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小番叶家(1 / 1)
原装历史:
明万历二十五年(公元1597),海西女真四部在“九部之战”大败四年后,遣使向□□哈赤通好,叶赫部还表示愿将死于“九部之战”的布斋之女东哥许配给□□哈赤。
东哥又名布喜娅玛拉,于1582年出生在吉林梨树县,是女真族第一美女,自幼就美名远播,部落巫师还说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有着非比寻常的来历。□□哈赤当然心花怒放,立即下聘定亲。
东哥假如顺利地嫁给□□哈赤的话,那就是要与姑姑孟古姐姐共侍一夫了。然而她坚决反对,向哥哥布扬古贝勒说:“□□哈赤是杀父仇人,谁能够杀了他,我就嫁给谁。”于是,叶赫部毁掉了东哥与□□哈赤的婚约,并以“杀□□哈赤”的条件向诸部落公开为东哥征婚。
事实上,这在东哥的婚姻史上,已经是第三度毁婚了。她九岁时许嫁哈达部歹商贝勒,然而这只是一条美人计:在迎亲的路上,歹商被“岳父”叶赫部伏兵所杀。随后,叶赫部又将东哥许配给乌拉部布占泰,以诱使他参与“九部之战”,布占泰随后便在这场战争中做了□□哈赤的俘虏。当布占泰四年后被释放打算迎娶的时候,东哥却早又被许配给了□□哈赤。
听说东哥征婚,哈达部酋长孟格布禄立即血气上涌,报名应征,订下婚约后遂于万历二十七年五月向□□哈赤宣战。九月,孟格布禄兵败,向□□哈赤投降。□□哈赤找了个借口把他给杀了,又将富察氏所生的女儿嫁给了他的儿子武尔古代,万历二十九年以后,哈达部彻底被□□哈赤吞并。
孟格布禄的结局并没有使得垂涎东哥美色的男人们停止前赴后继的脚步。万历三十五年(公元1607),辉发部的首领拜音达理贝勒与东哥订婚,背弃了原来与□□哈赤之女的婚约。九月,怒火中烧的建州女真出兵扈尔奇城,没费多大力气,就把辉发部给消灭了。
接着,东哥又再次与乌拉部贝勒布占泰订下了婚约。布占泰听说有机会抱得美人归,立即把自己与□□哈赤六度联姻、七度盟誓的事情全丢到了脑后。当年,他就派重兵埋伏自己的岳父之一舒尔哈齐以及舅子禇英与代善,被击败后又以鸣镝射了舒尔哈齐嫁给他的女儿娥恩哲。忍无可忍的□□哈赤于万历四十年九月亲率大军攻打乌拉部。第二年正月,乌拉部灭亡,布占泰逃往叶赫部。
然而眼光极高的东哥根本就没把败军之将布占泰看在眼里,她拒绝履行婚约。又气又羞的布占泰不久郁郁而终。
万历四十三年(公元1615),东哥已经三十三岁,东蒙古暖兔部首领之子吉赛看中了她,向她的哥哥布扬古求娶。然而东哥没看中吉赛,即使他以征讨叶赫相要胁,她也坚决拒绝出嫁。正当吉赛与□□哈赤为争夺东哥而准备大打出手的时候,东蒙古喀尔喀部达尔汗贝勒之子莽古尔岱也来向东哥求婚。已被妹妹弄得筋疲力尽的布扬古大约是想要把吉赛和□□哈赤的两支队伍引开,让他们找莽古尔岱的麻烦而自己坐收渔利,终于不顾明朝边防将领的警告,下定决心在当年九月将东哥嫁到蒙古去了。东哥出嫁之时,年龄已经远远超过了当时普遍的婚龄(当时有些女人在她这年纪,恐怕已经是祖母级了),因此,她在史书上也被称为“叶赫老女”。
然而布扬古没想到的是,东哥出嫁后不到一年,就死了,□□哈赤的怒火仍然要向叶赫部发作。
□□哈赤是在东哥去世的那一年正式称帝建立后金的。三年后,即后金天命三年(明万历四十六年)四月十三日,后金汗□□哈赤发布“七大恨”,与明王朝决裂,其中“第四恨”即为明朝廷偏帮叶赫,使该部将本来许配给自己的东哥转嫁蒙古(原文为:“明越境以兵助叶赫,俾我已聘之女,改适蒙古,此恨四也”)。
第二年八月,□□哈赤用同样的理由灭掉了叶赫部。
叶赫那拉东哥,恐怕是中国历史上最奇异的人物之一。她似乎是专为给□□哈赤制造统一女真、挑战中原王朝的借口而降生的。她的婚姻经历,即使最拙劣的言情剧编剧也甘拜下风。这匪夷所思的一切,验证了巫师关于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预言。当这个任务完成之后,她也就离开了人世。
东哥应该是个性极强的女人,她强烈地拒绝了做“礼物”的命运。就在她将婚姻一变再变的同时,她的又一个姑姑(孟古姐姐的妹妹)在明万历三十八年,姐姐去世七年后甘心接受了和亲的命运,代替她嫁给了□□哈赤。然而即使如此,也不能改变东哥必置□□哈赤于死地的主意。
□□哈赤曾因为自己居然不能征服这位绝代美女而诅咒连声,说:“此女生不祥,哈达、辉发、乌喇三部以此女构怨,相继覆亡。今明助叶赫,不与我而与蒙古,殆天欲亡叶赫,以激其怒也。我知此女流祸将尽,死不远矣。”——□□哈赤真是太不应该了。东哥给他带来的好处,仅亚于他的生身母亲。
中国的男人,多数都喜欢把亡国的责任推到女人的头上,曰:“祸水”。若是照这种说法,东哥堪称是天下祸水第一人。
——打东哥这儿,我可算把绝代美女这词的意思弄明白了:凡是跟她扯上关系的男人和国家,都“绝代”了……
叶赫那拉部的女人,总是跟爱新觉罗家族的关键时刻联系在一起。除了开国之初的孟古姐姐、东哥,叶赫那拉氏还在清王朝覆灭的时候为其提供了慈禧和隆裕,该家族的这等风水,实在值得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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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吧!”女人笑语盈盈的转过头对那男子说,可是如花般娇俏的脸上却藏不住那满满的不舍和感伤,看得出来,她,是在强颜欢笑。
“那,就到这儿吧!东哥,保重!”男子面部僵硬的向她微微一笑,黝黑如星灿的眸子当中,满满的盛着担心和惜别之情。
微风轻拂,发丝飞扬,女人伸出手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捋捋头发,不着痕迹的拭去眼角将要流出的泪水,语调故作轻快的说:“没事儿,你放心好了,这十来个高手跟着可不是吃干饭的。放心吧,江南治安比这儿好多了,而且风景宜人民风淳朴,再说你还不相信你表姐我吗?从小到大我哪吃过亏?”女子玩笑般的拍了男子的肩膀一下,就将玉手随意的搭着,她也舍不得呀!从小是看着他长大的,这二十多年的感情,怎么是一句“放心”就能勾销的?怎么会说舍就舍说忘就忘呢?
男子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他也想让她放心。“嗯,我相信你!那,就,就送到这儿吧!你如果……”
“如果再见到阿巴亥,就告诉她,我永远和她是好朋友!谢谢她!”
“嗯,这个,这个是她让我交给你的。”男子从衣襟里摸出一串手珠……
十八颗相同大小的翡翠玉珠穿成,颗颗莹润剔透,翠珠底下连了一颗白色的碧玺佛头,底下挂了镶钻的结牌、四颗米粒大的小东珠,最后绥子上缀了两颗白色碧玺佛珠……
“嗯,我收下了,这个,给她。”东哥握紧那串手珠,也从袖筒里掏出一串一模一样的珠子,只不过是其中有一颗是玛瑙红的。
“表姐,你就那么小气呀,只给她不给我!”男子笑嘻嘻的一如孩童,将手串塞进荷包。
“瞧你都二十多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东哥笑嗔,但是也从那个随身佩戴的鸡心鹿皮小荷包中,掏出一串一模一样的,不过是那颗玛瑙珠子又换成了一颗又大又圆又黑又亮的黑珍珠。
“哇,真漂亮,没想到你做了这么多个翻版!”
“呵呵,就知道你们喜欢,贝勒爷把佛珠给了阿巴亥,她不也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那不一样,这给你的才是真的,她根本没有做仿造品!”
“好了好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帮我转告她,我永远会记得她的!”
“东哥……”
“打住!”女人喝道。“从今天起,从现在起,从这个地放起,我就不再是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了,也不会再有什么东哥。女真族第一美女已经死在喀尔喀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汉人女子叶楚旋!”
“是呀,叶楚旋以后的生活不会再有什么叶赫部的使命,建州的威胁……呵呵!”男子笑道。
“皇太极!”叶楚旋猛地叫住他,现在不是……她放柔声音说“皇太极,您应该知道,这也是孟古姑姑的心愿不是吗?我不想再当做一颗棋子一样被布扬骨送来送去了,而你阿玛也不再需要我因为我已经老了,都三十多岁了,一个嫁过人的老女人还会有人要吗?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呢?剩下的命就让我一个人活完吧!”
“东哥,我……”皇太极英俊的脸上泛出了孩子般的惊慌。
“好了,好了,我都是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和我一起到这儿来。”楚旋安抚他。“呵呵,以后可是就再也吃不到哲哲做的奶乌塔了。”
“呵呵,走吧,江南有更多好吃的东西!”皇太极淡淡的笑了笑,眼神中充满了落寞。
“嗯,那,你保重吧!”楚旋尽力扯出一个还入的眼的微笑。
踏花归去马留尘,就当这只是一场梦吧,□□哈赤,皇太极,孟古,哲哲,布扬骨,东哥……一切都过去了,像一场梦一般虚无缥缈,再也见不到了……
每当再次独坐窗前,听着萧萧风雨几度晴的时候,每当月下独酌望着荷塘月色发呆的时候,每当春风又绿,数着千朵万朵压枝低的时候……蓦然回首间,那些过往的人过往的事儿,都随着这让马蹄飞扬的尘土尘封成了过去……
江南的生意逐渐做了起来,毕竟是财经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毕竟有做够的金银珠宝做本钱,毕竟这里是经济落后的清初时期,毕竟……故而虽不简单但也不是很困难就把生意做得很大。没错,叶楚旋也是众多穿越女之一,还记得她只是和表弟去医院看望他新交的女朋友,可是刚踏入病房就看见那女孩什么上泛起一阵红光,接着就被吸了进去,醒来后就成了女真族第一美女叶赫那拉布喜娅玛拉,混混沌沌迷迷糊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谁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吧,冥冥之中自会有安排的。转眼间秋去冬来,从明朝的万历年间到如今的康熙盛世又是一百年过去了,红烛摇曳下,粉嫩的容貌却永远的留在了三十二岁,花飘零,曲终散,夜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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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姨,这是今年的收入和支出,共盈利五十万两,已经按照原来的方式把账记好了,您过目吧!”叶夫人把账簿转交到叶楚旋手中,恭恭敬敬的说。
楚旋接过账本略略的翻了几页,就顺手将其放在圆圆的红木桌子上。“坐吧。”楚旋叫她坐下,自己也懒懒的落了座。玉手执起景德镇的青花瓷壶,轻点着瓷盖。香茗上下波折出一条晶莹碧绿的美丽抛物线,随着悦耳的碰撞声,悉数落入杯中毫无倾洒,淡淡的茗香温婉的萦绕在二人周围,沁人心脾。
将茶杯轻轻推到叶夫人面前,抬起灿若星辰的眸子淡淡的问:“你在京城的女儿怎么样了?”叶夫人毕竟也是从大户人家走出来的,所以面对这个比她大了一百多岁的长辈的质问并没有显得那么的诚惶诚恐,只是淡淡的回答,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没有一点点情绪。“进展得到还算顺利,绣容已经和晴儿揭了底牌,现在就剩下当今圣上手里的那串珠子了。”
“哦?那倒还不错,看来这趟故地你没有白白重游,有些事是不能忘记的,该记得的一定要记得。”楚旋端起茶盅半掀着盖子撇撇茶末,凑近鼻子嗅着,模样贪婪而又陶醉。因为是晚上,所以只有几只灯烛相燃,薄薄的茶雾笼在她这张俊俏的容颜面前,使她看起来比平时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嘴角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搁下茶盅,又接着说:“马上就要到康熙四十七年了,让她加紧这点儿办吧!”快这点儿,快这点儿,四十七年,就快要到了。
“旋姨以往我们叶家可从来没有和皇室扯上过关系,现在您这是……晴儿一个人在京城也是很危险的呀!”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一直困扰她很久的问题,终于面部表情也不像方才那般僵硬了。
“呵呵,你终于还是问了!”她一直在等着叶夫人。呵呵一笑悠然说:“今非昔比呀!现在叶家的势力越来越大,如果再这么一味的发展下去的话,必定会对皇族造成威胁,而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成为他们的盟友。”
“这些我懂的可是为什么我们拉拢的对象会是四阿哥?为什么不是太子?”众所周知,太子是众皇子中最受康熙宠爱的,次之则为十三阿哥,再次则为——八阿哥。把宝押到四阿哥的身上难道就不怕……?况且八阿哥也多次示意过要……
“这件事你女儿不是帮你解决了吗?”一百多岁的身子已经经历了一百多个春秋,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性格也越发的沉稳起来,再不像穿过来之前的那般活泼,甚至有些幼稚了,经历了那么多,人也总是会长大的!
叶夫人的指尖轻轻转动着茶杯壁,眉头微皱,看得出她有些紧张,但更多的却是不解,疑惑!暮晴的确做得太多了。
“韵华,你也在京城是呆了十来年的,你总该明白,投靠阿哥们永远没有投靠皇帝来的万无一失。”她抿了一口茶又幽幽的道:“暮晴,嗯,她是叫暮晴吧!她远比你要看的透彻的多,四阿哥,十三阿哥,康熙,三个人她都和他们又交道,至于那个太子和八阿哥……哼,不要也罢!”楚旋的语气中透着轻蔑。
“为什么?”
“八阿哥出身低贱,我们满族一向是重视身分,他想要夺得皇位,恐怕……纵使他是众人拥戴的‘八佛爷’也没有用。你想想康熙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在自己没有驾崩之前众结党羽吗?这样做只会加速八阿哥的死亡而已。至于那个太子,呵呵,康熙四十二年……这件事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索额图一死,太子还有什么?性格暴戾,狂妄自大,他配当皇帝吗?就算如果真的是有一天他……哼,现在这些个阿哥们谁不是野心勃勃,况且他们可不像恭亲王常宁那样只是纨绔子弟,也不是第二个福全,荣登大宝最后的下场也不过是变成第二个朱允文罢了!”当然她还没有说出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将来的皇帝会是雍正,爱新觉罗胤禛,并且,明年就会拉开废立太子九龙夺嫡的序幕。
叶韵华暗暗惊异,这旋姨甚少出门,每次也就是在自己的陪同下,才去人烟稀少之处散散心而已,又怎么会对朝中之事如此了如指掌,分析的如此透彻头头是道呢?还有,暮晴,难道仅仅是这几年的时间就把一个天真无邪的乖宝贝变得……
“好了天色已经很晚了,你回去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这样结束了这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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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番叶夫人
遣退了丫头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铜镜前发呆。容貌易逝,青春不再,如今三十多岁的我已不再拥有少女时代的美丽了,轻抚着眼角处浅浅的鱼尾纹,还有那被岁月的风刀所印刻下的抬头纹,手,颤抖了……原来岁月的侵蚀是如此可怕……
叶家的规矩总是与众不同的,家业的继承人必须是女子,这是一件很新奇的事。如果家中不止一个女孩子,那么其中一个会继承叶家的产业,那么剩下的就会和其他女子的命运一样——嫁人。所以我和姐姐从小就被教习诗词琴棋,经营持家之道,并且还有——武功。
我自认为除了武功之外没有什么是比得上姐姐的,所以从一开始就并没有过想要继承家业的想法。可是我不甘心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被爹娘嫁人,然后像鼓鼓一样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整天面对着柴米油盐,尽力的相夫教子。我想有一份不同的生活,于是在我十三岁那年,我逃走了……带上五千两银票,一把宝剑,我想像话本中写的那样闯荡自己的江湖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人生。可是,我错了,真的,错了……
老了,真的是老了,都不记得我是怎么就变得身无分文,只是到京城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身上只有一层单薄的破袄,饥寒交迫之下竟昏了过去……
“这丫头长得倒还算不错,可以给妈妈我捞到几两银子。”
“妈妈,刚才马尔汗大人看中了这丫头,我看不如就……”这是我隐隐约约听到的几句话,接下来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就这样,我成了尚书府中的一员,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后来我才知道,我是被人卖到了青楼,后来被兵部尚书马尔汗大人看中。命,这就是命吧!注定了的想逃也逃不掉,我不再反抗,因为不知道反抗之后的结果会不会不现在更坏。
我怕了,就这么怕了,我已经受不起任何折磨了。家,我是再也没有脸回去了……算了,就这样吧,我曾想就这样让时间的河水把我给冲刷干净吧,我不再是江南首富叶家宝贝的二小姐,知识一个尚书府受尽白眼的无名小妾而已,冥冥中自有注定,逃是不管用的,我认了……
“娘!”我怯怯的叫着面前那个日思夜想的女人,但是却没有颜面再上前一步,因为,我不配!
我记得她并没有打骂我,也没有想我想的那样痛哭流涕,她只是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盯着我——心疼,无奈,关切……还有——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
于是,一场老套的戏码又上演了——卖身葬父,这是最简单的混入他府的办法,然后我就多了一个“丫头”,冷月。收服她,要让她完完全全成为我的心腹并不是很难,毕竟只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而已,只要在合适的地方找到合适的方法就行了,而这时机就是……
我在她身上找到了一丝当年的影子——倔强,不甘。但是我身体中的这根傲骨已经早被时光侵蚀的……
暮晴,或许她是我支撑下来的唯一理由,我的女儿。我给了她我所有的爱,我不想她像我小时候一样,于是并没有比她去向其他姐妹们一样学琴棋书画,针线女红,字也是只是略识得几个。我只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活着,永远不要知道这世间的黑暗,这,已经够了!但是,那实在是太天真了……
轻轻拿着檀木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满头丝发,那,已不仅完全是青丝,还有些许泛着银白色光泽的——银发,岁月不待人呀!十多年了,又是十多年过去了,人的一生又有多少个十多年呢?娘去了,姐姐也去了,我用炸死的方法又回到了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记得当初再站在叶府大门前的时候,我退却了,不敢再踏进它……
雨婷,这个姐姐留下的唯一的孩子,本该是她继承家业,可是为什么?当我见到她的时候,我明白了,原来一切的操纵者都是她——叶楚旋,叶赫那拉布西娅玛拉,东哥,这些家谱历史,我们叶家人都是要知道的。没想到,她,竟然还活着,而且是三十多岁的容貌。虽然她让我叫她旋姨,但是看起来我比她还老……
青丝渐渐的被熬成白发,又颤抖的拢起耳鬓碎丝,这辈子,就这样吧!捻起首饰奁旁冷月的密信,映着昏暗的烛光在散发着漆黑清香墨汁的洁白宣纸上,赫然两个大字——面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