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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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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百里芜弦所中之毒,对苏念池来说并非难事,金针下,药炉出,一场大汗,百里芜弦的命去了大半条,临近半夜,才被孟梢扶着回了房间。

整整在药罐子里泡了两个时辰,百里芜弦发梢都被汗浸得湿润,苏念池在这热烘烘的药房里,竟然半点汗都没有出,借着微末亮光,拿着一本医书看得入神。百里芜弦闲得发慌,喊了苏念池两边,他才听见。

一直不知景彻身上原来也带着伤,他问苏念池是否执意不肯相救,苏念池扔了手边的毛巾去砸他的头,道:“那两人一人对你不怀好意,一人连名字都不确定,你还要我救?”

百里芜弦身子一偏,躲过那块毛巾,毛巾搭在木盆的边缘,沾了点水。

“我知道,可是那么好看的人,死了多可惜。”

“哟呵,”苏念池把书反扣过来放在腿上,笑话他,“你什么时候喜欢男人了,还真瞧不出。”

百里芜弦扯过那条甩过来的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谁说我喜欢他们了,我最喜欢你了,小池。”

苏念池手边无物,忍着没有把心疼的医书再次甩过去:“恶心。”

“对了,小池,”他收了笑容,稍稍正了面色,“我有祁枫的消息了。”

捏着书角的手指有些发白,苏念池没有抬头,心里微微的欣喜,又有些苦涩,像是初秋的霜意,一点点渗进胸口来:“他在哪?”没有多余的问题,就像对祁枫已经没有多余的希冀。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苏念池一愣:“什么?”

“为景彻和游宸白医治。”

苏念池还是没有忍住,终于把书扔了过去,无奈又被百里芜弦躲了过去:“我二十两银子付过了!”

“我为你那祁枫的事操劳了一年,你这都不帮帮我!”百里芜弦在药汤里扑腾着。

拿他实在是没有办法,苏念池揉揉太阳穴:“你怎么非要救他们?”

百里芜弦眨了眨眼睛,一笑,在幽暗的灯光下忽然就显得有些邪佞:“我就是想知道,他能跟我演到什么时候。”

苏念池眉头一紧,这样的百里芜弦,已经是许久没有看到过了。

正如百里芜弦对苏念池所知不多一样,苏念池亦是参不透眼前这个一时嬉笑怒骂,一时阴佻邪佞的男子。他只知道,百里芜弦本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许他曾经是个纨绔子弟,应该是前呼后拥般风光,或许他曾也有一番建树,只是未叫世人知道。总之,苏念池觉得自己不会看错,这个人,必会名动江湖。

“你可是答应了?”百里芜弦问道。

苏念池叹了口气:“并非是我不肯,那个游宸白还好说,只是景彻,除了掌伤之外,他曾被人下了蛊,这种蛊毒叫“驱心”,我只听先人提起过,平时倒还没有事,若是一有异动,他会在很短的时间里被蚕食掉大脑,痛苦地死去。”

百里芜弦面色一凛,左手抓住木盆的边缘:“蛊毒?”

苏念池点点头,面露难解之色:“这种蛊毒在江湖上消失已久,我也是第一次见,怕是无能为力。”

“你尽力试试吧,我不强求。”百里芜弦身子向后一靠,又溅起一片水花,“我能出去了么,这药泡得难受。”

苏念池戏谑般的一笑:“怕是心里听得难受吧。”

百里芜弦无聊似的撩了撩盆里的水:“我不难受,我真的不难受。”

苏念池站起身,眼波流转,一笑百媚生:“那你干嘛说两遍。”

对啊,很多年之后,百里芜弦坐在梨花树下,举着一杯“忘流年”,在将尽未尽的残阳下细细看着。清冽的酒色,被这样的日光照得有些猩红,他还是想着,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会把那句话说两遍,包括现在,而那第二句,又是说给谁听的。

那时候能明白多少,现在又能忘了多少。

许多年后的百里芜弦,和现在的他,一齐笑了。

第二日,苏念池推开景彻的房门,阳光从撑起的窗子里照进来,景彻坐在窗前,背对着门口,发上染了些日光的颜色,变成淡淡的棕色。他百无聊赖一般,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在书案上划着圈。

“这么年轻,就有白发了。”苏念池拣起他的一缕头发,放在眼前看着,叹了口气。

景彻抬起手,把自己的这缕头发从苏念池的手中抽回来,闭了闭眼,道:“发由心生,偶尔思虑多了,也是正常的。”

苏念池从他的身后绕到身前,倚着那书案,白衣翩翩,低头看他:“只怕景公子的蛊毒不解,最后只会熬到满头白发。”

景彻浑身一震,他抬头,看着苏念池的眼睛,一言不发。

他居然只看了自己一眼,便知道自己身中蛊毒。

二人皆都不说话,像是用沉默彼此对峙着。景彻重新望向窗外,记忆里那一天的一幕一幕纷至沓来。视线里,重宵走上庄主之位,自己站在他的面前,他虽然是坐着,可是依然还是让人感觉到那种压迫的气势,不论是身在高位的缘故,还是身为男人的气魄,都叫景彻喘不过气来。重宵命人拿来一个檀木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颗珍珠大小的药丸,他把这个药丸递到自己面前,道:“你若是真心让位于我,便把这个服了,以示你的忠心。”景彻未有一丝犹豫,拿过药丸,含进了嘴里,接着咽下,其间他没有抬头,自然就没有看见重宵眼中浅浅的,满足的笑意。

“很好,景彻,”重宵走下来,扶住他的双肩,把他揽进怀里,“从此,你是我的人。”

景彻在他的臂膀里闭上眼,如此轻易地就接受了他这样一个单方面的誓言,重宵只需要获取,一切付出,由自己来担。

他心甘情愿。

“我很好,也并未中什么蛊毒,苏谷主多虑了。”景彻淡淡道。

苏念池忽然按住他的肩膀,轻轻地揉捏,景彻吃痛,下意识反手扣住苏念池的手腕。苏念池道:“肩上的伤呢,也不治了?”

“无妨。”

苏念池松了手,改为撑着下巴,笑道:“真是倔啊,又冷又倔,难怪百里芜弦会对你感兴趣。”

景彻的目光里依旧是无波无澜,只是微微仰了面。

谁知,苏念池竟然趁着这个时候,伸手勾过他的下巴,弯下腰便吻了上去,舌头轻轻在景彻的嘴唇边舔了一圈,但并未深入对方口中,浅尝辄止。一吻过后,苏念池直起身子,心满意足地道:“看来并非是反感男人的。”

说实话,从被吻,一直到吻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是景彻一直是愣着的。他愣着的样子,加上目光里幽沉的光,仍是让人觉得是深沉,而非发愣。

隔了好久,景彻才反应过来,他猛地站起来,看着苏念池,朝后退了一步,然后用大拇指轻轻擦过嘴唇。

苏念池绽开一个极魅惑的笑来:“你知不知道,我一生最讨厌哪三种人?”

景彻依然不语,只是看着他。

“第一,口是心非之人,第二,不谙□□之人,第三,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呵呵,看来三样你都占了。”苏念池抱着双臂,笑道。

景彻回应道:“不巧的是,我同样也讨厌言语行为轻佻之人。”

苏念池挑了挑眉毛:“那正好,我们互相讨厌,不是么?”

“正是。”

苏念池呵呵笑起来,他松开抱着的双臂,理了理衣服,作势欲离开,待走到了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景彻说一句:“忘了夸你了,味道真不错。”

景彻目视着苏念池将门关上,门关上之后,房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阳光渐渐远去了,他的手指在书案上抓紧,用力之大,几乎要深深掐进去。

同样的,关上了门,苏念池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然后把百里芜弦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他和百里芜弦有一点是很像的,越是不买他的好的人,他越发对这人感兴趣。苏念池一面走回药炉,一面心中埋了一口火气,不喷不可。

好的很是么?

不要我治是么?

摔开药炉的门,苏念池对熬药的侍女们骂道:“以后在景彻的饭菜里,给我加何首乌,血竭,当归,没药,补骨脂!”

侍女们忙不迭地应着,纷纷散开去准备药材了,苏念池一通火发完,这才平复下去一些,他回头看了一眼景彻的房间,哼了一声:“我医不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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