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平静的生活?怎么可能!(1 / 1)
猿飞很快恢复了平时的镇定,捡起烟杆。在刚才的碰撞中,烟枪里的烟草被磕得几乎全部都掉落出来,火星在空气中渐渐地熄灭了。猿飞只得无奈的把它放到一旁。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火影,甚至在四代牺牲之后仍然接过火影的重担,时刻周旋在木叶的长老团和根部之间,猿飞早已了解制衡几方之道,以便于最大化的保护自己村子中的每一个村民,把每一个有利于村子的决议从长老团那些自私的人手里抢夺过来。
但是这件事真的十分严重。
关于救下千叶一族的遗孤的决议,当初便是他与长老团据理力争得来的结果,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和雾隐村与水之国结仇,但正是看在强大的瞳术“血罪之瞳”的份上,长老团那些固执的老家伙们才终于保持了沉默,不再咄咄逼人。就算没有碰上觉醒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千叶一族强大的身体素质也可以使族人成长成为强大的忍者,继承木叶村对他们的恩情,成为村子强有力的护盾。
然而,今天看来,这一系列的筹码都将不成立了。
没有查克拉,根本就不能成为忍者,更不可能觉醒血迹界限!
猿飞满布皱纹的脸上好像又苍老了几分,浑浊的双眼越来越多的显露出担忧和无奈。
习惯性的拿起烟杆抽上一口,却吸进冰凉凉的空气,不注意间硬生生的呛进肺里,引发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半晌猿飞剧烈震动的身子才平静下来。因为这样的糗态让一个只有8岁的小女孩看到,猿飞瞬间有些老脸发红,却在抬头的时候撞进一双弥漫着担忧的碧绿双瞳,犹如一潭清澈的湖水,清楚地映照出他苍老的倒影。
经历的灭族的惨剧,仍然保持着干净的心性,这个孩子真是难得啊。
猿飞感慨着,面带欣赏,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早已换过了内核,只剩外壳了。
他思索着,寻找着这事的解决办法,却也实在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但是心中有隐隐觉得还有希望。
站起来,猿飞拍了拍晓的肩膀,鼓励道:“不要担心,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三代大人,千叶尧给您添麻烦了。”
清冷的声线带着清婉和隐隐的哀愁,更带着属于孩童特有的软糯,更是令猿飞怜爱大增,心下隐隐下定决心一定要搞定这件事,帮她一把。
而感动状态中的猿飞不知道的是,晓此刻却在内心诽谤中。
什么童音,最恨的就是童音!顶了十几年,最后又活回来了!
不过心中吐槽连连,面上仍然是乖巧少女一枚,精致的面容上透露着忧虑,散落开来的乌黑长发更是为她增添了几分柔弱无助。
“你就在这里好好养病,不要担心这种事情,三代爷爷一定会帮你的!”
在得到晓感激的笑容后,三代满足的走出病房,带上房门。
猿飞回到办公室后,伫立在窗户前良久,眉间紧紧的皱着。突然他想到一个人,那个人的情况不是也很相似吗?
急忙翻了翻任务列表,确定他还在村子里,才吩咐了暗部带他过来。
十分钟后,一身绿衣服的凯出现在火影办公室。
“火影大人,有什么事吗?”
猿飞把自己的打算说给凯听,凯在震惊之余,思索了片刻就爽快的答应下来了:“我明白了,火影大人”。
凯离开后,猿飞才如释重负的坐进椅子里,却又不禁开始为晓以后艰难的修炼生活担忧起来,毕竟是个看起来那么柔弱的女孩子啊。
到第五天,晓才可以下床走动。在床上躺了这么久,好像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动一下就可以感觉到身体里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扶着楼梯旁的扶手,勉强爬到了医院的顶楼天台上,一推开楼梯尽头的铁门,入目的就是一张张挂在铁丝绳上的雪白的床单,它们在风中飞舞着,迎着温暖的阳光显得更加耀眼的洁白。
越过重重地床单,扶住刚到胸前的栏杆,晓俯瞰着木叶村的景象。古老的房子林立,不过在生活在大都市的晓的眼里,这些房子无疑是破旧而凌乱的。人们不断的在下面的街道上穿行着,每个人脸上都展露着愉快的笑容,展现着一派热闹的景象。村子的外面被广阔的树林环抱着,除了出村的道路那个方向被清理出了宽阔的大道之外,向其他方向望去,竟一眼看不到尽头。人们的欢闹声和鸟群愉悦的鸣啼汇聚成一首又一首动听的和谐歌声。
而在村子的另一边,耸立着一个明显高出其他房子的楼房,上面挂着巨大的象征火影的标志牌。晓默默地运起凝,马上就在那栋大楼里看到一个很耀眼的金色光团,在那个光团的周围还有几个弱了许多的光团在不同的方位围绕着,想必就是三代猿飞和其他的忍者吧。
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晓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扫视四周,果不其然的在天台上也看到几团查克拉汇集的人形,各自小心谨慎的隐匿在隐秘的角落
暗部…
晓消去凝,敛下眼眸,心里隐隐有些不快。
罢了,早就知道不是吗?反正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不怕他们观察了去。
但是晓不知道的是,她刚才险些暴露了自己有着其他能力的事。在这几个暗部中,原本应该有一个是日向家的人,但就在几小时前,他恰好被派去做另一件重要的机密事件去了,否则在日向家白眼的监控之下,念能力的集聚必定会被窥视到,就像凝可以探查到查克拉一样,只是看不到经络,白眼照样可以看到凝聚在眼部的气。
不知道在天台上站了多久,晓感觉到身体开始渐渐发冷起来,这才想起现在她的虚弱,撑起身子,慢慢走回房去。
就在走到自己的那一楼的时候,一脚没有抬起来,本来就颤颤巍巍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前跌去,晓只能惊恐的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近,却完全的无能为力,只能闭上双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然而最后很俗套的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晓的嘴角不禁抽了抽。
那个人没说什么,只是扶起她,整理了一下她身上变得有些歪斜的病号服。
晓回过神来的,正想向这个好心的陌生人道谢的时候,却在看到那个人长相的时候再次愣神了。
说看到长相也不准确,应该说是一眼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面罩。
答案很明显,有如此独特装束的人,除了旗木卡卡西,没有其他人可以做想了。
现在的卡卡西虽然已经带上了面罩,但是还远远没有出现后来那个满布瞌睡的死鱼眼,但是眼里的疲惫和倦怠也已经是相当的明显了,还是少年的他已经被笼罩进了不该属于她的沧桑。
卡卡西站起来,丝毫不介意小女孩怪异的看着他的眼神,误以为是对他的面罩的误解,他不在意的拍拍晓的头,平淡而冷漠的说:“下回小心一点。”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头的走开了。
没有死鱼眼和笑起来的眯眯眼的卡卡西,虽然被巨大的哀伤和自我厌弃所包围,却完全遮不住周身隐隐流露出的属于忍者和暗部独有的血腥和杀伐之气,让接近他的晓有些忍不住的在不经意间微微僵硬了身体。
这个世界是她所不熟悉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是她的认知中所没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晓扶着墙,走回病房,吃力的躺回床上,合上眼,静静地感受着温暖的阳光带来的慵懒和昏昏欲睡。
卡卡西的身影片刻后就出现在医院外面,银白色的短发在阳光下竟显得隐隐的发灰,就好像他苍白无力的内心早已被尘世的黑灰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