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1 / 1)
我没有死,我还有意识,我还有思想,大火烧去的不过是我美丽的皮囊,我以另外一种形式飘荡于这世间,是了,我成了人们常说的一缕幽魂。
天空中亮起一道金光,光明云中金衣尊者缓缓而至,那么的圣洁,那么的威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目光之中满是慈悲,他对我说:“施主,凡事间种种情爱,都如过眼云烟,施主历经人间磨难,凡间尘缘已尽,与我回去吧!”
我看着他,有种超然的感觉,没有痛苦,没有悲伤,心中已是清若明镜,我没有跟他走,想我陈阿娇一生,只为“情”这一字而活,天堂,我又怎配进去?
尊者满脸慈祥的看着我,似已知我心中所想,叹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施主若执意留在此处,本尊不再勉强!”
说罢,金光渐渐隐去,消失于天际之中。
金光乍灭,白雾顿起,苍茫之中一白衣人飘然而至,便是冥界中的转生使者,他对我说:“施主尘缘已尽,今生已了,随我转世投胎去吧!”
我摇摇头,不与前往,今生我还有未了之事,我怎能抛开?使者叹道:“天地之中,又多一痴儿!”
我的魂魄飘荡于皇宫上方,久久不肯离去,我不肯离去的理由,却无关乎于情爱,情为何物,爱为何物,我已不得知,或许,穷其一生,我也未弄懂它,但是,彻啊彻,纵然你如此对我,我也要守住当日对你的誓言:“今生今世,你我不离不弃!”
长门宫,金屋————或许应该说,在一片废墟之中,缕缕灰烟提醒着人们,这里曾发生的事情。有一个男人,呆呆枯坐与此,他的眼睛黯然无神,他的脸色憔悴不堪,在这里,他已整整坐了三天三天,不吃不喝,不眠不歇,这时,谁都不会觉得他还是那个年轻睿智的君王,但,他确实是我的丈夫——彻!
我的魂魄轻轻飘于他身际,彻啊彻,即然当初如此对我,为何如今放不下的却是你?金屋已经没有了,阿娇已经没有了,你还在这里,意欲何为呢?
彻长叹一声,昂天长啸道:“阿娇,你好狠的心!”
我苦笑一声,无语,彻啊彻,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不是狠心,实是无心呀,因为那颗心,早已被你生吞活剥,一点一点撕碎了!
可是彻,我不恨你,放心好了,不管我现在身在何处,不管我以何种形式自处,我都会守住对你的誓言,今生今世,你我不离不弃!
三日之后,彻下令,彻底清理长门废墟,不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从此,金屋不在,已成为一个传奇!
一切都结束的第七日,彻重新上朝,又开始了他雄才伟略的帝王生涯!他,仍在是那个高高在上,受万民敬仰的大汉霸主!
我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陪着他,伴着他,一时一刻,不曾离开。
彻终归还是彻,虽然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绝对是一个伟大的君王,在我陪伴他数十个春夏秋冬中,彻显示了他非凡的政治才华:
对内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兴太学,知人善用,政治改革轰轰烈烈,对外通西域,击匈奴,威风海漠,虽然穷兵黩武,倒也泰山封神,其文治武功,纵观华夏五千年,尽是无人能及!
我为他而高兴,我为他而骄傲,这就是彻,若他不是这样,当年我又怎会对他一见倾心。
彻身边的女人,伴随着他伟大的功绩越来越多,御花园中的百花,只怕也是自叹弗如了。
卫子夫,那个如同白莲般美丽柔弱的女人,以她那无人能及的宽大胸怀陪彻走过了38年的帝王生涯,成就了一代贤后的万世美名,可是,她并没有得到更好的结局,在她成为皇后的第38年,因卷入巫蛊之祸不能自明,与她那可怜的儿子,先后自缢身亡,在她之后,又出现被彻称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李夫人,颇具神话色彩的钩戈夫人,一个因成日担心失去宠爱而终日绞尽脑汁,心力绞瘁芳年早逝,一个被卷入权位之争,彻一句“欲立其子便先弑其母”让这位如花红颜死于三尺白绫之下,可叹这些在彻身边、视彻为天的绝代红颜中,竟无一人得以善终!!!
每当一人逝去,天际的一颗星星便会黯去,划出一道凄美孤绝的光,消失在天的尽头,奈何桥前,我微笑着迎着她们,她们的幽幽芳魂飘至我身边,盈盈一拜,红唇轻启,轻叫我一声姐姐,我扶起她们,淡然笑道:“今生尘缘已尽,妹妹们一路走好,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愿来生,妹妹们能找到共渡白首的良人!”
她们哀叹一声,幽幽说道:“生生世世,决不再入帝王之家。”满怀感伤,绝代红颜飘然离去,奈何桥前,我笑着为她们祝福,妹妹们,人生的苦难是有限的,来生,你们必定会找到自已真正的爱人。
事非成败转头空,大浪淘尽英雄,人生最大的的悲哀,莫过于美人迟暮,英雄末路了,纵然你是绝世英雄,也抵御不了岁月无情的侵蚀,转瞬之间,彻已成为一个垂暮的老人,他的身躯不再挺拔,锐利的目光逐渐黯去,岁月的年轮已爬满曾经英武不凡的脸庞,可是,他仍然是那么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霸气让他无人能及。
又是一年的冬天,大地笼罩在阴沉的雾气当中,那么的沉重,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彻,迎来了生命中的最后一个冬天,无情的病魔终于打挎了这个无所不能的伟大君王,这一天,彻将史官司马迁传至病榻之前。
这是一个睿智的青年,有胆有识,敢作敢为,卓而不凡,凭一只妙笔,凭一颗肝胆,记录一个帝王的千秋万载功过,彻将他唤来,想是知道自已大限已到了。
彻问道:“爱卿,你用你的一只铁笔,将如何记载朕的万世伟业呢?”
司马迁静静立于一旁,略一思索,恭声反问道:“皇上想让臣如何记载呢?”
彻眼中精光一闪,用手强撑起久病的身体,傲然说道:“朕这一生,叱咤风云,文在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武在大败匈奴,威风海漠,将我堂堂大汉推上最辉煌的顶盛时期,纵观古今,谁与争峰?”
司马迁不语,静思片刻,答道:“皇上之雄才伟略,纵观天下,确实无人能及!”
彻朗声大笑,君王霸气跃然尽显,想是大笑牵动了旧疾,彻禁不住一阵大咳,司马迁连忙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彻缓过劲来,摆摆手,司马迁退至一旁,彻又说道:“想朕雄霸一生,为维护这千秋万载的绩业,也可谓杀人无数,人生一世,谁能无过,想来朕这一生中,也曾做过不少的错事,可与朕的万世伟业相比,这又算得了什么?”
司马迁无语,想是正在思索着什么。
彻又道:“想朕这一生,所负之人甚多,朕并不在意,只有一人,朕盟心自问,实是心中有愧……”
司马迁依然不语,只是抬起询问的眼光,看着这位霸气依在的君王。
彻的面色转柔,似是沉浸在的往日的回忆之中,他轻声问道:“爱卿,你可知朕这一生,最爱何人?”
我微微一惊,立于一侧,心中不由淡淡苦笑,即使身为魂魄,终也逃不过的漫漫红尘。
司马迁微一思忖,答道:“皇上所爱之人,想必应是那跟随皇上38年,温婉贤淑的卫皇后了?”
彻淡淡一笑:“子夫吗?她真的很好,想朕初见她时,她真若一淡淡清莲,清新淡雅,心若水晶颜如玉,不与群芳争短长,朕怜她敬她,最爱之人,却并非是她。”
司马迁略一迟疑,吟道:“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无论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皇上最爱之人,莫非是那惊若天人的李夫人?”
彻又轻轻摇头,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然朕悦尽天下美色,初见李美人时,却也难免为之惊艳,但也仅限于此了!”
彻面色越来越柔和,他缓缓躺于龙榻之上,轻轻的说:“我初见那人时,是在母后的寝宫之中,她立于那里,没有说话,可是朕却已看到的她的绝代风华,她娇巧的跪坐于母后身旁,显得那么柔弱,可是她闪亮的星眸中,却闪烁着桀骜不驯的光芒,那是朕这一生,所见过的最美的眼睛,只这一眼,我便得知,我刘彻太子妃的宝座,非她莫属!”
我静静立于一旁,身子禁不住轻颤起来,彻,你在说我吗?
彻笑了笑,脸上说不尽的温柔:“母亲对我说:皇儿,你已到了成婚的年龄,也该立个太子妃了。我暗喜,知道母亲属意将她立为我的妃子,她们用期待的眼光看着我,她也是,她的眼睛还是那么闪闪动人,我忽然玩心顿起,心想看看在如此动人的眼眸中,失望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彻又笑了,象是已经回到了那个年代,那个纯真的少年时代。
“我婉言拒绝了母后的好意,然后目光紧紧看着她,急于想看看她生气时的娇颜,想看看她美丽的眼睛,谁知她只是向我母亲盈盈一拜,淡然说道:“太子能为天下着想,实为大汉之福,阿娇一小小女子,岂敢耽误太子的宏图伟愿,阿娇谢娘娘美意,只可惜阿娇福薄,高攀不起,今日之事,就当娘娘从来没说过,阿娇从来没听过吧!说罢,她转身便走,尽未再看我一眼,可是那时我却知道,这个最骄傲,最美丽的女人,她的心中,会永远有我刘彻的身影!”
我在一旁,不禁莞然一笑,彻,原来当初,你竟是如此想的,可是你没有错,那时的我,确实是不能自拨的爱上了你。
彻喘了口气,接着说道:“第二次见她时,她一身淡淡紫衣出现在众人面前,高贵典雅,让人不敢逼视,所有的人都对她惊艳不已,可是我还是故意不理她,因为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若我也对她露出惊艳之色的话,那么就会如同那些人一般,让她瞧不起了。”
彻笑了,笑得很天真,仿若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做错事后还百般解释,他说:“她果然中计了,那天,她喝了好多酒,美丽的脸上露出可爱的绯红,她走到花丛中,就在那里翩然起舞,风吹袂动,她一定不知道,那时的她,美的惊人,月光下、花丛中,她象是一随时准备乘风归去的月中仙子!”
彻的眼光更加朦胧了,他的笑容更加狡黠了:“就这样,我不断的逗弄她,不断的让她生气,我在赌,只有这样,骄傲的她才能真正的记住我,爱上我。”
彻的脸上显出一丝得逞时的得意,他笑道:“结果是,我赢了,当我对她说‘我爱她’的时候,她的脸上,已是泪流满面……”
我立在一旁,泪水已盈满眼眶,淡然一笑,彻,原来,我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
彻接着说道:“就这样,我们相爱了,我压抑许久的感情像火山般爆发出来,那段日子,我们形影相随,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要她嫁给我,谁知这调皮的小东西,竟然说要嫁给厌次候之子刘义,我知道她是在故意气我,是在报负我以前的所为,可是我的心中还是会不舒服,这个小东西,是第一个让我知道什么是吃醋,呵呵!彻轻笑两下,接着说:“于是,我向她许下诺言,今生若得阿娇,必金屋藏之!”
“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那天,在金鸾殿上,在万民景仰的目光中,她一袭大红嫁衣,美丽不可方物,她走向我,那么的圣洁,那么的骄傲,她是我一生中所见过的最美的新娘,你知道作为一个丈夫的我,是多么的自豪吗?”彻的脸上,再次现出那灿烂的光辉,竟不象是一个久病缠身的老人了。
“我们本来可以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可是卫子夫的出现,改变了我们的一切!”彻蹙了蹙眉,想是长久的叙述让他孱弱的身体疲惫不堪,接过司马迁递过的茶,小沏一口,他接着说:“她是那么的清新,那么的柔弱,那么的惹人怜爱,我被她迷惑了,在平阳公主等人的谏言下,我决心立她为妃!”
“我知道阿娇一定不会答应,她是那么的骄傲,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的反应是那么的强烈,我们争吵了起来,我还记得那一天,她仰起倔强的小脸,一字一顿清清楚楚的对我说“刘彻,你是个混蛋!”
彻轻笑一声,抬起头来,问司马迁:“爱卿,你听过一个堂堂君王被人当众骂是混蛋吗?”
司马迁淡然一笑,摇头不语。
彻说道:“可是她就是骂了,还骂的那么勇敢,那么理直气壮,我当时真是气极了,转身离去,三天之后,我不顾她的坚决反对,立卫子夫为夫人!”
“我本想,这件事只要一成定局,阿娇气一气也就过去了,我依然会向以前那样宠她、爱她,可是没想到,她是那么的坚决,一点点也不肯向我低头,于是,我也生气了,她不肯让步,我更不肯让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等我们发觉时,这条深沟已是无可弥补了。”
“后来,终究还是我忍不住去看了她,她正坐在花园里,反复的弹唱着那首《长门赋》,那么的凄美,那么的孤单,我紧紧的抱住了她,那一次,是朕这一生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哭泣!”
听到这,泪水已悄然滑过我白玉般的脸庞。
彻接着又说:“我们合好了,可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无论我们再怎么相处,之间的缝隙却是无法弥补,在又一次的争吵中,我终于对她说出了让我这一生都后悔的八个字:“心胸狭窄,忌妒成性”,阿娇的脸当时一下子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我好担心,担心她随时会晕倒在我面前,可是她没有,她只是静静的摘下她的玉搔头,脱下她华丽的凤衣,从我身边走过,那一刻,我就隐约感觉到,这一次,我是真正失去了她!”
彻的脸上,已满是泪水,司马迁道:“皇上累了,今天就说到这吧!”
彻摆摆手,说道:“让朕说完吧,今日不说,恐怕就再没有机会了!”
彻接着说道:“果然在那天晚上,阿娇真的走了,她居然采取了那么激烈的手段,她用一把火,烧了我送给她的金屋,烧死了她自已,而我,居然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彻的声音更加颤抖了,他说道:“我当时太震憾,我只知道她要离开,却没有想到她选择的竟是这种方式!我当时痛苦极了,整个人简直要疯掉了,我想,陈阿娇,你好狠,你就这样离开了我,你要走,就走的干干净净,于是我下令,彻底清理长门宫,不留一砖一瓦,一草一木!”
“再后来——”彻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幽幽说道:“朕有了无数的女人,她们敬朕、爱朕,小心的服伺朕,但是她们的身上,却没有一个有阿娇的影子!”
我不语,屏息看着他。
彻又说道:“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朕身边的所有女子,她们最大的愿望,便是博得朕的独宠,在她们的眼中,朕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只有阿娇,她是唯一一个想独占朕,想把朕当作丈夫的女人!”
我的泪水,终于淆然而下,彻,经过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懂了我,我静静的立于他身旁,无声的狂喊 :“彻,不要怕,我一直在你身旁,很快,很快我们就可以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可是彻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如坠万丈冰窟。
彻抬起头来,静静的凝视着司马迁,说道:“爱卿,我与你说了这么多,你可知是什么意思吗?”
司马迁无语,恭声说道:“臣愚昧,请皇上明示!”
彻叹口气道:“朕的这万世绩业,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无论何年何月,朕必定会是万民心中的一代明君,可是这负心之人,朕却是如同千斤之重,爱卿,朕已经老了,担当不起呀!”
司马迁微一思忖,说道:“皇上的意思,微臣明白了!”
于是,在司马迁的笔下,我与彻海誓山盟的爱情见证,千古传奇的金屋藏娇,则变成了六岁时我母亲馆陶和彻母亲王美人之间的一场政治交易。
我的心,彻底的冷了,死了,我的彻,那个高高在上的彻,居然也有如此懦弱的一天,懦弱到不敢面对自已的心!
生命中最后一丝烛光已然熄灭,彻,终于走完了他伟大而又壮丽的人生,现在,他迈着巍颤的步伐向我走来,我离开人世时,尚值豆寇年华,虽已为魂魄,风采依然,而彻,已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了,见我,他伸出了苍老的手,激动的说:“阿娇,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等着我,我来了,这一次,我们永远不分开!”
我微一侧身,避开他的双手,淡然一笑,我说道:“皇上一生,为大汉立下汗马功劳,如今尘缘已尽,皇上一路保重!”
彻一愣,急声问道:“为什么,阿娇,你不跟朕在一起吗?你的心中,难道不爱朕了吗?”
我惨然一笑,彻,为什么到现在,你还在和我说“爱”这个字,或许,当初在你抛下我与立卫子夫为妃时,我仍爱你,或许在你将我弃之长门时我仍爱你,或许当你误认我谋害王子时我仍爱你,甚至于当我火烧金屋时我仍爱你,可是,现在,我对你,已是绝无感觉了!
我翩翩飘至奈何桥前,转身对彻说:“奈何桥上过,前缘尽中消,皇上,一路走好!”
彻绝望的冲上前,抱住我,大声嘶吼道:“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你不爱我的话,你为什么迟迟不肯转世,为什么在这苦苦等侯?你这么做,不是爱朕,是什么?”
我轻轻推开他,宁如止水的眼眸静静凝望着他,我曾经痴心以对的人,轻启朱唇,我对他说:“阿娇留在这里,无关乎于情爱,只为守住当初阿娇与皇上的誓言,‘今生今世,你我不离不弃!’今生已尽,阿娇该做到的,都已做到了。”我骄傲的笑了,第一次,这个骄傲的笑容,不是因为我尊贵的身份,不是因为我仙人的姿容,只因为我陈阿娇,说到的,就一定做的到!
彻满脸愧疚之色,低头长叹一声,知道与我再无希望,转身踱过奈何桥去。
我看着他蹒跚的背影,心中万般感叹,却无半丝恨意,彻,但愿来生,你能懂得,什么是爱!
我没有走,我还留在这里,我陈阿娇,上不属天,下不属地,我要留在这滚滚红尘之中,看懂人间情爱。
历史的车轮无情的滚动着,漫漫红尘路中,我经过了无数的风霜雪雨,看尽了人生的悲欢离合,我听着人们传说着我和彻之间的故事,我无语,我听着人们传说着那华贵无比的金屋,我无语,我听着人们传说着我陈阿娇如何心胸狭窄,如何忌妒成性,我更是无语,一代一代的皇朝兴起,一代又一代的皇朝末落,只叹诺大的后宫之中,能得幸福的女子寥寥无已,她们守着沉寂的后宫,却依然默背着入宫为妃的,《女则》,身为后宫嫔妃,不可执宠生骄,不可忌妒成性,大汉陈皇后,便为一例……
我无语,我无语,我在等,在等这世间,何时还我陈阿娇一个公道?
(全文完)
善舞致各位读者:
《长门赋》一文终于写完了,我的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写文,笔法之间难免有些生疏,所以每当完成一章,我心中就有如履薄冰之感,惴惴不安,担心不能通过读者的考验,可是很庆幸的是,我认识了你们这一群宽厚善良的读者,是你们,给了我莫大的鼓舞与动力,支持我完成了我人生的第一部小说,你们的每一句留言,不论是多,是少,不论是赞扬,不论是批评,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我都会记在心间,不敢忘怀!
我想,我们喜欢每一部小说,一定都有自已独特的理由,而喜欢言情小说,多半是能够在女主人公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于是善舞斗胆猜想,在座各位喜欢这部小说的姐妹们,是否都有一颗骄傲却又善良的灵魂,我想,应该是的!
那么,在这新的一年里,就让我衷心的祝愿每一位骄傲的朋友,包括我自已,在爱情的道路上,能够一帆风顺,甜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