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1 / 1）

肖铁说：“明天你可以出院了。”

陈鹿抬眼看肖铁，对出院后的去向有点儿好奇。

“我会给你安排个住处，以后老实点，我虽然不会对你好，至少，对于你这个难得的倾诉者，还是不会太坏的。”

“你还有点人性。”陈鹿低声。

“什么？”

“谢谢你，我真的好感激你。”陈鹿虚伪地一笑。

“是吗？”肖铁也笑。

陈鹿从他的笑容里嗅到了不祥气息，她想一会儿，突然惊叫：“不！不！”

肖铁封住她的嘴：“我脾气不好，最好不要激怒我。”

陈鹿有泪如倾：“你不能这样……”

“从前，有个人，生活得很不愉快，每到晚上，他就去离家不远的地方，挖个坑，从着大坑大喊大叫，把所有烦恼与怨气发泄一空，第二天，又是个脾气顶好的正常人。”肖铁神情地：“你就是我的坑。”

陈鹿哭得梨花带雨：“那我同植物人有何分别。”

肖铁认真地想了想：“其实还是有的，植物人的活动范围只有一张床，而你，除了外边，屋子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去，空间大了不止一点。”

“你变态！变态！”

“我早就知道了。”

陈鹿开始了绵长地哭泣。

“放心，我对你的身体并不感兴趣。”肖铁道：“只对你的脑子感兴趣。所以，你最好安静地过日子，否则，只给你剩个脑子也是不影响我的倾诉的，明白吗？”

陈鹿的哭声顿时停止，一个劲地抽泣。

“安心一点，生活也可以变得不那么糟。”肖铁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我知道，你一直幻想施成来救你，可是，你忘了那些照片，我对你不感兴趣，为什么拍那些东西？施成即使救了你，他会接受你吗，当然，你会分辨，但是什么事都讲究证据，铁证如山，说的再真诚，如果是你，你会相信吗？”

“卑鄙。”陈鹿怨毒地：“你嫉妒我！”

“对，得不到的，我不会毁了他，因为我爱他，但是你不同，即使我死，也会同你相伴的。”

陈鹿下床揪他的领子，把他来回摇晃：“变态变态！你凭什么嫉妒我，这就是命！你没这个命，有什么资格报复别人？”

肖铁任她在自己胸前乱抓，陈鹿的小拳头虽然不大，劲却不小，发了疯似的乱锤，杀伤力也蛮大的，肖铁等她打累了，一把将她倒拎起来，摔到床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另一边，施成把各处的调查结果浏览一遍，把一叠厚厚的纸摔在桌上，也发出巨大的声响，他愤恨地：“搞了半天，就这么点结果，这些人还有胆交上来！”

张进为老板倒杯水，轻轻放在桌沿：“肖铁太狡猾，一个月，换了三次住处，难为兄弟们，确定一两处已经不错。”

施成沉思一会儿：“打个电话，给肖铁，我请他出来喝杯酒。”

张进失声：“老板——”

“太冒险，是不是？”施成苦笑：“已经几个月了，我们已退了多少步？再不主动出击，连主动的资本都快失去。”

“如果肖铁带上陈鹿……”

“那他是准备拼死一战了，正好，我也有此打算。”

“现在这个时候，适合硬拼吗？”

“不适合。”施成坦言：“但是，我们斗了这么多年，可以与你多年为敌的人，就不会主动退出，风清云淡。我也不会，这一战迟早要来，所以，不如提前来，让对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