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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安眠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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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痞子盯着围观者中悄悄离开的人,又看看那跌倒的花脸,小眼珠子骨碌一转,脸上露出朵花来,顺手抓了身边的人,往前一推,说:“去,把这个花脸给我绑起来。”

“不行!”二姑娘哭喊着就往前闯,若不是被玄武拦着,已经扑到刘痞子的刀下。

玄武眉头微拧,将二姑娘交给一人照顾,自己慢慢地往路边挪了挪,似乎想寻机打开一条路。再递了眼色给知情的几人,似乎打着底子要硬拼了。

刘痞子也会有聪明的时候,将玄武和二姑娘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对那个花脸的人越发的怀疑。忍不住得意的笑着说:“二姑娘,你似乎很担心这个人啊?怎么?是你的情郎?还是……叛党?来人,把他脸上的油彩给我擦干净。本官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雁南瞥了一眼二姑娘身后,刚才晃眼之间她好像看到跟加藤吉英一起的日本人。忽然觉得有两道很强的注视,从身后探过来。猛地回头望去,正看到景园二楼上一个身影背倚着栏杆。有些熟悉,雁南眉头皱的更深。

“慢着!”这一声,是向着刘痞子喊,却是看着玄武。

“呦,这次雁老板又准备说什么?”

雁南收回目光,换上嘲讽的神情,说:“不打算说什么,只是提醒大人,同一种错误不要犯两次,否则……会很难收场的。”

刘痞子咬牙切齿,指着雁南,抖抖的问:“你,什么意思?”

“呵呵,我能有什么意思,只是大人您知道我跟三爷的关系,出门前三爷说若是有人想趁机找麻烦,我可以找他帮忙。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对三爷,实话实说的。”

“我呸,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有点床上功夫,哄得泉钺心花怒放。我警告你,你不要得意,待本官搜出叛党,你们通通给我下大狱。”

周围是一阵哄闹声,雁南的脸色不好看,却一直在笑。对刘痞子点点头,侧身让路,说:“随便大人怎么说吧,我等着您的结果。”

“不可以,雁南,你答应过我的,你不可以……”

雁南一个眼神飘过去,玄武捂着二姑娘,不让她继续嚷下去,小心的将她带离刀剑之间。玄武早在雁南的眼神之下,直觉的选择相信,她有方法解决。

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仿佛空气都凝固了般。紧盯着那张被黑色油彩掩盖住的脸孔,一点点的现出真容。

然后,除了雁南始终是似笑非笑的样子,所有知情的人都震惊了。

“这人好像是百草堂的大少爷啊?”

也不知是谁道出了真相,唤醒所有梦中人。那花脸的不是叛党,也不是春熙班的人,却是百草堂的大少爷,白宣桦。

真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怎么是你?”刘痞子犹自不信,绕着白宣桦好几圈,感觉是大变活人一般。

白宣桦满头的虚汗,鞠躬请安,委屈的说:“大人,您有所不知,韩老师傅是我们百草堂医治的,听闻韩老师傅的死讯,小人我是痛心疾首。后来又听说春熙班要为韩老师傅送行,平日里我也喜欢票两嗓子,便跟韩班主商量了一同来送葬。可您知道,我还歹也是百草堂的少东家,这么做我又怕别人笑话,就扮了花脸儿,想着没人认出来。谁知,大人眼力好,一看就把我识破了。”

这急转直下的事情,杀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虽然大家心里都有感觉,白宣桦这话说的牵强,可偏又找不出什么戳破的证据来。而玄武和二姑娘,纵使心里有百般疑问,此时也不敢流露,反而是默契的帮忙。

“刘大人,白大少爷可是您要找的人?您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我们送葬,到底是何居心?难道要去世的人无法安心上路吗?您之前欠了我爹三个响头,如今又打扰他听戏,难不成您真要我爹去亲自问你是什么意思?那敢情好,回头上香的时候,我好好跟爹念叨两句,让他千,万,不,要,放,过,你。”

二姑娘充分发挥她小辣椒的本事,将呛人的话说到极致。

刘痞子连连后退,越发的觉得那灵棺发出幽幽的寒意。指着二姑娘和雁南他们,“你,你们……”的罗嗦了半天也没个完话。

“刘大人?”

突然出现在刘痞子身后的声音,吓得他抱头鼠窜,哆嗦着躲在一个小兵身后。

“刘大人,本王很可怕吗?要你如此躲避?”

“给醇亲王请安,王爷吉祥。”

呼啦啦跪了大片,刘痞子这才看清了来人,却更是害怕了。也不是跪下,而是直接跌坐在了地上。雁南瞥了一眼刘痞子的窝囊样,便不再搭理。反倒是开始奇怪,醇亲王怎么会来。

却听他厉声说到:“来人啊,将这个欺压百姓的狗官给我绑了。哼,官府的名声就让你这种为所欲为的人给败坏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奴才,奴才是误听奸人谣言,不是,奴才也是为了大清和百姓的安危,想今日捉到叛党,奴才是一片忠心啊,王爷……王爷明察啊!”

刘痞子已经是满脸泪痕,哭得甚是凄厉伤心。可惜,却没有一人肯为他说话,都是看好戏的神情,外加鄙视。

“大家说,这样的人可能饶恕?”醇亲王踹了一脚趴在他脚边哭诉的人,却是问周围百姓。

刘痞子在地上滚了几滚,眼泪鼻涕和着灰尘,沾的满头满脸。眼巴巴的望着周围的人,企图从中听到一丝可怜他的言辞。可惜……

“不行!”

异口同声、整齐划一,宣判了刘痞子的死刑。

望着委顿于地,毫无生气的刘痞子,玄武领着春熙班的众人向醇亲王拜谢。醇亲王又说了许多场面上的话,博得百姓们的一阵鼓掌赞叹。雁南却有些奇怪的望着他,他的出现真是好生奇怪。

被打断的送葬,重新上路。醇亲王送了挽联,至了悼词,便退到一边让道。从始至终仿佛他的到来只是为了惩办恶官。只是在雁南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众人不查之下,飘去一句“肃恩在我府上。”

雁南大惊,却不敢露出一丝恐慌之色。

“你说,你把青阳弄哪里去了?”

幸亏其他人已经被玄武先行遣回,只有他们借口要多陪陪韩师傅而留下。这才让二姑娘能够如此大声的质问雁南。若是没有醇亲王的最后一句话,雁南能干脆的回答她。可如今,她确实犹豫了。她猜的出,醇亲王的意思绝对不那么单纯。

望着雁南皱眉的样子,二姑娘气急的抓着她,喊到:“你说话啊?你究竟把青阳弄哪里去了?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璇霜,不要这样。”玄武也想问,却又败在雁南伤感的眼神中。

二姑娘一甩手,更气了,“你就会替她说话,什么都听她的,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哥……”

玄武握了握拳头,松开时口气依旧的说:“璇霜,你先不要着急,事情一定是有隐情的。”

“有什么隐情?一定是她不想帮忙,还骗我们,青阳,青阳不知被她怎么了?”

雁南还没从自己的思绪中解脱出来,对于二姑娘的指责,还有玄武疑问的目光,恍然不觉。

“咳,我想,这件事我或许可以解释。”韩师傅下葬之后,一直没有离开的白宣桦,此时倒是主动站出来,有点尴尬的开口。

二姑娘发现了他,眼睛里闪过光芒,抓着他的衣服喊到:“对了,还有你,明明是我亲自给青阳上的妆,怎么会变成了你,你说!”

白宣桦小心的二姑娘与自己的衣服分开,尴尬的说:“咳,二姑娘,您,您别激动。其实,青阳是我表弟,我听说他的事情后,也很着急,只是没有办法啊。后来三爷和雁老板找上我,要我配合演这出戏。由我代替青阳扮花脸,跟你们一道出殡,而青阳早就化装成我的样子,被三爷带走了。”

“我和三爷也是为了以防万一,才会这么做。瞒着你们是情非得已,师兄,对不起。”白宣桦说完,雁南也从思绪中清醒,淡淡的解释。

“真的?”二姑娘露出一丝笑容,夹杂着点点不信任。

“璇霜,你放心,我不会让青阳有事的。”没有告诉她醇亲王说的那句话,雁南宁愿自己多心了。

玄武则是一闪而过的伤感,在她的心中,他还不及泉三爷可以信任吗?联想到她前后的怀疑,忽然问到:“小南,你是担心有人泄露出去,才这么做的是吗?可是……”

雁南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不忍的偏过头,说:“师兄,我不是针对你的。你知道,班里人多嘴杂,我不想让整个春熙班冒险。”

“我明白了。”他还能说什么,他一直都知道,她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与她朝夕相处了六年之久的他们。而她说的其实也不错。

“你不明白。”

又是突然出现的声音,今天大家似乎总喜欢躲在一边吓人。所有人提防的看着面前戴斗笠的家伙,又很快的惊讶于斗笠下的那张脸。

“是你?”

“玉蕊?”

三个声音,两个疑问,一种意思。

“你来做什么?你已经被除名了,还想来气我爹吗?”

没错,这带着斗笠、装扮成男子的人,正是那被春熙班除名,撂挑子,跟男人跑了,又不肯回头的玉蕊姑娘。此时被二姑娘戳破,脸上红白相间,嘴唇抿的紧紧,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说:“二姑娘,我是给师父丢脸了,可不代表我不能来给他老人家上柱香吧?”

“谁稀罕!”二姑娘一拧头,生硬的吐出三个字。还想说什么,却被雁南给拦住。“玉蕊,你怎么这么快赶回来了?”

韩师傅去的那天,雁南托三爷给玉蕊带信儿,可从山西到京城,她走的也太快了点吧?故有此一问。

玉蕊脸上闪过尴尬,却没有回答雁南的问题,反而是对玄武说:“班主,我知道是谁害死的师父。而且,就是他们告诉姓刘的你们窝藏叛党的事情。”

“你说什么?”玄武大惊,不敢相信玉蕊的话。该说是所有人都大惊。

玉蕊点点头,很认真的说:“其实,你们送葬的时候我就在一旁。我在景园楼上看着的,我,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出现。”

“哼,算你还知道羞。”

没人去理会二姑娘的讽刺一声,紧盯着玉蕊,只听她继续说道:“当时有两个人也在二楼上,我听他们说的,他们以为我离得远听不到。就是他们故意害死了师父,因为他们知道了你们藏人的事情,想借此陷害春熙班。”

“是谁?”

这次倒是三个声音,一种疑问了。火焰,在他们的眼底燃烧。

“我不认识他们,只知道他们是日本人。其中一个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另一个随从样子的人好像叫浩二君。对了,也是那个少爷吩咐那叫什么浩二君将白少爷推出人群,提醒刘痞子的。我看他们之间一定有问题。”

玉蕊说的别扭,其他人听得也迷糊。唯独雁南却是心里有些了解。却没想到,他们这么狠心,可以随便害死一个无辜的人。

“哥,这两个人杀了爹,我们一定要为爹报仇。回去就告诉班里的人,去找那两个人算账。”

听到璇霜冲动的话,雁南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光了,那种无奈而疲倦的心情。却又强撑着一丝气力说:“师兄,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对方是日本人,不会那么简单的。而且,我想我知道他们是谁,是……为了什么。”

雁南说完,所有人的神情各异。玄武是有些担忧,二姑娘是一如既往的怀疑,玉蕊是惊奇,而白宣桦却是有点魂不守舍的模样。

郊外的傍晚,夕阳有些冷冷的。时不时的昏鸦拍翅飞过,发出阵阵怂人的声音。

这里是逝去的人长眠之地,是亡灵的阵营。那种死亡的诱惑,在越来越暗的天气下,渐渐的浓重。而那随处可见的红花,却似乎因为黑暗的来临,越发的妖艳。那些便是安眠的花吧,蛊惑着人,又伤害着人。

突然安静下来的众人,似乎也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诡异。

远远的望去,那些坟头上盈绿的光,不会是萤火虫,更不会是烛光。却像是狐的眼睛,或者鬼的灵火。

一瞬间,天便从昏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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