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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二子乘舟(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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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后,宫中倒是沉静了一段时间。

而敖尚和欧阳韬倒成了凤仪殿里的常客,其实敖尚理应是出宫别居或者是回封地,但敖寰却执意让这位爱弟留在宫中,接受最好的皇室教育,就像昭惠帝一样宠爱着敖尚,欲将让将军王再现。而在绛霜将中宫殿外围的一间阁楼腾出来借给敖尚、帝姬们和其他宗亲少年开诗会之后,着方别致的小阁楼便时常宾客满座、笑语连连。

“皇嫂,我觉着还是这梅落居的景致好,看着满目无尽的白梅。千堆似雪……”敖尚站在阁楼的玄窗向外望着被白梅枝遮掩的宫径。绛霜坐在暖榻上,看着一旁的小帝姬写的格子诗。那帝姬嘟了下嘴道:“哥哥一会儿没见韬哥便坐不住了,方还说要看我的诗写的如何了!”这位最小的帝姬是敖尚的胞妹。“胡说,小丫头懂什么?我是看不下你的打油诗才过来透气的,好不好!”敖尚撇了眼妹妹,继续望着窗外别样的景致。

绛霜望着一身玄黑貂绒袍的敖尚,虽才到志学之年,但眉眼间却透着皇子应有的非凡气质。她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这中宫殿的一切园艺设计都还保存着元帝皇后承泰显皇后在世时的风格,由于是她是半个北夷人,崇尚白色,所以中宫殿的花卉多以素雅白色为主。春季的梨花、夏季的木棉、秋日的山茶和冬日的白梅。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呵呵,真是的,落了便落了,扫它作甚?”敖尚低语一笑。绛霜方才起身走到他身边望到一身白狐银袍的欧阳韬正站在小径上拂去身上的瓣瓣梅落,乌黑的发髻用一根半阙云燕玉钗别着,而绛霜的目光再转另半阙在敖尚头上,因为他的头上也有同款的云燕玉钗,不同的是他头上的钗燕子的飞翼是下阕的,上阕在她弟弟头上。冬日的雪还未化尽,留在深黑的枯槁木枝上,绛霜担忧弟弟和敖尚也产生如同敖寰和杜皖的那种情愫,而他们一白一黑两色的裘袍是那样的如娇人一样,那次的诗会之后,御书苑里陪读的宗亲子弟便又新加了几位同龄面目姣好的女孩,绛霜希望尚和韬的目光能从彼此间移出来。

而外朝上,在杜皖向敖寰表示南诏希望召回北伐的士兵之时,西戎却宣布联合北夷攻击□□的侵犯。敖寰将那份西戎国书在殿前撕了个粉碎,他坐在殿前,从文柜中抽出杜皖递来的国书,他不想将它退给南诏但是比起全国征兵来讲成本要比雇佣高。犹豫再三他派出了使节出使西戎。

雪逐渐化去,春日濛濛,明湖上船坊中太后惬意的坐在软榻上,虽然此时湖面上还透着寒意,但湖畔的柳枝已经在吐露新芽,飞鸟也重新回到了这里。绛霜和珑瑜等坐在底下说笑着。“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预产的时间是五月吧,真快……”珑瑜笑道。撑着腰靠在软榻上的绛霜笑着点点头,“什么都好,就是脚肿的吓人。”珑瑜弯腰一瞧:“哟,可不是吗,宫鞋都不合适了。你每晚让人给你捏捏,这样也是不行呀。不过快了,就两月的时间了。”绛霜摸着肚子,头靠在背靠上,觉得今年的春天景色尤其美丽。

此时,清仁宫内侍乘着小舟来到了湖央的船舫上,向太后及众位宫妇请安。

“皇上下朝了?”太后懒懒的问了句。

“是”

“今天都说了些什么呀?”太后问道。

几乎从绛霜进入皇宫开始这样的场景便日日都会在她面前上演,太后对朝政了如指掌,一如往昔。

“皇上召回了外放的戒律大臣严昌、收到了西戎送来的国书,西戎已经联合北夷共同防御……奴才嘴笨,是共同对抗我朝。还有便是将南诏撤兵的国书给退了,有手书一封交给南诏王,希望□□和南诏的兵盟能更加深入两邦的友谊能够长久。”那老内侍徐徐说来。

“哼,□□、南诏本来就是一家人,说这么酸到显得矫情。”太后浅润了口茶冷言笑道,“严昌倒是启用的好,原本让他出京是为了买姚家的罪孽背了下黑锅,为皇室找个台阶下。严昌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太后当众评论着新帝的政绩,没有丝毫顾忌。

绛霜抽笑了下,严昌是唯一可以让她发瘆的人。

“还有吗?”太后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皇上颁布了新的人士诏令,其中有赦免五年前弊案外放的陈家,从新启用了陈碧师担任户部侍郎。”

“陈碧师?”太后眯着眼睛努力在记忆中寻找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记忆,随即便瞟了眼底下吃茶的绛霜,点点头挥退了内侍。

“陈碧师是婉橙的父亲。”珑瑜在绛霜耳畔低语了句。绛霜听罢浅笑了下,塞了颗果脯放在嘴里狠狠的咬着。

明媚的春天,桃花又开的繁盛,徐徐落英像千叠的飞雪。

西戎没有接受□□的警告开始派兵开往北夷战场,而南诏不得不增派万余步兵巩固北疆的防御。出乎外界的想象,敖寰没有再走入中宫殿,每日下朝除例行到清仁宫请安而外便呆在皇家艺苑里看婉橙跳舞。

但,绛霜却一心的平和心境,等待下月预产期的来临,只是足部的肿胀让她坐立难安。而纸鸢每日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帮她揉捏肿胀的双脚。也是相同的傍晚,落日余晖渲染着这方别致的殿阁中。

绛霜半躺在软榻上,半眯着眼听子建为她朗读诗书。但,寂静的宫殿中却传来了阵细碎的脚步声响,绛霜睁开眼望着那闭合的宫门,纸鸢在外面报说侍卫长杜皖求见。

子建方停止了朗读立在软榻旁,杜皖飞步而入单跪在她面前急道:“娘娘,端王尚在与南诏世子在练场对剑之时,被刺伤了腹部,现在正在景旭宫,皇子想要见您!”

哗啦一声,子建手中的书落在了地上。

绛霜立马站起身来,问道:“对剑不都是没开刃的剑吗?怎么会弄伤了?”

“各中详情,戒律司的严昌大人在查办,卑职不知。”杜皖说道。

“严昌!”绛霜有点心虚的楞了下,但是,立马她额头便渗出了汗,让严昌查办就是说其中有猫腻,有可能尚伤的很深,有可能着原本就是个阴谋。她不敢多想。疾步走出了凤仪殿,路上又问道:“那欧阳韬人在何处?”

“世子在皇家书苑里……可能暂时要呆上几日了。”杜皖低语道。

“端王尚伤的严重吗?”

“躺瘫于榻、血流不止。”

听罢杜皖的话,绛霜只觉天地颠倒,一阵晕眩好在身后的子建将其搀扶。

凤撵即刻推入宫门前,子建将其扶上凤撵安慰道:“皇上让严昌办这件事是好事,现在西戎、北夷联合进攻,有可能是细作在破坏□□与南诏的合作兵盟。”

绛霜点点头,手下意识的整理了下胸前的璎珞。

景旭宫外,太医院的院判来往穿行,手里提拎着药箱。绛霜方才步到内殿便听见敖寰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都换用了这许多药膏,怎么还是不见血止住?”

“皇上息怒,臣等还在研究剑刃上淬的是何种□□…请皇上在给臣等些时间。”太医院的院判回答的颤颤巍巍。

听到此,绛霜的心又悬了起来,只觉脚下踩的不是玉砖是棉花。

宫人通报之后,绛霜疾步走了进去,看见太后、琪妃坐在床榻前,床前的玉阶上放着些铜盆里面的满是沁着鲜血的纱布。而敖寰则不安的在殿里踱着步子。

绛霜艰难的躬下身子,向殿内三位行礼。敖寰见罢方欲启口免礼但床榻上的琪妃又捂着白绢嘤嘤的低泣着,饶的殿内众人心烦神伤。

“是皇嫂来了吗?”帷幄里传来敖尚虚弱的声音。

绛霜顿时滚出了泪来,但她的表情却又是凝重的。她前行到榻前,太后睨了眼她便对琪妃说道:“罢了,随哀家到下面坐坐,给院判们藤出些位置来。”

榻前出了太医院判便只剩下绛霜一人,她望见敖尚双眉紧蹙,嘴张微喘。而他的腹上缠着绷带,绷带上渗着血,逐渐变深,逐渐侵染扩散。

“端王……”绛霜看着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一时词穷便这样呆呆的望着他。

敖尚摇摇头仿佛是在安慰她道:“皇嫂不需的这般,不过是划破了皮。今天是臣弟提议用真剑的。其实以前也伤过,可是这次不知怎的就是止不住血。”

绛霜一手撑着腰,一手把着床沿道:“端王不要说了,剑伤须得静养。你底子好,恢复一定很快。”

敖尚点点头,挤出了丝微笑道:“皇嫂,臣弟知道韬被看管起来了。臣弟不要他学公子寿!”

此语一出,就连阶下的敖寰也惊愕的望着那方床榻。

绛霜一听,哭道:“端王,您在胡言什么?”

可敖尚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说:“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绛霜止不住的眼泪涌动而出,急道:“殿下,这场是意外。练剑对决谁都避免不了,韬何德何能敢以公子及以自居?”

二子乘舟,此言一出便道出了其中定含阴谋。

敖尚没有复言只是喃喃自语道:“不要当公子寿……那个傻瓜!”说完又开始轻笑,只是他双眼空洞的望着顶上的帐幔,仍旧微张着嘴慢慢、浅浅的呼吸着。

“好了,皇后回宫吧,不要耽误太医的治疗。”太后在底下说道。

绛霜望了眼,无神呆滞的敖尚,也欲起身退去。可就在她的手快要离开床沿的时候,敖尚又伸手握住那只手腕,道:“皇嫂,能满足臣弟一个愿望吗?”

绛霜诧异一惊,余光瞟了眼底下眼光各色的三人。“可以!”但心里仍旧担心他要说出什么逾越的话来。

敖尚开心的笑了下道:“臣弟一直很羡慕韬有皇嫂这样的姐姐,臣弟想喊皇嫂声姐姐。可以吗?”

绛霜点点头,梗咽而道:“可以,在我心里,你原本就和韬一样,是我的弟弟哩!”

敖尚侧过头望着她满足的笑了下,“姐姐,很久很久以前,在猎场上,你那身宝蓝色的骑装,那样飘然在蔓草上......渥似骄阳……那时,臣弟便想若真有这样的姐姐该是多么好的事情。”他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但望着绛霜的眼睛始终盈盈含笑。一旁的太医院判连忙上前施针,又换了方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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