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耶苏,你旧情人?(已补全)(1 / 1)
(一)
家里的公用冰箱又空了,我和耶苏两人都懒得上菜市场,只能再次重温起吃馒头的时光。
话说馒头可真是个好东西,饿了不用煮就可以吃。想吃饼,就把馒头拍扁;想吃面条,就把馒头用梳子梳梳;想吃汉堡,就把馒头切开夹菜吃。
但是耶苏显然不这样想,他每次都一副吃了狗屎的表情。
举一个例子,某天晚上,我们吃“面条”和“汉堡。”
耶苏吃“面条”时被震撼到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难吃的么!?”,吃“汉堡”时他哭了“妈的,还真有!”
我笑而不语,低头继续喝我的排骨汤。
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忙着拍电影,我和耶苏的伙食水品大幅度地降低,两个人都瘦了不少。民姐那边一直叫嚷着让耶苏增肥,七柒倒是乐得悠哉,认为我减肥成功了。
没人的时候,我会掏出手机对着屏幕上的一个号码发呆。
距离那天有一个月了,他的确如他所说的没有联系过我,是真的要从我的世界里走出去了吗……
经过砸蛋事件后,外界对我和耶苏的恋情看好的人越来越多,许多杂志社都报道了这一事件,并且称我为鸡蛋公主,在文字旁附了一张照片,也就是我和耶苏当众接吻的照片,还用一个大大的爱心把我们俩圈住了,甜蜜的气氛顿时升温。
我学着耶苏开了个微博,人气很好,每天都会有不同的人留下些祝福的痕迹,看得我心里暖暖的。
有许多品牌找我和耶苏代言,民姐和七柒有选择性的接了其中的几个,我天天在家数钱数得手都快抽筋了……
还有一件囧事就是听说……我的粉丝们自命名为“蛋疼”,其中一个成员就是当初用鸡蛋砸我的小姑娘。
唉……这群孩子还真是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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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和耶苏照往常一样啃着馒头,这时,门铃响了。
我踹踹耶苏的大腿,懒洋洋说“你去。”
耶苏又踹踹我的大腿,“你去你去。”
“剪刀石头布?”我提议。
“行!”
五秒钟后,我被迫放下手里的馒头,穿好拖鞋百般不愿意地从餐桌上挪了下来,去开门。
打开铁门,外面站着的是一个打扮得非常风骚的女人,化着很浓的妆,全身一股脂粉味。
我皱了皱眉头,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风骚女人一边玩弄着自己的大|波浪卷,一边大叫着问“耶苏在吗?”
我点点头说“你是谁?”
“我是他前女友。”
我沉默了两秒,随后转身朝房里大吼“耶苏,你前女友来找你了!!”
餐厅那边传来的“啪嗒”响声大概是馒头掉到地上的声音,片刻之后耶苏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跑了出来。
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遍门外的女人,疑惑地挠挠脑袋,说“我认识你么?”
风骚女人一见耶苏出来眼睛立马亮得像天上的星星似的,把手上的行李扔到一边去,不由分说冲了上来就要投入耶苏的怀抱中——耶苏侧身躲过了,那女人把耶苏身后的我抱了个满怀。
风骚女人把我放开,不满地嘟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瞅着耶苏,“我是丰珀啊,你的初夜啊,你怎么能把我给忘了呢!”
耶苏一口气喘不过来,咳了半天脸都涨红了,我赶紧帮他拍拍背顺气。
风骚女人再接再厉说“我知道你现在很幸福,其实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的完满家庭,但是毕竟你是我的初次,现在没有人愿意娶我了你总得对我负责吧。”
耶苏顾不着回她话就赶紧凑到我身边跟我解释,我摆摆手示意耶苏别吵,然后冷静地开口道“那你想怎样,要多少钱?”
风骚女人眼睛一转,祈求着说“我不想要钱,我只想跟耶苏在一起,就算是做情妇也好,请让我留下吧。”
耶苏在旁边“呸”了一声,我顺手捂住他的嘴巴,继续说“我可不记得中国的……那啥的,那大大的厚厚的有很多法律的叫啥来着……”
“宪法!”耶苏连忙提醒。
“对!宪法!我可不记得中国的宪法规定过男人必须得对女人的初夜负责的,耶苏现在已经有家室了我们也愿意给你钱财赔偿,你就算是上法庭告我们我们也是有理的一方。”
风骚女人竟被我的一番话说得捂面大哭起来“钱再多也是会用完的,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找个男人为自己遮风挡雨……我已经是朵残花败柳了,谁还肯要我呢……如果,如果不是耶苏……我现在可能也有一个爱我的丈夫和可爱的孩子了……”
我忍不住将她重头到尾的打量了一遍,这女人的体质是吸血鬼族的没错,那么应该没有嫁祸耶苏的必要……再说耶苏的演技我也是见识过的,别看他现在一副叫冤的愤怒样子,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一番思想争斗后,我决定先让丰珀留下来观察一段时间再作定夺,丰珀感激得泪流满面,耶苏气得要跳墙。
晚上睡觉,床的分配是一个问题,我还没有善良到把自己的床让出去的地步,最多也就把我软绵绵舒服无比的沙发让给她罢了。
袜子最近学乖了很多,再也没有在沙发上拉过大便了,但今天晚上也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在丰珀睡得正熟之际跑到沙发上拉了一坨屎,咳,后面的事也不用说了吧……
谈到床的问题我就忍不住说一说我和耶苏的床上关系,并没有什么很大的突破,最多不过我心情好时把衣服脱了和他抱着一起睡而已。
第一,裸睡舒服;第二,耶苏虽然长得瘦但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了,抱起来软绵绵的,,舒服至极。
但今天晚上,我显然没有那个好心情。
耶苏可怜兮兮地扯扯我的衣袖,问“柏禾,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说“没什么,我也没妄想你个色鬼还能是原装。”
耶苏纠结着手指“对不起,其实我也希望自己能原装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处男情节。”
耶苏的头低得更低。
我又问“那个叫丰珀的女的,你究竟认不认识人家。”
耶苏愁苦地挠挠脑袋,沉思了半天之后说“丰珀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因为读起来很像‘疯婆子’,但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有跟她发生过什么了,毕竟……”
“毕竟你碰过的女人太多?”
耶苏又开始纠缠着手指“那都是年少不懂事,人家现在眼里只有你一个人的……”
“那我该表扬你了?”
“是啊,你从了人家吧。”
我给了他一个爆粟,突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压在他身上问:“老实交代,你跟伦琴有没有发生过关系?”
虽然知道自己听到答案后可能会伤心但是还是会忍不住去问,这就是女人的本性。
耶苏在我意料之外地摇摇头,“没有,伦琴是属于大哥一个人的。”
……我是该开心的,对吧对吧?但我觉得自己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
有一句话叫作“如果一个女人让男人首先联想到了性,那么她是失败的。”这样说来,我跟耶苏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发生在床上的,而伦琴跟他相处了那么多年的也没被他怎么滴……
耶苏看不懂我脸上又是哭又是笑的表情是什么含义,凑了过来在我脸上啄了两下然后把我按倒,关灯睡觉了。
(二)
第二天,我开始后悔起让丰珀留下来住的决定。
这叫丰珀的女人真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疯婆子,素质极低,张口就是“草你妈”闭口就是“草你爸”,听着我就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更要命的是,这女人居然还有脚臭,那臭得真叫一个熏天晕地,这季节蚊子多,家里也不用点蚊香了,她一个双脚朝天,在空中踢了几下,蚊子蟑螂什么的就全都歇菜了……
我特地花钱给她买了个脚臭克星还是一点作用都没起……真是要命啊要命……
这天晚上,我端着一大盆馒头从厨房里走出来,放在餐桌上。
丰珀忍不住要骂人了,“草你妈,三餐都吃馒头啊!?”
我淡定地瞥了她一眼,“要草我妈,你有那功能么?”
……她终于安静了。
丰珀虽是个素质极低的疯婆子,但我已经能确定她是认识耶苏的,至少她知道耶苏最爱吃虾肉,也知道他和伦琴的那一段情史。
不过耶苏打死不承认曾经和她怎么了,她再怎么样折腾也只能睡沙发,要想爬上耶苏的床那几乎是没可能,况且那床的女主人是我。
丰珀在这个家呆了五天后,我开始思考起怎么把她赶出去。
这天,我和耶苏终是受不了日日馒头的伙食,牵着小手出去上馆子了。
丰珀想跟着一起来,耶苏态度十分坚决地拒绝了,我表面装作为难,其实内心早都把她拒绝一百次了。
于是,丰珀同学继续留在家里啃馒头。
我爱吃辣,所以拉着耶苏进了一家川菜馆,让老板把他们店的镇店之宝全拿了上来。
我吃得十分起劲,耶苏的状况就不那么乐观了,一张脸被辣得通红,鼻水直流,嘴唇也染得血红,呃……如果忽略掉他那两条鼻涕,还是十分的秀色可餐的。
在吃酸菜鱼的时候,耶苏这个倒霉的家伙竟然连续被鱼刺卡了五次,几乎把店主的一瓶醋全喝完才解决了喉咙里的阻碍物,我哭笑不得地帮他拍拍背,还是挺心疼的。
从川菜馆里出来后,耶苏已经接近虚脱了,我觉得他的舌头应该直到明天早上才能恢复知觉。
回家的路上,他的胳膊一直架在我肩上,我拖着他走。他这种颓废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看到路边的一张海报为止。
那张海报高高挂在购物中心的醒目之处,是我为某家服装品牌的代言照,照片上穿着耶苏朝思夜想的豹纹连体短裙,单手带了一条长至手腕的黑色蕾丝手套,走的是冷艳路线。
耶苏“嘣”地一声生龙活虎地跳起来,竟然跑到海报下面弯下腰抬起头,企图偷窥我的裙底风光。唉……他的脑子啊脑子啊……
我走过去拧着他的耳朵把他拖走,“这大街上的你别给我丢脸行不!”
耶苏大叫着“痛痛痛”,还不忘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那海报。
我说:“其实这种类型的照片我自己也留了几张,你要是表现得好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送你一张。”
耶苏双眼发亮“真的!?”
“假的。”
“呜……”
“行了行了,没骗你。”
“嘿嘿。”耶苏不再有怨言,喜滋滋地哼着小调跟我回家去了。
回到家后,我很意外地看到丰珀居然在收拾她的行李,她她她她居然不赶自走了!?
丰珀接收到我惊讶的表情后骂道“草你爸,你就巴不得我早点走吧。”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毛,心里诅咒着她等下出门被车撞。
丰珀收拾好行李就一刻也不停留地离开了,与我擦肩而过的那刹那,她停下来向我扬了扬手里的一串钥匙,“刚刚你和耶苏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帅哥进来留下了一串钥匙,让我转交给你。”
我正要伸手去拿,丰珀又缩手把它收了起来,“不过现在我却不想给你了,反正你都有耶苏了,赔偿嘛……我也不要你的,就把这串钥匙送给我吧,我去勾搭勾搭那个帅哥好了。”
我自然知道丰珀所说的帅哥是谁,所以更不可能把这串钥匙交给她。
“你还给我。”我眯着眼睛冷言道。
丰珀不屑地撇撇嘴巴,说“你要这钥匙来干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找上那帅哥的家门去?你都是有夫之妇了这样不太好吧…………还是说你想红杏出墙了?”
我愣了三秒,不知该怎么回答,丰珀趁着这三秒的空当提起她那过分夸张的大红行李箱,转身走出了我的视线之内。
耶苏好奇地凑过头来问“你们在说谁啊?”
我没好气地回答“我爸!!”
耶苏疑惑了“你爸不是早都入土为安了嘛?”
我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耶苏你永远也别想要那照片了!!”
“呜……不要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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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丰珀所说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爸,我爸也的确很早就入土为安了,那个人是布笛,送钥匙是他从小到大的习惯。
小时候自我和他混熟以后,他每次搬家都会第一时间把钥匙送到我手里,虽然说我的身高还够不着门锁。
我一直认为这些对我来说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钥匙很麻烦,想把它们还给布笛,布笛却温柔地解释道“柏儿不是说长大要嫁给我吗,那我把钥匙给这个家的女主人有什么错呢?”
从此,我对那些金属体爱不释手……
而现在,物是人非,他却还是改不了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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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珀走后,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一天下来都不想说话,搔着头发在客厅里从左走到右,从右走到左。
晚上把耶苏哄睡着后,我悄悄地从床上爬下来,给柏林打了个电话。
我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毕竟这三更半夜的谁会开着手机,就算开着手机也不一定愿意接电话,但话筒里“嘟嘟嘟”的声音只是响了三下后电话就接通了。
“喂?”柏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不堪,看来是失眠了。
“是我,柏禾。”
“姐姐!?”柏林忽地激动起来,“姐姐你在哪呢。”
“我在家,被窝里。”
“姐姐你快来劝劝布笛吧,他这几天一直泡在酒吧里宿夜不归,我们怎么劝他也不肯回来,只有你的话他听得进去了。”
我皱皱眉毛,说“你先冷静一点,告诉我发生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他从那天出车祸后心情就一直不好,这几天更是有点极端……他的手还缠着绷带呢,成天泡在酒吧里肯定会很伤身体的!”
我沉默了两秒,说:“那你告诉我那间酒吧的地址,我去找他。”
“嗯,兴丰路一号街凌痕酒吧。”
挂了电话后,我连睡衣也来不及换就下了楼,拦了一辆摩托车,前往凌痕酒吧。
半夜天气起码降温了一半,我穿着件短袖睡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了半天,在被冻成冰块前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家叫凌痕的酒吧,门卫居然还嫌我穿得太正经不给我进去,我摸了摸口袋,没找到钱,只好朝着他脑门大吼:“你丫的,你见谁穿得正经啦!我这叫引领潮流你知道不,你敢确定十年后这衣服能不流行么!?”
门卫被我吼得一愣一愣,最后还是不得已放我进去了。
我得意地迈大步子跨进了大门,然后就差点被里面“咚咚咚”的剧烈音响声给吓了回来,丫的,心脏不好的人真不能来这地方。
我捂住耳朵,猫着腰穿梭于人群之中。柏禾这名字虽然算不上很有名气,但十个人里总有那么俩三个知道吧,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我还是低调点来得好。
这个酒吧还挺大,我钻来钻去钻得腰都发疼了也没找到布笛半个人影。
这时,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我的路,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一个服务生打扮的男生。
他弯着腰微笑着问我:“小姐你有什么问题嘛?”
我犹豫了一会儿,确定他没有认出我后大胆地问:“我找朋友,但是没找到。”
服务生问:“你的朋友可有订房间?”
“这个……不清楚……”
“那他叫什么名字,我看看他是不是常客。”
“布笛。”
“喔……”服务生抱臂想了一会儿说“是不是手臂受伤的那个?”
“恩恩恩,对对。”我忙点头。
“嗯,我知道是谁了,你跟我来吧,他在包间里。”
“嗯,谢谢了。”我朝他笑笑,心里疑惑着布笛一个人喝酒还开包间干吗。
服务生带着我往酒吧的深处走,拐了几个弯后停在了一间包间前,他侧身说“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
我朝他点头道谢,等他走后便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从里面飘出来的熏天酒味差点没把我熏晕。
我的眼睛还没适应好包间里的昏暗灯光,这时背后突然伸出了一只大手掌捂住了我的嘴巴,隐隐约约带着一股麻醉药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