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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第二十二回 棋差一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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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慈寺外,香客如云。经坛前特设了几处特别的席位,留给当地名流。大雄宝殿前,一尊高大金身佛像,浩浩然然,在阳光下更显金碧辉煌。—— 这离乱世间,似乎许多人惟有将情怀寄托于这西方佛祖,才能获取一二心灵之平静。

殷杨二人跨入寺中,便见陆樊川正坐雅席,离那法师席位甚近,离开讲还有半刻时辰,不悔也不意惊动陆樊川,只随众立于外围,且看那妙虚如何人物。可有妙空这般风采?

一时之间,众人大宣佛号,香烟袅绕中,只见个五十来岁的和尚身披袈裟,领着一班小沙弥,步履沉着的走上经坛,看那面目,倒也庄严,美髯垂胸,虽是个出家人,照理五蕴皆空,却也颇懂得修饰外相。

殷梨亭细细看他形容,却觉得这妙虚一双眼里,却没有妙空法师那般出尘超脱,放达宽和的情怀,多少有些拘谨之意,因此就失望了一半,不知道陆樊川怎会对此人致以“青目”。不悔也看出端倪来,不由冷冷一笑,在他耳边道:“这人还算一代高僧么?”

殷梨亭叫她还是小声些,不然真是要被人给“轰”出门去了。

不悔会心一笑,道:“六哥,你留在这里好好听佛法,我四处逛逛,哦?”说着,也不待他答应,自己先脚下抹油,走了。

一转身便离了大雄宝殿,只往后院而去,不悔轻轻跃上一棵参天松柏,且俯视察看内院动静,果不其然,不多时便从舍院走出两个十分年轻的小沙弥来,一人提着两大桶水,一个抱怨道:“师父他老人家也忒不近人情,昨夜忙乎了一晚上,今天却又叫我们挑水。摆明欺负我们资历浅。”

“嘘„„”其中一个年长的四顾一望,见无人,道:“轻声点。这事机密,万一有人偷听,你还想活么?”

“师兄,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今天法会,哪里有人来偷听咋们说话。”说罢,将水桶提起,往缸里倾倒下一大桶水。

不悔听这话,心中有疑,昨夜六哥说在密道里听到声响,莫非正和此事有关?微微一笑,秀手一扬,只听“啪”的一声,那年长的和尚的光脑袋被打肿起一个包来。

“谁?”他叫道。话还没完,脸上又被打肿了一块乌青。正要发作,只听有人在树上沉声道:“你们两个,不好好干活,却在此地诽谤住持,待我告你们一状,看你们还否饶舌!”

“啊唷!”那小和尚听这话,已经青了脸,一下子跪倒在地,不敢抬头,说不出话来。

那年长的还要看清谁在树上,这下更惨,两眼珠子一下子被石子击中,睁不开眼来,不由告饶道:“哪位师父在上,饶命吧,我们再也不敢多嘴了。”

“呵呵„„住持就怕你们一班人心生二心,因此派我暗中观察。既然知错能改,这次也罢了。

„„”不悔心中暗笑,口上更是阴郁低沉,道:“我且问你们,昨夜,你俩可有认真做事?”

那年长的刚要说话,却被不悔不耐烦打断道:“让他先说。”

小和尚趴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昨夜我们自然不敢不尽力。师父在上,惠清这腿昨夜都被那火器给擦伤了。所以今日挑水走路都疼。”

火器?!不悔心中一亮,不由喜出望外,何所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今日才知其真义,克制住自己的兴奋之情,这“戏”还得演到底,因此又道:“那好,看你勤勉,我就不为难你了。还有你,昨夜呢?”

年长的见此,此刻也不敢隐瞒,道:“惠明也不敢偷懒,昨夜那许多兵器,可真是一夜未歇。”

“嗯。”不悔沉吟片刻,道:“那好,今日就算了。你们好好挑水,少说废话!”说罢,跃过墙头,又回到香客之中。只见殷梨亭一脸无聊,拍拍他肩,示意跟她走,殷梨亭会意,二人且不动声色,往庙外走去。不悔且将所见道出,殷梨亭也感豁然开朗之意,赞赏之余,道:“看来这净慈寺内里必定暗藏玄机,那妙虚在佛法上并无十分出众之见,却赫然成为这堂堂曹洞宗古刹住持,实在殊为可疑。”

不悔点头微笑,道:“我们这下又有活计可做了。也许在宋叔叔回来之前,就能将这案子破了,岂不是一大快事?”

“呵呵„„”殷梨亭不由笑道:“我只怕这妙虚也不过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恐怕要揪出此人的真面目,殊非易事。”

“你呀你!老是顾虑那么多,做一步是一步,对不对?”不悔道。

殷梨亭点点头,道:“那好,我们今晚,就会会这妙虚。”

入夜,云遮月。

二人身着夜行衣往净慈寺而来。此番不悔特意改换男装,殷梨亭为隐瞒身份,也特意戴了那日凌紫娇相赠的面具,再次扮起关东剑客乌云嵩来。方丈室中,妙虚更了衣,正坐在窗前诵经,不悔见他那故作正经的样子,不由想笑,妙虚又自诵经片刻,随即熄灯,正要入寝,不想胸口一麻,只觉四肢无力,霎时不能动弹,不由心中叫苦,正要叫唤,却被不悔紧紧用匕首顶住了咽喉,只听一个沉郁的声音道:“若叫,一刀宰了你。”瞬时惊出身冷汗,只得压低声音道:“这位大侠,若要钱财,只管开口,佛有好生之德,千万莫伤我性命。”

“你佛法原来就修习到这份上了。”不悔冷冷一笑,道:“钱财我们自然是要的„„”说着,且不理会殷梨亭一闪而过的惊异眼神,续道:“只是,我们还要些别的东西。”

“什么?大侠请说。”妙虚弱声道。

“火器。”不悔吐出这二字,听来冷峻而不可抗辩。

“啊„„”此刻妙虚才知来者不善,已在预料之外,眼珠一转,还要寻思借口,却听另外一人厉声道:“快说。”

黑暗中,他渐渐看清那人形容,竟是一张生着络腮胡子彪悍的脸面,一时有些眼熟,再一想,不觉惊道:“乌云嵩„„你竟没„„”

殷梨亭见他竟然认得乌云嵩,不由一惊,明了几分,立时又狠下眼神,故意道:“你没忘了我?”

妙虚此刻似乎心理防线被完全震垮,“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拉着殷梨亭腿,哀声道:“乌大侠妹子当年宝通寺被害的事,这实在是误会啊„„”说罢竟是涕流满面。

不悔一听这话,不想今日还牵扯出这层故事,更来了兴致,一脚踩到他光脑袋上,道:“快说清楚。”

“好,好„„”妙虚直叩头,道: “那是贫僧被逼无奈啊,都是被大——”谁知话刚到此,竟霎然没了声响,殷梨亭暗叫不好,再一看,果见妙虚口中流出黑血,已然气绝,查探伤口,仍旧一无所寻,看来又是那“凝水为针”的手法,只是此番那人再未留一手,真正一针致命!—— 还是棋差一着,让那人得了先机。

不悔不由叹了口气,却听殷梨亭道:“我们追!”

“追?”不悔疑惑。

“你忘了,凌姑娘说过,用了这暗器手法,一夜内力难以平复。我们说不定能追到此人踪迹。”

说罢,拉着她手,往外飞身跃去。

今夜不似昨夜般月白如昼,月色掩映在凄迷烟云中,林间凄凄惨惨,树影斑驳,好似瞳瞳魅影,偶尔乌啼,更觉惊心。殷梨亭凝神静气,辩其异样之处,只觉那西北方向似有人声喧动,提一口真气,拉起不悔,使出那招“梯云纵”,往西北而去。

好轻功,竟是轻轻一掠,便是数尺,待追到那处,却又一切复归平静,那人果然内力精湛,此番“凝水为针”耗费心力虽则巨大,却依然还能使出轻功,全身而退,仔细四望周围,只见一块界碑隐隐没于荒草之中,殷梨亭心中一动,上前轻轻一移,果然又显出一个密道口来,只是内中一片漆黑,不知深浅,而自己随身又不曾带着火器,正自犹豫间,蓦然只觉那道口径自飞射出层层暗器——连忙闪身一躲。再辩动静,已经悄无声息。知道再追不上了,叹了口气。

“六哥!”不悔蹲下身子,细看那镖,道:“果然又是那日伤了宋叔叔的倒刺十字镖。看来这人就是他没错了。”

殷梨亭细细思虑,道:“嗯。看来,这六和塔机关,净慈寺密道,和此人必定有关联。只是那妙虚„„”

“妙虚害了乌云嵩的妹子,乌云嵩一定曾找他报仇,可看似,乌云嵩并未找到他,就可能——”不悔沉下脸来,道:“已经遇害了„„所以他今日才如此张皇,本以为仇家再也找不到头上来,却不料乌云嵩未死。”

“遇害?”殷梨亭再一细想,觉得有理,道:“可他口中的那个大什么的,究竟是谁呢?”

“如今妙虚已死,恐怕我们也问不出底细来了„„那人如今折了一条胳膊,许多事情,暂时许多事情恐怕无法做成。我们且从长计议罢。”不悔再一想,道:“我们何不再去看看陆樊川?”

殷梨亭一笑,道:“你又怀疑他是这个幕后主使了?”

不悔嘿嘿一笑,默认。

“那好,反正也不远,只是别被他发觉了,不然我们这一日不到,两次探访,也未免太不敬了。”殷梨亭道。

二人且向别馆而去,不悔暗忖,不知今夜那陆樊川,又会在做什么?

别馆门楣紧锁,院中飘出几缕香烟刺鼻。殷梨亭示意让不悔别动,自己且悄悄翻上墙头,却见陆樊川在院中焚了三柱清香,正自祷告不已。此刻他面有悲色,倒是从未所见。不由有些疑惑。不知他在祭奠何人,动了如此大感情?

再想想,今日四月十三,也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香已燃得过半,见这情形,应当不是那人。因此又退了下来,拉着不悔且走了。

“六哥,他在做什么?”不悔问。

“焚香祭奠。”殷梨亭道。

“啊?”不悔也是吃惊,暗想原来这波澜不惊的陆樊川也有哀思之时,不由笑了,道:“原来老狐狸也有哭鸡的时候。”

“不悔„„”殷梨亭听这话,不觉要笑,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一张嘴。”

这一番“棋差一招”,第二日,妙虚 “圆寂”死讯传出,不用说又引起坊间轩然大波,谣传四起,道是关东剑客为妹复仇,夜斩其头。朝廷上知此事,不日下诏,暂由妙虚座下大弟子接替住持之位。自从妙虚死后,不悔也曾再抓了惠清问话,却只知道一院寺僧只将火器通过密道搬运至洞口,就被勒令回了寺院,因此那批火器最终去向,仍旧是个未解之谜。南屏山密道殷梨亭虽又在白天勘探过几次,却再无动静,那人似乎果然暂时住手了。

一晃三日过去,数日之间,风平浪静,不悔每日不过在陈伯处勤学各路“奇异”招数,殷梨亭自是辛勤指教商卿云剑法,见其长进神速,也觉欣慰。只是姑苏那头始终没有消息,不免暗起担心。

不想这日黄昏,宋彦未回,陆樊川倒不请自来了。

“啊,梨亭,不悔,好雅兴。”陆樊川轻叩门楣,笑着走进了院子。其时不悔正在院中练琴,殷梨亭陪坐一边,见陆樊川突然前来,有些意外,起身道:“恩公,怎么今日有空吗?”

“我是来看看宋彦,他可在家?”他问。

你不知道吗?明知故问!„„不悔心中一沉,脸上淡淡一笑,语中有刺,道:“陆前辈,你还真是足不出户,万事不关心啊。宋叔叔在不在家,你不知道么?”

陆樊川听出她这话外有音,不由笑了笑,道:“老夫独居南屏,的确是不关己事,皆不关心。只是今日偶闻,说宋彦几日前受了伤,有些吃惊,所以来看看他。”

“哦,是这样„„”不悔心中冷笑,想你真是沉得住气,就怕宋彦没死吧,莫不是还想去姑苏“一探究竟”?反问道:“这些坊间的传闻,怎可相信?”

“那是。”陆樊川仍然无所不快,只是此番语气肃然许多,道:“老夫也是放心不下,不悔,请你不要误会。”

殷梨亭见状,觉得气氛不对,正要说话,却听院内传来陈伯的苍老而悠远的声音:“陆先生可是盐城人?”

陆樊川听了这话,不觉心底一沉,道:“在下先祖曾居盐城,只是到我这一代,已迁异地。”

陈伯沉吟着从内院走出,细细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陆先生如此关心少主人,还特意登门来访,我代他谢谢了。这些天他不在家,如果他回来,我一定替你转告。”

“那,多谢老丈了。”陆樊川见老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总有穿透之意,笑了笑,告辞而去。

见他走远,不悔哈哈一笑,道:“还是爷爷厉害,真是姜还是老的辣啊„„一句话就把他问住了。”

陈伯呵呵一笑,道:“不悔,你也不赖,两句反问,也是不饶人去。”

“名师出高徒嘛!”不悔笑道。

殷梨亭却自思量这“盐城人”的问题,莫非陈伯知道这陆樊川的一二底细?抬头望那陈伯,却见他望着远处,似有所悟。

“爷爷,你知道那陆樊川的底细么?”不悔问道。

“唉,我也不能肯定,不过,看他意态,多少有些令我想起一位逝去多年的故人。”陈伯悠然一笑,道:“也罢了。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嗯。”不悔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反正他只要不找宋叔叔麻烦,就可以了。可凌姐姐怎么还没有消息?”

“生死有命。”陈伯淡淡道:“你们不必思虑太多了。继续练琴吧,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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