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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四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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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对儿子的婚事很是上心,王昆一死,太子大婚立即又被提上议程,恰好黄历一翻,没出几天就有一个宜婚嫁宜祭祀宜搬迁宜屠宰等等万事皆宜的大好日子,于是洛小安还没能摸到德乾记去抓齐垣的把柄,齐垣也还没找到机会为缓解他的危机意识而做出行动,正式的太子大婚就在皇帝呼拉拉一大通圣旨之后,敲锣打鼓的来到了。

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实战演练,洛小安比起上次从容淡定许多,唯一还有新鲜感的就是看新人走红毯和闹洞房这两件事了。

这日天公作美,晴空朗朗,早春残存的一点寒意也被那喜庆的大红地毯尽数冲散,空气中洋溢着不言而喻的幸福与喜悦,感染得人人心神摇曳,眉眼间不自觉便都是暖若春阳的笑意,隆隆礼炮伴着喜乐响彻天际,那一顶华美花轿,终于在万众期待的目光中,自宫门外,缓缓的来了。

照着身份等级的规矩,宁泰王府分到了个相当不错的“好位置”。封建社会所谓的“好位置”,自然是离皇帝更近一些的地方,可这“好位置”对洛小安来说,有些不怎么好——离皇帝越近,离宫门就越远,站在接近红毯尽头的地方,她的视线几乎要被靠下面的宾客遮完了,踮着脚尖拉长脖子也只能从人头缝缝中勉强瞄到花轿的轿顶,哪里还能看见新人走红毯。

就在洛小安为无法遂愿而郁闷至极垂头丧气的时候,有人在她身后低声唤道:“宁安郡主。”

回头看,是左英。

“少主子说他那儿视角好些,郡主若不嫌弃,不妨到那边去。”

洛小安寻着方向看去,不远处齐垣正侧身望着她,身边果然空着一个位子,见她看过来便微笑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那里就在红毯旁边,即便离得远些也能将从宫门到正殿的景象一览无遗,洛小安顿时心动,立刻扭头请示身边的宁郝,宁郝挑眉往那边望了一眼,意味不明的微微笑了笑,遂点头准了,洛小安便立刻乐颠颠的在左英的护送下挤了过去。

等挤到了齐垣身边,视线果然一片开阔,恰好见花轿落了地,邵狄已在轿前站定,等着喜娘把轿帘掀开。洛小安不及和齐垣打招呼道谢,已经目不转睛的把注意力都放到了一对新人身上。

红帘掀起,轿中伸出柔荑玉手,轻轻搭在了轿外邵狄的手上,明显可见邵狄脸上的神色,已不是上一次逢场作戏浮在脸上的表情。纵使他依旧从容镇定,但掩不住微笑如水,温柔如水,是从内心涌动出来的真心实意,映衬着鲜红的地毯,那一对执手并肩缓缓行来,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祝福与见证的璧人,直让人想起一句话——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红毯长长,可还没等洛小安看够,新人已经到了皇帝皇后面前接受册封赐福了,这个官方仪式化的过程对洛小安来说无疑是煎熬,可她向来视男色为养眼佳品,目光不由自主地依旧锁定在春风得意的新郎官身上。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邵狄今天便是变本加厉的帅,再看明彻他妹,啧啧,这两个人,还真是怎么看怎么配呀……

洛小安正看得满心羡慕,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淡淡嘲讽:“把眼珠子看掉出来也没用,太子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

自作聪明……洛小安翻了个白眼,不屑得连扭头看都懒得:“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准你们天天看美女,还不许我偶尔看看美男?你以为看人家就是对人家有意思啊,思想龌龊!”

“食色性也?!”耳边一声诧异的轻笑,“你倒是能诓,可要真是如此,小王好歹也是凤城公子之首,不比太子逊色多少吧,怎就不见郡主看我?”

你几时又成了凤城公子之首了……洛小安眼睛依旧在看那一对新人,静了一会儿故作恍然道:“哦,小王爷这一提我想起来了,你披上嫁衣的风采,那可真是连太子妃也望尘莫及啊。”不但男扮女装,还是扮的新娘装,这的确能算是凤城公子之首,她这辈子都印象深刻了。

耳边呼吸一滞,半晌没发出声来,洛小安得意扬眉,为她的又一次“舌战”成功暗里爽到抽筋,却全然不察因为此时的庄重场合不得喧哗,紧挨在她身侧那人一直是微弯着腰在她耳边低语,还有那人脸上的神色,在外人看来是多么亲密的姿态。

“你刚才说的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从哪里学来的?”

好不容易又听到齐垣开口,却是挑了个离了十万八千里的话题,听起来语气有些古怪。洛小安这才发觉方才她看走红毯时看得投入,竟不自觉把想到的话说了出来。

哪里学来的,难道还真要老娘给你个架空古人介绍一下伟大的《诗经》?洛小安脑子一转,便抬头斜了齐垣一眼——

“你管我哪里学来的,哼,整句是‘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没听说过吧,目光短浅吧,孤陋寡闻吧,哼!人家太子和太子妃佳偶天成,那才是执手偕老,而对于三小王爷你嘛,嘿嘿,那是执子之手——”

洛小安故意顿了顿,竟真的执起齐垣的一只手握在手中,看得后面的左英又是抽气又是瞪眼,差点没激动得背过去,而洛小安看到齐垣眼中震惊错愕之余还隐有一丝期待的亮光,得意的荡漾开笑容,踮脚凑到齐垣耳边——

“拖去喂狗!”

.

晚上皇宫里的喜筵浩浩荡荡,气势恢宏,众男性宾客以灌倒新郎为基本宗旨,闹翻新房为最终目的,好好的喜筵被折腾得像战场,呼喝喧哗之声不绝于耳。而洛小安没别的事能做,只好专心对付面前的菜,直到撑得快要仰翻过去,才终于放了筷子等筵席结束。

宁郝才和一帮公子哥把邵狄灌得满面赤红,坐回自己的席面上就见身边的洛小安正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百无聊赖的摆弄菜盘子里的装饰雕花,定睛一看却皱眉把洛小安的手拉了过来——

“小安,你的手怎么了?这些瘀痕哪来的,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洛小安嘿嘿一笑,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白天看新人走红毯,看得激动,没留意自己掐的。”

也就宁郝这样喝得差不多脑子不好使的才会把洛小安的这句鬼扯当真,点点头便算是通过了,洛小安却是有苦水没地方倒,她真是一得意就大意,白天说那句话的时候居然还当真把狼爪子握到了手里,逞了口舌之快却自己把自己套牢了,齐垣估计是被她那句话气冒烟了下死力气抓着她的手直到整个仪式结束才松开,她这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洛小安郁闷的揉了揉手,眼神狠狠地把那边那个围着邵狄猛灌酒的始作俑者剐了一回,使这么大的劲儿,他倒也下得了手。

月上梢头,时间已不早了,年长些的宾客已陆续离席,然而对于年轻人来说,精彩的好戏还没开始——闹洞房。

洛小安眼巴巴晃着宁郝的手,又可怜兮兮的望着宁泰王和宁泰王妃,极力表现出她想留下来看闹洞房的热闹的渴望,宁泰王妃只摇头:“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儿家,瞎凑什么热闹,你爹和你哥喝多了要回去休息,我也要一道回去的,难不成还留你一个在这里?”

“嗯~~~~~~”洛小安不管不顾,继续晃着宁郝的手,山路十八弯的嗯了一长声,撅嘴巴扭屁股的,强调着她的极力不从,爷俩最受不了她这么撒娇,当即看着就动摇了,只她娘还在皱眉,这时一旁有人笑道:“郡主既然好奇,不妨就和我们一块儿去闹一闹吧,太子也早与郡主相识,定会欢迎,郡主有我们看顾不会有事,晚些定亲自送郡主回去,王爷王妃尽可放心。”

洛小安意外的扭头去看,就见齐垣和明彻站在一旁,若不是声音耳熟得不能再熟,她一定觉得刚才那话是明彻这种君子才说得出来的。

更让洛小安意外的是,不但之前态度就动摇的她爹和她哥,就连一直不肯答应的她娘,在齐垣说完这番话后便都欣然同意了,吩咐了几句礼数规矩后便放心的上了马车离开了。

作女子就这点不好,身单力薄容易受欺负,要她是个男的,恐怕彻夜不归也不会有人怪,哪里还会象现在这样麻烦……洛小安心里有些郁郁,但马上就被得偿夙愿的喜悦和好奇期待所掩盖了,她还没去闹过古代太子的洞房呢,想着便跟上齐垣和明彻,乐颠颠地朝新房走去。

然而明彻是个尽职的兄长,想着那一帮子喝高了的大男人会一窝蜂冲到新房里他就不放心,急着要给他妹子“护驾”,便三步赶两步去了前头,把齐垣和洛小安丢在了后面。

洛小安心里想着看洞房,脚下步子便也在加快,突然听到走在身边的齐垣低声问道:“你的手……还好吧?”

好你个头!洛小安一股气噌的就蹿到了太阳穴,下了黑手就算了,算是她挑衅在先,可他现在还故意跑来巴巴的问,那不是欠抽找骂吗,当即把手举过去,差不多要贴到齐垣的脸上,气冲冲道:“好得不得了,都瘀了!”

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他居然能把女子的手掐出瘀来,可见其道德修养水准离君子还有多么遥远得望尘莫及的差距。

齐垣一怔,脸上有些愧色,顺势便握住洛小安那只手,轻轻替她揉着有瘀痕的地方:“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不是故意……”

洛小安心跳猛地一顿,随即泛起些古怪的情绪,齐垣居然会和她道歉?莫非他今晚喝的不是酒而是迷魂汤?顿时觉得很是怪异,迅速而又讪讪的把手抽回来:“……咳,看在你帮我说话让我闹洞房的份上,功过相抵,算了。”说罢一扭头,直直冲进了前面的新房。

怪了,明明错的就是他,怎的她觉得这么心虚。

不过一进新房洛小安就把之前的怪异抛到了脑后,跟着那帮和邵狄年纪相仿的公子哥,上窜下跳闹得不亦乐乎,一疯起来把自己知道的洞房损招全都招呼出来,连一众号称老油条的公子都甘拜下风,跟着她闹得邵狄咬牙切齿,新娘子的脸都烧得比那红通通的新房还要厉害了,明彻若不是君子大概早就抓狂得把洛小安捆成一坨丢回宁泰王行馆去了。

“太子殿下,咱们也知道那个,唔……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啊,那这个是最后一样了,您给面子把这杯干了,咱们立马走人,绝不耽误您和太子妃那个,良辰美景哈。”

洛小安闹着洞房自己也被别人闹得喝了不少酒,头重脚轻的说话都有些把不住标准了,所幸理智还剩一点,知道她自己没多久也得打道回府了,便端着杯酒到邵狄面前做结束辞,再不结束,她也是怕日后邵狄记仇报复的啊。

“……这个,又是什么东西?”邵狄皱眉盯着洛小安手里的那一大杯东西,他被洛小安那些稀奇古怪的鬼点子闹得要死不活,实在不敢再贸然出手去接。

“这个啊,酒啊……嗯,是我特制的喜酒,你看,酒里加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嘿嘿,太子殿下一定要一口干啊,这回不是闹你们玩了,我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洛小安这么说邵狄没办法再推了,于是在一众损友的怂恿声和新娘子的担心中,邵狄愣是一仰脖把这杯乱七八糟的酒喝了个精光,脸上神色实在不可用语言描述,房里顿时欢呼喝彩一片。

“宁安郡主,你这闹洞房的本事我算是领教了,日后你出阁时,我可定要加倍奉还!”

“好说好说,放马过来就是!”

……

新房似乎还有闹下去的倾向,不过洛小安终于是被人拎了出来,她自己也被酒精冲得晕了头,没力气再闹,反正也过了瘾,便乖乖的跟着出来了。

被外面冷风一吹,洛小安倒是清醒了些,奈何折腾这么久,人还是软了,朦胧间感觉有人虚揽着她的腰,似乎动作和宁郝差不多,是宁郝来接她回去吗?那家伙自己喝得七颠八倒,还有力气来接她?果真是亲哥啊……

“你一个未出嫁的女子,都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还喝这么多酒,闹得这般疯,也不怕丢人。”

耳边传来的声音很熟悉,熟悉得洛小安条件反射的就想张嘴把那人的话顶回去,不过她现在脑子被酒糊了,只记得迈步子的程序,没什么吵架的思路,便冷冷一哼,不做回答。没走一会儿困意便阵阵袭来,脚步越走越软,最后几乎是整个靠到了扶她那人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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