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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六十二 一战成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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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人无不肃然将目光投向此人,心中都想:“王世充手下的第一高手居然也如此年轻!”转而纷纷议论起来。罗成心中一凛,注目望去,只见此人年纪同自己差不多大小,个头身材也是差相仿佛,甲胄未着,一身布衣,手中握着一柄黑不溜秋的镔铁□□,光芒十分黯淡,便似寻常铁匠铺里打造的兵器一般,双目中却是精光隐然。

只听那人道:“在下历城罗士信。”群雄中有些见识较广者便都低声惊呼起来。林陌亦奇道:“罗士信?这不是传说中的割鼻将军么?怎么也来到此处?”汤艮问道:“甚么割鼻将军?”宇文拓低声道:“此人十四岁上便从张须陀麾下南征北战,极其骁勇善战,据说每杀敌一人,便将那人鼻子割下,按鼻子数量报功。”张须陀性情刚烈,多有勇略,杨素在世之时便对此人十分信赖,屡屡遣其平乱,后来宇文拓接任太师,对这位老将也十分敬重,有几次见面时总见他身边跟着一个少年,望之筋骨不凡,显然武艺高强,便是这罗士信。近年烽烟四起,叛乱多生,张须陀一声戎马,终于战死沙场,这罗士信却自此下落不明,不料竟在此处得见。

林陌打量此人面貌,忽然疑惑道:“这人居然也姓罗,长相……怎好像也同臭小子有些相似?”白薇也奇道:“听你这么一说,倒真像我们少爷的兄弟一般……你看这眉眼……”姚岳、平无奇等人正给赵如风裹伤,听见说话,便也仔细去看那罗士信,越看越像,不禁点头附和几人所言。汤艮道:“瞧他也使柄钢枪,莫不是罗家的家传枪法罢?”林陌同宇文拓小声耳语:“没想到臭小子他爹也挺有本事么……”宇文拓也压低声音道:“要说是那……也未见得,不过怕是真同罗家大有渊源。”

赵如风受伤虽重,被众人慌乱一通救治,血流已不再迸出,神智渐渐清明,却听一干人挤眉弄眼,叽叽咕咕,越说越不像话,他居于燕云十八骑之首,向来稳重,忙重重咳了一声。众人嘿然闭口,汤艮性子却直,一时未反应过来,脱口大声道:“难道王爷在外面还有个私生……”赵如风心中大急,又连连咳了几声,倒真牵动起伤势,额角沁出滚滚汗珠。白薇忙扯了扯汤艮衣袖,狠狠使了个眼色,汤艮愣了一愣,赶紧捂上了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再议论,可心里疑惑丝毫未减,神情俱都十分古怪。

罗成也听见众人说话,心神微动,暗想:“难道这人真是我兄弟?”转念一想:“爹同我妈何等亲爱,连个姬妾都没有,哪里能忽然冒出个兄弟?”定了定神,略一施礼,朗声道:“请!”弯刀一撇,提至眉高,摆出起手式。那罗士信持枪在手,虚一抱拳,不言不语,马步站定,钢枪枪头斜向上一挑。幽州众人都轻轻“咦”了一声,罗成心中也是一紧,暗想:“‘枪挑北辰’?这厮使得莫不也是我们罗家的枪法?”只见罗士信手腕一抖,那杆镔铁点钢枪头一晃,倏地抖出碗口大七个枪花,寒星点点,银光皪皪,众人心中又是一震,这回白薇汤艮一齐惊道:“银星七纵!”

罗成心中惊诧更甚白、汤二人。寻常枪法中都有抖枪花的招数,往往凭枪花大小便可看出这人功力,抖出越小,功力便越深。而罗家七十二路枪法不但讲究枪花之小,其中变化更是繁复精微,远胜前人。这招‘银星七纵’中,枪花分开七朵,其中各又暗藏七七四十九种变化,网罗住对方全身要害破绽,只这一招,精妙处便无穷无尽,端叫对方顾此失彼,难以招架。他幼年时曾得罗艺亲自传授这招,学了月余,其间没少挨了父亲棍棒责骂,这才学全其中奥妙,将七朵枪花全都圈进碗口大小。白汤等人并不会使这罗家枪法,不过是看着眼熟,他却是从小练习,其中厉害莫不了然于胸,此时得见,心里不由巨浪滔天。

只听罗士信清啸一声,手腕急送,七朵枪花蓦地分指他身上七处要害,如疾风暴雪一般送将过来。他正满脑胡思乱想,却听宇文拓喝道:“别发呆!”但觉一阵袭人冷意,那钢枪寒光已至咽喉,慌忙将刀刃一横,一记“燕山飞雪”,挡住枪尖,顺势斜身,还未全然避开,另一朵枪花却已指向他左腿,他忙向后一纵,左臂上却是微微一痛。

罗士信低喝一声,□□矫若游龙,数招连出。高手过招之时,只一招迟缓便是生死立判,转瞬间两人十余招拆毕,罗成好一阵手忙脚乱,勉强招架住他攻势,却也快退到了台边。王世充手下众人相顾得意,纷纷大声叫起好来。只听群雄高声惊呼中,罗士信手臂一圈,一轮耀目寒光蓦然飞上半空,竟是罗成那柄弯刀脱手而飞。平无奇翻手抄起燕云十八骑中“银蛇神枪”吴白鹤身畔那柄银枪,奋力掷去,喝道:“接住!”

罗成纵身而起,勉强接了银枪,奋力向前一刺。这一招叫做“一朝一夕”,势如摧山破石,威不可当,乃罗家枪中最为刚猛无铸的一招。罗士信喝道:“‘一朝一夕’又如何了?”但听铮的一声,两柄□□枪尖对枪尖,竟然稳稳对准,溅出几星火花。群雄一时看得呆了,全都屏住呼吸。罗士信双目一寒,左右手都牢牢把稳枪杆,双手齐向前一送。罗成本就未曾站稳,这时只觉这招气势凌厉臻于极致,身躯一晃,体内气血又是一阵翻涌,霎时想:“莫不是要毕命于此?”

一刹之间,幽州众人无不心惊胆战,他们多年来跟随北平王罗艺,岂不知罗家枪法以狠辣见称,招招都能取人性命?若在平时,早已要上台相助,但杨林早已言明,比武之中生死不论,眼瞧着罗成遇此奇险却插不上手,更是心急如焚。林陌慌忙叫道:“他方才刚刚恶斗了一场,体力不支,罗士信,你们莫用车轮战欺人!”白薇等人忙道:“说得对!我家少爷方才未缓过劲儿来,待休息再战!”这话其实同方才萧道宗所言如出一辙,无赖程度不在其下,台下人人皆瞧在眼里,方才罗成没两招便制服萧道宗,并未耗得甚么气力,更绝谈不上体力不支,但情急之下,生死一线,也顾不得那许多,只盼罗士信攻势稍缓,给罗成寻些喘息之机。不料罗士信那暴雨般的枪势竟真溘然一收,低声道:“好。”便往后退了几步,自驻枪在地,不再言语。

幽州众人眼见情势骤缓,无不抚胸出气,心内大呼万幸。林陌心头依然发颤,拉住宇文拓左手,二人互望一眼,双手交握,才觉手心都已是冷汗涔涔,王世充手下等人却都气得骂骂咧咧起来,有的惋惜良机错失,骂罗士信迂腐不堪,有的更直接大骂北平王府公然耍赖,无耻之尤。白薇汤艮等人也知方才大大占了便宜,颇有几分面皮发烫,便不与他们回骂,权当没听见。

林陌对宇文拓小声道:“我从前听那些割鼻子的传闻,还以为这罗士信是个恶鬼也似的人物,没想到似乎也不算太坏。”宇文拓望向台上,只见罗士信将钢枪抱在怀中,眼望远处,面庞虽然年轻,浓眉中却似乎有几分忧愁神色,不禁想起曾见过他的几次,当时只觉此人飞扬跳脱,性格颇有些桀骜不驯,正合他“割鼻将军”的称号,暗自寻思:“张须陀死后发生了何事?他怎得投入了王世充麾下?看他做派,竟像换了个人似的。”

罗成方才一个走神,差点送去性命,这时也渐感后怕,终被满腹疑惑压倒,朗声问道:“敢问将军,你怎得也会罗家枪法?”罗士信淡然道:“我爹教的。”罗成心中一惊,忙问道:“你爹……令尊……是谁?”不光是他,这下连幽州众人也支棱起耳朵,专注等他如何回答。罗士信斜眼看了他一会,说道:“我爹就是我爹,他死的早,江湖上也没什么名气。罗公子,你可曾听令尊说过,他少年时便离家闯荡江湖,当时家里还有个兄长。”停了一停,又道:“罗家枪法,你当就你们一家会使得?”

罗成胸中一震,立时想起罗艺曾提起过,自己年轻时同长兄不睦,愤而离家,后来年岁渐长,建功立业之后,才渐渐感到当年龃龉其实多因自己性情偏激,便重返故里寻找长兄一家,但战乱连年,旧时家园早烧成白地,四处寻访也没兄长一家的下落,每次提及此事,罗艺都追悔不已,徒然扼腕。

罗成心道:“原来是伯父的儿子,竟如此英雄了得。”一时间亲近敬佩之意油然而生,便抱拳朗声道:“兄长,请受罗成一拜。”群雄听他二人对话,心里多半也都恍然,更觉比武场上兄弟相认,也是美事一桩。却听王世充朗声道:“士信,明月在家日日惦记着你,孩子下个月便要出生啦。”众人心中生奇,都想:“这话是何意思?”罗成正要躬身,却觉肘下一凉,竟是一条黑黝黝的钢枪横了过来。罗士信握枪向上一抬,冷冷说道:“罗公子,这又何必?你父官居幽州总管,同我们几十年不相往来,这时谈兄论弟未免矫情了些。”微转过身,冷声说道:“岳父大人,您请放心。”

此言一出,众人心里都道:“原来如此。”宇文拓心想:“难怪看这罗士信似乎并不情愿来比武,原是作了王世充的女婿,身不由己。”林陌哼了一声,不屑道:“又是一个使好手段嫁女儿的!”转头望向北场,只见窦缨立在台下负手观战,其妹线娘却远远站在人群之后,全未看着自家比试,反翘首遥向南场上望来,一双美目中似有浓浓关切之情,不禁微微惊讶,转念想起昨晚行宫之中,罗窦二人明明先行脱身,却比自己还要晚归,当下有些了然,轻声对宇文拓笑道:“看来这回臭小子非得夺得魁首不可。”

宇文拓低声道:“能夺魁便得了,要是不成也没什么打紧,何来非得不可之说。”自抬目望向北场,只见刘黑闼屹立场心,过了一会,那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人群中轰的一声,更有许多人大声鼓掌欢叫,原是那赵王李元霸也大摇大摆走上了场中,便低声道:“擂台之上那李元霸还是头一次出手,须得仔细看看,也好给罗成增添些胜算。”林陌瞥了他一眼,忽对窦线娘起了几分同情之意,暗道:“那位窦小姐身不由己,其实好生可怜。”思及自己二人,心中微甜,低头浅浅一笑,小声道:“太师大人,你不知道的事可多啦!”

宇文拓正要答话,忽觉心魂一震,握住她手转头四下望去。林陌见他忽然间眉间微拧,神情凝重,忙道:“怎么了?”宇文拓道:“方才我似又感到了些女娲石的气息。”林陌心中一喜,忽觉奇怪,向那高台上望去,只见那块石头还稳稳放在盘中红布上。两人互望,心里都想:“莫非真的女娲石不在台上,而就在这数千人中的某人身上?”

罗士信正色道:“你可休息完了?”罗成道:“多谢兄长方才手下留情。”罗士信冷哼一声,说道:“那便来罢!”重用方才那招“枪挑北辰”起手。罗成又碰了个钉子,心中浑不在意,也手握银枪,凛然一振。群雄低声惊呼,只见两人动作几乎如出一辙,身材面貌也是有些相似,乍一看竟同对面照镜一般。白薇忽咦了一声,奇道:“少爷的银枪,怎似偏了几分?”众人之中,要数吴白鹤最是使枪的行家,此时也点头附和:“少爷的招数看上去同枪挑北辰极像,但好像略有不同。”汤艮跌足急道:“少爷到底是练功练得不到家,这可怎么办是好。”

罗士信枪法熟稔,早看出罗成招式差别,忽听罗成笑道:“兄长,这招不叫‘枪挑北辰’,叫做‘枪挑东南’!”罗士信心中一紧,略一寻思:“瞧他这样,罗家枪练得也未必有我一半精熟,哪能自创武功?多半是在借这一招半式虚张声势而已!”便定下神来,低哼一声,抖出枪花,腾身上前。众人耳边叮叮当当一连串撞击声,两人不但招式动作几乎完全一样,枪上包裹的寒气竟也如出一辙,只此一瞬,枪尖已相交了几十次。但眼界较高之人均渐渐诧异起来,场中二人每出一招,明明姿态几乎相同,罗成却似比罗士信更游刃有余,方才威风八面的罗士信反倒渐显吃力。

罗士信原本自觉对罗成枪法全盘了然,而功力更深,尽可一一破之,这时却见他使的似“雪漫星河”而非“雪漫星河”,似“玄武吞月”也非“玄武吞月”,心中更惊,忽觉臂上腿上几处微微刺痛,奋力一刺,荡开罗成银枪,向后一跃。罗成也不抢上,嘿嘿一笑,说道:“我爹爹每日恨不能把我用麻绳捆起,整日读书练功,难道我便真要照着他说的,一招一式依葫芦画瓢的练?你用罗家枪法,我便偏不用!”手腕蓦地一抖,银光星闪,枪尖瞬间绽开。汤艮数道:“一,二,三,四,五,六……七□□,少爷的‘银星七纵’……”林陌又惊又喜,接道:“该说‘银星九纵’才是!”宇文拓也赞道:“他青出于蓝,果真称得上是武学奇才!” 众人无不喜出望外。

原来罗成自小被父母严加管教,尤其是罗家枪法,更是被按住脑袋每日勤练不辍。但他性情倔强,竟渐渐生出一个念头:“我便自己想出一套枪法,专门压倒爹爹的罗家枪。”自此每日一得空便加细心钻研,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竟然将七十二路燕云枪法全数修改了一遍。他大功告成,心里暗自得意,但终究还是畏惧爹爹棍棒,便不敢在人前使用,就怕让罗艺知晓,是以之前都凭自己心中想象,并未真正遇敌时用过。这时使将出来,竟果真威力惊人,连他自己也觉惊讶,初时还有些生涩,渐渐滞拙之处尽去,胸中更是信心百倍,将手中一杆银枪使得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罗士信大出意外,只觉自己每一招无论多么圆熟,他竟都有法破之。其实他真实功力未必比罗成低,但心中一怯,便觉处处不及他人,且罗成少年心性,本就起意压过其父,每一招都改得颇能克制原本的燕云枪法,自然更占上风。罗士信原本也好武艺,五六十招一过,什么王世充逼他娶自己女儿,旧日主上惨死沙场的事全都抛诸脑后,满心里只想着:“他把‘云山雾罩’改成了什么样子?那‘冰棱西垂’呢?”

罗成蓦地喝道:“再看看我的‘朝生夕死’!”银枪贯如长虹,正是“一朝一夕”的凌厉姿态,忽地枪花抖开,又渐聚拢一线,化作一条耀眼白芒。罗士信神魂一震,忙打起精神,挺枪跃起,还用“一朝一夕”刺去,两支枪尖方一相抵,竟觉一股大力自枪尖如排山倒海一般磅礴而出,整条小臂酸麻欲裂,大叫一声,双手再也无法握住钢枪,径向后跌出。

一瞬沉寂后,人丛中忽而有人叫道:“罗公子胜啦!”那声音不大,罗成却听得无比清楚,不由得一愣,垂首看去,手中长长银枪正在晴空下耀目生辉,耳边宇文拓、林陌、白薇、汤艮、平无奇等人的大声喝彩似近而远,又立刻被一波波海潮般的欢呼声掩盖了过去,许多人你一言我一语,高声称赞:“果然不愧是将门虎子!”“到底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这个小王爷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武功。”“这一趟能见此神枪神技,委实不虚此行。”霎时间他胸中百般激荡,只觉周遭恍若梦幻,又过一会,才缓过神来,伸手去扶还坐在地上发怔的罗士信。

忽然之间,一阵震天价的惊呼声自北场处雷鸣般的传来,几乎全然淹没了这边的欢呼高叫,围绕在南场下的看客一时都停下了声响。罗成正将罗士信扶起,也不禁转头望去,只见北面木台上,刘黑闼黑铁塔一般壮硕的身躯竟被高高抛向半空,待他下落,李元霸倏忽探出双手,分抓住他双脚,嘎嘎一笑,作势欲撕。眼看便要血溅当场,只听台下一人厉声喝道:“元霸!”李元霸听见兄长声音,撇了撇嘴,众目睽睽之下,双手同时一撒,骤然间喀喇喀喇连声作响,木台一角竟裹着刘黑闼那巨大身躯轰然塌了下去。

北面监场官大声道:“胜者赵王李殿下!”其时已至午后,数千人连看了几个时辰比武,中间高手辈出,足可称得上精彩万分,可此时却不约而同的想:“李元霸终于出手,比武这才算刚刚开始。”

李元霸飞起一脚,踢开块残碎木板,瘦小身躯转身挺立,下巴昂起,得意洋洋望向南场,那张雷公嘴咧开一笑,右手高高抬起,又沉下一指,数千双眼睛注目之下,罗成看的分明,他那指尖不偏不倚,正稳稳对着自己。

杨林从太师椅中慢慢站起,朗声说道:“本王眼见诸位后辈过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怀实在大感畅慰。诸位可自行休息一会,待我等再打点一番,一个时辰后,决战便在赵王殿下和幽州罗世子之间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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