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如意?你……你怎么会来?”见到这等人来,同为女人都口吃,无怪男人喜欢。
又是银铃般一阵笑,真正好听。却是拉住向晚的手:“好啦好啦,总算将你找到了,好姑娘,乖乖跟着姐姐走。”
“干嘛去?”丝毫无法反抗,嗅嗅,可真香。
“当然是见你心里头的某人去。”
“某人?不去不去。”
“哈,原来你真是喜欢他的。”见向晚反抗,亦不动怒强取,便也站住了身:“无怪司炎喜欢你,好轻灵的一双眼睛,就连我瞧着也喜欢。倒是奇怪你竟知道我。”
第55节:第6章(7)
“当然知道,几乎一见到,便知道你是如意姑娘。”这么说来,语句倒也不乏苦涩。
如意笑笑:“他很想你,后悔当初未及时将你留下。”
“不,我与他,本不是同一条道上的人,何况他已有你照顾。”已是甘心情愿,这么好的姑娘。
“我?”如意吃惊:“凭什么让我照顾他?”
“可魏司允说,你们……”
“怎能听信那个混蛋的话。”呀,她也讨厌魏司允,真是侠女所见略同,“老实说,司炎这次伤的不轻,非要说那个动作竟错的女孩就是你,简直傻了眼,连有人行刺都不懂躲了,我……虽然推了他一把,可那刀刺的太刁钻。”说毕,深深叹了口气。
“见他一面吧。我们总当时时都有时间,凡事一拖再拖,却不晓得,有些人一别便是永远。”
啊,她有伤心事。伤感眼神,绝非骗人。“你……喜欢的不是司炎。”
向晚已隐隐看出了眉目,没有哪个深爱着对方的女子,会对轻敌说出这么一番话。
女子欣慰:“是,他已走了。”
将手中令牌交与向晚:“我答应司炎定要将你找回来,他才肯回营养伤,向晚,他是真的喜欢你。司皓的死,司允的咄咄相逼已将他弄得疲惫,此刻,他很需要你在身边支持。”
向晚犹豫:“其实,我和他并没有关系……”真的只是彼此相识几天,怎么就突然间似有了莫大的牵绊,却又真的担心,不晓得他究竟伤的如何。
如意握住她的手:“我亦不逼你,但把这块令牌放在身上,不论是否去见他,总也不吃亏。”
“你要去哪,不回去看看他吗?”
暮然回首:“不,我得去个地方,那人曾说世间山明水秀最佳之处便在那里。他答应我等哪日能放下肩上重担,便要与我一同去那处归老,此刻,他已早早孑然一身,我便也得陪他去了”
和如意相伴是是谁?是如何一个神仙眷侣般的故事?向晚想再问,可如意却只是笑笑不回答,她已走了,这样的女子,她倘若想走,便已无人能拦住她。
第56节:第6章(8)
终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孤独站在柔柔青草之上。
向晚心里头烦得厉害,她还是无法决定要不要去见一见魏司允,总觉得这一见,便真的是要坏了自己人生。
如此闲逛,又见两匹黑马奔驰而来,听这声音感觉,竟令向晚有几分熟悉,她回过头,这才莫大后悔,竟又是那两个爱跪的大男人,当下想逃,不想已来不及。
“姑娘姑娘,别走得那么急呀。”
“是呢,我们兄弟准备返乡一趟,这次多亏了姑娘相助,竟顺利的厉害。大人甚为满意,连同我们也得了便宜。”
“什么?顺利?满意?”
“是呀,听说被刺的那人,此刻已奄奄一息,就差没一命呜呼了。”表情甚为开心。
“不是刺得不那么严重嘛。”她明明亲眼见到的,而且瞧着如意的说法,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两人听得向晚这么说,脸上直露出得意之色,只用手掩住嘴,小声道:“刺的是不算致命,但我们大人何等英明,早派了另一帮人在外面守着,当时人那么乱,他们只当事情就这么完了,怎么会想到我们大人还有这么高明的一手。冲出来的那刻,就一刀刺中了心脏,厉害吧,高明吧。”
向晚只听得一身冷汗,急将其中一人推下马来:“高明你们个头,明明就是小人作为,他若有什么事,我定绕不了你们!”已快马加鞭,朝着夏戈而去。
如意说,他的住处就在夏戈督抚,她不晓得自己是否还能赶得及。或者只是假的,他压根儿没伤得这么重,只是这两人胡乱听来的消息,又胡乱说给她听。
可即使如此安慰,却丝毫没有任何说服力可言,一路上,夏戈城的百姓皆是忧心忡忡:“听说三王子受伤了,还十分严重,这可怎么办,也别步了太子爷后尘啊。”
“呸呸呸,我已于神庙中替三王子求过了菩萨,他这样的好人,阎王怎么忍心收了去。”
“这延国人真卑鄙,竟假借着做寿之名行刺三王子。”
“听说幕后指使的,其实是当今太子爷。”
第57节:第6章(9)
“呀,你个老头子,这哪是你说的话。”
向晚越听越急,只觉得整个脑子嗡嗡只想,到后头,连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究竟是往向了何方,便只能安慰:“向晚,向晚,别担心,他定不会有事,你是神医,你定能救得了他。”
雾气已漫了满城,等到了城门,下了马来,只觉整张脸都是湿的,便急急敲着门,也不管来的人是谁,直将令牌取出:“司炎呢,司炎在哪,还不快快呆我去见她。”
侍卫见了令牌,自然不再为难,却不肯让她见魏司允。向晚又急又气,一时又解释不清,正茫然不知所措,只听得有人于身后叫出她。
她吃了一惊,慢慢回过头去:“莞烟,竟是莞烟。”
“快带我见魏司炎去。”
“三王子现刻已睡着了。”
“不,不,我不管,快快带我去。”
又是几座小桥,几个楼阁,将他们隔得如此远,她原本并不难过,此刻却经不住害怕担忧。
等再过了一个弯,终到了他的住处,向晚害怕:“他怎么样?”
只凝着眉摇摇头。心里头已是冷了。
门儿打开,隐隐隔着纱帐,见他身影躺在那头,白色纱布包裹伤口,血已将其染红。
似是每一次见他。便是经不住的,泪都掉了下来,直跪坐在他身旁:“魏司炎,你快快给我醒过来,你个笨蛋,怎么连躲个女孩子的刀都不会,还自诩什么聪明人,让人给夸得天上地下的,结果还不是笨的躺在这里,让人一刀两刀给刺没了命?”
正是这般哭闹着,亦不知何时,已一把被人抱入胸怀,怀抱那么暖,那么突然,直让向晚觉得,一切都是一场梦境。
他却只是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向晚,你终于回来了。我晓得总有一天,你会为了我回来的。”
是真的哭了,彼时如何着急都忍住了的泪,此刻却肆无忌惮流下,滴滴砸落在他温暖的胸膛上,便真是无悔亦无怨,只深深抱住男子宽厚身躯,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还好,还好,他尚且活着。活着对她说,你已归家。
“魏司炎,我很害怕,怕你真的死了。”
他轻轻抚着她的发,耳边轻吻,是淡淡的笑,是可将一切苦难悲伤统统拂去的,属于他的微笑。
是的,幸好,她回来了。幸好,他尚且平安。
此刻能再见到魏司炎,她已满心感激安慰。
第58节:第7章(1)
7
许久,才自他怀中伸出头来,桌旁点了盏小灯,灯芯将尽,在微白天色中摇曳,四目相望,鼻息相融,只觉心已乱,情已动。小心伸出手,拢去他额间的发,轻轻在他的发梢印下吻来。
司炎唇稍微挑,笑得邪溺,下一刻,已翻身将向晚压在了身下。轻灵白净的脸,丰腴水亮的唇,连同鼻稍,都带有她独特的味道。
脸儿发烫,呼吸急促,他压着她的身体滚烫炙热,如同一波电流,自体内汹涌流传。向晚隐隐晓得某些事情即将发生,她有些怕,又有些期待,偏偏他却并无行动,只看着她,双目深深,眼眸中,瞧见自己娇羞狼狈的模样。
却只用指腹轻轻描弄她的唇,恶意的,带着一丝怒气。
她惊慌:“司炎——”
他却将自己的唇轻轻覆在了她的唇上,舌尖越过贝齿,起先,只是轻轻舔弄着她的唇瓣,却又起了歹心,忽而轻咬,忽而吸吮。浓重的呼吸在彼此耳畔叫嚣,唇越过唇,慢慢落在她的锁骨上,直激起一阵扰人的酥麻。
向晚只觉呼吸惨重,体内一阵炙热温度上涌,直逼得她透不过气来,许久才反应过来:“不,不,你已受伤,司炎,且让我看看你的伤。”
便是小心地解开他的单衣,白布下,结实好看的胸肌,在白光下闪着淡淡褐色。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指端触及肌肤,一阵寒颤于手端盛开,他便是难以忍耐般拉住了她的双手,略带粗鲁的将它们禁锢在她的脑后。耳边轻语,带着阵阵酥麻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