回去,别让人家着了凉了。”

百里芜弦凑近他,鼻子似乎在他的身上嗅了嗅,点点头笑道:“嗯,镇江老陈醋的味道,十分地道。”

脸被他的这一番举动惹得有些发红,景彻几乎有些想一巴掌扇到这人的脸上,可有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景彻只好硬生生地忍下来,想以后算账的机会还多的是,于是怒道:“什么醋味,我不知道!”

“看来小景不知道什么是吃醋啊。”百里芜弦揶揄他。

景彻听见“小池”二字,心下又是一恼。

百里芜弦的手撑在景彻的脸旁,慢慢靠近他,然后擦过他的脸,言语间吞吐的热气就在景彻的耳边。

“你这样,就叫做吃醋。”

景彻眉目一凛,显然是怒极,脑中也顾不得什么“笑脸人”,只是越看这张嬉笑的脸心里越是愠意上涌。他猛地出手,一掌向百里芜弦打来。

百里芜弦身子斜斜一侧,用扇柄击在景彻的小臂上:“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

被他只用扇子这么一击,整个臂膀竟然都酥麻了,景彻心里惊寒参半,虽说他刚刚出手只用了三成力道,可这个世上能截住他一掌的人毕竟是不多。他又反身一掌,去击百里芜弦的另外一边。

借着景彻的力气,百里芜弦蹲下,又用扇子轻轻在对方的小腿上打了一下。景彻吃痛,左半边的腿也全麻了,一时站立不住,身子一个趔趄。百里芜弦就趁着这个时候,拦腰搂住景彻,扶他站直,手顺便在他的腰间上下游移了一番。

“不接受教训,”百里芜弦笑着斥责道,一面脸上又颇有心满意足之色,“腰真细啊。”

景彻知道百里芜弦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便不再与他相斗,站稳了之后不客气地推开他,道:“你非断袖,我也心有所属,不要闹了。”

“那不一定啊。”

百里芜弦这句话脱口而出,几乎没有一丝犹豫,景彻也不知真的没有听懂,还是装作没有听懂,总之是一脸疑惑。

百里芜弦用扇子撩起景彻前端的头发:“你要是喜欢我,说不定我会是断袖。”

“百里芜弦,你在跟我开玩笑?”景彻稍楞片刻,随即冷脸问道。

百里芜弦又向他逼近了一步,眼睛低垂着看着对方的嘴唇,声音低沉:“是不是玩笑,一试便知。”

景彻不知为何,心中一跳,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急忙后退一步,伸手拦开两人间的距离:“别忘了,你是跟着我抓刺梅的。”

见景彻刻意与他保持距离,百里芜弦倒也不坚持,讪讪地收起了暧昧的态度,靠着假山,一脚蹬着身后:“我没忘。”

话音刚落,他的眼睛忽然朝外望了一眼,眼中什么光忽然闪过了一下,面色凝重。

景彻尚不知发生何事,便感觉到百里芜弦将他抱住,往外一跃。景彻那时候,脑中浮现的,不是惊疑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是想该怎么早点结束这个难解决的任务,而是,百里芜弦的怀抱,为何这么温暖,没有压迫感。

还有,时间过得很慢。

很久之后,百里芜弦松开手,帮景彻掸了掸肩头的灰。

景彻挡开他的手,道:“我自己来。”百里芜弦点点头,手垂下来,接着朝飞镖射入的地方走去。看着百里芜弦的背影,景彻隐约觉得,自己知道这是谁射来的飞镖,他向没有一丝痕迹的天空望了一眼,飘渺的云絮在他的眼眸里漂浮。

假山石没有如预想里的炸开,只是微微震了震,那枚带着纸条的飞镖在假山石里嵌入的恰到好处,让百里芜弦走过去,单手一拔便拔了出来,他想,能如此游刃有余的控制自己手劲的人,世间鲜有,若他与此人正面相持,不一定有胜算。

迟疑片刻,景彻也走到了百里芜弦身边。

展开纸条,上面写有五个字:

小心游宸白。

将纸条在手心里攥住,景彻和百里芜弦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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