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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四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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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天幕如黛,大红宫灯照映着红绸喜带,迷迷朦朦的衬得平日里肃穆庄重的皇宫别有一番风情,除了还坚守阵地闹洞房的那帮人外,其他的宾客基本上都离开了,热闹了一天的皇宫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留那柔和的灯光晕满一地,勾勒出恍惚的倒影。

齐垣扶着洛小安往宫门处慢慢走去,虽然他今晚喝得不少,却也还没到倒地的程度,加上外间的晚风一吹,送个人回去的能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回送的人……

不想还好,一想齐垣就顿时酒气上头,浑身都觉得烧起来。一开始洛小安还走得挺稳当,他只需要虚虚扶在她腰上,可走着走着洛小安就“走”到他怀里来了,齐垣不得不把她揽在怀里带着走,免得她歪到地上去。虽然知道洛小安是因为闹累了还喝了酒,可这个亲密姿势还是让他浑身上下通体的不自在,好像是他在做贼揩油似的。

到了马前,齐垣先把迷迷糊糊的洛小安弄上马背,等他也上了马,洛小安已经软趴趴的抱到了马脖子上,显然是困极了。总不能让她这么一路抱着马脖子回去吧,让别人看了成什么样子?于是齐垣伸手欲扶她起来,可才碰到洛小安的衣角又收了回来,扶起来又怎么办?抱着?那岂不是更不成样子?

齐垣头一回发现那些他从来不当回事儿的道德礼法居然也有对他起作用的时候,左右为难,终于还是看不过洛小安那扭曲的姿势,笨拙的把她半搂半抱的让她直起身来,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拉着缰绳。

可马蹄才踏出去没几步,齐垣便感觉身前的身子微微僵了起来,暗道不会是洛小安这会儿清醒过来,看到两个人现在的样子了吧。一会儿她要是骂他登徒子,他可就冤死也没法说清楚了。担心之余又不敢松手怕摔了她,就在要松不松的犹豫关口,前面洛小安模模糊糊地小声道:“我们……是在马上吗?”

齐垣嗯了一声,前面的身子就又僵了僵,齐垣觉得奇怪,便问:“怎么了?”不会是她吃多了,被马巅得不舒服吧。

洛小安不答,只僵着身子微不可察的往后靠了靠,齐垣心里一跳,拉着缰绳的手紧了紧,别扭了一会儿才找回了声音低头问:“不舒服么?要不要停下来歇会儿?”

洛小安摇摇头,手已经紧紧抓住了马鞍的边缘,声音小得显然不太愿说的样子:“……我不会骑马……怕……会摔下去……”

齐垣愣了愣,传说中骑术极佳的宁安郡主居然不会骑马?那天进城不还骑得意气风发的吗,这会儿喝酒喝得连马都不会骑了?一不留神就问了出来,洛小安闷了半晌,低低嘟囔了两句,齐垣侧耳去细听,才听到她说自己只学会了上马,进城时是因为宁郝在旁边陪着她才有胆子装得轻松,鉴于对马这种生物的陌生,总是担心会从马背上滚下来,洛小安在马上还是有一点点恐惧症的。

要是在往常,齐垣肯定要抓着这个难得的把柄把洛小安嘲讽到抓狂暴走,可这会儿他居然没有以前那种抓人把柄的窃喜,反而觉得洛小安这样软软喃喃的说着话,唔,很有些让人心疼。

让人心疼啊……齐垣纠结了,这种情绪对他来说简直是千年也不遇一回,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一不留神纠结得手上一紧,话没经大脑就从嘴里蹦出来了——

“别怕,我搂着你,你再往后坐些靠着我,不会摔下去的。”

这话一说出来他自己就先烧红了脸,别扭得想把自己摔下马去,前面的洛小安没说话也没行动,齐垣更是懊悔得不敢再开口,一门心思驾着马,只是揽在洛小安腰上的手让他很是郁结,拿开也不是不拿开也不是,挣扎半天也只得继续僵在那里。入夜的空荡街道上只听到得得的马蹄,一声一声踏得齐垣只觉做贼心虚一般的心惊肉跳。

齐垣这辈子都没这么煎熬的骑过马,闷不吭声的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想要把现在这种尴尬的情绪从脑子里踢出去,前面洛小安也是一声不吭,齐垣想她现在肯定也别扭得很,不想和他同乘一骑,偏又不敢乱动,吵架的声儿都没有,想来也是很煎熬。

不过齐垣还是认为他是最适合洛小安回去的人选,虽然他现在很煎熬,可剩下能送洛小安回去的人,简文、明彻、徐离宇,他居然觉得他们都喝了不少酒一个都不能让人放心,于是抢在最前头把洛小安拎了出来,却忘了他自己才是除了邵狄之外喝得最多的一个。

正在天马行空神游太虚的时候,齐垣突然察觉到洛小安微微僵硬的身子随着马儿一晃一晃的行进渐渐放松靠到了他怀里,齐垣微微抽了一口气,心脏立刻马力十足的跳起来,身子却僵着不敢动弹。

是累得撑不住了吧,照她刚才那种僵硬的坐姿,没多久肯定要腰酸背痛支撑不住的,更何况她本来就乏了……如是想着,齐垣也不吭声,由着洛小安靠在他怀里,身体呈僵硬石化状态,只有心脏依旧在精力旺盛地上下乱蹦。这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又感觉洛小安身子冷不防的颤了颤,齐垣这才留意到她身上只着普通棉袍,御寒的披风大氅大概是闹洞房时热了便落在皇宫里了。大晚上这么一路吹回去,大概第二天她也就可以卧床不起了。

又一阵小风吹过,洛小安抖了一小抖,吸了吸鼻子,显然是被冷着了,齐垣想她肯定是死要面子撑着不肯说冷,又担心她真的被冻病了,低头看了看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心里才又腾起犹豫,突然想起那天宁郝和他说的话。

追女人还是要把面子看淡一点……

齐垣终于在长期的挣扎中悟了。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好迟疑的,何苦为了所谓的面子遮遮掩掩的把自己搞得这么猥琐。

于是脱了披风,轻轻盖到了洛小安的身上,脑子里还是不由自主地在组织某些义正言辞的借口,紧张得像个愣头青。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洛小安居然依旧不吭气,只是似乎感受到带着他体温的披风的暖意,竟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裹着披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还小小的蹭了一下。

齐垣心里轰的劈过一道惊雷,顿时心肝肺肚五脏六腑一通狂跳,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醒过神来。这这这,这太不正常了,不反抗不拒绝不抓狂不吵架,苍天大地,难道她对他也是……

欣喜若狂和不可置信撞到了一起顿时就导致齐垣心率失调了,好不容易稳住心跳鼓足勇气,可倾身过去一看,什么借口什么激动全都报废到九霄云外去了——

她睡着了。

齐垣看着洛小安的睡脸,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半天也没有想法,就见她乖乖的靠在他怀里,两弯长长睫毛如同羽翼安静的伏在她脸上,小巧鼻尖被冷风吹得红通通,脸上也因为喝了酒而染了粉扑扑的醺然,整个人蜷在披风里小小的一团,就像收起了平时利爪的小猫咪,煞是可爱。

这还是齐垣头一回如此直接的盯着洛小安的脸看,以前对着他总是挤眉瞪眼大呼小叫的撒泼模样,却因为沉睡而乖顺宛如静女,齐垣看得失神,不自觉便把揽着洛小安的手收紧,而贴到胸前温暖柔软的感觉却又让他猛地回过神来,顿时心又成了乱麻。

马儿在街上慢慢地走着,街道旁的店铺多已打烊,只有用作照明的灯笼在路面上洒下朦胧微光,得得的马蹄声越发衬得四下静谧,洛小安靠在齐垣胸前的脑袋随着颠簸轻轻的一摇一晃,碰得齐垣忍不住要心猿意马,心想反正她也睡着了,便干脆把她整个抱到怀里搂着,又替她把披风细细的掖好,齐垣自己都不相信他竟能做出这么轻柔的动作。

齐垣不时低头去看看怀里的洛小安,只觉得有种坦然承认后的幸福恍惚,心里有点柔柔软软的感觉,嘴角有些想微微往上翘的感觉,有些希望这条街能一直一直地走下去,没有尽头。

原来,

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吗……

齐垣心中一漾,俯身贴到洛小安耳边,已经闻到她身上混着酒香的淡淡香味,蓦的便惹人心神荡漾,他弯了弯嘴角,声音低低:“你,可会喜欢我?”

正是因为洛小安睡着了,他才敢这样说出来,自然也不会得到回应,齐垣又凑在洛小安脸旁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在她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像个偷吃到糖果的小孩,忐忑而又满足。

.

路终究还是通到了目的地,远远便见宁泰王的行馆门口站着一个小厮,看模样该是在等他把洛小安送回来的,齐垣心中隐约不舍。

那个小厮看到他们,果然返身回了行馆,马刚在门前停下,宁郝就和那小厮一块出来了。

看到洛小安在齐垣怀里的造型,宁郝一愣,随即挥手让小厮退下,走过来微眯着眼瞧着齐垣道:“我说,你这是不是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动作有些快得过头了吧?”

齐垣是怕惊醒睡着的洛小安,所以才继续把她搂在怀里,可听宁郝这么说,还是不自然的红了脸,示意宁郝过来把洛小安抱下去:“小安喝了些酒,闹乏了便在马上睡着了。”

宁郝立刻小心的抱过洛小安,看到她满面红霞便又瞪了齐垣一眼:“还说要我们放心,居然让小安喝成这样,要让我爹娘知道了,你下次可就没这么好机会了。”

想想又紧张地问了句:“你没趁机对小安做什么吧?”

齐垣心里一虚,随即故作冤枉道:“你想太多了吧,在路上我能做什么?”也不过趁温香软玉在怀,偷香一个而已。

宁郝瞧了瞧他神色,又笑道:“我也不过多问一句,没别的意思。这么晚劳你送小安回来,多谢了,我先送小安回房,你也早些回去,免得靖平王爷要担心。改日再请你喝酒。”

齐垣点头,宁郝又客气几句,便抱着洛小安回去了,之前那小厮出来要送他,齐垣谢绝了,在紧闭的大门外愣了会儿神,被冷风一吹哆嗦得回了魂,才想起自己的披风还在洛小安身上。

怀里空空,齐垣顿时觉得失落,依依不舍的掉转马头朝家走去,一路上还是忍不住回味之前那短暂而满足的光景,心绪复杂难平。

原来喜欢,在没发觉时可以潜藏得这么深,而一旦被发觉,便如同解了冻的春潮,抽了枝的新芽,荡漾成波,蔓延成林,那伴随着欢喜与惆怅的悸动,在心底涌动得都快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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