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二章 约会（1 / 1）
正式和程海诺约会，是我十六岁那年的圣诞节。瑞阳的冬天比怡嶙暖和多了，程海诺牵起我的手说，“暮旖轻，我们约会吧。”
那一次，是我离开蓝衫以后独自过的第一个圣诞节。我穿着程海诺送给我的红格子短裙，第一次走进了程海诺那富裕且十分奢华的家。在认识程海诺之前我就听人提起过，程海诺的背景非常的雄厚，他不但拥有一个连政界要员都要敬重三分的瑞阳首富老爸，而且身为独子的他更是被各界称为潜力无量的未来之星。曾经，有人很无聊的统计过，程海诺的钱可以买下整个的瑞阳城，他如花的美貌和超高的智商使他无论走到哪里都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好多的名流都希望和他多多的交往，更是有好多的女孩子都梦寐以求想要介入他的感情，成为他的女友。对于这些，程海诺不屑一顾。他不喜欢那些追逐在他背后的只求涂点便宜的名利小人，这么多年以来他也就只有蓝衫这么一个最知心也最信任的朋友。
“很奇怪，为什么我和蓝衫就这么的投脾气，说不定上辈子我们就是兄弟哟，这辈子阴差阳错又轮迴为了知己兼异姓的兄弟。”
每一次提起蓝衫的时候，程海诺总是很甜蜜，有一种意味深长的味道。他说他们是在学校里的篮球场上认识的，在擦身而过的瞬间都彼此强烈的感觉到，那一见如故甚至相见恨晚的情怀。这就是命吧，程海诺感叹，“两个同样都不喜欢交朋友，都喜欢用封闭来武装自己的人竟然走到了一起，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如果我们不是男人而是异性的男女，会不会就此擦出爱的火花呢？”这一提议顿时遭到了蓝衫不停的白眼。
多么愉快的时光呀，只可惜现在因为我而改变。他们变得彼此沉默了，少了几分默契，却多了彷徨与尴尬。虽然，在经过上一次的彻夜长谈后他们冰释前嫌，还是曾经的那对最好的兄弟、最信任的朋友，可是再也没有从前那样无忧无虑了，两个人都变得含蓄起来，尤其在我也出现的时候就更为明显。
“哥，我是不是个罪人呢？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影响了你们的友谊？”
每次当我内疚不安的时候，蓝衫总是笑得很无奈。
他说，“旖轻，只要你幸福！”
……
思绪在不经意间溜号了。程海诺一脸陶醉的笑，他偷袭我，用他的唇唤醒了不知神游何处的我。
“程海诺！”我推开他离我只有咫尺的脸。
程海诺坏坏的撇撇嘴，他说，“暮旖轻，你再发呆小心我会吃掉你。”
和程海诺走进程家，我就有一种快要迷路的感觉。那比瑞阳大学还要大好几倍的古堡式建筑，没有一处不隐藏着神秘，没有一处不释放着威严。
“程海诺。”我下意识的拉紧程海诺的手。程海诺察觉到了我的心绪，他拥着我说，“别怕，这里就是我壮观而又奢华的家。”
在程海诺的带领下，我参观了程家每一个精致而又考究的角落。我在三楼的会客厅里遇见了程海诺的母亲，她挽着我的手，亲切如多年未见的老友。
“旖轻，多好听的名字。多漂亮的女孩子哟，海诺总是向我提起你的事情。他说你们在谈恋爱，而且感情十分的要好。旖轻，你十六岁吧？”她把头转向身后的程海诺，她轻问，“海诺，是不是有些小了点？”
“妈！”程海诺撒娇的抗议。
程太太一连几声不住的叫好，她转向我，脸上尽是平和且慈祥的微笑。
“旖轻，你别笑话海诺。他自小就是个极有女人缘的人，走到哪里都传着不停的绯闻，换着不同的女友。不过带回家来的，你却是唯一的一个，这足以看出海诺他真心的喜欢你，我希望他可以和你真真正正的谈一次恋爱。”
程太太的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低着头红着脸，程海诺取笑我，说我像只躬着背的虾米。
“海诺！”程太太笑吟吟的将我拉到身边，她说，“好孩子别理他，我带你去看看海诺小时候的照片。”
晚餐的时候，称海诺带我来到了宴会大厅。这里有着全世界最丰盛的圣诞大餐，这里也有着我从未见过的五光十色与金碧辉煌的灯光。
“有客人吗？”我小心地躲在程海诺的身后。
程海诺说，“对呀，而且这个客人才只有十六岁而已。”
不会吧。我张大了嘴巴。我没想到程海诺会为了我搞出那么大的排场，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他，脸上有一些为难的表情。
“笨蛋，你怕什么呢？”程海诺看出了我不安的心绪，他揽过我的肩膀，低低的在我耳边轻语。
“这只是一顿普通的晚宴，每年的圣诞节我们都会这样，不是因你特殊，也没有为你而改变。旖轻，我只是想把你介绍给我的家人，正式一点，代表了你在我心里重要且不可取代的位置。”
“程海诺。”我还想说些什么。程海诺用手指抵住我的嘴唇，他说，“嘘——，它现在的任务除了微笑就是吃饭。”
晚餐，都是我从未见过，叫不上名来却十分和我口味的饭菜。程太太说这都是程海诺特意叮嘱的，我惊奇望向程海诺，换来的却是他自豪的一句“秘密”。在这顿丰盛的晚宴中，我见到了程海诺的父亲，他是一个喜欢穿中式服装的老者，有六十多岁的年纪，和程太太一比，相差了足足有二十多岁。
“为什么会这样？”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问程海诺。
程海诺故意的扳起俏脸。“这好像只是我的家事耶！暮旖轻，看来你适应新身份的能力还蛮强的。”
“讨厌。”我立即羞红了脸颊。
程海诺捏住我的鼻子亲昵地调侃，他说，“你好可爱哟，你这个样子最让我心动。”
“程海诺。”
我知道他下一步想做些什么。可是我还是没能躲过他的深情拥吻，在吻过之后，他向我讲述了他的家事。
“没有办法，谁叫我爸那么的喜欢儿子。年轻的时候，我爸结过好多次婚，都因为生不出儿子而分手，直到遇到我妈，直到有了我才告终。我爸很宠我，无论什么要求都会满足我，这就是老来得子的好处吧，应有尽有，无须发愁。”
“可是，你并不快乐呀，你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所有接近你的人你都会认为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暮旖轻！你究竟是人是妖？”程海诺没有料到我会猜透他的心事，他盯着我，眼里跳跃着异动的光芒。“所以，我才会没有那么多的朋友呀，直到我遇到了蓝衫。蓝衫也是那种不喜欢交际，习惯将自己深藏的人，他用他的封闭来保护着你们平静的生活。或许，这就是防备欲极强的人共有的特□□，让我们走到了一起，让两个来自不同城市的人成为了情同手足的兄弟。”
程海诺带着很幸福的笑，这是他每次提起蓝衫是都会有的表情。
“那你应该有好多姐姐呀。生不出儿子，女儿也是亲生的骨肉啊。”
“哪会！”程海诺嗤之以鼻，“我爸是绝不允许外姓人掠夺他财产的，所以他采取了措施，在每任太太怀孕四五个月后就去检查胎儿的性别，如果不是男婴就强行做掉，还一并将太太扫地出门，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好惨忍的！”我惊呼起来。
程海诺握住我冰冷的小手，他说，“别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无论今后我们是否结婚，无论今后我们的孩子是男是女，那些都是上一代的事情，我们无法指责父母，他们也无法干涉我们想要的自由。”
“旖轻，请你安心的做我的女朋友，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我保证让成为最快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