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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小番唯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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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记得自己竟然有这么一个表哥了,额娘很少跟她说起娘家的事,应该说是几乎没说过,更没有带着她刻意去拜访过几位亲戚,她所知道的“表哥”也不过是额娘弟弟的儿子兆佳伟晗而已。所以,她对他根本没有一点点印象,这次几位朋友约自己出去玩,就算是他们初次见面了吧——伊尔根觉罗福增格,这位儒雅偏偏的公子竟然还是自己的表哥呢!他待人和善,温文尔雅,博才多识,博得了不少格格小姐们的青眼,这其中,就有她,那一年,她十一岁,正是花季雨季的年龄。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的,毕竟因为自己的身份尊贵容貌秀丽也有一定的学识眼界,所以围在她身边的少年男孩子也不少,什么类型的都有,可是为什么自己偏偏只有在见了他之后才会脸红心跳呢?尤其是当他对自己微笑的时候,就如同三月的春风那般温暖和煦,后来,她知道了,原来那就是喜欢呀!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只把自己的小小的女儿心思偷偷藏在心里。

十二三岁的豆蔻年华,就在指缝间这么悄悄溜走了。唯一越来越注重自己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尤其是在他面前,她想自己能在他心里留下一个最完美的印象。不算是非常大但是炯炯有神相极了阿玛的眸子,弯而长的羽扇睫毛,白皙的皮肤,菱形的小嘴,唯一常常对着镜子发呆,其实自己长得也是挺不错的呢1她身边围着搭讪的少年开始渐渐发展起来伟晗表哥就是其中一个,但她的目标不是他,她想要的是那个让她动心的人,可是……福增格表哥喜欢自己吗?他那么优秀,喜欢他的女孩子……也不少。虽然他对自己很好,但是却不是唯一的,他对其他的女孩子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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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

唯一甩开伟晗的手,皱了眉,“我已经跟阿玛额娘说过了,他们会帮我的。对不起,表哥,我不喜欢你。”

“可是福增格他……”

“表哥,对不起,比我好的女孩子还有很多,所以……请你忘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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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增格侧身躺着看着自己正在酣睡的妻子,阳光打在她粉嫩的脸上,甚是可爱。他娶了她,这个单纯可爱但是身份高贵能给自己带来巨大利益的女孩儿。他知道她爱自己,但是自己……他摇头苦笑,不爱又怎么样?反正自己又不讨厌她,更何况她能给自己带来的是不可估量的好处。“醒了?”

唯一红了脸,拉了拉被子小声“嗯”了一声。

“那快起吧,还要去给阿玛额娘请安呢!”他微微一笑,利索的起身,边穿衣服边说。

不知为什么,唯一竟有些小小的失落,但也只得“哦”了一声,“我……要去给他们请安吗?”自己在家里的时候都是睡到自然醒的,有时间了再去跟额娘撒撒娇,若是没时间那就都省了。更何况现在自己是和硕格格的身份,要去……给他们请安吗?

福增格有些不悦,自行穿着衣服,平日里这些都是此后他的通房丫头们做的,这叫做妻子的本分。“嫂子弟妹他们都要去请安,你若是不去别人会说闲话的。”他强扯出笑意,弯腰拍拍她的脸颊,“去吧,不去也不好看,会让人说你拿大的。”

“嗯,好,我知道了。不会给你丢面子的。”唯一粲然一笑,开始穿衣服,并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做一个好的儿媳妇儿让他们认可自己!

虽然起得较早,但冲着兴奋劲儿唯一并不觉得困。夫妻俩吃过早饭后就一起去给正房的伊都立和兆佳氏请安。“给阿玛额娘请安,阿玛额娘吉祥。”

伊都立惶恐的让他们起身,然后可掬地问:“老臣还未来得及给格格请安,望格格不要怪罪。”他的态度真诚,其实规矩本该如此。

可是没人发现,兆佳氏暗暗冷哼了一声,脸色有些不悦,身份再高贵那也是她的儿媳妇儿,什么时候都是要守着规矩的,怎么能在长辈面前拿大。在她看来兆佳暮晴对这个女儿是宠过了头儿的,一点儿颜色规矩都没有,自己少不了要费心好好□□。

“阿玛客气了。我既然已加入伊尔根觉罗家就是这家的一份子,给长辈请安是应该的。”唯一笑说,这一大家子尴尬的气氛让她极不舒服。

“格格言重了,请格格入座。”伊都立诚惶诚恐的把唯一请入座。他可不能真把她当做儿媳妇儿,人家可是权贵重臣怡亲王的掌上明珠,最是宝贝的,若是让她受了委屈,那自己可就危险了。

唯一尴尬的看着恭恭敬敬的叔伯妯娌,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的婆婆兆佳氏阴沉的脸色。她推辞了,可是再三推辞不过,还是先落了座。若是她不坐,那恐怕这一大家子人都别想坐了。

没过多久,伊都立和福增格以及他的兄弟们都上朝或上职去了。一屋里只有兆佳氏,唯一还有唯一的一个嫂子索绰罗氏和一个弟妹白佳氏以及小姑。她们都需要跟这兆佳氏学习管家。一屋子的人只有兆佳氏和唯一坐着,但是唯一却是如坐针毡,她不想搞什么特殊这么招眼,她只想让大家都接受她,让自己能尽快的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

“格格可有什么异议吗?”兆佳氏皮笑肉不笑的问,眸中带了两份不悦。

“没有没有,额娘安排的挺好的。”唯一回过神儿来。兆佳氏不满她能清晰地察觉得到。

兆佳氏暗哼一声,在长辈面前怎么能跑神儿呢?兆佳暮晴是怎么教育女儿的,这点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再看看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小女儿,她觉得自己的教育手段可是比兆佳暮晴好的太多了,唯一连自己女儿的皮毛都比不上。

唯一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亲自斟了一杯茶端给她,“额娘润润喉吧。”

兆佳氏口头说着不敢,但还是大大方方的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前儿喜珠给我绣了一个抹额可是漂亮得紧呢1用得也舒服,那花样看着就喜庆。”喜珠,那是兆佳氏的长媳索绰罗氏的闺名。

“额娘您过奖了,您喜欢是媳妇儿的福分。”索绰罗氏甜甜的笑道,她的嘴很甜却又不失礼数,不一会儿就把兆佳氏夸得脸上笑成了一朵儿花儿,气氛变得很是活泼。看得出来,兆佳氏很疼这个儿媳妇儿。

和索绰罗氏互动之后,兆佳氏又夸起了她另一个儿媳妇儿白佳氏。白佳氏是个腼腆的人,只是偶尔谦虚一两句,其余都是垂了头,红了脸做娇羞态。夸完之后兆佳氏顺带着说了自己的女儿两句就又开始打理家务,仿佛这个家里根本没有过唯一的存在一样,把她弄得有些尴尬。有几次唯一陪嫁来的丫头想出口反驳都被唯一给瞪了回去。且不说兆佳氏没有对她不敬,人家想夸谁是人家的权利,更何况唯一还是刚嫁过来的新妇。也不好现在就跟长辈撕破脸皮让福增格难做,毕竟他们是要生活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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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您怎么能这么软弱任他们欺负呢?”徐嬷嬷忍不住发两句牢骚,两个月了,唯一过的是什么日子她比谁都清楚。

“嬷嬷……”唯一扑到她怀里,她是在自己小时候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了,是出了阿玛额娘之外跟自己最亲近的人了。

“格格呀!咱们在府里的时候你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从来都是王爷福晋珍呀宝呀的疼着爱着的,怎么能生这等闲气!让老奴去给格格撑腰!”

“可是……嬷嬷,这样的话他们就更加不会接受我了。我……我不可能这样一辈子,也不能让福增格不好做。”

“格格呀,额驸他……哎!”怎么说呢?哪有儿子不偏着自己额娘的?就是自己这位小主子太实了,一心一意只为着额驸着想。“那老奴去跟福晋通通气,让福晋敲打敲打她们。”

“不要,不要,嬷嬷。不要让阿玛额娘他们再操心我的事了。更何况我现在境遇也不差,什么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这样,就算是挑也挑不出什么错来。我……总要面对这些的,阿玛额娘不能保我一辈子。若是敲打了,那我还怎么面对他们……”

“哎——格格呀!您就是心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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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也别太往心里去,就算是生下来了,那也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当然,格格若是愿意亲自抚养这个孩子于自己名下那也可以,既然这样那孩子生母的位分自是要提一提的。一个通房丫头说出来怎么也不好看。”兆佳氏掀开茶盖子,淡淡的说。“翠绿这丫头呀也是从小就跟着福增格的。我知道格格心里也是又不痛快的,但这毕竟是福增格的子嗣,我这四个儿子,老大膝下已经有了一儿一女,老三媳妇儿也有了身子,老四年纪还小,尚未娶亲,就着最有出息的福增格……哎,二十多岁了也,还是没有个一儿半女的,我这做额娘的心里也着急呀!”

唯一绞着帕子,泪水溢出了眼眶,心里酸痛不已,兆佳氏都这么说了,她若是再说不,那就是自己太不大度了。“那就给个妾的头衔吧。”

“那我就替翠绿谢谢格格了。翠绿这丫头也是个老实人,以后必定是您的一个好帮手的。”

唯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消瘦了不少,看到福增格愧疚的笑和殷勤的问候,她的心就不断的滴血,可是却总是不忍冲他发脾气。“既然爱他就要包容他的一切。”出嫁前,额娘是这样告诉自己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对着诧异的福增格,她抱着枕头哭了大半个晚上……

福增格愣住了,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唯一她都是灿烂的微笑的,阳光活泼的。她喜欢挂着单纯的笑,让人看着心里暖暖的。可是如今她这突如其来的哭,让她不知错错,心里的愧疚越发加深,福增格想要去揽住她安慰她,可是她奋力挣扎开自己的怀抱,只是独自一个人抱着抱枕哭泣。他的心不知道竟酸痛不已,他就是这样回报她的爱的?“一一别哭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翠绿她……那晚我……”他怎么能面对着她的眼泪和无声的质问昧着良心说谎呢?“那只是个庶子罢了,以后我们也会有孩子的,是嫡子嫡女,那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完全不知道,唯一在乎的哪里是这些呀!是他的心!她为了他放弃了骄傲,放弃了尊严,只为爱他,包容他,可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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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那晚开始他就应该明白的,唯一在他身上的心,死了。在怀孕一段时间之后,她还是想方设法搬回去了娘家。他想起她回门那天问他,自己会不会像她阿玛对额娘那样对她。当时自己迟疑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小小的听自己说那个迟到的“会”。可是自己真的做到了吗?一再的逼迫她,希望娇生惯养的她能适应自己的家庭和生活。一天,两天,三天,他让额娘派人去接她回来,四天,五天,六天,他开始用这段分开的时候去思考他们之间的关系和问题,七天,八天,九天,他竟然发现自己开始忍不住想她了,十天,十一天,十二天,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去了怡亲王府接她回家。

福增格似乎从来没有注意过唯一竟然这么漂亮,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她的真心笑容了。

“额娘……花园的花儿开得可漂亮了,我们去……”她笑得如此明媚灿烂,一如暮春的阳光,倏地,就钻进了自己心里。福增格一下子就呆住了那种真心的笑和娇憨的神态,似乎从他们大婚之后就没见过了。没想到,竟然隔了这么久,三年!可是她刚看到自己,愣了一下就忽然大哭起来,还说着不要跟自己回去。他的心狠狠的心痛,她在王府不到一月就已经胖了一圈儿,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可爱,而在自己家里……原来,自己竟然疏忽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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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再回到家里之后才知道唯一已经生产了的,“为什么不派人告诉我?”

兆佳氏白他一眼,淡淡的说,“看你那点儿出息,不就是生个孩子吗,还是个赔钱货。”兆佳氏脸色阴沉,是个丫头,上次翠绿可是生了一对儿龙凤胎的,那个漂亮!

“额娘,再怎么那也是嫡女呀!更何况一一身份尊贵,这个孩子必定是能给我们家带来巨大荣耀的。

”兆佳氏冷哼一声,“一一,一一,叫得这么亲热,她是怎么在你额娘面前摆谱的你不知道吧!”

“额娘,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是身份高贵,现在怡亲王他……”

“再身份高贵那也是我伊尔根觉罗家的媳妇儿!进了我伊尔根觉罗家就要守我们家的规矩!跟她额娘一个模样!”

“额娘!一一她挺好的!您就不能多包容她一些吗?就算是为了儿子和孙女儿行吗?”唯一怎么对兆佳氏,他也是知道的,额娘的要求过高了,且不说唯一从小都是娇生惯养没有过一丁点儿气,就连大嫂和弟妹,也被额娘挑过错。

“等她什么时候生出儿子来再说吧。放心,她和硕格格该有的身份和地位我是一样也不会少了她的。洗三满月酒我都会操办的体体面面的,这关系到我伊尔根觉罗家的面子,绝不能让人落了口角去!她这脾气行不不改改不行,都不好意思拿的出手。还有,这格格还没出月子,你也得避避忌讳,既然她身子不方便那就让翠绿服侍你吧。心思多放在你那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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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着泪,听着窗外不知道哪儿来的两个小丫头声音不高不低的说话。银牙咬的一阵酸痛,消瘦的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单,努力把泪水和辛酸统统吞回到肚子里去……

“喂,你小点儿声。”

“哼!怕什么!她现在除了一个空头格格的名号还有什么?你没看到吗?自从她生产以来,也都没到过这院儿里一下,连她的那个赔钱货都没看过一眼。哎,原本还想着跟着这个主子能有个好出路,现在看来,哼!早先真是瞎了眼,托关系走后门儿找了这份儿差事来。”

“哎,你看看人家翠绿,本来跟我们也是一样的,结果人家现在呢?瞧瞧,生了个少爷小姐,爷心肝儿宝贝儿似的疼着,太太也嘘寒问暖的照看着,偏生人家就是这个命!咱们这位只生了个小姐,就算是仗着身份高贵,那这伊尔根觉罗家的家产业落不到她身上。所以说呀,还是有个儿子傍身的好。”

“看来这位也是没指望了,你看也都不待见她,来过她房里几回?”

“那人家还有一个权倾朝野的阿玛呢?”

“顶个屁用!你看看怡亲王除了派两个嬷嬷来之后就没下文儿了。怡亲王和福晋连小姐洗三都没来参加,据说是福晋也生了一个小阿哥,忙不过来,有了儿子了,还管女儿干什么,更何况是已经出嫁了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人家的人了,是福是气都是她自个儿的。”

“呵呵,就是就是。那天我就叫我娘帮我活动活动了,调到翠绿的院子里去。”

“哎,带上我一份儿……“

唯一再也忍不住了,翻身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嚎啕起来。都不要她了,他们都不要她了。她该怎么办?谁来帮帮她们可怜母女俩?丈夫不喜欢她,婆婆不待见她,妯娌碍于婆婆的面子也不敢帮她,福增格到现在竟是连看都没有看过。以前额娘生产的时候阿玛都是陪着她进产房的!现在阿玛额娘又有了弟弟就不要自己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现在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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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

“主子,您就放心吧!嫣红和双喜都机灵着呢!这回呀,帮准让她翻不了身!”少妇轻笑,“好妹妹,若是我成了事,保准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塞了一个分量不轻的荷包到女子手里。

“那奴婢就谢过主子了。”

“好妹妹,咱们都是从小一起熬过来的,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放心,我若是有一口气在,绝不少了你的。今晚我就帮你安排爷见你。”

那丫鬟忽然红了脸,“翠绿姐,说什么呢!”

“呵呵,咱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就别害羞了。”

翠绿笑着低头看她,但是笑意却未曾进了眼底,反而更多了几分寒意,“姐姐还要你再帮个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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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这里走。”

“是谁要找我?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奴婢也不知道,就是一位夫人,看着挺和善的,估计是您的朋友吧。”

唯一没多想,就跟在小丫头后面,会是谁呢?“一一?”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唯一回头,是他?“伟晗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她回头再去找丫头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没人了。“是你叫人来找我的?”

伟晗顾不得回答她,看到她消瘦的身体心里一阵难过,“他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脸色怎么不太好?”

“没事,表哥,不用担心我。”唯一强装作没事的样子,“白茹姐,哦,现在应该叫嫂子了吧。你们怎么样我也没有机会去看你们,你们的孩子也快出世了吧。”

“她很好,也快临产了。一一,你到底过得怎么样?这么多年没见了,怎么……他对你不好吗?”

唯一鼻子一酸,眼眶红了,忙摇头。“没事,没事。”但是哭哑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伟晗生气,看着唯一委屈的样子,心里像是被谁狠狠的锤了一下,酸痛不已。“一一。”他不自觉的双臂一揽,想要把她搂进怀里……

“伟晗!你们在干什么?”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然后一个身影飞快的闪过来,对着兆佳伟晗狠狠地挥了一拳。

“福增格住手!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吗?”兆佳氏呵斥住就要厮打在一起的两人,“名声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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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被禁足了,所有的人都不能前来探望,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到底中了谁的圈套?她从来没有过害人之心,为什么总是要有人跟她过不去?

一瓶,两瓶,三瓶……直到福增格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几瓶。他恨!为什么她心里要有了别人?为什么偏偏在自己爱上她之后她心里却没了自己的位子!自从她从怡亲王府回来之后,她对自己就产生了若有若无的抗拒,她不再对自己撒娇,不再对自己明媚的笑。每次这样他心里就一阵阵酸痛,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他再很努力的弥补他们之间的过去,帮她在阿玛额娘面前说好话,给她买她喜欢吃的甜点蜜饯,即使她皱着眉头说自己吃不下或者抱歉的说她不喜欢这个口味,他一直也没生气过。他一直在希望它能够挽回他们的过去,可是她却总是那么绝情,把自己关在门外。甚至在她生产之后他去看她,她都派人跟自己说,她不想见,她累了。他明白,自己是有对不起唯一,但她难道就没看出自己在亡羊补牢吗?他对她做的已经够多了,可是为什么总是不被接受呢?福增格知道,也看得出来,唯一对伟晗没有男女之情,但她宁愿对着伟晗流泪都不能跟自己说一两句心里话吗?自己就是洪水猛兽,真的有这么可怕吗?她就算是冰,现在也应该被自己给捂化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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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忧思过度,产后也没有好好调养,唯一终于病倒了,可是却没有太医来问诊。她,大概是整个大清国最落魄的和硕格格了吧。咳嗽着,唯一拖着病歪歪的身子披了件单衣走到书案旁。日薄西山,残阳投下丝丝金缕映在雪白的宣纸上,颤抖的手提起紫竹笔杆,舔上清香四溢的浓墨,迟迟不落,她不知要写些什么。都说练字能够平和心境,可真有一天,她却发现自己都不知道要写些什么了。嫁过来这四年,她已经写了好多箱子手稿了。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终于,喉间涌上一股腥甜,笔杆倒落,一口鲜血吐在那张未写完的纸上,眼前一黑,她再也支持不住了……

隐隐约约,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嘶吼“太医”,可是,她不想见太医呀!她想见阿玛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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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一……”福增格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她走了,永远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她带走了他的心,是他把她推进了无尽的深渊,是他亲自推了她一把,就永远的——天人永隔!翠绿被杖毙,他的第一个儿子也夭折了,可是那又如何?再多的性命,也换不回她了。遇人不淑,是自己害了她一生!他爱上了她,她却义无反顾的离开,甚至……连他和她唯一的联系——他们的女儿,她都没有留给他,她,信不过自己。自己已经伤透了她的心,还有什么资格苦苦哀求她留下呢?只有借酒浇愁,希望能在梦里再见到她温暖明媚如春光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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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之后,他再次踏足京城,他却觉得这土生土长的地方是那么熟悉又陌生。阿玛回京述职,他回来,希望能祭奠一下她……

三年来,自己却从未梦见过她一次。额娘也给自己在张罗过别家的姑娘,但都被自己冷冷的拒绝了。若不是她,唯一怎么会……自己又怎么能……更何况!他的妻子,永远永远就只有一一一个人,别人,不配!

“三舅舅。”一个粉嫩嫩的小娃娃娇声娇气的喊着,然后朝自己奔来,笑得弯弯的眸子,那神情,真是像极了唯一!不,那模样更像!福增格心里一颤,下意识的不知怎的就想去抱她。可是,她却绕过自己,向自己身后跑去。

“哎哟!宝贝儿呀,买好了吗?”

“买好了,他们在付钱,我就带了杏儿自己跑出来了,嘻嘻……”小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就像是一束束温暖的阳光,照进了他黑暗了三年的心。

“你个小鬼灵精!”

辨认出这个带着宠溺的声音,福增格强忍着心痛,回身给那人打千儿请安,“奴才给弘晈贝子请安,贝子吉祥。”

弘晈看了看他,显然有些惊讶,然后朗声道,“原来是福增格大人呀!怎么回京了?”

“奴才跟着阿玛回京述职。”

“起来吧,这大街上的。”

“三舅舅,他们回来了。”念依搂着弘晈的脖子,指着远处走来的两个奴才。

“那我们小依依都买了什么?”他没有叫一直叫的“念念”,也没有叫“宝贝儿”,而是用了从来没有人叫过的“依依”。

念依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称呼变化,“有麻球儿,玫瑰膏,雪花千层酥,蝴蝶卷,萱化酥,京八件儿的大八件儿,小八件儿都买了,还有糖桂花,桃脯,柿饼还有关东糖和糖葫芦。”

“哟!买了这么多你吃的完吗?小心坏牙!”

念依亲昵的搂着弘晈的脖子,“不是我要吃的。”她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数,“给玛法的,玛嬷的,三舅舅三舅母的,二舅母的,永宣小表哥的,四姨的,小舅舅的,还有念念自己的。还有还有,还有额娘,二舅舅,绶恩小舅舅等到清明节的时候,念念亲自带给他们吃。看,念念孝顺吧!”

弘晓意味深长的看了脸色苍白的福增格一眼,然后赞许道,“我们小念依真是孝顺,连额娘都没落下。”他故意把“念依”,“额娘”两个词咬得特别重,满意的看到福增格抖了一下。

“那你阿玛呢?”福增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我们有阿玛呀!”念依摊手,不以为然的说,“我有玛法,玛嬷,二舅母,三舅舅,三舅母,四姨,小舅舅,这么多人疼我,要阿玛做什么?”

福增格抖了一下,打了个踉跄,她没有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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