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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惣右介。

被室友无数次提醒过的危险人物。

“这个人是反派boss。”

室友这么说。

“帅是帅,那种男人咱搞不定!”

群里的朋友这么说。

“这种男人,呃不,这种人本身很危险的!一旦碰到,有多远就要跑多远!”

室友接着这样嘱咐。

她记得她当时只是笑笑,说,如果真的遇上这样的人,你怎么能判断他到底是真的温柔,还是危险的温柔陷阱?

比如现在,她不知道,面前的,究竟是真正的温柔,还是温柔的陷阱。

朽木白哉也是。

这个人也是。

没有感觉到危险。

却觉得熟悉。

于是她不出声。

但那人不会就此放过她。

“我可是找了你很久呢!”他笑得温柔。

她不动。

为什么对这么一个人,真的一点警觉心,都提不起来?

放松警惕,是兵之大忌。

她却提不起警惕。

那温柔的笑,如同邻家大哥般,温暖。

“你不会才这么几年就忘了我吧?”

她只觉得浑身僵硬。

他在说,中文。

在这个大家都说日语的地方,她也说日语,但是其实,一直都只是习惯性地,用中文思考。

自以为,再配上自己轻度面瘫的表情,和波澜不惊的双眼,还有一直都被控制得很好的肢体语言,就算是有读心术的人,也不能窥探到她的内心。

但是,这里有人对她说中文。

而且,是传说中的大反派大boss。

“阿嫣,不会真的忘了我吧?”他笑,“我是阿介。”

好吧,她收回前言。

那温柔的笑根本就不是邻家大哥那样的温暖!他不是邻家大哥,他是邻家猪头三里面最猪的一头!

白毛狐狸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和阿介坐在了一个酒馆里。

一杯竹叶青,盛在竹制的杯子里,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她曾经,最爱的酒。

“我戒酒了。”她说。

“你是酒鬼。”阿介不信。

“胃不好。”

“你头痛的时候一直偷偷喝酒发泄。”

“热酒伤肺,冷酒伤肝。”

“反了。冷酒伤肺,热酒伤肝。但是你说过的,不喝酒,伤心。”

“好几年都不喝酒了,早戒了。”

“我在这里找了你好几百年了,你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没忘。”

“……何必。”

“最终我还是晚了一步啊!你居然成了绯真,嫁给那冰山了!”

“……”

“看来我一直都出手晚了呢!你上大学时交的男朋友也是,现在的,丈夫也是。”

“……”

“要怎么办才好呢?”

“……”

“阿嫣,你还在发呆?”

“你这张脸,看着好别扭。”她冷言冷语。

“哎?”阿介微微吃惊。

“丑人。”她习惯性地骂。

“阿嫣,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说,会被群攻的。”阿介笑得开怀。

“那就放个群攻技能,神龙摆尾,打回去。”她倒是毫不在意。

“就知道你要这样说。”阿介叹气,“那个,你应该没看多少吧?起码第一部分都没看完吧?”

“第二集,看了一大半。”

“也就是说,你基本什么都不知道了。”

“差不多吧。死神和虚我还是知道的。”她想了想,“现世和尸魂界也是知道的。”

“那就好!”阿介放心一笑,“十刃里面有没有看得上的?小乌,小葛,都很不错的哟!我可以给你介绍哦!”

“十刃,是什么?”她眨眨眼。

“……虚圈。”阿介无语。

“呃……”白眼望天,还是不知道啊!

“血依,现在在虚圈。”阿介说。

“嗯?”血依?

“你,要不要去找她?”

“……”血依……

“活不过2年,你自己应该很清楚。”

“嗯。”早就提醒过自己了。

“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虚圈?”阿介诱拐着。

“好玩?”她问,却是波澜不惊的表情。

“嗯。”

“不去。”

“理由?”

“阿介。”她轻轻叹气。

“嗯?”一个好听的鼻音。

“你变了。”她把头撇向一边,看向街上的喧哗。

“怎么变了?”阿介笑。

“成熟太多了。”她轻声感叹。

“哦?”阿介挑眉,上滑音,让她继续说下去。

“成熟得,有种不真实感。”她抬眼看天上的云彩,缥缈。

“是吗?”阿介轻吟。

“以前的你,会扯着嗓子跟我吵架,把我火气挑起来之后,跑到人少的地方,等我找到你,然后扁你一顿。而现在你只会微笑着温和地和我说话,你比以前,稳重多了。”她毫无顾忌地实话实说。

“虽然对你来说,离上次见面只有几年而已。但是,我说过,我找了你,几百年了。”阿介苦笑。

“……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你,经历了这么几百年,还是记得小的我。”她回头看他,讽刺似的轻笑。

“阿嫣!”他用严肃的话,表示他的愤怒。

“我剩不了多久的命,你知道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她收回笑脸,摆摆手,表示不值。

“即使这样,他还不是一如既往地守着你么!”他诉说事实。

“所以呢?”她挑眉。

“所以呢,”他轻笑,“原著的朽木绯真是死于婚后的第五年春天第一朵梅花开的时候。如果,两年之后,阿嫣你没死,或者死又复生……”

“那就肯定是你搞的鬼,”她睥睨着抢白,“是不是?”

“啊~阿嫣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啊!”阿介微笑,“那就不用我提醒什么了。啊,对了!我的斩魄刀,是精神系的。建议你听见我说‘破碎吧,镜花水月’的时候,闭上眼,千万不要看。”

“镜花水月?”她眨眨眼,“海市蜃楼?”

“说什么呢?”

“呃,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轩辕3外传。”

“轩辕剑吗?”阿介无奈一笑,“都记不得了呢!”

“哦。”

“阿嫣,你变了。”

“嗯。”她低头。

“所以我一定要带你去虚圈。你再这样消沉下去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不劳烦你亲手。过两年就死翘翘了。”她抬头,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阿嫣!”他不喜欢她这偶尔的破罐子破摔的流氓表情。

“什么?”她挑眉,正宗太妹干架前无所畏惧的挑衅口吻。

“我可以帮你找到你妹妹。”他毫不在意,“你知道的吧,露琪亚。”

“……没必要。”她把眼瞥向一边。

“是吗?”他问得温文儒雅。

“嗯。如果可以的话,必要时,能放她一马更好。”她透过他的眼镜看他的眼,却觉得看不清。

“我记得你一直都很讨厌,妹妹。”他温柔地笑着。

“你记错了。”她否认。

“是吗?”依然温柔地笑着。

“……”很有站起来扁他一顿的冲动,如同几年前那样。可是这股冲动马上偃旗息鼓下去。

果然,消沉了吗?

侧头避开对方的手刀,她轻轻眯眼。

就算消沉,也没到任由你这手下败将欺负的地步。

“阿嫣,”阿介收回手刀,“你认为,在你经过几年意志消磨,而我经过几百年大大小小的战斗之后,我还是你的手下败将吗?”

“随你怎么想。”她站起来,“还有,这样平平淡淡等死的生活,也许才是我真的想要的。也就是说,我,放弃血依了。告辞。”

“伤了你的几个人呢?要报仇吗?”

曾经伤到她的人,最后都被阿介教训过,哪怕自己说“不用”。所以,他问这句话,只是告之一声,他要报复伤害她的人。或者说,已经报复过了。

她不语。

所谓会师,草草收场。

“我要死之前会见你最后一面的!”她那时的最好一句话,如是。

她淡淡看着眼前熟悉而陌生的阿介,突然记起了很久之前,这个人信誓旦旦在□□上跟她说,阿嫣我不怕你了。

往事,如尘。

华灯初上。

他站在人流中,掩饰不住的傲骨。

人中龙凤的高贵。

眉头微蹙,他在焦急地等待。

等待她回来。

似乎,等了很久。

似乎,会一直这样等下去。

她抑制住几近狂暴的心跳,瞬间站在他的面前,淡然的双眼看着他那双淡紫色眼中的光芒。

什么时候,如此地想要回到一个人的身边。纵使天地没有与之媲美的速度,依旧觉得缓慢。

“白哉大人,”她柔柔开口,“对不起,让您担心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如此尊敬的称呼,如此温柔的嗓音,如此诚恳的道歉,如此郑重的担保……如果阿介或者其他哪个死党听见了,恐怕要吓得退后三步大喊阿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女人了。

而她对面的人,只是向她张开了双臂。

微笑。

“欢迎回来,绯真。”

怎么做一个好女孩,她一直不知道。

怎么做一个好妻子,她同样不知道。

她只知道,那天,他看她逃走,没有追上去,而是一直在那儿等待。等到她回来了,他没有责备,没有追问,只是说,欢迎回来。

还没让她感动,他带着她去了郊外,一个高高挂着巨大“志波”字样条幅,在空旷的野外显得无比招摇的房子。

志波空鹤,失去右臂却立志成为“流魂街第一的花火师”的女孩子,开朗,暴力,男生个性,和当年的她几乎,一模一样。

那夜的烟花,很灿烂。

志波家,很亲切,和她以前的家,一样。

她看着漫天的烟花,笑得开怀。

有人看着笑得开怀的她,舒心。

于是她爱屋及乌地,饶过了在她左腿上留下一刀划痕的,志波海燕。

于是她又爱屋及乌地,认识了金彦、银彦,还有一个流鼻涕的小屁孩志波岩鹫,相聊甚欢。

于是有人爱屋及乌地,对这大大咧咧的几个人的大大咧咧的玩笑,忍住没有发作。

于是有人又爱屋及乌地,破了常例在志波家坐到她抵不住困倦才起身告辞,虽然其间,他一句话也没说。

也许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女孩。

而且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妻子。

在第三年的春天,她决心改变。

其实也没什么改变。

烹饪,她虽然是“一见如故”,有燃气灶和小锅的话她还可以弄出几个不怎么中看但是肯定中吃的小菜。于是她看着十几年没有用过的烧柴大灶,回忆着当年婆婆在这边炒菜奶奶在那边烧柴的景象……再说家里不是还有大厨吗……这一项就算了吧……

推拿,她虽然是拿手,身体穴位也几乎背全了,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只是针对自己的头痛而比较熟悉的肩部和颈部肌肉拿捏,还有打架的时候针对穴位的打击……而且她家大人的肌肉,自己这双越来越无力的双手几乎没有力气揉动……还要劳烦他每天牺牲一半散步的时间给自己推拿……

然后,还有什么?

学习?名牌学校将要毕业的经济学高才学士?这个追求力量的世界,丢了斩魄刀,没了灵力,算什么东西?

然后?琴棋书画诗酒花?琴只会点键盘,棋勉强知道规则,书基本能够认出来,画只限于执笔和欣赏,诗渐渐步入能够欣赏的层面,酒已经戒了很久了,花只喜欢晒干泡茶……

梳头发?她记得曾经留长发的时候是烫直的,懒得梳,总打结,然后就剪了。所以她至今不会扎头发。当她每次在他头上纠结了快半个小时终于手臂酸疼抬不起来时,把梳子往他手里一放,嘴一瘪,坐一边,放弃了,然后他会笑着散开头发给她揉手臂。

眨眨眼,她似乎,一无是处了。

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厨艺、推拿,等等技艺,失去了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灵力,失去了所有的所有……她,还有什么?

“不要紧,”他说,“你还有我。”

她不语。

如果哪一天,连你也没了呢?

于是,除了称呼和竭力温柔的语气,她几乎没什么改变地,又过了一年。

迷路一年多的八千流小姑娘,终于再次找到了这里。

她画的不少的八卦图,竟被小姑娘全找了出来,又在小姑娘带的地图里,七弯八拐地勾出一些地道。

八千流说要做地道,过来找她也不会迷路。

她只当是玩笑,却没想到地点竣工的那天,八千流还带了一群女孩子们过来。

阿烈,一个很眼熟的圣母,长长的黑发在胸前扎成辫子垂下来;勇音,一个高高的个子浅蓝色的头发,和她浅黄色头发的妹妹清音;乱菊,一个金发大波霸美女;碎蜂,一个黑色清爽头发表情酷酷的很像刺客的女孩;音梦,一个清爽的学生妹;七绪,一个戴眼镜的黑发秘书……

女性死神协会……

把这里当作据点……

每一段时间会过来聚聚,当然是挑他不在家的时候……

在她偶尔一次小小表现了一下她引以为傲的心算能力的时候,就被邀请入会并成为协会的会计……

第四年的春天,她知道了露琪亚已经有了灵力,而且她的同伴里,已经死了一个。

她暗暗叹气。

死了啊……

自己也快死了吧……

身子比前几年更为沉重了,吃得越来越少,有时只是一天喝点水,或者一直昏睡,就那样过去了。

她没有让他陪着。

她还不至于那么羸弱。

渐渐地,醒着的时候会坐起来,让人泡上一杯茶放在旁边,倚着被子看看书,有时也会起来走走。

气色竟渐渐好起来一般。

只是,到了暮春,她突然跌倒在,房间外的拐角处。

妈妈说,怀胎10月,死前,也是有10个月卧床的。

她记得曾经,为考试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也曾经想要别人送一把纺锤,好好地睡上一百年。

她记得曾经,复习到凌晨1点多,疲劳地睡去,梦见有人找自己打架,打得不亦乐乎,醒来,发现还要去考试。

于是,第四年的春天即将过去的时候,她谢绝了阿烈为她诊治的询问,避开了协会的聚会,推却了一切与外人的交流,进入了死亡10月倒计时。

第五年,似乎要到了春天。

她竟听到院子里寒梅绽放的声音,于是睁开眼,看着握着她的手的人。

“白哉大人。”她开口。

“绯真。”他柔声喊着她的名字,空着的那只手抚着她的脸颊。

“白哉大人,请你一定要找到我的妹妹;但是,找到她后,请不要让她知道我就是她的姐姐。”她依旧记得那句,“不要让她出现在夫人面前”。

“不要说话了,对你的身体不好。”他想制止这个平时每天不管什么时候醒来只说一句“早安,白哉大人”的夫人,继续如同回光返照的话语。

“不,请瞒着她,然后,用您的力量代替我守护她。我没有找到她,所以我失去了让她唤我为姐姐的资格……”那句“暗中保护”,她也依旧记得。

“绯真……”他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非常希望……那个孩子能称呼您为哥哥。”虽然不知道很多事情,但是露琪亚称呼白哉“哥哥”,似乎是千真万确的。

“有一朵花开了,快看。”他知道,每当他转移话题的时候,她会调皮地撅嘴,然后别过头去不理睬他。

“直到最后,还跟你撒娇,对不起。”她无视了他的话,只是怕自己以后,没有机会这样再和他说话。

“没法报答白哉大人对我的爱,对不起。”突然记起他的点点的好,和之前所有关心她疼爱她的人一样,包容她,最后一刹那居然满腔幸福。

“与白哉大人一起度过的这五年时光,绯真就如同生活在梦中一般。”她的心上人是个英雄,戴着牵星箝和银白风花纱,踩着瞬步,万人瞩目之下,在流光溢彩的流魂街上,一直等着她。

“白哉大人……”最后一次,这样呼喊你的名字……

弥留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听见了那个坚强的男人,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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