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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诗中禅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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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许你来生。

叶子青静静听着向机吐出这四个字,她沉默不语,心底却是莫名其妙地被震动了,她的脑中似乎已经浮现了深宫重重之中,一位绝代天颜女子,是如何字字血泪地写下了这一张小小信笺。

“先生是说……这个孩子是……”叶子青吞吐问道,她总是觉得有点儿难以消化,尽管答案分明已经在眼前。

“不错,正是轩辕公子。”向机若有似无地笑了一笑,捋捋胡须,眼中精光闪现,接上了叶子青没有说完的话:“栩这个字并不多见,而值得老夫专程过来告知姑娘的那个人,唯有轩辕公子,黄栩。”

此话一出,一切仿佛都开始明朗起来。

二十年前,年轻的黄堡主的确很有野心,但恐怕还无意于天下,毕竟彼时的轩辕堡只是个普通的江湖世家,然而在看到那个襁褓里的孩子,以及那张字迹娟秀的纸笺的时候,他真的出离愤怒了,于是他定下了一个目标——你夺了我的女人,那么我便夺你的天下。

根据黄栩的个性判断他老爹的性格,叶子青觉得她这个推测是在太有依据了。

所以,轩辕堡之后的某一天,恐怕已经准备了几十年。

继续猜测下去,黄堡主自然是在得到龙凤玉佩之后,迅速抛弃当时的凤佩主人,因为他有更为重大的任务要去完成,而完成这件事,必须倚仗宫中的晁妃,而现实是,这两个女子,他永远不可能共同拥有。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晁妃虽然嫁入宫中,但是其实在这场二女争夫的闹剧中,她才是真正的胜者。叶子青有点儿汗颜,黄栩的爹娘是当时天下第一美男和第一美女,外加二人都是智慧超常的人,真是够强大的明星阵容啊。

连忙自我安慰,自己屡屡栽在他们的儿子黄栩手里,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叶子青其实不是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人,却也很清楚地听说过晁妃这个女人,和她的儿子在江湖上一样,她绝对算是个绯闻之星,而她固然是个美人,是不是第一却无从得知,但是她更广泛的称呼应当是——祸国红颜。

一个身份不清的江湖女子,能够顺利爬到娘娘的位置并且得到皇帝的独宠,这已经足以说明她不简单,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一个荣宠不衰的娘娘究竟是怎么在宫中十月怀胎,并且生下孩子送出宫外,竟然还能保持皇上对她的宠爱?

在深宫中,可以顺利地产下一个不在敬事房掌控之中的婴儿,仅仅从这一点就已经足以看出,晁妃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就是这样一个城府颇深外加极为聪明的女人,竟然加入了夺取天下的混战中。

皇上尚且奄奄一息,三方面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个时候,不是蛮战的时候,而是权术斗争、拉帮结派的时候,晁妃无疑是其中佼佼者。另外,晁妃在宫中的耳目众多,她一定会是第一个知道皇上身体状况的人。

这绝对是个大敌。

叶子青顺着记忆一点点地捋,忽然记起来那天夜里白律的反常,他不断问她是不是早已经知道轩辕堡的后路,也许就是从小道消息得知了宫中晁妃和黄栩的关系,开始感到了巨大的恐惧。

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准备将孩子送出宫的那一刻,也许就已经开始筹备这件大事了……

这二女争负心汉的一幕看似凄惨,其实黄堡主和晁妃各有所得,真正受害者只有那个风佩之主一个人,说白了,她就是被始乱终弃,叶子青每每想到那个人竟然是自己的师父之时,心底不免都会有些难受。

以叶子青对她师父个性的了解,遭受到这等奇耻大辱,必然会造成她心理扭曲,产生极端的报复心理,这么一来,她必定会穷其一生的时间精力来击垮晁妃,报复轩辕堡黄氏氏族……

想及此处,忽然叶子青的眼睛变得晶亮,一个她一直揣摩不透的点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原来如此!”她不由脱口惊呼,声音里除了惊讶,还有便是浅浅的失落。

叶子青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一定要置黄栩于死地,又一定要自己和黄栩相见。

师父传给自己的宝贝是软云索,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鞭子,主要诀法便是“柔”,而偏偏黄栩有一条与她剪不断理还乱的蛇藤鞭,主要诀法是“硬”,不难推测,当初这便是黄老堡主和师父的定情信物。

也许正是这个软云索,把她的行踪走漏给了黄栩。

虽然早已经知道师父有什么东西瞒着她,但是从未想过,自己的存在,只是一个工具……这让叶子青脑子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扶住了脑袋不愿再去想了,也因为这个,有些更重要的点被她放置在一边。

身边的向机突然笑了,他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叶子青,笑问道:“看样子,姑娘好像是都明白了吧。”

叶子青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老人,咬着下唇思考片刻,摇摇头:“我不信,我要去亲自看问问师父,再来寻找先生,这一定有什么弄错了,我怎样才能找到先生?”

向机道:“你不必找我,因为我每一次都会易容,下一次再见,你最多也只会觉得我有几分眼熟。”

叶子青稍一失神,忽然记起了为何自己觉得面前这个老人眼熟了,她“哦”了一声,这才问道:“武林大会,乱世红颜?”(参见上卷‘武林大会’部分)

向机哈哈一笑:“姑娘终于记起来了。老夫之所以对姑娘如此感兴趣,是因为老夫自负能开天眼,看清所有人的命运,却唯有姑娘的命运,老夫惭愧,竟然一点门路都没有,可是姑娘关心着或者曾经关心过的四个男人,他们的命运,却可以告知姑娘。”

“谁?”叶子青闻言一愣。

向机笑而不语,不知道从那里抽出了笔纸,微微一笑,挥毫在巨大的宣纸之上写下了八行字,放下了毛笔,清晰念道:“

江山重卷鸾天宝,

西沉日映水迢迢,

伤心莫与他人道,

忘却尘世自逍遥。”

向机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转过头来看着叶子青:“那四个,那四个你在乎过的男人,他们的命运便在这首打油诗中。”

月影朦胧,加之一点清风,窗外的树木开始摇摇晃晃,在窗格上留下一闪一闪的斑驳,白律的府邸很是偏僻,所以树木多也不足为奇,偏偏此时一条细长的人影忽然闯进了树木投射在墙壁上的碎影之中。

岳翎轩忽然就站住了步子,看着对面墙壁上月光照射出来自己的黑影,长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放在左胸捶了捶,才发现那里跳动的好快,自己如此沉不住气,这还是头一次,这让他多少有些不爽,但眼光闪烁,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很快就弯了嘴角。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开始沿着小道一路疾行,因为穿着黑色夜行衣,更是显得身材劲挺,眉目轩朗,动作快的几不可见,隐约可见眉心的担忧。

岳翎轩绝不是草率鲁莽之人,所以他此番胆敢独自一人潜入白律府邸,必然是早有打算。接到白律的密笺,他便疯了一样地从鲁王府一路突围出来,所以走到这里,已经明白了大概形势,故而虽然凶险,却无碍性命。

他一路摸索,终于在一间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院子前停步,根据早已得到的地图,他知道她就是住在这里,不由心跳加快,修长手指抚上了有些破旧的大门,眼睛有些直地盯着这扇门,却迟迟没有动作。

与此同时,白府主厅里一片嬉笑声,桌子呈半圆形摆开,每一张桌上美味佳肴应有尽有,不时有俊俏的小丫头近前来斟酒。白律一脸闲适笑容坐在主位上,身上是亮得晃眼的明白色水绸长衫,加上他本来便是天人之姿,更是夺目。

“既然祝先生都已经来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单刀直入了,鲁王爷是愿意协助我一臂之力了?”白律浅饮了一口酒,笑意盈盈问道。

席间主位下首的位置上,一个体型干瘦的中年男子颔首应声道:“不错,一切都按白公子说的办,”他顿了顿,眼睛一抬,笑道:“老太君那里,我们小世子爷也亲自去拜会了,老太君似乎很是喜欢我们小世子爷呢。”

白律迅速抬眼看了他一眼,快到几乎无法看清他究竟是喜是怒,再定睛去看的时候他已经低下头啜茶了,只是眼神敏锐的,还是能捕捉到他动作有瞬间的不自然。

下首那人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听说白律最在乎的便是他京城中堂府的老太君,看起来果然不假,看来当初鲁王府把暗人安排在老太君身边还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白律抬起头,已经是满脸温吞笑容,笑道:“那可有劳小世子,替我尽孝了。”

“无妨无妨,鲁王府和中堂府世代交好,我们自会多多照应。”下首那人也笑道,语调听不出什么名堂来,他却极其敏锐地发现白律眉尖皱了皱。

白律不说话,那人是客,自然也不再言语,大厅内竟然是安静一片,忽然一个随侍从前花厅走了出来,眼神扫过席间的所有人,最后走近白律,弯腰耳语一番,直到白律眼中有明显的笑意,他才躬身推开。

“祝先生远道而来不容易,白某这就请祝先生去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如何?”白律站起身来,优雅理了理衣袖上的褶皱,笑道。

“什么?去哪里?”那人也随着站了起来,但眉目间有刻意掩藏的惊慌。

“去哪里?”白律轻轻一笑,反问道,接着一边往外走一边闲适说道:“那恐怕要问问贵府的小世子爷了。”

却说白府另一端的岳翎轩此时已经没有分毫声息地潜入小屋子,一路摸索着走近了雕花大床边,一眼看到了床上蜷缩着的小人,把被子都快踢飞了,他发现自己的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忽然,床上的叶子青忽然翻了个身,正面冲上,睫毛轻轻颤动着,看样子是睡得不稳。她似乎是有些热,便索性将被子全都踢开,只穿着一身浅白单薄的里衣,领口还乱七八糟地开着,露出一小片雪般肌肤。

床边站着的岳翎轩喉结忽然“咕哝”一声动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口水,握紧了拳头,觉得浑身燥热。

这、这丫头分明是在诱惑我。

他目光下移,看到她浅浅抿起的嘴唇,这张面容,他朝思暮想那么久,终于在面前了,他神思有些恍惚,不由自主伸手想要触碰一下,看看是否真实。

手指却不慎碰到了窗边的流苏坠儿,让那个东西砸向床杆,来不及拽回,那个东西已经发出闷闷地一声,岳翎轩心底一惊,却发现叶子青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而只是翻了个身,还顺带着哼哼两下。

岳翎轩眼光闪烁,想了想便收回了手指,附在她耳边轻轻唤了声:“丫头,快睁开眼。”

叶子青却没有动静,紧闭着双眼,只有平缓的呼吸声,岳翎轩伸手拽住她放在身侧的手腕,稍一沉吟,便用力拉了拉:“丫头?”

床上人这才“警觉”地跳了起来,刚要张嘴叫唤,便被岳翎选紧紧扣住嘴巴。

却说白律带着一群人一路快步走到了一个简陋屋子,打开了一个机关,进到了一间地下屋子,弯弯绕绕,走到了一面墙前,白律回头诡异地笑了笑,伸手推开了翻转的石墙。

面前是几层厚厚的纱帘,奇怪的是,他们看外面的情景看的甚是清楚,而根据纱帘那边人的表现,很显然,纱帘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那鲁王府来的祝先生看见外面的情况,只觉得额上汗水都流了下来,手脚都开始打哆嗦,外面那分明是叶子青和自家小世子在交谈,可是方才白律明明跟自己刚讲过,叶子青早已经……

中计。

在他来得及喊出声音来之前,白律已经挥了挥手,两名随侍动作敏捷地将他的手困在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却掰正了他的头,强制他看着外面的一切。

纱帘外面,岳翎轩正面对着他们,而叶子青则只是露小半个侧脸,看得出岳翎轩神采飞扬,显然很是高兴,如果那个“叶子青”此时突然进攻,世子爷连反击的时间都不会有……祝先生急得一身大汗淋漓,却无能为力。

白律看着外面的景象,唇边的笑意愈来愈浓,忽然一个随侍从后面走上前来,在他掌心写道:“外面人已经布好。”

白律颔首,忽然拍起手来,笑道:“老情人相会了,世子爷想必开心的紧吧。”

岳翎轩一下子抽出腰间的佩剑,警惕地盯着白纱帘,高声道:“谁?”

“很可惜,世子爷精打细算,终究是来晚了一步。”白律打起了垂下来的帘子,款款走出,挑衅地盯着岳翎轩。

“什么?”岳翎轩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讶,毕竟也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知道了一切,他皱眉望着被抓住的祝先生:“祝先生,可是伤到了?”

白律自知他们已经是瓮中之鳖,便挥挥手,将祝先生放了过去,笑道:“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只是他用老太君威胁我,所以他我也不会饶过。”

岳翎轩抓住了祝先生,轻轻摇头阻止他想要说的话,忽然眉宇间的惊讶尽数散去,唇角上扬,抬起头来紧紧盯着白律,眼睛明亮。

在白律奇怪之余,岳翎轩已经猛然后退,一把掐住了身边叶子青颈间的脉门,将她死死扣住,让她几乎没能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挟持了,一屋子的人都大惊失色。

白律张开双臂,拦截了要冲上去的众人,自己也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紧盯着岳翎轩的手,一字一字道:“连子青的命你也不顾了吗?”

岳翎轩紧了紧手上力度,毫无怜香惜玉的感觉,直到怀里的人痛得呜呜出声,他才抬眸冷笑道:“这个女人,跟子青又有什么关系?”

他另一只手抚在怀中人的脸上,稍一用力,便撕扯下来一张薄如蝉翼的□□,攥在手中狠狠抛在地下,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少女脸庞。

岳翎轩定定看着白律冷冷说道:“这张面具很精致,又是在夜里,连我都看不出来。”顿了顿,他缓缓说道:“我只能说,我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她……不,应该说是你,了解子青太少了。”

白律看着那个女子,目光深寒,显然是在质问她怎么演得都露馅了。

岳翎轩感觉到那个女子在颤抖,便随手一扯那个女子,让她避开了白律的目光,他看着白律笑道:“不必怪她没有发现,虚与委蛇又有何难?”

原来就在白律等人寻找暗道的时候,岳翎轩已经控制了这个“叶子青”。

他知道叶子青擅长轻功,除非受伤,一般睡觉都很轻,而面前的叶子青分明是睡得太过熟了,所以他趁着拽她的手粗浅号了她的脉搏,却一切正常,可是要说这是真的叶子青在装睡,可是恐怕连叶子青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在装睡的时候,从来都不抿嘴唇,而是开启一个小小的缝隙,让他总有种想干坏事的冲动……

另外他清晰地知道,每次他唤她“丫头”的时候,她虽然都忍了,但其实心里很不服气,所以会不自知地皱皱鼻子,那个俏皮的模样,他永远也忘不了,而这个“叶子青”分明是没有注意到真正叶子青的各种小动作。

在和这个叶子青说话的时候,岳翎轩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这是他在面对真正叶子青的时候从未有过的,因为她眼睛轻透明亮,让他在她面前就不由自主地放松,可是面前的这个人,眼睛却是算计重重的。

所以等白律等人出来,他将祝先生控制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便挟持了尚自卖力演出的“叶子青”。

“她在哪里?”岳翎轩道。

白律眼睛里瞬息万变,最后归于平静,唇边又浮起了笑容,缓缓说道:“就算戳穿了,还是很失望罢?那么我便告诉你一丝线索吧,此刻,怕是你挂念的人正在轩辕公子怀里温存……”

“闭嘴!”岳翎轩忽然就怒吼一声打断他,就算……他知道白律所言应该也许是真的。

“也许,现在你去追,还有希望解救她。”白律面不改色,微笑道。

白律笑着看着岳翎轩挟持着那个女子,一路出了自己的府邸,他不言不语,只是笑容越来越深,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意味,岳翎轩到了差不多安全的地方,便将那个女子点了昏睡穴从外面抛了进来。

一名随侍迅速逼近接住了她,摸了脉搏,发觉只是昏睡过去,便回头看着白律请示。

白律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略一沉吟,低头笑道:“随他去吧,不必追了。”

众人虽然奇怪,却没有站出来,只有紧紧跟在白律身后的一个随从眉头紧皱,似乎犹豫许久,这才一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主上拿的主意必有道理,但是属下还是不懂,告诉小世子真相,鲁王府必定会先咱们一步,难道……”

白律闻言转过头来,月光下一双桃花眼勾魂夺魄,他笑出了一个浅而妖惑的酒窝,轻声说道:“不必多虑,接下来的局面便会是鹬蚌相争,倒省得我费力了。”

停顿了片刻,他摇头笑了,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自言自语道:“子青,你可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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