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1 / 1）
从那天起我成了林男的女人。
李伟知道后只能皱皱眉说：“你以后自己悠着点。我那晚真不该和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东西。”
“不，”我摇着头脑筋一片混乱，说：“是朋友的话，你丫就该什么都告诉我，至少也给我一平等的机会去抓住他的心。”
李伟轻轻的叹气：“汪然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至少有一点，林男并不是因为你的外表和你在一起的。”
我怔怔的答着：“那我倒宁可他喜欢我的外貌多一点。我瞎扯着笑又问：呵呵，哎，李伟，给我说说他以前的女朋友都啥类型的？”
“你这可真为难我啊，汪然，”李伟摸摸后脑勺讷讷道：“你是我朋友，他是我兄弟。这……”
“说不说你？”我怒瞪着他，揪着他的衣领，咬牙道：“快—点—说！李—伟—”
“松手，松松…”李伟忙的拽开我的手，缓口气说：“我说，不过只能一点。以前的那些基本是，妖艳型。没了！”他说完以后任我怎么折腾他，就是不肯再说一个字。
哼！妖艳型，好你个林男，看我汪然也去这么打扮去！
第二天，拽着小玉同学，我冲进了一家理发店。折腾了一上午，终于把我乱七八糟的长发弄出了点儿大卷的妖娆味道，我高兴的在镜子面前摸来摸去，反复比划着。
小玉瞪着我说：“喂！你丫是不是谈恋爱了？又捯饬头发又换了隐形眼睛的。给我从实招来！”
我愣了一会儿想起我和林男复杂的状况，好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回答：“算是…又不算是。”
“嘿，你丫给我打哑谜呢啊，”小玉敲敲我的脑袋：“瞧你那傻样儿，准是一头载进去了。你给我带着点脑子去谈，别最后给人买咯都不知道！”
我嘿嘿的冲她傻笑得到小玉的一记白眼。随后我们又杀去商场买了裙子，短的牛仔裤。还有最重要的化妆品。累的两腿直打哆嗦。我的目的就是要让林男能专心看着我。
女人果然都是贪心的生物，尤其当她陷入了爱里，当然现在也包括了曾经把林男分析的很透彻的我。我倒是佩服起自己的耐性起来，居然可以忍受林男身边有很多其他女人的出现，心里想着只要别跟我面前接吻、上床，其他我都可以假装看不见。
李伟只是越发沉默的看着我，提醒道：“汪然，我相信以后你的忍受能力只会越练越好，但是你自己心里必须得有一个底线。”他略带担忧的眼神看着我：“我真的不想看见我的朋友最后死心成魔。”
冲昏了头脑的我当然不懂李伟说的底线的含义。然而事实告诉我尽管我们身体上每夜的纠缠，林男会在欢爱后紧紧的搂住我。当我一个人在床前发愣时，他会从身后保住我然后在耳边说着：“你这个妖精。”我们肆无忌惮的接吻，他肆无忌惮的指着我告诉别人：“她是我的女人！”
可是，身边有我的他在酒吧里始终是女人围绕的焦点，像是奔走花丛的蝴蝶。我告诉自己：汪然，你爱他就要忍耐忍耐。
就这样过了快一个月，我学会了化妆。就为了让外貌不出众的自己变的更加美，绑住他的眼神。林男告诉我他喜欢我现在的美，喜欢我擦那支金色的唇彩来诱惑他，喜欢我身上喷有他送给我的Echo的香水味，因为他说我是一个值得回味的女孩。可是日子一样的每天重复，他还是他，什么都没有变化。可那时的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
两个月的假期很快过去，学校正式开学了。当我走进宿舍时，君君、小猫还有朱琳都惊呆了。我的变化巨大到让他们目瞪口呆的地步。妖娆的几乎可以和媚眼飘飘的君君相媲美了。赵俊哥哥看见我也是长大了嘴不知道形容我什么才好，因为我不再是那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小女孩儿，而是风韵中妖媚的女人。从那一瞬间我终于明白自己已然是彻底堕落了。
“你丫，老实交代呢，一暑假怎么就变化这么大？”半夜的时候，我和君君靠在宿舍外的走廊里，开始了午夜只属于我俩的成人对话。
“有烟没，姐？”我没接话只是问她。从开学了以后，我就不能每夜都待在林男身边了，一直心里堵得慌。我晓得那是害怕，害怕他和其他女人乱搞。明明清楚这是一定会的，但就偏欺着自个儿说他不会的。瞧见我这没出息的样儿，连个电话都不敢拨给他。
她呆了一下，掏出一盒儿，我拿了一支点上，君君也点上一支。看着她疑惑的疼惜我的神情，我笑了下安慰她：“我没事儿，君君姐，就有点烦而已。”然后用力吸了口烟再缓缓向漆黑一片的夜空中吐出。
“为…男人？”君君眯着眼在烟雾中开口问道。
“恩，”我点点头，盯着手中的烟慢慢说：“暑假里认识一男的，很喜欢。可是他…花心成习惯了。”
“操！”君君怒骂道：“这种贱货你也要？汪然，看来你他妈的也不是一般二班的贱骨头！”
听见她的话，我转着手里的烟傻笑：“是啊，我好像一直都是，所以，才他奶奶的烦躁！”
“算了，汪然，听姐我一句劝，”君君说：“赶紧的放手吧，不然以后有的你罪受呢。”
我呆呆的愣在那儿，想起李伟说过的相似的话，喃喃着：“姐，我要是能放…那就好了….”
“哎，”君君叹着气道：“这就是命吧。你丫跟你姐我以前一样的德性….就一脾气又臭又强的傻逼！没事儿自个儿找罪受的自虐狂！”
我笑了：“这些，以前都没听你提起过呢啊，姐啊？”
“那是，”她不停的吞吐着烟，弥散在空中：“谁也得给自个儿的过去留条活路呗。不然我怎么告诉自己把它给熬过来呢？总不能真一头撞墙上找死吧？那以后谁给我爸我妈养老送终啊？是不？”
“嘚嘚，”我推搡着她说：“尽会骂我，原来姐你也是一贱字辈儿的啊。”
“德性，瞧瞧你自己，”君君突然正色道：“汪然，一个人样子可以改变，但是这儿…她指指心脏的位置说：这儿是不能变的，知道不？”
我点点头。外面的夜色真浓。没有我的陪伴，林男你在做什么呢？
我开始半夜的逃出宿舍去酒吧找林男，多亏了君君她们的帮忙，每回送我出去，君君都再三的轻轻在我耳边吩咐我：“你丫受了气，死也得给我死回来，明白没？”
我是感动的想说谢谢，她一把白我一眼：“赶紧的走，啥别说。”
我的化妆技巧越发的熟练了，也可能是夜夜待在酒吧里看见林男一脸无所谓我的存在似的和那些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周旋时，我内心的火热一点点的被他的The Kiss给慢慢浇灭了。李伟就只是默默的看住我而已不再多说一个字。我明白的，兄弟、朋友，他哪头都不好偏袒，哪头都不能帮的太多。之前他已经告诫过我，是我没听所以现在我也不再逼问他什么。
我想：这叫林男的□□，我还是义无反顾的给自己注射下去了，天天的加着量，现在开始都要后遗症的反应了吧？迁出一抹苦涩的笑，我知道这跟玩儿命一样。可是我汪然就他妈的一钻进去就要玩儿命的人儿。谁都甭和我比傻。
和林男在相处后不久，我就再也笑不开怀了，郁闷的呗，愣是被他对我的投入和改变的不重视硬生生将我的笑给抹掉了。我随手拿起一根烟，点上，吸了一口再慢慢吐出。说起来，抽烟也是和他在一块儿以后，心情不好时拿起来解闷的。谁想一抽就停不下来了。
“喂，宝贝儿。”林男猛地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头靠在我肩上问：“明天学校有课没？”
我机械的摇摇头。其实不是没课，而是我压根儿没心思去念，所以干脆翘掉算了。
“今天想我没？”他笑着低低的在我耳边问，顺便轻舔着我的小巧的耳垂说：“要说实话。”
“嗯，”我侧过脸点着头，勾起一抹笑说：“不然我干吗这么晚跑来找你？那你呢？你有想我吗？”
“当然想了，”他邪邪的笑着，手摸上我的胸口：“想的我…一见着你出现就忍不住了。”说着用他已经有些硬的下身从后面顶了我一下。
我知道那是谎话，我在这儿静静的等了他几个钟头，可是只要是他说出来的，我都爱听。我深深的凝视着他，暧昧的引起他的欲望。
果然，他立刻拉着我奔回他的家，一进门就咬住我的唇狠命的吻着，然后边扯掉我的衣服边低骂着：“你丫刚那眼神，真恨不得把你压吧台上干死你！”
我主动凑上了我的唇，遮住他其他的言语。然后我的意识就被他带起的激情冲淡了，只剩下了一屋子的□□，纠缠和两个人的喘息。
云雨之后，林男伏在我的身上休息。片刻后，他抬起头邪笑着说：“你丫是要榨干我啊？”
我笑了，伸手摸着他的脸，哑着声音轻轻说：“林男…我爱你…”
他浅笑着点头：“我知道。”翻身坐起，随手点起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恢复了一片对我的话语完全的漠然。是的，我心里很明白，他只要在他想要的时候去假装爱一个人，然后想走的时候就能自由自在的离开。他不需要任何人对他的爱和以爱的名义之下的束缚。因为他是最无情的情人。
“我是真的爱你，你知道吗？林男。”我轻轻的抚摸着床上熟睡的男人的安静而俊朗的轮廓，吐着我心底的爱语。清醒的他不喜欢我一遍遍的重复着这些话。只有在这缎黑激情过后的夜里，他才会真正的停留在我身边。
嘴角尝到一丝咸湿的味道，泪水不受控制就掉了下来。我已经回不到以前的生活里去，因为不想片刻待在没有你的地方，没有你的注视，没有你张扬的邪邪的笑。
我知道你和其他女人还有激情的拥抱，也许你忘记了我始终也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一个被你磨平了脾气与棱角的敏感的女人。我又怎么一遍遍强迫自己去忽略你身上陌生的味道。我是不是因为更傻一点的留在你身边，闭上眼睛，嘴巴还有耳朵。只要守着你的身旁的那个位置就够了？
其实我真的好累你知道吗，林男？为了爱你，我真的真的已经身心俱疲了。唯一的信念支撑着我就是我认定你也是爱我的，我在你心里和那些女人是有区别的。
哪怕这只是我自己骗自己，只要你不拆穿我，我不会走，绝不会离开。
黑夜中我独自的伤感表白从不出现在白天。白天的我是神情冷淡的林男的女人。是对他的恣意妄为不在乎的陪伴他最长久的女子。每天只静静的待在酒吧或者他的家里。收拾他的屋子，帮他把冰箱塞满吃的东西，午夜在吧台安静喝着The Kiss等他下班。
我放弃了约束他，而一再的改变自己去配合他的足迹和生活习性。
李伟静默的看着眼神越来越冷寂的我，幽幽反问：“为什么折磨自己，汪然？为什么不走？”
我哑然的盯着杯中甜甜的红色液体，反射的光弥散了我的眼：“我上瘾了，李伟。我戒不掉他。”
他和我对视着，我们都明白这苦痛和绝望。但是他不能走，我不会走。他是他的兄弟，他是我的爱人。他的分量在我俩心中是一样的重。
午夜的下班时间，我扭头准备喊林男回家，可是他人却不见了。我不甘心的起身认认真真的挨个儿寻找着，没有没有。他去哪儿了？我心里有一丝焦急。
“看见林男的人没？”我抓住DJ慌乱的问。发觉他的表情在听完我的问题后有些不自然。
他急促的拍拍手，抬起头，支支吾吾的说：“好像有个女人…喊他走的…”
“是什么女人？你认识吗？”我皱起了眉头。
“不，我不认识，他摇摇头，”看见我不相信的眼神又说：“我发誓，我真的不认识。”
算了，林男他也可能是有事吧，我冷漠的欺骗着自己。静静的想了一会儿，我才自己先回去了他家。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我这才敢无声的哭泣，死死的捏紧拳头利用手心的痛来缓和心底的伤口。原来我是可以轻易的被他抛下的。付出了真心的我到底又算是什么？
不知呆坐了多久，外面的天都亮了而我的泪也干了。门无预兆的“啪”的一声开了，林男走了进来，我的鼻尖嗅到了陌生的香气和浓烈的酒味。
他见我一个人呆坐在那里问：“你坐那儿想什么呢？不是一夜没睡吧？”
我痴痴的盯着他好久才开口问他：“你昨晚去哪儿的？”
他点上了一根烟，皱着眉用力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嗤笑着对我说：“你别这样，问的好像一个老婆审问老公似的，呵。忒无聊。”他并没有理会我，只是叼着烟，开始旁若无人的背朝我脱衣服、裤子。我看见他的身上脖子上的红晕，那是一夜缠绵的痕迹。
我的心极度的绝望般的冷，我站起身从背后用力抱着他，止不住再次奔流的眼泪和颤抖的身躯。他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一动不动。
“我爱你，林男，”我哭着说道：“我真的爱你，很爱很爱…”
“汪然，你别这样。”他有些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想要挣脱我的环抱，我死死的不动弹，他停止了挣扎说：“我以为你不会和那些女人一样纠缠不清的。看来，是我错了。”
“不，”我喊道：“不，我和她们不一样。不要离开我，林男。我不再管你了，行吗？我紧紧的抓着他：我发誓我不会再管你的事了，不要走….拜托…”
他带着叹息和其他混杂情绪的声音幽幽传来：“你又何苦你…汪然，你真不是普通的…傻。”
无所谓无所谓，我心底叫嚣着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不在乎，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只要背着我，不要让我看见就行了。我哀伤的发现，原来一切真的如李伟所说的一样，我一再降低自己的要求，而哪里会是我的极限。
自从那天以后，他只是隔三差五的在下班后和我一起回来，不回来的时候只告诉我他有事要忙。我已然心存感激，至少他的心底还是有一点我的，为我保存了面子。
我执着的在他的房子里等他回来，其他什么事也干不了。心一点点下沉着，现在的我可以一根根的吸着烟靠在窗户边呆呆的看着外面一整天都不动弹。唯一的希冀就是有一天林男能天天回到这里，回到我们刚开始的时间。
我好像从来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他，怕他烦，怕他正在忙匆匆说几句就挂，最怕…那头没有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