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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回首百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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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滴答……”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刺鼻,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末梢。点滴无声落下,每一滴都有可能挽救一个生命,或者带走一个生命。循环往复,永无止境……

“胤祥……别……别走……胤祥……”原本昏昏沉沉睡着的暮晴开始变得不安,脑袋在枕头上来回蹭着,皱着眉,嘴里呢呢喃喃叫着。

听到动静的白发苍苍的老人和高大英俊的男人连忙道床边守着她已经昏迷了三天,终于要醒了。

“胤祥……带我一起走……别走……”暮晴依旧不安,你慢的声音越来越大。打着点滴的手也开始抓身下的床单,她额角已经冒出了许多细细秘密的汗珠。

年轻男人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狠狠地颤了一下,愣住,之后才和老人一起开始叫醒暮晴,“醒醒,暮晴,醒醒,快醒醒,暮晴……”

“护士,快叫护士医生。”老人急了,对青年男人道。男人愣了一下,然后按了床头上的玲。

“胤祥!”暮晴猛地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起,脸色潮红,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微卷的头发粘着汗水紧贴在额头……

“暮晴,暮晴?你没事吧!”

她一动不动,依旧呆呆的坐在那里,那些人,那些事,一幕幕从她眼前闪过……

——“妈妈,爸爸……”“哎哟,我的小暮晴……”

——“暮晴,这是弟弟,叫许晃天。”

——“爸妈,我在C市买了一套房子,所以……想把户口迁过去确定属权。”

——“暮晴,你为什么不接受我呢?”

——“喂,暮晴小姐吗?不知道您今晚能不能……”

——“鉴于你最近的表现,公司决定给你升职——设计设计部部门经理。”

——“我想要个孩子。”“我答应你”

——“啊!肚子好痛!”

——“孩子掉了,好好保养身体。”……

“21号病人怎么样?”医生护士匆匆赶过来,看到的就是呆呆的坐在病床上的暮晴和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老人和青年男人。

“已经醒了,但是只是这么坐着,梦里好像在说胡话。”

医生看了看她,“醒来就好。她可能是受了这件事的刺激,一时难以接受也是有的。苏老板,您不用担心。”

老人点点头,“那就好。”

“等她缓过来劲儿就没事了。苏老板,那我们就……”

“那好,你们去忙吧。”苏铭跟医生握了握手,让他们先走了。

“暮晴,暮晴?醒醒,你看看我,我是罗彬呀!”罗彬小心翼翼的拍着她的肩膀。

暮晴抖了一下,回过神儿来,环顾一下四周,一览无遗的洁白的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吸入鼻孔,传入大脑。“医院?为什么我会在医院?”木木的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罗彬,“你……罗彬……”是他,为什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胤祥呢?胤祥在那里?罗彬,胤祥呢?”

罗彬的心脏狠狠的收缩了一下,“暮晴,你清醒点儿,什么胤祥,这里哪有什么胤祥?你清醒点儿好不好?”

“不是不是,他答应了我要永远在一起的,我们坐在树干上,一起聊天。对,是的是的,我们坐在树干上。可是胤祥呢?他在哪儿?我刚才明明是和他在一起的,他在哪儿,你告诉我好不好?”暮晴慌乱的下床,像是丢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一样,感觉到左手的异样,迅速拔下点滴,她要去找他。

“暮晴,你冷静点儿,你一定是做梦了,没有什么胤祥,是你在做梦,在做梦!你已经在医院里昏迷三天了!”

“不可能!不可能!”泪水狂奔,她疯了似的想要挣脱罗彬的禁锢,“怎么可能只是个梦!那么真实!那么温暖!他说了要永远陪着我的!他紧紧抱着我的感觉还那么真切,怎么可能是个梦!搞错了,一定是搞错了,是不是?罗彬,对不对?对了,你是年羹尧,年羹尧是不是?你还记不记得?你是年羹尧,怎么会不认识胤祥呢?是胤祥呀!”

罗彬一面死死地圈住她,一面安抚她的情绪,试图能让她觉得这真的只是一个比较真实的梦罢了,可是她的话,还是像冰锥子一样,狠狠地戳进他的心里。“暮晴你冷静点儿!那是一个梦,真的只是一个梦!什么年羹尧?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年羹尧,你冷静一点儿,孩子没了还可以再要,但你也要想想自己的身体呀!”

“什么孩子!我不要,不要孩子!他以为我有了孩子就有了一切,不是的,不是的!胤祥,我要的只有你呀!你才是最重要的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放开我去找他!”暮晴还在用她为数不多的体力和罗彬纠缠,医生和护士已经匆匆赶到了。

“病人情绪不稳定,镇静剂,赶快注射镇静剂。”

“走开,走开,别管我,我要去找他,他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在她的动作下,药物迅速漫布全身,她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嘴里却依然叫着胤祥的名字,质问那个或许根本不存在的人为什么要抛弃她。

罗彬和苏铭对视了一眼,走到病房外。“苏伯伯,暮晴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您还是先不要告诉她了。”

苏铭叹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等她情绪好些再说吧,是我对不住她!这些年,她能熬过来也不容易,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那个胤祥是什么人?”

罗彬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她幻想中的人物吧,受了刺激,出现幻觉也是正常的。”罗彬隔着窗户看了一眼呆呆坐着的暮晴,“这个打击,对她来说也实在太大了。她一直想拥有一份真正的感情。”

“哎!”苏铭拍拍他的肩膀,“她这性子呀!”跟她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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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板。”暮晴的情绪基本上已经稳定,她正要下床,却被苏铭制止了。

“没关系,坐着吧。”

“不好意思,这些日子让您费心了。公司的事……苏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几天的假。”暮晴带着礼节性的微笑,但是心底的问号却一个接一个冒出来。苏铭是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而自己这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他恐怕都没见过几次,他这是……

“没关系,先把身体养好最重要。”苏铭微笑,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暮晴,其实……我是你的亲生父亲,你是我唯一个孩子。”

暮晴倒吸了一口凉气,呆了一会儿,消化他那句话,然后,打开文件——DNA亲子鉴定证明。

暮晴的反映在苏铭看来简直可以说是平静。

她仔细看过文件,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我……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叫做苏袁劭吗?”

苏铭顿了一下,她竟然知道?“那是我以前的名字,你怎么知道?”

暮晴微微一笑,什么也没有说,这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她心里想的——只有那个人。“爸。”她叫了一声,向苏铭微笑。她已经错过了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那次,直到她临死前,她一声“妈”都没有喊出口。

苏铭眼泪涌上来,应了一声“暮晴。”原来,她知道有个苏袁劭就是苏铭的存在。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暮晴的心不在这个上面,而苏铭,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暮晴对他的态度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淡淡的,淡淡的,仿佛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你……是我的私生女儿,当年我跟你妈妈有了你之后……”苏铭絮絮叨叨地说着,只是希望能跟这个女儿的关系拉近一点。

“这个玉……你那块吗?”他所谓的送给她的亲生母亲的那块。暮晴摸摸脖子上的红玉,还隐隐带着温热,这就是带她穿越时空或者说是只做了一个梦的玉。

苏铭接过那块玉,这是当年他买来送给她的,但并不是所谓的什么苏家的传家宝,不过只是一块质地好些的玉石罢了。“这……是我送给她的。”

“原来这个梦,是半真半假的……”胤祥,你到底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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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晴颤抖着手打开手提电脑,是指在键盘停着,迟迟不敢敲出一个字。“爱新觉罗胤祥”有这个人吗?如果,那只是一个梦该怎么办?胤祥,胤祥,胤祥……那两个字越来越大,最终吞没她的心神!

“爱新觉罗•胤祥(1686—1730),清康熙帝第十三子(实为22子),满洲正蓝旗人,敬敏皇贵妃章佳氏所生,□□哈赤裔孙。弟兄间,惟与雍亲王胤禛关系最密。胤禛继位,即封为和硕怡亲王,总理朝政,又出任议政大臣,处理重大政务……”

一段段记录看得她心惊胆战!怎么!一模一样!竟然一模一样!那她就不是在做梦对不对?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是不是?颤抖着手滚动鼠标,她全身的细胞都要跟着着一段段文字跳跃起来,可是……这……这是他吗?宝蓝色的蟒袍,狭长的凤眼,消瘦的脸庞?金黄色的蟒袍,爬满皱纹的干瘦的脸,狭长极有威严的眸子?这都是他吗?不是!真的不是!她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的胤祥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个严肃古板的男人还是那个谈笑风生爽朗潇洒的他吗?“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胤祥,到底哪一个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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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信不信,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暮晴微笑,“谢谢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可是我真的……真的不爱你!”

“暮晴你清醒一点,就算感觉再真实,那也只是一个梦呀!他只是梦中的人,你怎么能因为一个梦而耽误一辈子呢?”可他又何尝不是在自欺欺人?

暮晴微笑着摇摇头,“不管是梦还是现实,我都认定他了,我的爱,只给一个人,只给他一次。”

“你怎么这么傻呢?”罗彬握紧了拳头,她真的,不愿放弃吗?

“罗彬,你很好。只是……对不起……”

罗彬皱着眉,吐了一口气,很久,他才像卸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样,“原来不论什么时候,他在你心里的地位都是不可代替的。暮晴,我认输了,我输给了他。那……或许不是一个梦,我都记得,是真是假,梦里梦外,或许没人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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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哦,谢谢刘妈。”暮晴礼貌地从刘妈手里接过咖啡,她已经到民政局办理了手续,现在,她有了一个正式的姓氏,正式的身份——苏,苏暮晴。

苏铭捧出一本大相册,里面是苏氏商业家族的历史荣辱兴衰。“我们苏家祖上原本姓叶。最早的起源和记载是在明末清初,最强盛的时期则是在康乾盛世,曾经是江浙一带的首富。”

暮晴的咖啡刚送到嘴边,立即目瞪口呆,难道……是梦是真?亦真亦幻?

“后来在鸦片战争之前,祖先移民海外,后来又因家族变革而改姓苏,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才回国,最初发展过纺织业,服装轻工业,现在的重心是在于房地产业。”

暮晴颤抖地拂过一张张照片,一件件信物,这种历史的厚重感全部传到她手上,积压在心里。庄生晓梦迷蝴蝶,人生如梦,到底是庄生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生?梦里梦外,到底何处才是真实?到底什么才是永恒?自己是自己的祖先,这种荒谬的事情到底有没有一个终结?“这是……”四张纸,粉翠黄蓝。

——“我的规划是一共从行政管理,产业规划,人才资源,后勤安排,这段四个方面进行的。各位手中分别有四张纸,分别由粉,翠,黄,蓝四色代表。”

“这四张纸据说是从康熙年间流传下来的,不过具体是什么用处,没人知道。”苏铭见她拿着这四张纸发呆,就替她解了惑。

暮晴觉得自身好像一下子投入了大海里,沉沉浮浮,脑子混乱的一塌糊涂,根本分不清什么是里什么是外。

“叩叩叩,叩叩叩。”

“进来。”苏铭扬声。

“爸。”一位跟暮晴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人从外面走进来。“妈她今天就要从西班牙飞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接她吧。”说完,把目光投向了暮晴,“这位是……”

“你自己去就行了。晚上家里聚餐,这个是我女儿,苏暮晴,你们没见过面。暮晴,这是齐毅辉,我妻子的儿子,我跟你提过的。”

暮晴微笑,大方的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苏暮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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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我是想追求你呢?”齐毅辉笑。

“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暮晴微笑正视他,但是笑意却未曾进了眼底。

“哦?我知道,追你的人很多,你也不好追,但是……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我有爱的人了。”暮晴微微摇摇头,“你别在我身上白费功夫了,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她淡淡的说,她是明白她的亲生父亲苏铭是有多少家底的。

“好吧,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我有个朋友开了个古董店,就在不远,我们去看看吧。你现在……没什么安排吧。”齐毅辉不得不承认,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好呀。”不知为什么,她竟然答应了。怎么说在宝物堆儿里,暮晴还是呆过几十年的,她原本在这方面是一个十足十的门外汉,但胤祥曾手把手的教她辨别,所以也算学了点儿皮毛。可是现在宝物犹在,那个陪她谈笑风生的人又到哪里去了呢?他要到哪里去找他呢?

暮晴驻足停下,眼神再也离不开半分,三百年的岁月,它依旧完好,依旧在无声的私诉着当日的缠绵。

——“以后你就带着它吧,也不沉,莫要再取下来了。”

——“这是我从小学箫时就跟着我的,换你那块玉,不亏。”

——“以后我每时每刻都带着它。”

——“我特意打了个络子,你给它挂上吧,颜色挺配的。”

如今它依然完好无缺的躺在那里。暮晴颤抖着手拿起它,微凉,但她似乎能通过这只箫感觉到他的温度。月下,他坐在树干上吹箫给她听,眉目依旧,含情脉脉那呜咽哀沉的箫声仿佛还是昨日之事,萦绕耳边。他笑说她笨,两天了连一首曲子都吹不完整。她给他哼《乱红》的曲调,让他吹出来。点点滴滴的记忆围绕着这只竹萧散开,化作回忆的烟云,将她笼罩。“胤祥,是你吗?”泪水溢上眼眶,手指却摩擦着竹萧上那个小小的划痕,那是浛儿不小心划上的,不大,但却不浅,这让她跟胤祥都心疼了好久。真是感触入心间,藤黄的络子微微摇摆,深情款款的诉说着什么……

“你喜欢这只竹萧?”齐毅辉看她神情古怪,忍不住打量两眼。这这只箫是今天全场中最普通不过的一件了,“我送给你。”康熙年间的东西,七万八,对他这个多金公子来说不算很贵。

“谢谢,不用。”暮晴拒绝,“这本就该是我的。”她打开包,从里面抽出信用卡。

“不用了,我来吧,就当时我送你的见面礼好了。”齐毅辉挡过她的手,把自己的卡递给营业员。

“谢谢了,不过我习惯了,我不喜欢欠人情。”她的话说得很决绝,也不怕扫了他的颜面让他难堪。左手握紧了箫,把卡递给营业员,“我就要这个了。”

齐毅辉讪讪的收回手,“其实这点小钱不算什么的。”

暮晴笑笑一笑,握紧了箫,“但在我心里,它是无价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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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山的红叶依然灼烧,西山的钟声当当袅袅。然而三遍年后的游人如织同三百年前的秋风蹋叶相比,缺少了原本该有的韵味。空山新雨后,天去晚来秋,而今只剩她一个人,没有人会再拉着她的手陪她听落叶簌簌看天上云卷云舒了。

暮晴一边注意着颠簸的乡村路,一边注意着方向盘边的导航。

——“河北涞水县有个怡贤亲王陵。”

——“哎,那叫一个荒凉破败呀。听说以前墓被盗了,发死人财,啧啧啧,真是的。”

——“占地面起挺大的,建筑也挺气派的,隐隐还能看出当年的风光,不过现在都种上玉米了,真是人走茶凉呀!”

是他吗?不是他吗?胤祥,到底哪一个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哪一个才是我爱的你?你把我们的家改成了寺庙,让我连凭吊的地方都没有,别忘了,我还可以到你的陵墓去找你!

暮晴下了车之后几乎瘫倒在地上,这就是那个名噪一时的怡贤亲王的陵吗?牌楼,道碑,苍凉破败,往日的光辉成了三百年后今日的悲凉,处处残破不堪。残阳如血,倦鸟归家,青石板上的神功圣德碑也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橘黄。满汉文字刻写的“忠敬诚直勤慎谦明和硕怡贤亲王神道碑”却犹如沉重却荣耀的枷锁,压在他原本潇洒自如的身上。

——“既然你喜欢,那等我入殓的时候穿常服可好?那样你也不会看我生厌。”

——“人死了,就会乘着蒲公英慢慢地飞到了天上。”

——“傻瓜……我怎么舍得……”

冰凉的手指不敢碰触那刻了字的圣德碑,只是呆呆的立在那里,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在理的,真的是她爱的胤祥吗?“胤祥,真的是你吗?这个怡贤亲王和你是一个人吗?”虽然苍凉破败,但依然庄严肃穆,她又怎么能把那个自在无据的他和这些都联系起来?

“你又食言了,你舍不得,我……有如何舍得?”眼泪簌簌,心脏一阵一阵狠狠的收缩,“我寻了你两世,你却依旧抛弃我。你说过要陪我到永远的,可是每次都是骗了我然后偷偷把我一个人丢下,你要我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生命你没有阳光,或者没有目的,那是一件多么可怕的是?”泪水决堤,呼啸而来,“你把我从深山里带出来却又把我一个人丢在路边。那种把人捧得高高的却又狠狠地摔下来的残忍的事也只有你能做的出来了。”

“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之后的失去……我不想再尝试了。”数月来的悲伤全部涌上来,淹没了世界,淹没了一切,只是毫无顾忌地宣泄之自己的悲愤。顾不得这个世界还剩下什么,他是她的太阳,是她的命,她抛弃了她,让她怎么活?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

一步,两步,三步,李景毓离她越来越近,泪水无声决堤。颤抖的抬起手臂轻轻拍了她的肩膀,带着微微哭泣的声音沙哑,“傻瓜,我在这儿呢,你哭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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