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1)
庄轶海答,视线落在梅宝儿脸上,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他还记得她的内衣尺码啊!梅宝儿尴尬地别开脸,天神啊,这就是你对我离家出走的惩罚吗?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香艳刺激啊?
买完衣服回到庄轶言家,庄采薇已经睡觉了。
“浴室的橱柜里有全新的毛巾和牙刷,自己伺候去,客房今晚归你俩了。”庄轶言说完,倒了杯开水,又回了房间。
“宝儿你先去洗澡。”庄轶海从纸袋里拿出内衣和睡衣,折了吊牌之后递给梅宝儿。
梅宝儿接过衣服,郁闷地进了浴室。她最不喜欢到别人家过夜了,很不方便嗳。她在家洗澡,都是直接脱光光,裹个浴巾就进出浴室的,哪里用抱着一堆衣服嘛。
嗳,早知道是这种下场,她就老老实实呆在家算了。离家出走第一天就被抓到了,云翔发的钱才花了不到150块,实在是丢人。
梅宝儿郁闷地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小时才出来,本来还想看一会儿电视的,庄轶海一看她穿得单薄,就让她回房盖棉被去。
“才十点钟,我睡不着!”梅宝儿不从。
“房间里有电视。”庄轶海说。
“早说嘛……”梅宝儿喜枚枚地跟着他进了房。
庄轶海给梅宝儿开了电视,把遥控器丢给她,说:“我去洗澡了。”
“去吧去吧,帮我关门。”梅宝儿盯着电视换台,心不在焉地朝他挥手。
庄轶海挑眉,转身出去。
直到二十分钟后,梅宝儿才明白庄老大那句客房归你们是什么意思。
“没有别的房间了吗?”梅宝儿瞪着庄轶海。
“庄老大一间,薇薇一间,书房一间,客房一间,刚刚好,半间多余的都没有。”庄轶海状似无奈地说。
梅宝儿嘟嘴抱怨:“庄老大真穷……”
庄轶海弯腰掀开被角,准备躺下来,却被梅宝儿两只手压住被子。他眯起眼睛看她,她瞪着他,场面僵持。
“你去睡沙发。”梅宝儿建议。
“不可能。”庄轶海拒绝,“沙发上没有毛毯。”
“……那我去和薇薇睡。”梅宝儿跳下床。
庄轶海一把拉住她:“你少去折腾小朋友,就你这睡姿。”卷被子不说,睡着睡着,左一手右一脚过去,不得把薇薇砸出毛病来!
“那怎么办嘛?”总不能让他去沙发上捱冷吧。
庄轶海皱眉,扣在梅宝儿腰间的手一使劲,她就扑进他怀里了。他低笑,“你在紧张什么?又不是没睡过。”
一室暗灯,暧昧不清的昏黄,气氛温吞胶着。落在地下的投影,幻变出异样的亲昵。
梅宝儿两只手平贴在庄轶海的胸膛上,安静地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及脉动,竟渐渐涌上一股睡意。
“我想睡觉。”她喃喃地说。
庄轶海低头看着梅宝儿半张半闭的迷蒙双眼,微微发笑,这女人说睡就睡的孩子气又上来了。他抱起她轻轻往床上放,给她盖好被子,关了床头灯,他在她身边睡下。
“睡吧,我的宝宝。”庄轶海亲吻着梅宝儿的发。
夜的静谧悄然而至,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就只有偶尔掠过窗外树丛的风制造出的细微沙沙声。
很久了,久到庄轶海几乎以为梅宝儿已经睡着时,她却突然翻身对着他。他睁开眼,看见她的眼睛在幽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微微的水光。
“怎么不睡?”庄轶海问。
梅宝儿用脸蹭了蹭枕头,闷声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逃?”
“这段时间也够难为你了,是我的错,我不该让你去经历这些。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后来这些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你离开我的。”
他唯一做错的事,就是放任了宝儿离开了他的视线,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来伤害她。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打算要真的和我分手?”梅宝儿皱眉,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他又能放任着她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我不该用时间和空间来赌你对我的感情,我猜得到结果,却猜不出过程,这是最让我后悔的事。”
庄轶海叹气,他又何尝想让她去经历别的男人?可是,当她口口声声说放不下时,除了这样放手一搏去置于死地而后生,他还能怎样?
“你就没想过我会爱上别的男人?”连她都无法确定的事,他怎么可以这么笃定?
“如果你爱上了别人,他要是比我好,我退出。可是,一旦他不及我,我是不会放手的。”庄轶海说。
其实,他会不会真的放手,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哪怕是姚宸这样出色的男人,如果他真的舍不得放手,那么,必要的时候,他会不惜动用手中的筹码。
幸亏,他赌赢了。
第 50 章
又是一阵冗长的沉默,梅宝儿与庄轶海各自心事。
良久,梅宝儿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我不讨厌姚宸。即使他和裔澈之间有过那样的过去,即使他曾经为得到我面使过那样一些手段。我只是,不知道怎样去面对他罢了。”
她说不爱,他却说不死心,他给她时间考虑,但她知道,考虑的结果,其实是一样的。
凌乱,无助,厌倦,害怕……各种各样的情绪一拥而上,在她心上一阵兵荒马乱的踩踏,心事无从安置。
无可否认,她是曾经真心真意地去试着去接受姚宸,去爱去被爱。但她低估了庄轶海对她的影响,他在她心上身上下了情蛊,而他就是唯一的解药。
她努力过尝试过挣扎过,却始终抵不过毛孔发肤对庄轶海的记忆,他的气味他的抚摸早已蚀骨入心,除了他,谁都制造不出她灵 与欲的欢 愉。
她害怕她对他的依赖,他让她灵魂残缺,像个不完整的人。无法想象,如果庄轶海不再爱她,她又该如何去戒除他的毒?
所以其实,她逃避的,不是姚宸,而是庄轶海。
偏偏天意弄人,今天让庄轶言碰见了她,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强大吧。
庄轶海伸手过去抱梅宝儿,把她温软的身子往怀里拢,“别想太多了,一切有我,乖乖睡觉。”
梅宝儿吸了吸鼻子,庄轶海身上沐浴乳的味道被体温氲氤出来了,淡淡的熏衣草味闻起来很舒服。唔,原来香味也是有温度的,暖暖的,令人心安,她合上眼,渐渐睡去。
庄轶海听着渐渐她绵长平稳的呼吸声,知道她入睡了,他在黑暗里微笑,他走失的灵魂,终于归位了。
次日清晨。
甜睡中的梅宝儿被某种针样的物体扎醒,迷迷瞪瞪地睁眼,立即看见庄轶海放大的脸。庄轶海见她醒来,微微一笑,说:“早安。”
“……唔……不要老是用胡子扎我,好痛……”梅宝儿呻吟。
这男人的胡子硬得跟针似的,偏偏他又喜欢蹭她的脸,亲一口扎一下,她曾经无数次被他用这样的方式弄醒。
“谁让你睡得像只小猪似的,粉红粉红的,很可口的样子。”庄轶海理直气壮地申辩。
梅宝儿无语瞪着他,轻轻揉着被扎得发麻的脸颊,心里默念着已经烂熟的奔腾剃须刀的广告台词:男人总是这样,一点也不顾女人的感受,老拿他残留的胡子扎我……
庄轶海看梅宝儿颊带桃色,眸子里全是睡意未褪的一片迷蒙,温香娇软像个新鲜出炉的蛋糕,他忍不住又低头去亲了她一口。
早上醒来,发现她蜷在他怀中,一只手横在他腹上,一条腿缠在他两腿之间睡得香甜。一如过去无数个清晨一样,她在他怀中栖息安睡,美好得令他动容。
“起床吧,我们回家。”庄轶海微笑着替她拂过腮边的发丝,口中说着起床,身体却一动没动,依然保持着肢体交缠的状态。
梅宝儿动了动,朝庄轶海嘟嘴:“你先起来呀,我动不了。”
谁也不知道是谁先缠的谁,反正每次睡醒,两个人总是缠成一团,想要在不惊动对方的情况下起床基本上不太可能,擦枪走火的情况倒是屡见不鲜。
“……好吧。”庄轶海懒懒地应,又磨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算下了床。
庄轶海把昨晚买的衣服拆了吊牌丢在床上给梅宝儿,梅宝儿抱着衣服看他:“你先出去啊。”
“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我也要换衣服。”庄轶海不为所动,径自换衣服。
梅宝儿看着他把自己剥得光 溜溜的只剩一件内 裤,她瞪着他那丛从内 裤一直蔓延到小 腹上的体 毛发愣。呃,好性 感……
“好看吗?要不要摸摸看?”庄轶海好笑地看着梅宝儿的表情,都无数次裎裸相对了,她还是表现得像个未经人事的处 子。
梅宝儿看了眼庄轶海戏谑的笑脸,窘迫地移开视线。
庄轶海低笑两声,干脆利落地穿好牛仔裤,套上灰紫棱纹的V领针织衫,看了看还抱着衣服不动的梅宝儿,挑眉说:“别愣着,换好衣服出去吃早餐。”
庄轶海推门出去后,梅宝儿才开始换衣服。换好衣服出去,庄轶海已经抱着庄采薇在玩亲亲了。
吃过早餐,四个人一起下楼。去取了车,梅宝儿坐在车里对庄轶言和庄采薇挥手说,庄轶海笑:“别忙了,很快就见了。”
“嗳,什么意思?”梅宝儿扭头看着庄轶海。
“难得出来一趟,玩够了再回去呗。”庄轶海微微一笑,发动车子驶离。“今天是庄堡的大日子,庄家人都会回去。”
“大日子?节日吗?”梅宝儿的好奇心被成□地吊起了。唔,去庄堡过节吗?