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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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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两天,我们都没有见到青琊,想被关到了别处,真叶也没有再出现,虽然有人定时送来三餐,可每次那个仆人猥琐的小眼睛里闪动着财狼一般的精光,仿佛已经猎物在手般望着我们阴测测的笑时,我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

真叶应该不屑于下毒之类的卑鄙手段,我和亦妃一处用餐,食物虽然不匮乏,可手艺实在太差,我们虽不挑嘴,但到底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人,目前为了保存体力才勉强略略吃了几筷。她和夏轻衣一样,都是极致从容和优雅的人,仿佛不自觉就从身体里散发出迷一样的魅力,那样绝美的举手投足间,让人忍不住就会望着呆住。

见我出神,也已经细细看了我半晌的亦妃笑着打趣我的神游太虚。“怎么,我的脸上有花纹么?让你研究到吃饭也会吃到忘记。”清丽绝伦的笑靥,混合着温和的亲昵。她早脱去了身上那套繁复而累赘的华丽外衫,连头上那些精巧细致的贵重发簪也取了下去,简单爽利的中衣,即使身无珠翠,素面朝天,也依旧美丽得不可方物。

恍然回过神来,有点羞赧。“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她却摇头一笑,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是……那个孩子吧,你叫他青琊的孩子。”

我低下头,是她果然聪慧?还是我简单到所有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

“……”

“他倒是个不错的孩子,为了能救你肯那样求我,果然不愧是……”径自一口一个孩子的说着,浑不觉依旧年轻的脸用那样长辈的口气着实让人觉得忍俊不禁。

没留意她隐没下去的后半句话,我有些分神了。“是,我有点担心。”既然这样,对她也没什么隐瞒,“我们一直在一起,他……武功虽高,心思又细密,可却因为我身陷囹圄不能轻举妄动,加上他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我担心……”

“你担心因为他武功高强,所以会招来有人心存顾忌,为了以防万一,恐怕有苦头吃吗?”她转着眼珠,对我的坦然好像很了解。

我默然,真叶虽不会伤害我,但为了防备青琊,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来,如果,事情照我最糟糕的预料那样,恐怕……想到这里,我就忍不住皱起了眉。暗自懊恼自己不小心,想想出宫的这段时间来,实在是在任性妄为,既没刻意隐藏行踪,也没改头换面就出现人前,还几度跟麻烦纠缠不清,若不是青琊一路尽心守护,我恐怕早就没这么逍遥的日子过了。

“丫头,你喜欢他?”亦妃抚掌一笑,兴奋的完全像个孩子。

微微红了脸,声音低下去。“娘娘,你说什么呢!我和……青琊不是你想的那样。”

亦妃滴溜溜的转着眼珠,是我的错觉么,那个端庄尊贵的女人眼底竟有贼兮兮兴奋的光。“喜欢有什么不敢认的,我看那孩子对你也不是一般的,想我当年便是……”她兴致勃勃才开头,却忽然又像想起什么般声音渐低了下去。脸上忽然露出几分迷惘,几分对过去的缅怀,夹杂着喜悦又难过的神情,我忽然好奇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故事才能让这样的女子流露出这种表情。

“娘娘的传奇即使是在我未来藏珑之前也听过不少,你与陛下鹣鲽情深,又有却后座而惠天下的美名,想来年轻时定也是鲜衣怒马,行走江湖的侠女吧。”

她一笑,淡淡默默。“史官总是把故事编成最美好的结局,天下哪有那么多圆满。什么鹣鲽情深,什么却后座惠天下?不过是当错过了珍贵的人,然后才为那些遗憾的事做些补偿。当一切都不能挽回,徒劳的做着只是聊以*罢了。”那青黛间浅浅的忧伤好像无法化去,但松开的眉眼却似乎又潇洒的将那些无奈随风抛开。

仿佛无意间让我获悉了一个极大的秘密,原本不应该继续问下去的,可好奇心依旧驱使我忍不住开口。“亦妃娘娘,难道是藏珑国主难道对你不好吗?”

丝毫不在意我的言辞唐突,她豁达一笑,微微摇首。“陛下对我倒是极好的,但有些事有些人一辈子都只能对一个人付出一切。当时……若我对他的信任能更坚定一点,或是能更耐心一点的等待,恐怕今时今日也不是这般光景了。”

我讶然,这个女子毫不避讳的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坦诚她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藏珑的国主。一个宠冠六宫的皇妃却心落旁外,她凭什么对我能保持缄默有信心,难道她能不知道这是宫闱大忌?杀身大祸!

仿佛看穿我的惊疑,亦妃只是笑笑。“这些陈年旧事原也不算秘密,在入宫前就有许多人都知道我的过去,陛下亦明白我的心意,所以才从不限制我的自由,对他来说我除了是妻子外更是朋友,是知己,是臣子。”这样,才是他们在外人眼里相敬如宾的真实。

于是,我听了个和传奇不一样的故事。

那时她还不是亦妃,师承江湖上顶尖高手之一的铁燕大师,因为资质颇高,师傅又只有她一个嫡传弟子,所以全心教导,倾尽所学,希望她文武双全。她亦不负众望,青出于蓝。因为自幼跟在师傅身边云游四海,见惯民间疾苦,于是唤了一个小名‘惜惜’意取悲悯天下,怜惜众生。

十四岁师傅去世,开始独自闯荡江湖。虽然依旧年少,可她美丽聪颖,武功高强,妙手仁心,又解救民众无数,便有了活观音的美名,一时风头无二。多少名流贵贾,少年侠客追逐身后,骄傲美丽如她都不曾心动。

然后她遇到了他,那个像刀锋般锋利又冷酷的少年,对他的好奇让她终陷入了爱河。之后的事很简单,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渐渐被彼此吸引,年轻的心慢慢靠近,然后双双携手,快意江湖,那样青葱的岁月,无拘无束的生活,竟然也让他们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孤傲的少年终被爱情融化了坚硬的心,他们彼此承诺将是对方的唯一。可是少年身份特殊,他必须要和过去做一个了断才能和心爱的女子继续生活下去。于是他们做了一个约定,以六个月为期,若是少年不能回来,她便不继续等待。

于是,她在夕阳下送别了少年,临行前,少年只郑重的说了句‘信我’便策马而去。

三个月过去,又是三个月,从春花满地等到冬雪皑皑,她也没有等到任何关于少年的消息,痛苦与失落交织的时候,她偶遇那时候还是六皇子的当今天子。六皇子对那个独居在湖边小屋,美丽得如同纯白芙蕖花的女人一见倾心,从此不能自拔。

明明那么柔弱的姿容,却能舞弄绝世刀剑,说她是侠女,她却又以医者的身份无偿的救治着穷苦的百姓。六皇子对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而她亦对他有所保留。终有一天,他向她坦白了一切,表达了自己爱意,可惜惜却以心有所属断然拒绝了他。六皇子沮丧了一段时间,可始终无法忘记那个特别的少女。

她就住在城郊的湖边,在那个曾经的爱巢里一直等待着少年的回来。每日她都站在当时送别少年的路边眺望,可却没有等到如期归来的少年。

六皇子在她最孤独寂寞的日子始终陪伴,就算她坦言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一个也打发不了他的坚定。他会逗趣,会放下皇子尊贵的身份为她端茶递药,会为了博她愁中一笑想无数个办法,会在无聊的时候与她谈诗论画,畅聊天下。他说,她可以不喜欢自己,但不能阻止自己喜欢她。诚然,她无法阻止。虽她不爱他,可是却不能不被感动。他拒绝了无数名门闺秀,甚至违抗了皇帝的赐婚,只因自己曾说过‘今生只愿得一心人’。

在第四个年头的开始。已经心如止水的她终在他为自己受伤后的病榻前静静的说出了那句话‘若是你不介意我依旧心有所属,我愿意嫁你’。

伤愈后的六皇子欢欣的用盛大的婚礼迎娶了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她,婚后几个月六皇子顺利登基为王,而她则以元妃的身份成为后宫里唯一的妃子。就在她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会继续下去的时候,那个整整消失了三年多的男人却越过重重护卫的皇宫,来到了她的面前。那时候两人相对无言,只是静静凝视许久,直到来服侍的宫女被突然出现在后宫的男人惊吓倒发出尖叫,才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随即蜂拥而来的侍从把他们重重围困,得到消息匆匆而至的皇帝甚至在寒冷的冬天连外衣都没有加上。没有丝毫慌乱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朝她伸出了手,“虽然晚了一点,但只要你愿意就还来得及,跟我走吧!”

几年的分离已经让当初的锋芒毕露的少年变成了自信稳重的男人,虽然眉宇间的张扬依旧。她的心动了动,然后转头去看那个已经是丈夫的九五之尊,他的容色明明很紧张,但紧抿的嘴却始终没有阻拦自己的意思。他在纵容她,一直在无条件的纵容自己的任性。因为一开始就知道她的心不属于他,所以干脆让她来做出抉择,做出不能后悔的抉择。

听到这里,我也忍不住紧张起来,明知道结果,可依旧问着愚蠢的问题。“那……你跟他走了没?”

亦妃笑了起来,然后摇头。“陛下实在为我做了许多,我能报答的也只是留在他的身边,”声音渐低下去,仿佛一缕叹息。“我不能背叛对陛下的承诺。更何况……当年我不知道他是牺牲了什么,放弃了什么才重新来到我的面前,于是,也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她的唇角有一丝淡淡的自嘲,“也许,我对他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够坚定,他明明在离去的时候叫我信他的,可是我竟没能坚持到最后。”

“那……他呢?”

“走了,他笑着说他不怪我,只怪自己来得太迟。”眉宇眼角有温柔的光,“他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可是笑起来却很好看,没想到我最后一次看他笑会在那样的情况之下。”即使过去许久,她依旧无法忘记那时候的情景。

心下微微的涟漪起伏,我忽然冒失的开口。“何必介意那些莫名的恩义,两个人的幸福不才是最重要的么?”

亦妃的眼底闪过讶异,却又很快化成了一丝惆怅。“是啊,若是当时我也能这么觉得的话,恐怕一切都不同了。”

“亦妃,你过得不开心么?”虽然完全与我无关,可莫名的就有了愧疚感,这样美好的女人应该得到世间最好的一切,可她失去了爱情,最后连儿子都送去了别地,即使拥有面上的荣华富贵,算起来依旧是个孤寂的女人。

依旧是那样豁达温柔的微笑,“也无所谓开不开心,我对陛下的愧疚是因为不能让他进入自己心里,所以尽己所能辅助他的事业,而陛下则是因为没能信守当初成为我‘一心人’的诺言,才对我百般补偿。”她顿了下,几乎把我当成多年来唯一一个可以倾述的人。“其实,我也明白陛下的难处,因为他除了要成为我的丈夫,更要是天下臣民的君王,想要管理好这个国家,他的身旁需要信赖和同盟。后座,便是他对盟友最大的承诺。”

我的心动了动,“你虽不爱他,可是却为了他的国家愿意让年幼的儿子去别国当质子?”

这明显有质问的意思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可亦妃却只是微微垂下了目光,可随即坚定的回答。“我或许是对不起轻衣,可他生为藏珑的皇子,自有要为藏珑百姓牺牲的责任和担当,就算再来一次,我的儿子也会走同样的路。”

默然,弱肉强食的世界,为了保护要保护的东西,哪怕牺牲的是亲生骨肉也要在所不惜,我有何立场来指责她的不对,正要开口抱歉,亦妃却又笑了。“其实,比起这伟大的理由,我更相信自己儿子的能力,他,绝对是我的骄傲。”

默然,诚不欺我,夏轻衣确实是亦妃货真价实的儿子。

正要说什么,忽然门外一阵嘈杂,我们对望了会,只听吵闹的声音喧哗了会却渐渐远去。思绪一变,忍不住低声道。“恐怕事情不太妙。”若是这里已经被士兵搜查,但他们又没有发现亦妃的存在,真叶极有可能把我们转移出去,而重要的是现在情况特殊,大队人马会惹人注意,我和亦妃还好,青琊只怕会……

手忽然被亦妃轻轻握住,她的声音那样柔和。“放心吧,皇城的士兵一定在到处搜捕,他们要想送我们出城便还要等待合适的时机,这里虽然隐蔽,可毕竟还在皇城之内,他们的动作不会太大。更何况青琊很机警,你要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有点诧异,又很感动,这个时候,竟是她来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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