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十五章 两重天(1 / 1)
经过历时一年的漫长等待,偶们低调的神秘的夏雪珞同学终于出场了,夏雪珞同学属于典型的慢工出细活,目前就完成了三节小说,但是一出手就非同凡响,引人入胜。此章未完,雪珞同学还在慢工中,以后再补上夏雪珞的黑帮大姐大的心路历程。
爆个小料:
雪珞同学创作期间数次想临阵逃脱,抱住工头迦苦苦哀求:“拜托你快点把偶撕票吧!”
善良的挂人专业户某迦黑线:“从来没见过如此怪要求的。”
《朱楼春宴》
自倚剑,不思量,几生梦破情亦长,红尘易老,天亦难,再寻黄泉海上情,红鸟依,水上梦阶,难语,看红颜,不语愁,相许三生情梦,共画虹,你笑依旧/自倚剑,不思量,几生梦破情亦长,看红颜,不语愁,相许三生情梦,琵琶舞(自倚剑),心难醉,不语,人海中,你是我唯一,相依语(共画虹),情已衷,悦,与你共守,此生情【61】两重天(一)•不夜之城
(本节作者:夏雪珞)
民国十四年冬上海
华丽的舞厅里,衣香鬓影,满目望去,人们手中漾着醇香的红酒,玄关处一排排的礼帽,女人们身上样式大胆,勾勒出美好曲线的旗袍,大厅顶部炫目的吊灯,处处流露着大都市的奢华与靡费。
“PARTY,这就是PARTY呢。”夏雪珞默念着这个最近新学的英文,冷冷的看着这个温暖的大厅,回头望向透明的落地窗外。
外面漫天飞雪,一片苍白,再看看自己身上鲜丽的茜素红的旗袍,她嘴角轻蔑的勾起,“姐姐,这就是你抢夺一切的原因么?最强的,最有钱的,果然才会活得最好呢。”
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一圈圈画着,享受着指尖冰冷刺痛的感觉,静静地躲在大厅角落猩红色落地帘子的旁边。
“不冷么?”
夏雪珞怔忡的回头,望向说话的人,浅浅一笑,冷冷的眸子里总算带了些暖意,“感觉很舒服,你要试试么?”
那人也带笑,“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不多玩玩?”
夏雪珞又望向窗外,吸着临窗的有些微冷的空气,“玩是太奢侈的享受。”
那人却也不恼:“享受就该都是奢侈的啊。”
不等夏雪珞搭话,一个侍者匆匆跑过来:“少爷,那边的场子出了点事。”
他一摆手,“车上说。”回头对夏雪珞一笑,“不想玩就回去吧,继续不奢侈的学习。”
夏雪珞眼略微低了低,“你自己小心。”
那人轻轻应着,离开了大厅。夏雪珞长舒一口气,默默笑着自己多心,他是谁啊……怎么会需要小心……
这一年,夏雪珞十六岁,那个江南小镇,离开她的生活已有一年了。
一年里,她像个疯子般学习着,不错过任何机会,眼睛永远看向前。她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笑总是冷冷的,说话柔和,却刻薄,清丽的凤眼里,只剩下对世界的讥诮与不屑。
恨么?也许吧,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被从小宠到大,几乎拥有所有美好东西的孩子,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要不是阴差阳错被救,她小小的身影,就这么消失在了世界上,又有谁会知道?
她不知自己恨不恨,她只是觉得,她姐姐,那个从小永远冷冷的姐姐,用最残酷也是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了她,什么样的人,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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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两重天(二)•销家姐弟
(本节作者:夏雪珞)
“你叫什么?”把玩着手中帽子的男子问她,眉眼间平静的如水般似乎毫无好奇。
“雪珞。”低低的声音漾开。
“姓什么?”依旧是平静的仿佛在谈天气般的语气。
“我,没有姓。”不经意间,她的牙齿紧紧扣在一起。
“你呢?”她抬头,对上他的眼。
“销强。”他好看的嘴角带上了淡淡的笑。
“哪个销?”她脱口而出,晶亮的眼神带着孩子般的清澈。
他的笑意加深,转身走开,留下一句:
“销赃的销。”
沉沉的声音加深了她的诧异。
“你就是雪珞?”眉眼间无限风情的女子眼波淡淡掠过她全身。
“我是雪珞……你是?他姐姐?”她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身着翠绿色绸缎旗袍,散散挽着发髻的女子。
“对,我是,销销。”蔻丹嫣红的手抚过额前的发,红唇微微勾起,一字一顿。
“销赃的销?”她似乎想起他对自家姓氏的解读,声音促狭。
“不,销魂的销。”她的手支起下巴,斜斜望向她,带笑。
这是销家那对在上海滩无人不知的姐弟给夏雪珞留下的第一印象,不经意地作弄,微微的傲气,不泛滥的笑带着掩不住的善意,就是他们,救了夏雪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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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两重天(三)•强盗逻辑
(本节作者:夏雪珞)
民国十四年上海
上海的生活对于夏雪珞来说,似乎并没有像对其他人那样的有吸引力。无论是华美的衣饰,热闹的街景,堂皇的聚会,钢琴,美酒,汽车,这些夏雪珞从没见过的东西,却丝毫引不起她的任何注意力。她的好奇心在某处,被猫吃了,也许,事实上,似乎什么都对夏雪珞没什么吸引力,她甚至不想活下去,因为她想不出自己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销强自然是看不过眼的,既然夏雪珞需要个理由活下去,那他就给她个理由。
于是,他问她:“你,难道不想报仇么?”
夏雪珞似被吓到,身体猛的一震,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然后又带着自从她来到上海就从未从她嘴角逝去的冷笑说:“不要开我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销强并未理会她那抹他其实很想拂去的冷笑,继续:“我可以给你你报仇需要的一切,不想看着你姐姐痛哭着求你原谅,而后真正开怀的笑一次么?”
夏雪珞面色渐渐认真,问他:“报仇,如何能真正算上报了仇?再者,我没有什么可以做为报偿,你想得到的,我未必给的起。”
销强伸手为她把耳边的发拢好,勾起嘴角:“不如看看啊,仇也未必是你想象的那种仇,你内心也许不像你自己希望的那么不想报仇哦。也许我们可以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多年以后,夏雪珞回想起这对话,对自己摇摇头,原来支撑我和打垮我可以用同一个理由,销强果然是真真的强盗逻辑,销赃的销。
然而,在那之后,在销强以为夏雪珞对于生死的心结解开,而自己也可以重新见到那个在扰攘街市闪着大眼的小姑娘时,夏雪珞对他的态度却往他没料到的方向发展了。
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然而,销强还是感觉到了夏雪珞对于自己刻意的敬畏中带着的疏远,她还是那样笑,甚至笑的更冷,她变得很少直视他,她没日没夜发挥着她从猫嘴里夺回来的好奇心,学习着。
销强与她多次沟通都被拨回,她总说自己没事,没事,然后展露一个惨淡的笑容。于是,某日,销强不得已去找他那个连他自己都看不透的姐姐。
销销那个装饰得十分华美的房间内还是弥散着迷迭香的味道,房间硕大的落地窗旁是张贵妃塌,销销正侧卧在上面在跟夏雪珞谈笑,自顾自说地很开心,带着慵懒的笑容,似乎很享受。
夏雪珞坐在贵妃塌旁边小几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双肘支于小几上,偶尔扯扯嘴角或是应答一两句,很认真地听。见得销强进去,夏雪珞便要出去,销强见她穿着单薄的蓝灰学生式旗袍,想着外面略寒的天气,伸手扯下大衣,想给她披上,她却躲开,让他捞了个空,只得悻悻收回手说道:“外面比不得这房间里,风吹得紧,别在外面呆得太久,回房间吧。”
她略低头,答道:“是。”双手略略收紧,抬头,“我知道了,少爷。”开门出了房间。
销强听到那声“少爷”,有些怔忡。销销捻拈了帕子到他跟前,在他眼前挥舞:“回魂啦,少爷!”
销强在丹蔻手指白帕子的视觉冲击下回神,有些无奈地将大衣收在胸前,摘了头上的礼帽,埋怨地喊了声“姐”。
那丹蔻手指便收回,将帕子停在主人朱色的唇上。销销开始笑,笑得弯了腰,一手指着销强,一手拿帕子挡在嘴上,笑声银铃般。
销强却不管她,任她笑,他知道她没笑够是不会停的。自己把帽子大衣挂好,坐在夏雪珞刚刚的位子上,端起旁边几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销销笑得尽兴了,回身继续侧躺在贵妃塌上,转过头来看着销强,眼睛晶亮的带着笑意:“我亲爱的弟弟,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上我这来喝茶啊?”
销强揉揉似乎一面对自己姐姐就开始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问道:“少爷,为什么我成了少爷?”
销销索性趴在塌上,反问他:“你觉得呢?”
销强无奈:“我要是知道还来问你么?”
销销托腮,耸耸肩:“你怎么知道我一定知道?”
“你有什么不知道的么?你敢说你不知道我在问什么?”
“你问什么?你还能问什么?当然是我们可爱的小雪珞为什么突然对你这么冷淡,为什么突然对你敬而远之,为什么在你以为你终于可以得到她的信任她的爱情的时候,她却叫你少爷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
销强面对销销唱作俱佳的念出一番话,甚至最后配合着语气伸出手望向远方的举动,只能无力地在心里默默的翻着白眼。
然而,销销却突然正了色:“其实这都是你自己选择的啊。”
销强看着她,突然神色一凛。
销销坐起身,懒懒靠在贵妃塌的靠背上:“既然你要跟她做场所谓要各取所需的生意,她怎么可能在她想要的还没得到之前,先给你你想要的?是你自己把她推远的,别怪她。她能信任这个交易,就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她望着销强,眼中闪过莫名的心疼,为了夏雪珞,也为了销强。
“我只是想给她个理由,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的理由。”
“引她走上这条路,不知道对她是祸是福。不过,不管怎么样,她肯学些东西就是好的,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跟她聊天很有意思。她,很像那个时候的我。”
销销下了塌,站在落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嘴角带着笑。回过身来走到销强身边,拍着他的肩:“她只是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已,等她明白了,就会尽力争取与守护,耐心点。”
销强抬头迎上他表面看上去很玩世不恭的姐姐的目光,带着坚定:“其实我们都在寻找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既然找到了,我自然也会尽力争取与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