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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疗伤事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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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栩独上高台,手中捧着一只轩辕堡专养的鸽子,目光深远地看着远方,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鸽子柔顺的羽毛,稍微下滑,捏住了缚在鸽子脚腕的小信筒,神色尽是犹豫不定。

此时,他所处在轩辕堡最为华贵的露台,也无疑是最高的位置,可以轻而易举地俯视轩辕堡内的一楼一阁一花一草,这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也同时是他最喜欢的角度,仿佛象征着什么,这个地方对于别人则是一个禁区。

所以此时高台下面齐刷刷地站着一排人,均是仰望着那个高台上的傲然男子,神色都是忧虑且慌乱的,却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去劝阻,有一种东西,它所象征的物事,没有人敢去触碰。

此时的黄栩银冠束发,有散落在肩的黑发随风轻轻起舞,时不时滑过他的脸庞,让他的脸看起来邪魅而诱惑,宝蓝色锦袍加身,随着风动,衣袂轻轻掀起,显得整个人更加意气风发,气宇轩昂,浑身自内而外透着些许张狂高傲。

他并不理会下面一众人,只是自顾自地想着什么,忽然伸手入袖,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玉马,用大拇指摩挲着小玉马的脑袋,在脑中温习着一些零碎却不曾被遗忘过的片段,这对于他,是个很罕见的现象。

他几乎从未如此优柔寡断过,从儿时起,他便深深懂得了自己毕生的目标,因而在老堡主冷酷的一字一句中,渐渐具备了一个优秀王者所需要的一切特点,冷酷,□□,冷静,残忍。

独自离开轩辕堡,他怎能不知道其中危险,更何况如今还是个非常时期,可是眼下他所做的决定却关系到一个人的性命,而这个人,他是断断不愿意让她死的……

“冯七,速去备马。”此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有些弄不清,这个女孩,究竟在自己心中占下了多大的分量,而且又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已经不愿意松手了。

一名蓝衣老人冲出了人群,单膝跪地,仰头高声道:“公子三思!万万不可去,咱们轩辕堡乃是武林人士觊觎之地,倘若公子独自离开的消息走露在外,后果不堪设想,望公子以大局为重……”

黄栩很难觉察地皱了眉,他放飞了鸽子,摇头缓缓说道:“右护法,以前我敬你年长,事事让你三分,但是此番我非去不可。”

“为了一个女人,将公子置于险境,恕属下绝难从命。”蓝衣老人字字铿锵,语调不乏轻视,身形移动,已经挺直地跪在露台出口处,神色坚定,似乎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黄栩闻言眯了眯眼睛,唇角上扬带笑,声音却淡得可怕:“右护法,你要明白,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女人,不久之后,她便会是我轩辕堡黄栩的妻子。”

“其实……只消凤佩到手,公子也不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蓝衣老人有些惊愕地续道,他知道轩辕公子是真真正正地怒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这个没有感情只有目的的妻子,公子为何如此呵护。

黄栩并不说话,只是目光寒冷地盯着那个蓝衣老人,蓝衣老人到底是看着黄栩长大的,并不躲闪目光,一时间两方僵持着,忽然一个黄衫少女冲出了人群,仰头看着黄栩叫道:“哥,别去!”

黄栩愕然看着黄衫少女,很快便眉目一轩,声音冷峻:“若若,快退下。”

黄若若几乎从未看过自己一向视为偶像的兄长这般冲动,她心里不免担忧,同时狠起了那个未来嫂嫂,咬咬银牙,不后退,反而更近了一步,高声耍赖道:“我偏不走,哥,你不应这样的。”

黄栩不恼反笑,让一群人都摸不着头脑,他望着黄若若柔声道:“若若,不要胡闹。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我还要亲自去鲁王府替你向世子爷提亲呢。”

黄若若俏脸飞红,但她自小个性就是风风火火,不懂得扭捏,喜欢就是喜欢,当下也不管这么多旁观者,大声道:“哥,这是你允了我的,不许耍赖哦。”

黄栩抿唇一笑道:“自然,乖乖回房去罢。”

蓝衣右护法本来差人唤了小姐过来是想要她劝一劝黄栩,此时却是这么一个结局,弄得他倒有些哭笑不得,不由嘟囔道:“哎!小姐你……”后面半句“也太容易被收买了吧”没敢吐出口来。

黄栩忽然冷冷笑了笑,将放入袖中的信笺拿了出来,一下一下地团入掌心,微用内力,继而扬手一甩,信笺碎片漫天飞舞,他的声音寒若玄铁:“我意已定,不必多说了。拦我者,有如此信。”

一众属下均是骇然万分,慑于他的魄力,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蓝衣老人更是感觉到了从黄栩身上散发出来寒意,他欲言又止,最终只能叹了口气,浑身颤抖着退了开来,他想起了多年前无比相似的一幕,父子血亲,决定却全然不同。

撕碎的信笺飘落下来,如同折翼的蝴蝶,漫天飞舞。

露台下面另一端的阴影里一只手伸出,稳稳接住了碎片,狠狠捏住,发出了桀桀怪笑,仰头看了看那个立于高台的人,心里狠毒念头疯狂滋长,无声地仰头大笑起来,很好,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被黄栩放飞的鸽子扑棱着翅膀,方向坚定地飞离了轩辕堡,径直飞往北方的封阳城郊外,莫约一夜的时间,到达了林子上方,俯瞰着地下的一切,直到隐约看到一处山坳的时候放慢了速度。

山坳旁边水流声潺潺,天色已经发亮了,有光线从林子树叶的间隙穿透过来。

叶子青如同一片苇草一般弓着身子侧卧在石壁上,皓白如玉的手臂上有深紫色的线条蔓延至大臂,她展开的手中有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箫静静躺着,箫管上光芒流动,而她整个人寂寂地,好似没有了生息一样。

当殷玄翼顺着引路香狂奔而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的一幕,一眼看到了她青白的脸色,和蔓延伸长的深紫线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有种窒息的痛传到了心底,让他几乎要忘记了呼吸。

他止住了脚步,忽然就很害怕过去探测她的鼻息,在一棵树后久久远望,始终不敢走近。

原来他纵然拼尽全力,却竟然真的连她都呵护不了,原来轩辕公子所说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自己从来就没有那个能力去争夺,天算子向机算的也没有错,那块龙佩,果然不会属于他。

殷玄翼突然痛恨起自己来,右手紧握成拳一下子猛地击打在身边的树上,叶子簌簌落了下来,手臂上的伤口因为巨大的震动而撕裂开来,他无暇思考,竟全然感觉不到臂上撕裂的痛,一时血渗了许多出来。

却说一个带果子的小树枝不幸被打落,垂直击打在某个正在晕厥的人的脸上,好死不死地轻击到了她的太阳穴,不但没有危及到她的生命,反而刺激了神经,于是那个小小的身体动了一动。

殷玄翼看得瞠目结舌,心底一丝丝一寸寸喜悦蔓延开来,几步迅速跑了过去,扶起了她的上半身,让她可依靠在他的怀里,望着她不断咳嗽的小脸,他心里还是有些好笑的,原来她还活着,果然她的命是相当的无比的硬啊……

叶子青闭着眼睛咳嗽了许久,呛出了一口浅浅血痰,这才悠悠转醒,眼前的一切是朦胧的,隐约看到有人关切地看着自己,五官是模糊的,她握住了拳,感觉到了手中的玉箫,当下有些虚弱地咧嘴笑了笑:“域……”

虽然一向大条惯了,但叶子青还是敏锐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怀抱僵硬了一下,面前人开口,声音喑哑低漫,并非萧域。

面前人的声音带着某些不明含义,在叶子青听来,好像是有些嫉妒又有些庆幸意味的:“这么说……原来是他。”

叶子青揉了揉眼睛,视线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看清了面前那张憔悴的脸庞,和他有些凌乱的发髻和里衣领子,这个少年纵然再怎么狼狈,那一张绝美的脸却永远是白玉无瑕。

“小翼。”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释然笑了:“你没事,真好。”

殷玄翼心里一软,十几年建设起来的心防,在这一瞬间完全崩塌,看着怀里的她抬头嘻嘻笑,一脸吃豆腐得逞的无赖表情,他的心好像又有些痛了,此时此刻,她的身体想必已经是强弩之末,硬撑着吧。

殷玄翼看了看天色,飞鸽传信应当已经到了轩辕堡,可是他很难肯定如同轩辕公子这般人物,究竟会不会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不远万里奔赴而来替她疗伤……

所以无论成败与否,他都要快些将她带回轩辕堡,殷玄翼想着,已经俯身过去,想要将叶子青抱起来。

叶子青的目光却随着他弯下的身子下滑下滑,看到了他几乎血红的袖子,她觉得脑子一眩,不由自主伸手触上了他的伤口,看到他稍稍抽动了下嘴角,她惊慌低呼:“小翼,你这究竟是怎么了?”

“你弃我在那里,自己倒是一个人一走了之,如今又来问我?”一说这件事,殷玄翼就莫名的后怕,当下捉住她的手放回原位,瞪着她有些赌气道。

“我那不是……”叶子青伸长了脖子,有些冤屈地解释。

“听着,不许再那样了。”殷玄翼却神色一正,打断了她的申诉,他的目光凝固在她脸上,下颚紧了紧,皱紧了眉头,道:“以后无论什么绝境,也断不可以舍弃自己的生命,我不需要你以命救我,懂不懂?”

叶子青舔舔嘴唇,乖巧地点了点头,心疼地瞅着他的伤口,声音也有些发抖:“可是,你流了好多血……”

殷玄翼抓住她犹疑在他伤口附近的小手,生生阻断了她的话,他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启齿笑了起来,一脸无所谓:“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为值得的人流点儿血,算得了什么呢?”

直到多年以后,叶子青还是总会回想起那个如玉少年,每每那个时候,她都会想起他当初对着她笑出了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豪放谈起他的“男子汉大丈夫”之说,那时候的他浑身上下都是少年人的青涩。

殷玄翼说完便蹲下了身子,将叶子青扶上了他瘦削却足够宽阔的后背,叶子青没有抵抗,乖乖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她知道此时她说什么都是多余,不如依了他,只能忍住不去看他流血的伤口。

刚准备出山坳,忽然殷玄翼的耳朵微微一动,神色顿时欣喜起来,他轻轻吹了个口哨,一只肥大的鸽子应声飞了下来,落在叶子青肩膀上,叶子青看到它脚腕上的竹筒,心里莫名地有些感觉,当下迅速拆了开来。

叶子青生怕是轩辕堡的机密,当下自己虽然好奇却没有去看,只是递给殷玄翼,他看了一眼,眉目便一下子舒缓下来,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宽慰道:“有救了。”

叶子青怎么能不知道这三个字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心里隐隐一喜,刚欲开口询问,就发觉自己身体内部又开始发冷,只能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抖的太厉害,一时间忍得太辛苦,竟又晕了过去。

岳翎轩仅着白色里衣,领口半开半合,偏瘦的胸口若隐若现,几乎可以看清楚他的锁骨,他的发髻松松散散束在头顶,俊美的脸上尽是疲惫之色,有些颓废地斜斜靠坐在窗边,神色恍惚。

自从回了鲁王府他就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纵然醒来了也是浑身无力冰冷,后来东方神医前来,他才猜到了自己所中的竟然是三星印,偏生鲁王爷并不让东方神医为他根治,想要借此牵制住他。

岳翎轩望着窗外一个模模糊糊渐近的人影,合上了窗扇,摇头冷笑道:“爹爹,你牵制不了我的。”

却说鲁王爷自回廊走了过来,穿过了拱门,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和窗户,眉间笼上不满和忧色,向门口站着的一个丫头低声询问道:“小世子怎样了?”

丫头眼里透着不忍,躬身道:“回王爷话,世子爷今晨还是没有进食。”

鲁王爷抚弄着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吟道:“速去请王妃前来。”

屋门忽然打开,岳翎轩倚在门框上,他的眼睛淡淡掠过鲁王爷,那个冰冷的眼神竟然让鲁王爷有了一丝寒意,他开口,声音带着些嘲讽的语气:“爹爹若真要留轩儿这一条命,放我走便是了,请娘过来多说无用。”

“轩儿,你是我岳家唯一骨肉,这等不孝之话你也说得出口?”鲁王爷气得发抖。

“爹爹自己也明白,此时爹爹正值盛年,有些东西,不一定全要我去替爹爹做。”岳翎轩眉轻挑,目光直直地盯着鲁王爷,话外有话。

“你……”鲁王爷被噎的没话说,父子二人正剑拔弩张,忽然鲁王妃柔柔的声音插了进来:“轩儿,你这又是胡闹什么?”

岳氏父子在鲁王妃笑靥如花之下气焰都消退了一些,鲁王爷给王妃打了个眼色,重重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而岳翎轩则收回了咄咄逼人的目光,低下头轻声唤道:“娘。”

鲁王妃应了一声,一脸心疼地凑过去,伸手捧住岳翎轩的脸,抬起来左右端详,忽然眼中泪光泛起,轻轻叹息道:“唉,又何必作弄自己?”

岳翎轩伸手覆盖住鲁王妃的手,闭上了眼睛,苦笑道:“娘,你怎会不懂?”

鲁王妃淡淡一笑,眼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却很快被低垂的眼帘遮挡,她大声道:“轩儿,你又何苦和你爹爹过不去!”忽然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迅速说道:“东方神医那边我会说,这一段时日你先乖乖留在王府,有什么信物我先差人给她送去。”

“娘请回吧,孩儿今日不舒服,要进屋子歇着了。”岳翎轩稍一愣怔,已经反应过来,当下冷声道,却暗中将袖中一物塞于鲁王妃手中,低低说了八个字。

鲁王妃借着拉扯他衣袖的空挡将东西收好,而岳翎轩则佯做大怒转身进屋,就在门扇将要合上的那一刹那,他听到外面的鲁王妃一声轻唤。

“轩儿。”鲁王妃张口唤住了岳翎轩,他回头去看,却见她美丽的脸上闪过了一抹奇异的神色,眼神纠葛起来,隔了许久才忽然开口,如释重负:“我对不起你。”

这一段日子,叶子青夜夜都要经受寒毒侵骨之痛,虽然难受,却还无法醒过来,痛苦的无以复加,几乎没有睡过一个正常的觉,不过这一次她只觉得浑身暖和伸展,仿佛有一小股暖流经过她的后心一点一点地在她体内流窜,驱尽了她身体的寒意。

她伸了个小懒腰,哼哼两声,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她霎时间就愣在当场,嘴巴张开了合不拢,有些惊愕地看着面前俯视自己的一张脸,深目朗朗似星,轩眉入鬓,薄唇似笑非笑,这张邪气兮兮却俊美无俦的脸,正是轩辕公子黄栩……

“怎么是你?”她张嘴抖了半天,失口惊呼。

“你还不满意?”他逼得更近,声音听不出意味,然而眼神却深了起来,这个丫头怎么一开口就挑战他的极限……

叶子青却浑然不觉,只是歪着小脸掐指算了算:“封阳城……嗯……轩辕堡。”然后瞪大了眼睛,得出结论:“很远啊!”

原来是惊讶这个,黄栩释然,轻笑道:“的确很远,不过,我怎会弃你于不顾?”

某人眨眼,再眨眼,这个笑得一脸坏相的人不是轩辕公子又是谁,她抓抓脑袋,尚自不能相信一样的喃喃自语:“你弃我于不顾才比较正常好不好……”

“什么?”黄栩颇感兴趣地问道。

“呃……”叶子青一时语塞,眼神四下乱瞟着想要转移话题,正想着干脆忽然晕过去算了,便听黄栩自己转移了话题,倒让她松了一口气,只听他笑道:“方才有没有感觉舒服一些,嗯?”

叶子青一听那个七拐八拐的“嗯?”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不能否认的确是舒服了许多,她揉了揉胳膊腿,发觉力量也恢复了不少,当下重重点头应了一声。

黄栩望着她忽然笑了,叶子青竟然荒唐地觉得他的笑容里有几分满足的意味,她一向捉摸不透他,这下子更迷惑了,当下紧蹙眉头,可疑,太可疑了。

“小翼呢?”她觉得有点儿尴尬,抬手抓抓脑袋,四下顾望。

“小翼……你跟我的左护法关系真的很亲啊……”黄栩猛然捉住了她的手腕,握住她手腕的手隐隐用力,牢牢盯住了她的眼睛。

叶子青倒抽了口气,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款款说道:“也没有啊,只是叫他小殷吧,可是他比我大,叫他老殷,他又没有那么老,叫他全名总显得拗口,最后只能随便唤他作小翼了。”

黄栩看着她许久,并不答话,仿佛不信她,又仿佛已经相信她了,弄得叶子青一颗心忽上忽下,忽快忽慢,她觉得自己都有些快要受不了的时候,他才转开了视线,款款道:“他出去了,我要为你疗伤,需人护法。”

“疗伤?”叶子青扑捉到了重要的一点,下意识问道:“怎么疗?”

“孤男寡女,你说怎样疗伤?”黄栩笑得一脸邪意,声音更是刻意压低,弄得叶子青毛骨悚然。

“你不要乱来啊……”叶子青是真的被吓到了,她几乎是从床上蹦了起来,然而许久没有运动的她没有料到自己的弹跳能力竟然这么好,以至于脑袋重重磕到了床上面的横梁,一声不响就给生生撞晕了过去。

黄栩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他摇摇头,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伸手把她扶了起来,替她揉了揉方才撞到的脑袋,而他几乎从未照顾过别人,当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只会火上浇油,感觉她的脑袋上起了个包,他这才有些心虚地缩回了手。

也罢,这也省得他出手将她敲晕了,千檀功解毒本来就是要受功者昏迷的,否则会血脉膨胀而死,她倒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放下了帘幔,他将她扶正,自己则是盘腿坐在她身后,看着她小鸡啄米一样的脑袋,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纵然千檀功很费内力,并且会将他置入险境,可是却能救她一命,他不愿放弃……他暗暗运功。

不料叶子青刚坐稳了没多久便又软软倒向一边,显然是依赖惯了,虽然此时此刻黄栩不愿深想她究竟依赖着谁,但还是忍不住就心底不爽起来。

他使劲伸手将她扶正,低头去看,恰好望见她正紧紧咬着下唇,娇艳欲滴,他心神有点儿零乱,知道一会儿施起功来她必然会咬破嘴唇,便附在她耳边低声诱导道:“莫咬嘴唇,来,张嘴。”

叶子青怕是刚才撞得狠了,此刻仍然死活不张嘴,只是咬紧了下唇,黄栩犹豫不决,他并不愿捏她脸颊强制她张口,只能望着自己手中的丝帕,一时竟不知怎样塞进她嘴里。

低头沉吟片刻,他眼神一亮,忽然抬起了叶子青的下巴,对准了自己的方向,笑道:“你要记住,我也是被迫为之。”

接着他的脸略略偏过一边,凑近上去,准确无误地吻上了她的嘴唇,他温柔地含住她小巧的嘴唇,强迫她张开了嘴,流连忘返,万般不愿撤离,趁着喘息的间隙塞进了手帕,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开,兀自低头轻轻笑个不停。

原来亲吻竟然是这样的滋味,有些软、有些香、有些欲罢不能……他看着她有些泛红的嘴唇,不觉有些恍惚,说起来倒是奇怪,他活了这么大,拥有这么大的权势,却从未真正的亲吻过。

他从来不知道接吻原来真的会上瘾,她睡倒在他怀里,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嘟起了小嘴,看得他蠢蠢欲动,忍不住又低头在她唇上浅浅吻了一吻,支起身子,觉得好像还不够,继而又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而昏死过去的某人正做梦梦见自己正在大吃特吃,因此配合的异常温顺,当然,某人如果醒来知道自己昏睡时候的举动,实在猜不到她会不会因为过于羞愧而死。

直到吃够了豆腐,黄栩才满意地抬起头来凝视叶子青,她睡的温顺,抿了抿嘴唇,歪头靠在他身边靠得更近,他的眸底仿佛有火焰隐隐跳跃,伸出修长的手指触碰她的脸庞,含糊道:“若不是考虑到你的身体……我真想今夜就……”

黄栩轻轻地合上了房门,掸了掸衣摆上的褶皱,刚走了几步,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唇边滑过一抹莫测的笑意,站住了脚步,回头去看。

“她……怎样了?”殷玄翼欲言又止,半张脸藏在阴暗的角落,看不清表情。

“你不必知道。”黄栩淡淡道。

“公子,你我自小相伴,你深知我。”殷玄翼走出了阴影,望着黄栩的眼里尽是坚定,然而声音却无比轻:“此时,我只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黄栩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并不说话,走廊里的烛光投射到他俊美如同雕塑的脸上,留下最为诡异的剪影,他平缓道:“没有护她周全,玄翼,是你之过。”顿了顿:“然而轻信于你,是我之过。”

殷玄翼神情倏地一滞,看着面前盛气凌人的男子,他觉得自己气势全无,垂在身侧的手猛然握紧成拳,然而反复握紧,却终究松了开来。

这一次,他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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