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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结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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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微笑着目送许长荣远去------这场景,倒是许长荣自己在脑海里编的。自从那个女人离开以后,他大脑中的幻想能力比从前有了戏剧性的提高。这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它可以帮助他应付难题:譬如他与李小青的婚姻,譬如他的升职赴京,譬如他与林铭山的称兄道弟,他甚至可以坐着看小林脸色沉痛,小林什么也没说只是喊了她的名字。睡过一觉依旧是飙车泡妞的翩翩少年郎,李小青是怎么谈论的来着,“还以为小林倒了,没曾想倒是复活得快。”人如蚯蚓,断肢再生原是本能,许长荣记得自己满脸堆笑的凑上前在李小青额上一吻,那是他们婚礼的前夜,李小青一身白衣,身上微颤的落下泪来,她伏在许长荣肩上,小声说:“你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他只是搂紧些,用温度与气力来加深彼此的肯定。这个女人,是能在在智识上理解他的人。这样的人,他已失去一个,就再不能错过另一个。婚前李小青是对他是怎么说来着,她对他讲道:

“如果生在古代你一定会是广蓄美妾的那种人,因为长荣,你并不晓得你自己要什么,你只是接受这个时代的规则拼命向上攀爬,金钱与权力,是现时证明一个男人是否成功的标志。可是换一个时空,你或许会用热血与生命来维护所谓道德与原则。你那么做,不是因为你有多高尚,而是因为你是那种毫无保留接受流行文化的人,不管流行的符号是金钱,权力,美女,还是道德,准则,义气。你都会不加分辨不加思考努力照做以证明所谓的‘自我价值’。长荣,你倒真是一个可怜人,别人对你说‘红旗不倒,彩旗飘飘’,你就当真在自己的生活中加以实践,可是你从没问过我,你分派给我的这个角色我是否愿演。我为什么要演这出戏呢?我和我的家庭,完全能够依靠自我的学识与能力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是哪本书告诉你,我和你恋爱是为了壮大家族势力的分支?长荣,我和你在一起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是我所见过的最为鲜活的生命,人性中所有的懦弱,犹疑,卑怯和短暂纯洁的光辉在你身上一览无余,你这样小心维护却又拼命隐藏自己内心情感的生机,让人真的心生怜意。怜与爱向来都只有一线之隔,长荣,如果你肯给彼此一个机会,或许我们能一齐渡过这漫长的一生。”

后来李小青总是嘲笑,原来求婚是由她来做的。

“你做了什么呢,长荣?”酒席,请帖,礼服,样样有人操心。林铭山叼着一只香烟,翘着脚坐在沙发上,这是婚礼开始前三个小时,距离他们上一次说起宜敏足有数月。孙宜敏的下落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被人说出来,许长荣把被玫瑰的尖刺扎得流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着,听林铭山重复:“城东,待嫁,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他漫不经心的打个哈哈,“怎么,你莫非还想去抢亲?”

“哪有脸再见面。”林铭山怅然道:“是我先放弃她的,因为她病中的几句呼喊,我就断定她爱的是另一个人,甚至不给她当面对质的机会。我这样轻忽,说到底无非是害怕与她相恋的责任,那是一生啊,长荣,如此的漫长,我不是从前被女人伤透了心,更没得所谓绝症,我还不能把所有的情感欲望以及感官的快乐通通放进一个匣子里收藏起来任她观赏,我怕还没有等到她起腻,我就已经被樟脑的气味熏得发晕。所以我逃走了,那晚当她被送进医院,当她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却又在昏迷中握紧我的手。就在那时,我突然意识到这将是我最后的逃生机会,如果不走,我将终生捆缚在她身边,孙宜敏。”

小林口中的最后三个字象数道皮鞭狠狠的抽在许长荣心上,那是他永不能忘怀的一刻,一月二月,一年二年。无论时间如何流逝,他仍能清晰的记得自己当时的语气,那样轻忽侮慢,倒象是在提及一个不相干的人,他问林铭山:“孙宜敏喊的是谁?”

“杨志。”

果然是那个人。

失望难过伤心让许长荣口不择言,他问林铭山:“孙宜敏在昏迷中是否告诉你她和杨志分手的原因?”

这时有人推门请新郎官出场,林铭山被许长荣追视良久,方才觑空答道:“是,我当时想,她能这样和杨志分手,也会一声不吭与我再见。”

彼时礼成。

音乐,美酒,飞舞的新娘,艳丽的鲜花象电影屏幕上跃动的画面轮番在他眼前上演。才一杯酒他就醉了,李小青抱着他就这么在新房里躲了一夜,从此他是夫,她是妻,他们是相得益彰举案齐眉的两个人。他心里缺了一块,言行举止倒比从前更圆润得体,人人都说这是婚姻熏陶的结果,可只有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心里缺了一块。

不是没想过找。

城市这么小,他却总存了偶然相遇的心思。

如果不能,那么待到鬓发苍白,或许他也会在她所居住楼层的窗台下面,看帘子渐渐的收起来了。从此斜阳余晖,归途茫茫,他与她动静如参商。

然上天却终给了他见面的机会。在这深冬一的日,她隔着玻璃门向他挥手。

是间酒吧,孙宜敏微笑着说:“冷,取暖。”

他便叫了红酒。

却只得他一人独酌,“这么快?”他问。

她“嗯”了一声,衣衫宽松,让人不忍逼视。他一口气喝下半瓶,才听她开口劝道:“喝太急伤身。”

“嫁了医生,果然不一样。”他嘲笑她,忍不住又问:“为什么嫁他。”

孙宜敏微微一笑回答说:“有一日他为我诊病问我姓什么,我说姓邓,再说姓章,他说还以为你姓柳。后来他向我求婚,我想起这事就决定嫁他。人生这样长,总要找一个能听得懂笑话的人嫁。师兄,师嫂强我百倍,你从此定不会寂寞。”

“那杨志不好吗?”

“杨志好不好,师兄一定比我更清楚。”

他没料到她会这样说,气一软,声音便不由得放低:“你几时知道的?”

天色阴沉,有风,雪在城市的上空蓄势待发。她望向窗外,神色宁静安详,音色哑淡无光:“我有时想,师兄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我和杨志分手的原因。”

这是事实。

在咖啡馆约见杨志的时候他就明白,为什么宜敏当年要与小杨分手。

在这个公德败坏人心散落的时代,一个年轻男人若想要在社会上追求所谓成功与实现自我价值,那么必然要有一个自腐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他需要调整的不仅仅是心态,更需要在价值观,行为模式以及人生取舍与整个社会所默认的行规保持一致。这就是现实社会年轻人所处的人文环境,与山寨无异,但若不如此,便难觅晋身之阶。

“那是我的初恋,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曾有多爱他,我离开他的时候又有多难过。”宜敏说:“可若是留在他身边,我会看到很多我原不想看到的东西。他的野心,他的欲望,他的心机,他的手段。而最最重要的,是他绝不会放任我一个人在原地踏地停止不前,他会拖着我一齐前进。学习,把倾轧当做正常,把讹诈当做必须。所谓诚实守德从来都不是这个社会所公认及提倡的礼仪,相反,这样做只会招来嘲笑误解乃至灾难。在这样的环境里,爱情何以自保?曾经拥有纯真美好感情的两个人迟早会演变成在丛林中觅食的拍档。配合默契,动作娴熟,一矢中的,将猎物拖了,大块割肉,大口喝酒。师兄,我当年的想法很幼稚吧,我为了在脑海中保留爱情纯洁完整的回忆而离开了他,将自己放逐去了乡下,却又因同行者的死亡而逃了回来。在这个城市,我努力调整自己,象一个正常的二十六岁的年轻女人那样去追求圆满的都市生活,师兄。”她的手就放在许长荣掌心,是小小的温暖的一块,他把它紧紧的攥起来,象是想籍此来弥补自己心里的缺失,而她也真的在做,许长荣听见孙宜敏对自己讲:“我后来想明白了,师兄你是在用你自己的方式来对我好。”

离开杨志那么久,那个过程早已走过消失不见。现在的杨志有足够的能力将自己深深的隐藏起来,风度儒雅学识上佳,积累的人脉累积的金钱让他可以不再以赤膊相向的形式觅食与争斗。他尚未成为精英,却也一步一步在向精英的道路上走,如果时机允许,他将来或许还会成为绅士。他将永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如果不能以贤夫慈父的形象出现,那么,他也会是长袖善舞游走人间的翩翩少年郎------这就是社会为女人出品的金龟婿,分明是疯子,却有无数敢于自欺的人冲上前垂钓。

“恶亦纯爱,我可是为了女人们才变成这个样子的。”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许长荣收声敛容,他与宜敏一齐看向窗外,有飞雪漫舞。她顺手招人拿过帐单,提起笔,无聊的写下一行字:VV接受林静是因为她不必再经历那个过程。

他不记得VV和姓林的有过绯闻,只能装做没见。他问宜敏:“还能再见面吗?”

如果她说不能也不要紧,她终于了解他心事,明白他的付出,这样的温暖,已足以让他打开心结,胸怀熨贴。

她只是点头,然后站起来向外走。一辆车停在玻璃窗下,一个高个子男人撑伞迎上来。他们俩在昏黄的路灯下说了些什么方才离开。雪这么大,倒似一切从未发生过。许长荣略坐了坐,一口一口抿着红酒。醉且清醒,让他现在连精英都做不成,只能等着成精作怪。或许是出于本能,他顺手把帐单递给随后进来的杨志,如果宜敏留下的是个谜题,那么能解答也只有杨志。毕竟他们相遇太晚,他没能,也终究不能陪着她慢慢累积岁月与心事。那默契至深相抿一笑的深情从此也能付诸于想像与睡梦之中。

雪一直在下。

许长荣把自己大衣的领子拉得更紧些。风雪交加,在这暗夜的归程,他只是一个人,且永远也只能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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